《盛宠病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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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病弱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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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荷琴低下了头,小声道:“小青错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就像是公子和婢子之间的打闹,卿云笙眼中是半信半疑,大户人家确实会有丫鬟和公子这般相处,宁寒这样的公子会这样,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这么巧,是今天?

看着荷琴的表情,杜涵凝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荷琴看懂了她的暗示。

“知道错了,还不像卿公子道歉,还有你身后这位兄台道歉。”杜涵凝厉声道。

荷琴猛的一动,这次很容易就从追云手中挣脱了开来。

追云因为听到主仆两人的对话,对这样变化而有点愣神,手下抓着荷琴的力道有些许的松动,所以荷琴才得意从他手中挣脱,待他想要再次将她抓回,荷琴已然跃到了杜涵凝的身后,他只好做罢,甩下手来,眼神不善的看着站在杜涵凝身边的荷琴。

荷琴站到了杜涵凝的身后,心下稍微放松了些,低头小声道:“公子,是小青越矩了。”

随之抬起头来对视上对面卿云笙冰冷如刀的视线,心头一紧,微垂下头,但仍是大声道:“卿公子,对不起,是小青的错,打扰您和公子谈事的雅兴,今日之事是小青擅作主张,才会惹怒了卿公子,此事与我家公子无关的。”

荷琴极力的辩解道,声音中有着急切,她平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此时她的急切确实是真实的,卿云笙的功夫她不知道有多高,但是那个抓住他的那个叫做追云的男子,功夫和她不相上下,可能还高于她,刚才在房顶之上的打斗,她费劲全力才勉强打成平手,可是却在一道内力震动下,她一个不稳,失手掉落了手中的剑。

她感觉到那一掌是没有什么威力伤害的,旨在将他们两分开,却不想追云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只是动作稍顿而已,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剑指在了她的面前,原来那一掌是为了给追云制造时机,在意识到这一点,她才说了一句“卑鄙”,想要稍作休息再寻机会逃跑,不曾想被抓进来的这间房间正是主子在的房间,那刚才那一掌很可能就是溟楼楼主卿云笙挥出的,她了解主子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只有当事情找上她,她才会出手的。

她是在主子出门之后隔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从挽岚苑跟出来的,她知道若是一开始就跟着主子出门一定会被主子发现的,到时候肯定不能暗中保护主子了,所以她才隔了一段时间,才来了醉香阁,她并不知道主子会在哪间房间,只是想要守在醉香阁屋顶之上,若是醉香阁中有什么异样,她也能知道,若是主子有难,她可以及时帮忙。

却没有料想到她才刚刚落脚,就被追云给发现,并且打了一架,还落败了,更没有想到,她落脚之下,就是主子今日出门和卿云笙会面的房间。

她没有帮到主子,反而给主子制造了麻烦,荷琴心中深深的自责,黑色面巾之下冷若冰霜的脸上是愧疚之情。

卿云笙不说话,只是盯着对面的杜涵凝和荷琴两人,良久,久到杜涵凝以为卿云笙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他们之间今晚是免不了要打上一架之后,卿云笙终于开口说话了。

“宁公子家的婢子功夫倒也这般了得。”卿云笙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好似夸奖却充满了怀疑和不信。

杜涵凝手中折扇“哗”的一声合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宁某的伤心事,还不是家父家母担心宁某的安全,那些个魁梧大汉,在下嫌他们实在是太凶煞了,带在身边,那些美女岂不是都要离在下远远的了,那怎么可以啊,在下就强烈要求不要那些大汉,在下认为自己足够可以行走的,谁知道不久之后,家父家母就给在下送来了一个会武功的侍女……卿楼主你看,现在在下都没有自由了,到哪里都要被跟着,所以才会经常甩下她啊,谁知道还是被跟了出来。”

