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死了可就问不成了。”
越无雪立刻看向焱极天,焱极天挑了挑眉,顺手拿了把鱼食,往池中一洒,沉声说道:
“把玉珠关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冰洁微微蹙眉,继尔一笑,扶着焱极天的手臂说道:
“臣妾还没恭贺皇上呢,皇上打了胜仗,平乱指日可待。”
越无雪面无表情地听着,越雷战败和她没啥关系,她穿越醒来之后,也没感受到什么父爱。只是娘亲和弟弟现在和越雷在一起……她有些烦躁起来,为什么娘就不肯忘了越雷那薄情寡义的男人呢?
“皇上,去臣妾寝宫坐坐吧,您好久没去了,臣妾都想您了,独孤姑娘很会下棋,让她陪皇上下会儿棋,解解闷如何?”
冰洁又撒娇,焱极天脸色稍霁,拍拍她的手,回头看越无雪。
“小公子回去吧。”
越无雪胡乱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园子外,珠儿被打过的地方有一大滩血渍,几个小太监正跪在地上,用力地用抹布擦着。越无雪扭头看园子里,焱极天已经带着一群女人往南边的出口走了,是去集体荒|淫么?
她恨恨然回了朝宫,一气,抓着鸡毛掸子又揪了几根毛,在手心里狠狠揉。没人过来理她,只有红豆偶尔沙哑地嘎嘎几声,居然是在学天真的咳嗽。
对了,天真着了风寒,今儿告了假,在自己屋子里歇着呢。越无雪索性去找天真,看能不能打探到前方的军情。
隔着窗子,只听天真一个人正喃喃地念些什么,她放轻脚步,从窗子的缝隙里偷看,只见天真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方帕子,一脸神伤。
“天真。”
越无雪叫了一声,天真手一抖,连忙把帕子塞进了怀里,慌乱地回头看她。
“天真,你开门。”
越无雪走到门口,啪啪地拍了两下门,里面椅子拖响几声,天真过来打开了门,双眼红通通的,用手掩着嘴嘎嘎地咳嗽。
“小安子,洒家着了风寒,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着。”
“天真,越雷打输了?”
越无雪直接了当地问。
“越雷煽动三王一起造反,结果另外两位王爷临阵倒戈,越雷被白将军逼退三百里。”
天真还真的说了,越无雪拧了拧眉,又问:
“我娘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爹。”
天真突然就不耐烦了,伸手就掩门。
“喂,天真。”
越无雪想进去,结果天真关门的速度太快,她一头就撞了上去,眼冒金花的。
“自个儿问皇上,奴才再多嘴会被割舌头,你别害我了。”
天真在里面嚷了一句,又嘎嘎地咳嗽去了。
先是阿罗王,再是天真,怎么一个个的都古怪起来了?越无雪突然就很想念阿罗,不知道他上阵杀敌的时候是不是很勇猛?他那么笨,那么莽撞,会不会被狡猾的父王伤到?
“小安子啊,皇贵妃怀了身孕,你切莫再莽撞地应邀,以后只管称病就好了,有皇上和洒家在前面顶着呢。你前几日才得罪了连渭,若你今儿出了什么事,罪过可大了,皇上今儿还是抛下朝政赶过去的。”
天真又在屋里说了一长溜。
“天真,你真入错了行!再说了,他是皇上,如果连个大臣都搞不定,当个屁的皇上,不如去卖红薯。”
越无雪嘴角猛抽,拔腿就走,天真可真厉害,这也能为焱极天拉上功劳,谁知道他是不是肾上腺素激发,要和后宫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你知道个屁,再敢胡说,洒家奏上一本,让你挨板子。”
天真又恼了,一面咳嗽,一面推开窗子冲着她的背影骂。
“我先揍你!”
