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罪责。当真是个官场老狐狸。
这位白莲教教主是梅冷香苦苦寻找的仇人,究竟是不是这位武定侯的女婿,必须查清楚。
宋百户见事情搞定,很是开心。笑嘻嘻起身告辞离开了。
易星辰关上房门,一直没有睡意,这个消息太过重大。昏昏沉沉的脑袋都顿时清醒了不少。酒也醒了,拿起桌上凉茶咕咚咕咚灌了半壶凉茶。然后坐在圆桌前思索这件事。
他正坐在屋里盘算。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风吹来。不觉有些诧异。自己在房间里头哪来的凉风呢?
回头一看,后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推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屋里窗边,正笑吟吟瞧着自己,却是梅冷香。
易星辰不由大喜,所谓酒壮怂人胆,扑过去叫了一声姐姐,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上一次梅冷香因为这个还恼怒过他,可这次,梅冷香娇躯发软,却没有任何挣扎,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紧紧搂着自己,将非烫的脸贴在自己的香腮上。
易星辰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大喜,一转头,肆无忌惮的吻住了她的红唇。
这一下,梅冷香娇躯微微发颤,却依旧没有挣扎,甚至将两瓣粉嫩温润的红唇微微开启,里面的雀舌碰到了易星辰。
易星辰被这突然而来的幸福,弄得心花怒放,更紧地抱住了他,将带着酒劲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搅动着,吸吮着她的香舌。
易星辰贪婪地搂着她拥吻着,直到两人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这才微微分开。易星辰欣喜地说:“姐姐,我早就想这样,要早知道你愿意,我还等那么久做什么?”
梅冷香微微摇头说:“要是在这之前,你敢这样,我会杀了你的。”
易星辰哈了一声,嬉皮笑脸说:“那你为什么现在又答应了呢?”
“因为,我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会嫁给别人的,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易星辰又惊又喜,说:“姐姐,这就是说,你喜欢的是我,你愿意嫁给我对吗?”
梅冷香一张俏脸已经变成了大红布,低着头,半晌才轻轻的点了点。这个动作微弱到易星辰都几乎无法察觉,但是,他还是很肯定的确定梅冷香在点头,不由狂喜,楼着她就是一阵狂野的亲吻,然后才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搂着她的腰,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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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掌 旭日东升
梅冷香依偎着他,半晌,才鼓起勇气说:“我那天来找你,是因为我父亲让我回去。”
易星辰不由很是奇怪,说:“你父亲?你不是说你们全家都被白莲教杀死了吗?”
梅冷香点点头说:“我父亲是个文官,但是却善于用兵,皇帝任命他带兵征剿白莲教,立下赫赫战功,杀死白莲教徒无数。因此白莲教对我父亲恨之入骨。那一年,我刚刚记事,白莲教数十人潜入京城,偷袭了我家,将我父母、兄弟全都杀了。我永远不会忘记白莲教那些贼人狰狞的目光,身上的血,刀上的血,父母躺在血泊的样子。我趁乱把父母的血抹在脸上身上,躺在死人堆里装死,是父母的血救了我,他们以为我死了,我这样才逃过了一劫。
说到伤心处,梅冷香声音哽咽,眼圈红了。易星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片刻,心情稍稍平静之后,梅冷香才接着说:“见我成了孤儿。武定侯跟我父亲关系很好,便决定收我为义女,把我带到家中抚养。所以,武定侯就成了我的养父。他还奏请皇帝,册封我为郡主,因为我一心要为父报仇,武定侯便让托人找到我师父,让我师父收我为徒。那以后,我一直跟师父在深山,直到学成下山。”
易星辰有些明白了说:“原来是这样,这就是说,武定侯给你定了亲事,你上次是回去相亲的?”
梅冷香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父亲的信并没有说明。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明确知道。到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已经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我当然不愿意。我就跟他们说,我有一个心上人,我除了他谁也不嫁,父皇很生气,但是,母亲劝父亲说,先让我带你去见见他,如果能匹配得上,那倒也无妨。反正他们定下的婚事还没有下聘。所以,我就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你了,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
“我当然愿意,一万个愿意!我要娶你为妻,谁也不能阻拦。。”易星辰紧紧抱着她倒在床上,把她揽入怀中,意的亲吻抚摸着。直到梅冷香娇喘吁吁,抓住了他的手摇头不准他再进一步,这才作罢。
易星辰想了想说:“你父亲说要看我们是否般配。这个可有些难度,你们家是王侯将相,我充其量只是个锦衣卫的总旗,从七品官而已。如何能够跟你们相提并论?这可如何是好?”
