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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素儿居然敢公然在越雷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龌龊事?
越无雪热血上涌,不要脸的人见多了,独孤素儿还是第一个如此“震撼”人心的!
独孤素儿娇笑着,抱住了其中一人,另一人也从她身后抱了过来,场面顿时yin糜起来,越无雪眨眨眼睛,突然就大喊起来:
“王爷,王妃不在这边!”
溪水里的三人吓了一跳,那两个侍卫拎着裤子就爬上了岸,跪着磕头。
独孤素儿也有些慌乱,可毕竟比两个侍卫镇定许多,把身体沉进了水里,观察了一会儿,才浮出来,大声喝斥:
“是谁?出来!”
越无雪缩在树洞里,听着独孤素儿在那里发飙。
“没用的东西!去找,是谁在这里乱叫,把她的嘴给本妃缝上。”
独孤素儿从水里起来,一看侍卫已经蔫了,气得抬腿就踢那两个侍卫,侍卫也不敢还手,等她打完了出了手,才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独孤素儿挽好湿发,披上了衣,坐到了合欢树下,盘腿运功。
越无雪从树洞往外看,独孤素儿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光,不知练了什么魔功,整个人都笼罩在这种红光里了。
两名侍卫在林子里瞎转着,转到了越无雪藏身的树洞前面,居然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淫|妇,大哥,我们兄弟不会被她吸干吧,王爷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其中一人丢开剑,一脸沮丧。
“哎,走一步算一步,明日我去向王爷讨个差事,你我出去办差好了。”
另一人也一脸铁青,不时伸手揉被独孤素儿踢痛的腰。
“那……我们就不……”
“蠢,说出来干什么?休息一会儿,从那边绕回去,别被她又逮着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一见着她的身子我就忍不住。”
“我去尿一泡,你等着我,这淫|妇,总有一天,我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二人骂骂咧咧地起身,另一人却从怀里摸出酒壶来喝,越无雪此时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侍卫猛地侧脸去寻这声音的来源。
越无雪暗叫不好,心思一转,立刻快速解下腰带,突然发难,狠狠地勒住那男人的脖子,那男人背对着她,脚在地上乱蹬,两只粗胳膊狠狠来抓她的手。
可女人毅力超乎男人的想像,越无雪要保命逃生,此时只管咬牙不放,死死发力。一直等这男人不动了,牛皮酒囊趺到裤|裆上,一阵浓烈的酒味儿和尿***味儿漫开,她松开男人,把男人的佩剑拖进了树洞里,迅速扯下衣片蒙住自己的脸。
“搞什么?你又一个人”
另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回来了,一见这人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便笑着说: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口酒就醉了,是不是那淫|妇把你的精给吸干了?”
他弯腰去拉他的手,却只见一抹寒光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不许出声。”她轻声喝斥。
“你是什么人?”侍卫往黑洞洞的树洞中看来,越无雪只要再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如何能出大营?”越无雪问。
“要、要晋王令牌。”侍卫说。
“有没有口令?”
“没有,晋王的九面令牌都分在八大侍卫和独孤素儿手中,要出营办事,必须由这些人的一个带到营门口,亲自放行。”侍卫又说。
“有没有别的路?”越无雪的剑刺进去一些,侍卫吓得嗷嗷一叫,连连摇头。
“建大营时就筹划好了,再无别的出路。”
“放屁,若遇强兵来袭,难道你们不要逃跑?”
“前面有险峻挡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容一辆马车路过,是攻不进来的。”侍卫慢慢伸手,意图夺剑,越无雪一咬牙,长剑就捅进了他的喉中。
杀人这回事……越无雪以前真不敢做,可是如今要保命,一旦被这二人发现树洞里的自己,她就惨了。
将长剑丢下,她钻出树洞,往侍卫所说的通往越雷大帐的小路走去。
一路上林子茂密,除了这一个方向,果然看不清尽头,隐隐还有野兽的嚎叫声传来。越无雪身染鲜血,不敢穿这衣服出去,便扒拉下来,在地上刨了个坑,把衣服埋了进去,又洒上腐叶断枝,这才小心翼翼地钻出林子。
“为什么璃珠还不出现?本王不能等了,本王一定要让你活过来!”