越无雪扭头,冲他挥拳头,天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咳得更厉害了。
可是,越无雪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呢!阿罗不在,能欺负天真,也算是一件快活的事。
————
夜深了,焱极天还没回来,越无雪早早爬上自己的榻睡了。
想来焱极天一定地在冰洁那里享尽温柔的“伺侯”,不会来折磨她了,她心中紧绷的弦缓缓松开,不多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突然,她觉得胸前凉凉的,猛地一睁眼睛,发现枕边居然燃着一盏蝉纱灯,再扭头,只见焱极天就站在床边上,小桌也挪了过来,他正拿着笔在宣纸上画着,一股墨香杂夹着上好的茶香,在屋里弥散着。
还有,她隐隐闻到了一点麝香……这可是催|情用的……
“醒了?朕给小无雪画了一幅像,小无雪来看看。”
他抬眸,眼角一扬,低笑着拿起宣纸,在越无雪眼前展开。
“淫|贱!”
越无雪大怒,只见宣纸上的她分明一|丝|不|挂……而且、而且……她怎么可能是那种表情?侧躺着,一手放在脑侧的黑发上,一手垂到了小腹上,分明是黑白的颜色、寥寥的线条,却充斥着引|诱人激情的香艳。
猛地,越无雪反应过来,她就是一|丝|不|挂的,他趁她睡着,把她脱|光|光了!
“小无雪真好看。”
他俯下身来,扣着她的小脸就是一个深吻。
“焱极天,你真是无聊,怎么皇贵妃那里没满足你?她宫里养的美人儿可多了,不如把独孤素儿也收了吧,让你那条肉也多个去处。”
越无雪挣开他的手,用力抹着嘴唇,一想到他这嘴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便觉得反胃恶心。
“小无雪牙尖嘴利惯了,朕今儿高兴,不和你计较。”
他挑挑眉,手指抚过她的小脸,往她的胸前滑去,唇又滑过她的耳垂,低声说道:
“小无雪知道吗,你的这双软花最得朕心,绵软雪柔……”
越无雪的脸涨得通红,她不知道,这是焱极天专门想到的对付她的法子,她越骂他,他就越说这些放肆的话,看她脸红的时候,不知道多有趣。
“还有小无雪的这张小嘴巴,很会吸,朕就想在里面,不出来……”
他的手指又往下摸,想去揉她的小花苞。
越无雪推开他就逃,雪白的身子在空气里露着,感觉凉嗖嗖的,她惊恐地发现院中空无一人,奴才们都被焱极天给支下去了。
“跑呀,小无雪跑起来才好看。”
焱极天低笑,转身看着她。
“你无耻。”
“还要骂啊?”
焱极天眉角一扬,突然间身形一闪,人就到了她的眼前,揽着她的腰往桌上摁。
“这张小嘴这么爱骂朕,朕今儿就让这小嘴干点别的事。”
“你想干什么?”
越无雪脑中起码闪过八十八个不健康的镜头,岛国动作片里常见的姿势啊!可他的那玩艺儿,刚刚不知去过哪个脏地方……她胃里一阵翻腾,抬头就想吐。
“敢吐,朕会让你吃进去。”
焱极唇角的笑意愈邪了,伸手抓了桌上的酒壶,轻掐开她的嘴,把壶嘴往她嘴里塞,火辣的酒直往她喉中灌。
“焱极天,你不折磨我会怎么样啊?”
越无雪呛得大咳,推开他就尖叫。
“朕何时要折磨你了?朕只是想和小无雪缠绵一回而已。”
他不慌不忙地走回桌边,继续画画。
“小无雪身上的风景如此好,朕多画几张,在夜月之下拿出来欣赏,一定有味道。”
“你这个……淫|货!”
越无雪扑过来要抢画儿,焱极天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狼毫在她脸上轻轻两笔,给她画了两撇小胡子。
“扑哧……”
焱极天看着她怒瞪眼睛,那小胡子却翘起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笑你妹。”
越无雪怒声质问。
“小野猫长胡子也挺好,不许洗了,明儿就这样过一天。”
他一面笑,一面继续画画,画上,越无雪神态妖娆,正冲他媚媚的笑……当然,他不用回头,也能想像她的样子,现在她不仅不媚,还杀气腾腾。
“好了,别生气了。前面打了胜仗,朕今儿只是心里高兴,想和小无雪好好呆一晚上而已。”“你真有趣,你拿着刀捅我父王,现在在我面前说高兴,我如果拿着刀砍你爹两刀,然后对你说,啊,我好开心,你什么感觉?”