梅冷香趴在他怀里说:“我也想过了,不过,你十五六岁便已经做到了七品官。除了那些靠着祖上荫庇继承了爵位的人之外,靠自己有谁能超得过你?父亲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一点。退一步说,你有官职。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父亲还不满意,我也无话可说。他们对我随虽然有养育之恩,但是也绝对不能左右我的命运。大不了,我们俩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去。”
易星辰一听不由狂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梅冷香三从四德,非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自己可就惨了。现在梅冷香已经明确说了,不会盲从于父母的决定,该有的一定有,不顾一切跟自己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感动的呢?
易星辰搂着她说:“姐姐,咱们不用私奔,放心,我一定会名正言顺的娶你过门,即便是你父亲不答应,我也能想到办法。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坚信这一点,我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放心吧!”
梅冷香嘴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瞧着他,半晌,点点头,又害羞的依偎在了他怀里,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我不担心……”
两人相依相偎躺在床上,都不说话,只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对前途的憧憬之中。
过了片刻,梅冷香说:“你打算怎么办?”
易星辰刚才已经想好了,说:“我必须跟你一起去京城,我要跟你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而且,我们在一起才能想到应对之策。李巡抚昨天曾经提议让我跟他进京,不过他是让我用算卦来闯出名气最终获得皇帝的赏识,在具备权势之后对付天劫教。可是,他却不能出手帮我,让我单枪匹马对抗整个天劫教。我当然不想去冒险。但是现在,为了你,我必须这样做。”
梅冷香大喜,说:“真的?你跟我进京?”
“是!我必须闯出一番名堂,锦衣卫总旗肯定是不够格娶你这位郡主的,但是,如果是皇帝身边的国师,那地位应该配得上你们侯门了吧?”
“当然配得上!我父亲见到现在皇帝身边的国师,那都是毕恭毕敬的,国师的地位在皇帝眼中比王侯还要高呢,如何还配不上?”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兵发京城当国师去着!哈哈!”
第二天早上。
易星辰找到了李巡抚,将侍卫双雄的供词递到了李巡抚手里。
李巡抚昨夜宿酒未醒,身子有些疲惫,所以斜躺着坐在软榻上的。接过了供词,看了几行字,一下子把身子坐正。一字一句地认真细读,终于全部看完,沉吟良久,望向易星辰,说:“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朝廷大事,我不敢妄加定夺,所以还请大人示下。”
李巡抚站起身,有些摇晃,扶着茶几,稳定了下身形,踱步在屋里走了几圈,重新坐下,仿佛做了一件重大决定,瞧着易星辰说:“昨天你说你躲在暗处帮我出主意为好,可是现在不行了。如果说武定侯的女婿真的是白莲教教主的话,这个案子可就要翻了天了。因为这之前,这个案子是皇帝钦定的。要想把这样的案子推翻,没有足够确实充分的证据。还有足够聪明的抉择,是根本不可能的。以我的能力根本做不到。但是,我不能对此坐视不理。所以,我郑重的请求你,跟我进京,协助我对付天劫教!希望你能答应。”
“这个案子究竟怎么回事?还请大人解说一下,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以便抉择。”
李巡抚谈了口气说:“这件案子牵扯到了很多人,我跟你说说,武定侯的女婿叫张寅。任山西太原卫指挥使。嘉靖五年,他的同乡薛良向山西巡按御史马录告发说他是白莲教的匪首。这件事情让武定侯郭勋知道了,于是写信给马录,希望大事化小。马录却联合巡抚江潮上奏弹劾郭勋。皇帝下旨任命命刑部尚书颜颐寿、左都御史聂贤、大理寺卿汤沐等复审。查出这是一起诬告案,相关官员因种种原因滥用职权。皇帝非常生气,下圣旨让锦衣卫逮捕马录入京,将布政使李璋、按察使李钰、佥事章伦入狱。薛良被处死刑,马录发配边疆。桂萼、方献夫等平反有功,张寅官复原位。”
说到这。李巡抚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个案子到了后面已经变了味了,不再是追查着张寅到底是不是白莲教首领的事情,而是牵扯到了当年的一桩公案上了。这一来,事情就没办法弄明白。很多官员最终丢官罢职。并不是因为什么舞弊,还是因为被翻了旧账。”
易星辰对历史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这桩公案。便瞪大了眼睛望着李巡抚说:“这件事牵扯到前面的什么公案啊?”