越雷大帐中,传来越雷压抑可又狂躁的声音,越无雪趴到了帐下,掀开帐布一角去看,只见越雷正站在桌边,双腿正在抖动不停。再往上看,越雷手里拿的是一幅画像,烛火轻摇着,映在越雷布满皱纹的眼角上。
“王爷,您去福姬她们那里看看吧,情况有些不妙。”
帐帘掀开,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
越无雪趴着不动,越雷和侍卫出去了。她立刻从帐布下钻进,跑到桌边看那幅画儿。
画上的女子眉眼娟秀,眼神清亮,原来是她的娘亲,花娘!
越雷对花娘的情意居然这么深?可若真的这样深,为何又把他和花娘的亲生女儿越无雪当成棋子弃之不顾,难道他为了花娘什么人都可以不要,包括亲生骨肉长安和泽睿?
帐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她连忙爬出帐外,继续趴着。没一会儿,素儿独自进来了,趾高气扬地问:“王爷干吗去了?”
“福姬动了胎气,王爷过去看看。”帐外的侍卫说。
“哼,贱|婢。”素儿走到桌边看了看,又拧拧眉:“王爷又在看这画像,到底有什么好看?”
她没碰画像,转身出去。
越无雪眼睛咕噜一转,又大着胆子爬进去,抓着一边的佩剑,往画上狠狠划了几下,把花娘割成了几半。
既然进了越家营,不搅个翻天覆地,她怎么甘心呢?父亲不顾及女儿,她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回到自己的小棚中,前坪里已经闹开了,火把映响了半边天空。侍卫们正在逐个搜查大帐,有一队正往越无雪这边来了。
“什么事啊?”突然,有一颗脑袋从越无雪身侧探过来,吓了她一大跳,扭头一看,是那个一同被送进来的酸书生。
“你怎么在这里?跟个鬼似的。”越无雪瞪着他。
“你才像鬼,你身上有血,脸上的锅灰也掉了,你惨了!”书生眨眨眼睛,手指抖动着,指着她的脸小声叫。
越无雪暗叫一声糟糕,若闻人暖在,一定会给她一张面具,现在怎么办?
“哎哟,这是什么?”书生突然一跳,朝她直扑过来,把她扑到了草堆上,伸手在她的脸上乱摸。
“滚开。”越无雪气急交加,握拳就揍他的背。
可书生虽然看上去瘦弱,却力气大,压着她不放,还用力撕扯她的衣衫……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火把照过来,照到正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啊……小生、小生有些……”
书生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一手捂自己的腿|间,一手指越无雪,
“是这位大娘引诱小生的。”
侍卫们把火把往越无雪脸上一照,顿时笑了起来。
“你这没出息的,这种模样你也愿意,问你们,看到可疑的人没有?”
越无雪的心砰砰狂跳着,把被书生扯烂的衣裳掩起来,连连摇头。
“你呢,有没有看到人进了林子?”
“人?有啊,有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进去了。”书生连连点头,又说:“小生看到那女人美丽,回来被这大娘一勾|引……就……”
越无雪心里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这书生怎么和一同在囚笼里时不一样了,说话油腔滑调的……
“漂亮的女人?”几名侍卫脸色微变了一下,互相看了看,转身走开。
越无雪长舒一口气,坐到了草堆上。
“你还知道害怕啊?”书生扬扬眉,抬步就走。
“你去哪里?”越无雪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小声问:“你是不是……”
“哦,这位大娘,请不要再勾|引小生。”他抽出袖子,扬长而去,气得越无雪直跺脚。
这还能有谁?闻人暖那讨厌鬼呗!
难道他进来不是来救她的?
越无雪气闷地坐下,可是没几秒,就掩唇低笑起来,想哭的感觉充斥着心中,闻人暖在这里,她起码不孤单了,他一定是进来办事,办完事就能和她一起离开了。
脚步声又从身边响起,她抬头看,闻书生去而复返,盘腿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给她揭开了衣裳,血已经染透衣裳了,闻人暖一言不发地用浸湿的帕子给她擦干血渍,又拿出针线为她缝合伤口。
月光淡不可见,小木棚里一片漆黑,针线从她的肩头穿过,饶是他手再轻再温柔,也痛得她直发抖。
“忍一忍。”闻人暖将一块梨木放到她嘴里,让她咬着。
“麻药稀罕,放到最需要的时候,不过我这伤药奇绝,明日你就感觉不到痛,也不会再裂开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他现在情况如何?”