越无雪抓狂,抓了桌上另一支狼豪就挥,墨汁飞起,有一滴正中他的眼睛,他伸手一抹,便黑了一团。
“放肆。”他转脸看来,低斥一声。
越无雪当下就反击回去,“你也就能在我面前凶而已,对着那些大臣去凶啊,不要利用女人来牵制朝臣啊,老妖婆还想吸你的血呢,怎么不去凶啊?我看你也没什么本事当这皇帝。”
焱极天的神情立刻冷下去,从袖中取了帕子,就抄了酒壶浸湿,在眼上一顿抹,擦了墨汁,然后丢了帕子,转身盯着越无雪。
她总能又狠又准地扎到他的痛处,母仇未报,天下未稳,他若失败,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自古后宫就是君王制衡群臣的武器,宠谁,废谁,都是朝中形势的风向标,代表了恩宠和惩罚。他只是守了帝王之策,行了帝王之谋,如何又是利用女人?
二人对望一会,焱极天先放松了神情,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低声说道:
“今儿就算了,以后不要再说这样放肆无礼的话。”
“哼。”
越无雪转头,窝上了床,拉着被子包住自己。和他在一起,她脸皮也厚了,居然光着身子站了这么久。
“朕惯着你,纵着你,你才能这样放肆。不要总是想激怒朕,华庙的事,朕已经向你道歉了,朕说过要送你金环,已为你打造了十对,今儿先戴上这对。”
他走过来,揭开被子,从怀里掏出一双镯子,套到她的手腕上。黄澄澄的,上面镶着红色的宝石,像浓艳的血,散发着妖冶的光。
越无雪想褪下镯子丢回去,却被他猛地压住了手腕,他的双瞳灼灼,像融岩一般火热。他的唇压下来,贴着她的唇,低低地说道:
“不许拒绝朕的好意,这嘴也不许再骂朕,否则朕一定让你用这嘴来伺侯朕。”
殿中的麝香味儿更浓了,越无雪被他霸道的吻堵得无路可退,他的手指扣在她的胸前,极尽手段地挑战她的底限……
“焱极天。”
她挣扎,想摆脱这种焦渴的感觉。
“叫得真好听,再叫。”
他却把吻渐渐往下,手掌放到了她最不愿意让他碰到的地方。
“小奴才,你知不知道,白日里朕就盼着天黑了,朕如今还真就喜欢你这么野,等下再野一点让朕瞧瞧。”
他覆下来,在她耳边说得愈加露|骨……
【94】非一般的野
更新时间:2013…4…14 8:31:07 本章字数:6774
床幔被他挥下,挡住了蝉纱灯笼,帐中的光线愈加昏暗迷离,他用双臂紧锁着她娇小的身体,舌尖只管在她的耳垂上热烈碾转。
她最敏感、脆弱的防线,就在这里!
焱极天把她的双腕压在脑后,滚烫的话语直往她的耳中钻,
“乖,朕会让你快活,很快活……”
他的呼吸,烫得她发抖,他的膝,强有力地抵开她的腿,吻随随往下,胸前、小腹、腰肢,最后是雪白的大腿…妍…
越无雪按捺着尖叫的冲动,他又伸手到桌上拿了酒来,往她的胸前慢慢往下地倾倒,一滴滴冰凉的酒液,让她身子绷紧,他又用唇一点一点地含走这酒,让她四肢五骸都战栗起来,末了,他把唇堵到她的唇上,迫她和他一起饮下这烈酒……
“小无雪号称千杯不醉,朕倒要看看小无雪能不能醉!”