李巡抚瞧了他一眼说:“你才十五六岁,这桩公案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也罢,我给你前因后果都说一下。让你有个了解。”说罢,李巡抚便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他是堂堂二品巡抚,很多事情了然于胸,看得也清楚,加上是两人是生死之交,所以并没有什么隐晦的地方。
这桩公案是这样的,皇上嘉靖前面的皇帝是明朝正德皇帝,死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没有子女,同时也没有兄弟。所以,朝廷大臣商定由他的堂兄来继承皇位,也就是嘉靖皇帝。嘉靖皇帝继位之后,想把他自己的亲爹尊为先父皇,而不愿意尊死去的堂兄正德皇帝的亲爹。这被朝廷的大多数官员反对,认为他应该以过继子的身份,尊正德皇帝的老爹为先父皇。于是,皇帝跟众大臣便为此事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这就是历史上的大礼议,最终皇帝采取强硬手段得胜。
武定侯郭勋在这场斗争中,是坚决拥护皇帝一派的骨干力量。张寅是否为白莲教匪首这个案子中,武定侯为了保住女婿的性命,便将这个案子硬生生与大礼议联系在一起,说那些要定他女婿罪的官员,其实是想用这件事情来报复他当初在大礼议中拥戴皇帝这件事情。皇帝相信了他的说辞,立刻对那些主张定郭勋女婿张寅为白莲教匪首的官员,也就是以前的护礼派痛下杀手。这个案子也就牵扯到了政治斗争,案件本身扑朔迷离,扯上政治斗争就更加难以查清了。所以,这位武定侯郭勋的女婿张寅到底是不是白莲教的匪首,也就成了一个谜。
若干年之后,嘉靖四十五年,四川人蔡伯贯叛乱,事败被捕,供出是李福达之孙李同的徒弟。说张寅即李福达本人。似乎证明了张寅就是白莲教匪首,因此马录得以平反,赠太仆少卿。虽然如此,但很多史学家也认为这一个人的口供作为翻案证据不充分,所以这个案子还是一个谜案,没有定论。
听完这桩陈年旧案,易星辰不由苦笑,对李巡抚说:“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一起回京城,把这个旧案翻过来?——我们的对手可是皇帝。”
李巡抚道:“我不是让你跟我翻案,既然白莲教的匪徒已经安插到了朝廷的心脏,我们如果置之不理,只怕迟早会危及江山社稷。我要你与我携手与这帮人一决高下。昨天,我的提议是让你一个人对付整个白莲教,而现在,我要跟你一起携手对付白莲教,共进退。而且,我们还是那个原则,就事论事,不上纲上线。也不跟那件陈年旧案扯在一起,我们只需要找到他们的罪证,由皇帝来定夺,就是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能做到的,对吧?”
易星辰头一天晚上琢磨了好久。他琢磨的其实就是那一卦天风垢卦,究竟该怎样解卦才符合真正的天意。
因为这一挂前面三个大凶,但是结果却是大吉,这就让人难以抉择。而他头一天引用的是邵雍的解说,可是,对广天风垢卦,历史上的易学家却作出了不同的解释。比如《断易天机》解姤卦:乾上巽下,一阴五阳,为乾宫初世卦。姤卦以阴遇阳,以柔乘刚,含有不期而遇之意,但不宜娶女。遇此卦适宜谋事,如果遇火,还会有喜事。
从这个解卦来看完全可以去做的。邵雍的解卦里面所说的桃花节在这里反而成了桃花运。喜欢自己的可能不是皇帝的嫔妃,而是皇帝的公主或者郡主之类的,只怕就招了驸马,这也是符合卦象的。
同一个卦不同的解释这种情况很常见,因为伏羲氏留下八卦图,后事写的经文做的注解,都是根据个人的观点来进行理解的,而人不同,经历不同,思想不同,人生态度不同得到的解卦结果就会有差距,究竟哪一个符合天机,还得看解卦人对天机的理解。
就算李巡抚不说这番话,易星辰也已经决定出马京城,冲着皇帝国师的名头而去,那是因为他博取国师的名头,来迎娶梅冷香。现在有了李巡抚这番话,更让他信心满满,只要有李巡抚推荐,他就会少很多风险,能更快的当上国师。那样一来,也就能够更快地迎娶到梅冷香了。
不过,他们现在要查的,是梅冷香的姐夫,如果梅冷香知道她一直苦苦寻找的白莲教的教主,居然是她的姐夫,她不知道是否还能下得去手杀他为父母全家报仇雪恨,她的养父武定侯郭勋又是否会让她下手。
想到这,易星辰不由心里暗叹一声,这一去,只怕血风腥雨,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易星辰起身拱手道:“既然大人这么说,我再要退却,只怕就当成辜负了大人的栽培。”
李巡抚惊喜交加:“这么说,易兄弟你答应与老夫进京共同对付白莲教了吗?”
“是,我要用我算卦的本事,当上国师,与巡抚大人一起共同对付白莲教。”
李巡抚原以为易星辰会犹豫不定,还准备好好劝劝,没想到易星辰如此干脆答应了。不由得开怀大笑,拍了拍易星辰的肩膀说:“太好了,老夫一定在皇帝面前着力保荐于你,保证你能很快当上国师,那时候咱们再一起对付天劫教。”
易星辰说:“好,不过,我最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