说完这段话,杜涵凝还用埋怨中带着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荷琴。

这段话说得合情合理,声情并茂,杜涵凝感叹她果然是沈绍棠那的书看多了,这说起谎话、故事来真是信口拈来,还不带结巴的,唉……她以前可是从来不说谎的啊。

卿云笙听着杜涵凝这番话,看着她脸上一副懊恼的神情,而站在一旁的荷琴低垂着头,态度恭谨而带着惶恐。

“摘下面巾来。”卿云笙向着荷琴冷声道。

荷琴听到卿云笙的话,心下一突,只能僵持在那里,没有说话,而是眼神瞟向了杜涵凝。

杜涵凝急声喊道:“卿楼主,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啊……唉……说到这个又是宁某心中的痛啊。”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看向她的荷琴,声音哀怨道:“卿楼主,你别听她那声音还是不错,这身段也是不错,可是那张脸……”

杜涵凝嫌弃的接着道:“那真是得吓死人的,宁某就是不想看见她,才会时不时的从家中溜出来的,虽然她后来蒙上了黑巾,但是那长相已经深入了宁某的心中,挥之不去啊,还记得那日初初见到她,我还以为见到了凶神恶鬼了,将那日所食尽数吐了出来,后来三天都没有食欲……也不知道家父家母是怎么的能耐,居然能找到长成这样的人,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说着,杜涵凝摇了摇头,好像是对当初这事的哀叹,也是对父母的埋怨,可是她此时心中可是极其的忐忑,对面的卿云笙今日约见他的目的很不明确,若是当日刺杀之事,已过去半月有余,这时才来过问,过去的时间也长了点。

看他对她的态度,好似一点都不惊讶于京都中的绝世公子就是涵渊馆的幕后老板,还有种理所当然的模样,她真得摸不透卿云笙的心思。

“无碍。”卿云笙吐出两字,表明了他不在乎你长成什么模样,就是要让你揭开面纱来,他就是要看。

追云仍是站在窗户旁边,一腿交叠,斜倚着窗侧,听了杜涵凝的话,哼了一声道:“样子不好看到让公子你没有食欲,这样的奇葩女子,我倒是很好奇,没事没事,我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各样的人都是见过了,若是真如公子所说,有人能丑成这样,那我可真要一见了。”

追云眼神紧紧飞盯着低着头的荷琴,语气里满是好奇,好似对世间有丑成这样的人感到极为的好奇。

这个宁寒好像一直在阻拦着他们揭开那个女子的面纱,若是没错,之前宁寒酒杯袭来之时,正是他要揭开那女子面纱之时,此时又是阻拦他们揭开她的面纱,这其中摆明了有问题,就算再丑又如何,只要还是个人,有什么好怕的,要是连那个胆子都没有了,还怎么在江湖行走立足,他这个溟楼堂主也可以早日卸任了,要不就是丢人现眼了。

杜涵凝见他们不信,眸光微闪,一抹急色,忧声道:“卿楼主,还有这位追云大哥,不是宁某骗你们啊,那相貌……”杜涵凝整张脸皱在一起,好似难以启齿,接着道:“你们见过哪个女子的鼻孔长得和猪鼻子差不多吗?鼻孔朝天,一口龅牙外展,下面半张脸青黑一片,还肿胀着……”

说到这里,杜涵凝闭上眼,仿佛是不愿意再想那样的容貌,不想要再描述,随之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手中折扇挑起荷琴的下巴,让她直视着前方。

荷琴的眼神闪躲,似是被人说到了痛脚又不能反驳的眼神,其实她已经失了往日的冷静,对于对面咄咄逼人的两人,她很是自责,是她的错,才让主子陷入这样的局面,对于主子现在说的关于容貌的话语,她并没有生气,虽然说得很是过分了些。

杜涵凝迅速收回了手中的折扇,接着道:“你们别看她上半张脸长得还是很不错,但是面巾就犹如宁某刚才的描述。卿楼主你们确定要看吗?”

