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他捅一刀,也不敢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一刀捅进心口……
“嫂夫人好像很怕我?”
老娘不是怕你,老娘是怕死,!妈的我怕死还不行吗?莫然急的都想吼出来了,眼睛也止不住地朝前、朝左、朝右三方乱飘,就是不敢朝后看,希望看到自己那个守护神,小天天像英雄一般飞到自己面前,将身后的妖孽瞬间退散!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幻想那么一幕十分滑稽的漫画Q版人物,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瞬间的念头,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嗯……很熟悉很熟悉,可是却不是她的男人,不是她的英雄。
而是晏书杰……不对,是很像晏书杰的神秘人……
哒哒哒哒地猛退几步,莫然有些脚步不稳,抓住了身旁的长廊扶手才站稳,她有些尴尬地笑着:“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相公的朋友,既然是他的朋友就是我们瞿府的客人,哪有主人家怕客人的?呵呵呵呵……”
“若不是害怕在下,嫂夫人为何一个劲的朝后退呢?”
“没有啊,我哪有朝后退……你看你不还是在我面前吗?”
莫然的心里急的快成一团面糊糊了,可是却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拜托这个死男人的纠缠,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要死,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却不知道对方何时会动手;明知道对方随时会动手,却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动手,要用什么方式整死自己,是割喉呢?还是一刀插进心脏呢?亦或者干脆将自己撕裂?
o 啊!不能再想了,这个时候哪有时间想这些?莫然哆哆嗦嗦地继续朝后退,而面前那个软皮面具的脸,也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微微勾起唇角朝自己笑着,那冷冽的眼睛似乎也变得稍微柔和了起来,莫然眨了眨眼睛,再看对方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那丝温和。
幻觉!老娘惊吓过度竟然产生了幻觉!麻辣隔壁,我XOO你个大爷的!
“你刚刚可是站在那里!”
面具男很热心地转了个身,指着莫然的前方说道,莫然趁机想要溜的时候,他的面具有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莫然很无奈地摇头说道:“你不向我靠近我就不会退了啊!”
“那你不退我自然就不会逼近了。”
这对白怎么这么熟悉?貌似曾经在书里还是在电视里见到过?你不要追我我就不会跑了啊!那你不跑了我就不会追了!以后省略无数个balabala……
“你究竟想怎样?”
停下脚步,莫然干脆直起身子对上他的视线,脚下也咬咬牙让自己坚持住不再后退,只不过隐约中还有些打颤而已。
“我没想怎样啊,只是恰巧在这里遇见嫂夫人,想打个招呼而已。”
“好了,招呼已经打完了,就先这样吧!”
说完,莫然还很大方地朝他笑了笑,同时双手拉起裙摆,左脚已经开始朝外移动,随时准备开溜,这时候她恨死自己这身漂亮的裙装了乃乃的凶,谁说女孩子应该穿裙子的?遇到坏人想跑都施展不开!遇到色狼还方便了对方,真是不保险的物资!
“嫂夫人没有回到瞿府的时候,是在妙衣坊主事的吧?”
扯起裙摆的双手顿时松开,因为此时此刻莫然的脑海里只有对方这句话在回荡,回荡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声音,那无比熟悉曾经日日陪伴了自己几个月的声音,再加上对方此刻眼中再次出现了那温文的神色,就好像……就好像……
“嫂夫人?”
“啊?”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没什么事吧!”
又是那一闪而逝的幻觉,莫然不由得有些迷茫自己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面前这个人没有一点跟晏书杰相像的,为什么看到她总是会想起那个不该去想念的人?
“没什么在回瞿府之前,我的确是在妙衣坊管事,难道你曾经见过我?”
只见面具男摇摇头笑着转过身去,背对着莫然说道:“我只记得那时候路过,妙衣坊的赫连公子刚好推出新的东西,于是好奇地去看了看。”
赫连春推出新产品?貌似跟他合作之后,经常都会推陈出新的说,他说的究竟是哪一次?若是他有出现毕竟戴个面具这么突出,见过的话自己说什么都应该会记得的吧!
“呵呵……妙衣坊经常都会有新款上市,也不知卫兄弟说的是哪一次?”
见他离自己远了些,那种被压迫的气势顿时消减大半,莫然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些,如果他真要弄死自己,有的是机会,犯不着非得选在这大白天的,还是他前来光明正大前来瞿府的时候,更何况就算他真的这么无所顾忌那自己反正都要死,把自己吓得半死不活的也没意思。
尽管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拿不准对方什么时候转过身来就变脸,拿着刀就朝自己心口扎扎扎!
“我记得那时候赫连公子好像还郑重地介绍了一个女子,好像是说他的义妹还是怎么的,帮她打响了饰物的第一炮;对了,那个女子跟你长的很像,不过脸上有很大一块印记,赫连公子有几个义妹?”