他一口接着一口,往她的嘴里渡着烈酒悫。
她是喝不醉,但没说酒不让她迷离兴奋啊!她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热,难耐地扭动着,摇摆着,忍不住往他强有力的身体上贴。
焱极天的双瞳里有着最灼人的光,他拉住她的小手,往她小腹下一按,她的指尖就触到了烙铁般紧硬的它……
她猛地瞪大一双媚眼,惊恐地想缩回手。
“别怕,让它疼你。”
他轻咬住着她的红唇,低哑地说道。
“你去你的嫔妃那里……不要和我……”
越无雪羞愤交加,她又快忍不住了,他太会引|诱人犯错!
“不去,只有你让我这样满足,朕就喜欢留在你的身子里。”
他一个用力,抵得她往上躲去。
“焱极天……”
“越无雪,待朕平乱安定,封你为妃,让你常伺左右。”
他微咬着齿,不再强忍,而是一次比一次勇猛地掠夺起她的柔美。
“那你怎么向阿罗交待!你两度夺他的妻子,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
越无雪当下就愤怒地质问了一句。
焱极天的动作缓了缓,继续用力,一掌在她的脸上轻揉,最后将指伸进她的嘴里。
“冰洁不适合他,你也不适合……冰洁是朕平衡朝臣的武器,而你是朕的小无雪,你想明白就好,以后不要在朕面前说阿罗,至于朕怎么向阿罗交待,那是朕的事,无需你操心。”
“呃……”
她的舌尖被他给掐住了,说不得话,口水直往外落,她觉得她这样子挺白痴的,他又为什么总爱做这样的动作?就为了不让她说话?
焱极天翻了个身让她窝进自己的怀里,慢条斯理地进出,慢条斯理地说道:
“还有,小无雪你还不知道,阿罗去之前已经上疏要求解除婚约,他怎么可能娶叛|军之女?”
原来他早打定主意了!
越无雪愕然地看着他,焱极天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捉磨,后宫三千,确实人人都想他宠爱,他却把时间都用在自己的身上,自她住进朝宫开始,她还没见到焱极天去宠幸过别人——
慢着,她被关在行刑室那几天呢?还有,他这样荒唐,谁说他要去淫|乱一定是晚上?说不定白天,在朝宫、在花园、在御书房……
反正越无雪就是讨厌焱极天,不管他此时在她身上折腾出了多少激情火焰,她就是没办法全身心投入。
“你分神了,花蜜儿都干了,看来朕还不够努力。”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趴在身下,就像骑马一样,从她背后竭力驰骋……
越无雪想集中精神去想阿罗的金耳环,这样就不至于让她又无耻地尖叫出声,可惜她没办法,焱极天的花样手段都狠,他能让她迷失、迷乱、迷离、迷糊、迷情——
她又尖叫起来了,小猫儿一样,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那狂乱的高|潮如同闪电雷鸣,在她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肆意奔跑!
“就要这么野,再野一点给朕看。”
他满意了,扳过她的小脸,狠狠吻上去,几滴滚烫的汗从他的下巴滴下,落在越无雪的脸颊上,烫得她一战。
她想,这男人得练习多少回,才有这样高超的技艺?
越无雪还想给他专门印本小册子,就叫——《非一般的龙榻传说》!
那一定会大卖的!
————
翌日。
越无雪一身酸痛地瘫在龙榻上,他早早就上朝去了。
男人毕竟是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生龙活虎的年纪,就算翻滚一夜,他还是能精神抖擞。
越无雪不行,她嗓子都哑了。
焱极天上朝之前拧着她的小脸笑她,说她不经事,真的,越无雪很想颁发焱极天一个铁人大奖,刺杀也不死,在床上这样折腾,他也不减一点精神,莫不是吸了兴|奋|剂?
“小安子,起来了。”
天真掩着鼻子,拿着拂尘在床榻边轻敲。
“干吗?”
越无雪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无精打彩地问。
“喝药。”
天真把药碗递过来,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肩上,全是焱极天烙下的痕迹。
“不许看。”
越无雪有些害羞,就像被长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