杜涵凝眼眸睁大,眼神专注的看向对面的卿云笙和追云二人,等着他们的回答。

追云眉一皱,“这有什么好啰嗦的,宁公子这是要藏着掖着做什么,你不揭开就有我来代劳了。”说着,人已经掠到了荷琴身前,伸手抓向荷琴脸上的黑巾。

杜涵凝嘴角勾起一个极细小的弧度,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然而手中动作却快如闪电,迅速向着已然掠到身前的追云一挥。

卿云笙对着追云喊“住手”还是比杜涵凝手中的动作慢了一拍。

只见杜涵凝如流云般的挥袖动作,白色的粉末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状,从追云到卿云笙面前弥散,手下动作却未停,抓过荷琴的手,荷琴立时会意,两人绕过桌子,迅速向那扇洞开的窗户而去

卿云笙和追云见那快速弥漫的白色粉末,眼眸微缩,眼中狠戾闪过,不过却是迅速的屏住了气息。

追云立时向后跳了一步,离还在空中飘浮的白色粉末远些,卿云笙从椅子上一个翻身而起,向着已然窜至窗前的杜涵凝而去,杜涵凝回身,袖袍又是一挥,一道白色粉末向着近至身前的卿云笙而去,卿云笙见状,眼神冷冽,一个反身向后越过,手中一掌,将那向他弥散的白色粉末打伞开来,银色的锦袍在空中翻飞出华丽的弧度。

身后,追云急迫的声音喊道:“楼主……”

荷琴已然从窗口掠了出去,杜涵凝脚尖一点窗台,迅速的向后掠去,夜风鼓起她那白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向着眼前飞舞,却遮挡不住墨香居内已然停下动作的卿云笙那犹如寒冰冰冷又有着戾气的眼神,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和表情,此时站在窗前,明亮的月光,罩在银色的面具之上,折射出冰冷的光线,那是一种神秘令人探究的妖冶之色,却又让人又不敢上前的冰寒。

杜涵凝在醉香阁对面的房顶之上停下了动作,此时她和卿云笙是站在同一个高度之上,她此时还能清晰的看见墨香居内,追云想要追出来的身影。

杜涵凝脸色正经的向着墨香居内的卿云笙一拱手,随后直起身子,道:“宁某没有恶意,刚才的白色粉末是没有毒的,卿楼主可以放心,宁某并不想和整个溟楼做对,今日之事是宁某唐突,改日相叙定当赔罪。”

说完,这话杜涵凝不再等墨香居内卿云笙的回应,足下轻点,运起轻功,追上之前离开的荷琴的黑色身影,她知道卿云笙一定不会再跟来了。

那些白色粉末确实不是毒粉,只是普通的茯苓粉,虽然她为了见卿云笙今天身上特地带了不少各种的药粉,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刚才在施展之际,她并没有选择那些毒粉,和整个溟楼做对,是多么一件不理智的事情,她才不会做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而且麻烦将会不断的,。

墨香居内,卿云笙确实没有让人追出去,刚才在杜涵凝开口之际,卿云笙已然阻止了想要追出去的追云的动作,那些白色粉末没有毒,他已经知晓了,那他极力不让那个黑衣人摘下面纱,是想要掩饰什么?

看着在夜色中消失的白色身影,追云稍显愤慨的沉声问道:“楼主,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让我去将他抓回来,这个小子居然敢用这种手段逃跑……”

“他并不是逃跑,只是想要掩饰些什么……”卿云笙说道,收回了视线,接着道:“这个宁寒倒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年纪轻轻,倒是机智过人,心思缜密。”

听着卿云笙嘴里夸奖的话语,追云诧异,楼主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高的评价,不服气的道,“我看这小子就是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还想着放毒。”

用激将法将他从窗边引到了屋内,偏偏他还真得上了当,真得就这么做了,不就是一个丑女吗?他又不是没见过长得丑的人,没有必要好奇到要亲自上前揭开那人的面纱来一探究竟,当时就在想着那人是想要隐瞒掩饰什么,就是那个了他的当了,居然还想着对他放毒。