震惊,无限的震惊,莫然的心头抖了一抖,又抖了两抖,最后变成了很滑稽的一幕,只因为对方最后的那句问话,让她想到了一首老歌,,呃……又神游了。
“就我一个!”
“我就说我见过你,不过嫂夫人现在倒是漂亮了很多。”
“呵呵,多谢夸奖,不过……你这意思是在暗示,那时候的我很丑吗?”
卫阳立即转过身来,淡淡地笑着,之所以会知道他在笑,全因他露在软皮面具下的嘴巴,那唇角正慢慢地上扬,勾勒出一个十分浅的弧度,而那双眼睛,又一次让莫然产生了那种怪异的幻觉,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他,让莫然险些唤出一句:晏书杰。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十分有意思,否则你那条束腰,就不会买走了。”
“你说什么?”
“那束腰被人高价买走了,不是吗?”
卫阳面上的变化莫然无法看到,全被那面具给挡在了软皮的后面,让莫然有种想扑上去扯下他面具的冲动,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只是捕捉到了卫阳那一闪而逝的锐利眼神,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属于他的别样淡漠。
“呵呵,那可是我的第一桶金的来源,十分的有纪念价值,也难得你还记得。”
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莫然却不敢去奢望它是真实的,只能很鸵鸟地慢慢去刺探,实在是面前这个人太可疑了,当初因为晏书杰的出现,莫然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门口的人群,有这么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自己不可能不会发现,就算时间长了不记得了,现在说什么都有些印象,不可能完全空白。
唯一的大胆揣测,能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深刻的,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他了。
“那也是我的一个比较特殊的经历,当然会记得。”
“你的脸……”
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深究,莫然指了指自己的面颊,有些难以开口似得问,对方似是有些惊讶,不顾那震惊也只有一瞬而已,随即他便摇头无奈地说:“小时候受了伤,伤口大得吓人,只能这样示人。”
“那天也是戴着它的吗?”
“那天?”
“我拍卖会的那天。”
莫然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卫阳的每一个表情,虽然在那黑色面具的遮掩下,根本就看不出别的什么,可是她还是很努力地想要看清楚,卫阳的脸上,会不会有任何一面与他出现重叠,自己那个大胆的揣测,会成为真实吗?面前这个男人,会是他吗?
卷四 努力挣脱 第一百七四章 彷徨
轻轻地将视线移到莫然的身上,卫阳将双手抱于胸前,似是有些戏谑地笑道:“自然。”
随后,莫然的思绪已经无法再集中,她只能看着卫阳慢慢地走到自己面前,用一种十分复杂,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许久之后他才收拾了神色,转身挥挥手说道:“嫂夫人,我再四处逛逛,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见。”
“晏书杰!”
他的脚步没有停歇,也没有转身,更没有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可是那挥舞的手却因为自己的呼唤而短暂地僵了一秒,就那么一秒,却被莫然收入眼底,更加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那个真实程度又靠近了一分。
“晏书杰!”
再一次的呼唤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反而是卫阳在第二次呼喊之后,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缓缓转身面向莫然,远远的莫然看不到他唯一可以表达出情绪的眼睛,心里‘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很紧张很期待又有些小小的害怕他即将会说出来的话。
“晏书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会换出这么三个字,似乎是潜意识里德支配,又似乎是自己心里那个期待,总之她此时此刻就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一般,盯着远处的男人,浅浅地说着。
“嫂夫人口中的晏书杰,是说那个鸿国第一大才子?!”
说不上为什么,这次莫然感觉自己好像比较能够掌握他从言语散发出来的情绪了,这反问的肯定句,似乎有种轻蔑,以及不满在里面,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在他面前,说起大才子三个字的时候,他会表现出来的感觉一样。
“是的。”
“听说他因为没有胜过蒙国的才子卓聂,自己向皇上辞呈孤身周游到国去了。”
“是吗?”
扯开一抹淡淡的弧度,莫然很开心地笑着,不为别的,只为此刻她已经完全确定了,面前这个人就是晏书杰,否则晏书杰消失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卞昊天是怎么找的借口处理消息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说,如果他不是晏书杰,从他在深夜与瞿康交谈的气氛和散发出来的杀气就可以感觉到,他是个冷清狠决的人,既然知道自己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为何不灭了自己,反而在这里找借口说话?这也是一开始自己为何会害怕他,怕到那个地步的原因,无疑不是因为害怕他真的会就这么杀了自己。
种种的迹象表明,他极有可能,很有可能,应该就是晏书杰,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与瞿康密谋,而且还是一年多以前就开始了,而自己这个身体,左嫣也的确是命丧他们之手;咦?既然他早就在瞿府与瞿康合作,岂不是早就知道左嫣?为什么他见到自己的时候,没有认出来?
想到这里,莫然的心头又泛起了许多的疑团,可是却此时却没有过多的时间给她慢慢细想:“我怎么不知道呢?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我都不知道他为何会不告而别,你竟然知道?难道你认识他?”
说话的同时,莫然一反常态地慢慢走近卫阳,而对方自然也没有学着莫然起初那般,很没骨气地朝后退,而是站立在原地,淡淡地面对她,让她打量。
“呵呵……半个月前城门已经贴出了告示,相信整个不落城的人都知道了晏公子的离开,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呢?”
o□o……不是吧!半个月前还出了这么一个告示?我咋不知道呢?昊天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最讨厌不告而别的朋友,不管有什么苦衷,不管有什么原因,我都不能原谅!”
没有理会那个告示,也没有理会对方扯开的话题,莫然只是盯着卫阳的眼睛,狠狠地说出这句话,径而认真地观察着他眼底里的变化,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些端倪,不要再被他蒙混过去。
“他走前没告诉你吗?”
“我们有一个赌约,在公布结果的那天,他走了,让我伤心了好久,甚至还病倒了,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朋友不是这样做的!”
“或许……他有苦衷呢?”
确定了!吖的晏书杰,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死,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心跳停止让我们大家都认为你死了,可是我就是能肯定,此刻、你就站在我的面前,如同往常一样伪装你自己。
“也许吧!”
淡淡地笑笑,莫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用有点玩味的眼神看着他,直到对方有些发毛了,她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后退一步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便利落地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虽说她比任何人都急于想要知道晏书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为什么没事却不来找自己,又是为什么要与瞿康合作密谋,他到底在密谋什么;可是莫然也知道,既然他选择了在自己面前换个身份,就说明他目前没有准备要承认,那么就算自己再怎么逼问,也是未果的,又何必这么早把一切捅破呢?
至少……至少除了能确定自己的揣测变成了真实之外,现在看来还是好处比较多的,不光别的,起码……自己的人身安全,算是有了保障,不是吗?
看着眼前渐渐走远的纤细身影,卫阳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久才缓缓吐出张开眼的时候,那难得柔和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转身与莫然背道而驰,很快就消失在这长廊。
吃过饭卫阳只是与瞿康瞿氏闲聊了几句,便声称有事要离开,并没有停留许久,让莫然有些臭屁地认为,他其实是故意这么来走一遭,看看自己的。
可是又想不出来其中的猫腻,自己今日回瞿府,是临时才决定的,他又怎会知道今日自己就会回家?而且听瞿氏的意思,瞿康是昨晚告知她,今日有客来。
oo唉……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现在能确定多久是,此人就是晏书杰;不过这比没有确认的时候更加心烦了,若他真的是晏书杰那么就代表晏书杰曾经就是害死左嫣的人?
叹气!这到底是些什么纠葛啊?为什么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重要的人,都会多多少少有这么一些屁事?如果晏书杰就是害死左嫣的凶手,那自己要怎么告诉施兰心,要怎么解决将军府为女儿讨公道的事?
日子就这么在平静中带着纠结、纠结中带着慌乱、慌乱中带着微微的期待中渡过,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过去,莫然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趴在扶手上,将下巴磕在手臂上,双眼毫无聚焦地看着已经开出花儿的园子,这瞿府是大是漂亮可是却没有莫园的那种家的感觉,反而有种置身于仙境,而自己却是凡间误闯过来的小虾米而已。
似乎有好多天没有见到昊天了,他究竟在忙什么呢?
趴在扶手上胡思乱想着,莫然却没有发现,她却是因为晏书杰的事情乱了心扉足足有半个月没有踏进后院,没有去马祀找卞昊天,又怎会见到他?
其实她是鸵鸟心态,害怕卞昊天会问她关于神秘人的事情,也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他,晏书杰就是当初害了左嫣,而今与瞿康密谋的人,可是……告诉他之后是不是就代表着,晏书杰很可能还会再死一次?
“嫣儿,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突然响起瞿氏的声音,惊得莫然忍不住小小的颤抖了一下,立即转过身来站立,低下头轻声应道:“母亲好,不知母亲找嫣儿有什么事?”
莫然低着头,眼里却全是无奈和厌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死老太婆打从自己回来,就三天两头地问她的宝贝孙儿,而自己也因为她的心愿三番两次往回跑,能用的借口都已经用了,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靠天!真那么想孙子,难道不能自己去将军府看?你就怎么贵重?又不是没有骄子,亦或者是心虚?不敢面对左南风两口子?
“你说这小乐的伤风还没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