“追云,你错了,他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他这么做是不想和我们动手。”卿云笙说道,又走回了桌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抹过落在桌前的一层白色粉末。

追云先是一愣,但是在回想起今晚杜涵凝的两次出手,却是认同了卿云笙的说法,首先之前那急射过来的碧玉杯盏,就算楼主不出手阻止,其实他也是可以躲开的,这样的招式有点武功和内力的人都会,他也就没什么在意,但是看着地上碎成晶莹颗粒的碧玉杯盏,可见其内被灌注的内力不低,才会和楼主射出的碧玉杯盏相撞之后,碎成这样的颗粒。

还有刚才他向自己出手撒毒粉,他居然一无所觉,追云的眉头皱起,若是他刚才真得撒的是毒粉,在他反应过来之时应该就已经中毒了,这样的结果,如果更加严重的话,他今天就会命丧此地,他是不是该庆幸今天他撒的不是毒粉?

卿云笙将手指放在鼻尖轻嗅,有一股清香的味道,但是他却闻不出是什么味道,不像是什么药材的味道。

“楼主,你今日和他的相处谈话,可有试探出些什么?”追云走到卿云笙的身旁,看着他的动作问道,想明白的追云,庆幸这次的侥幸,但是也在心中下定了要好好增进武功的决心。

卿云笙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今晚的相处,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话语,但是却是处处防范,毫无破绽和让人怀疑的迹象,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那日刺杀之事,毫无疑问是有人想要嫁祸给溟楼,可是却一无所获,要不是这次在涵渊馆发现了张正浩,他也不会认为涵渊馆还是有幕后老板之人的。

“张正浩现在伤养得如何?”卿云笙将手上的粉末擦掉,沉声问着追云。

“他的伤本来就好了不少,只需要调养,现在有逐日在一旁照料,他很快就会恢复的。”追云正色答道。

张正浩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还能活着,可见救他的人医术极其的高明,居然能将伤重成那样的人给治疗好了,那日醉香阁花魁之事,是宁寒诊脉开药方的,他是会医术的,那张正浩很可能就是被他给医治了。

卿云笙轻应了一声,只道:“那就好。”

睿王府挽岚苑内,夜明珠被布给蒙上,只有一只蜡烛燃烧着,暗淡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在壁上投下了三抹剪影。

荷琴和莲心两人跪在杜涵凝的身前,两人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身前的杜涵凝,今晚这件事确实是她们考虑不周,差点害了主子。

“是谁让你们自作主张这么做的?”杜涵凝沉声问道,她们是越来越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了,还是说,她平时对她们太好,以至于她们连她的命令都不听了,今晚的事说严重不是很严重,说严重其实可以极其的严重的,若是朝着她无法控制的一面发展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属下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荷琴和莲心两人连忙说道。

“下次……还有下次?”杜涵凝瞪着跪在地上的荷琴和莲心,厉声说道。

“没有下次,以后定当谨记主子的吩咐,不再擅作主张。”荷琴连忙说道,今天之事,她差点就坏了主子的事,给主子带来麻烦。

莲心也连忙回道:“是的,属下不会再擅作主张。”

看着两人脸上自责而又坚定的表情,杜涵凝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起来吧,我做出的决定必是经过深思熟虑,有着考量,当然首先是要保证自身的安全,不会让自己陷在危险之中,必然会给自己留下一条脱身知道,这三年来,为什么你们连这点对我的信任都没有?若是需要你们的帮忙,我自然会说出来,需要用到你们的地方,我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几年内,你们难道没被我安排过任务吗?你们一直都是游手好闲的吗?”

杜涵凝的话语并没有多重的语气,但是却对着荷琴和莲心两人来说却有着压迫感,一字一句敲击在她们的心头,主子这三年是怎样待她们的,她们自是了然于胸,是主子让她们有了新的一番生命,再也不是只有刀头舔血的血腥。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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