“我在衙门时看到你,已向他发了信号,他正赶来。我进营是想找大国师的踪迹,这地方险竣难攻,非有令牌不得入,那令牌有编号,造假也无用。我在衙门里故意和那书生调了包,你跟着我更安全,好过跟着那些草包。”闻人暖缓缓说着,已没有先前的嘻笑神情。
“不过此处情势也险,没有我允许,你不许再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我答应了他,一定要把完好的你带回去。好了,包好了,你看,多完美。”他扬唇笑,一脸促狭。
越无雪低头,箭伤处被他弄成了一只小蜘蛛的模样,“闻七,你这算什么?”
【162】合欢树下【一更】
更新时间:2013…6…17 2:22:42 本章字数:11133
【162】合欢树下【一更】
“一只蜘蛛爬|墙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闻人暖慢悠悠地念,越无雪伸手就拍了他一巴掌。殢殩獍晓
“这也叫诗?”
“哦,师傅没教过我作诗,它叫小闻,好好对它。绮”
闻人暖抬眼看来,双瞳如同墨色琉璃,星光化在里面,潋滟生色。
“闻人暖,你的眼睛还真好看。”
越无雪感叹一声,伸出五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攸,
“就不能治好吗?”
“我不看,还能想像美好,若看到了这些血腥残暴,美好就全碎了。”
闻人暖淡淡地说了句。
越无雪歪着头看他,笑了起来,这男人还真像看通了世事的大和尚,每回和他坐在一起,总能让她感觉平静,就好像刚才还在波澜壮阔的大海里浮沉,突然伸了一双暖暖的手出来,把她轻轻地托住,远离了狂|涛急|浪。
“闻七,你为什么那么恨胡域国?”
越无雪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问。
“嗯,我闲得慌。”
闻人暖轻轻一笑,方才还平静的双瞳里,荡起了苍凉微波。
越无雪不敢再问了,这厮脾气实在古怪,怕问多了他会发彪。
闻人暖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伸手一拉她,和她一起仰到了散发着霉味儿的草堆上,草棚的顶破了好几处,星光月光直接漏进来,披在二人的身上。
“闻七,看到你真好。”
她侧脸看他,轻轻说了句。
“看到你,我不好,你别拖累我。”
闻人暖闭上眼睛,讥笑了一句,打起了呼噜。
越无雪拧拧眉,心想,难道美人的脾气都是这样古怪?不对啊,越无雪也是美人,她的脾气多好呀!
自我安慰了会儿,她也睡了。
星光点缀着天幕,大营里陷进了极至的静寂,凉凉的山风夹杂着泥土的淡腥味儿,在空气里化开。
越雷的大帐中,他看着被剑划烂的花娘画像,满脸铁青。
独孤素儿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坐在桌边,用凤仙花汁染指甲,又凑到嘴边亲吻。
“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他把画小心地搁下,怒视着独孤素儿。
“还要我说几回,我说了不是。”
独孤素儿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把手浸到了装着井水的碗中,等着指甲汁干透。
“独孤素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本王真拿你没办法了?”
越雷火了,刷地拔出了一边的宝剑,抵到独孤素儿的胸口上。
杀两个侍卫他倒无所谓,可是她居然弄坏花娘的画像,让他气恼至极,这女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呵,你杀呗,龙脉的图只有我知道,你自己掂量掂量,可有不少人想要这好东西。”
独孤素儿拿起双手,甩了甩,水珠飞到了越雷的脸上。
“晋王爷,你和我可是说好的,虽有夫妻之名,但各为其谋,我拿那玩艺儿没用,只要一世富贵,你给我衣锦繁荣,待他日尘埃落定,你得到璃珠,我便带你去开启龙脉,让你越家稳定江山。”
越雷的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恨恨地收回了宝剑,冷冷地说:
“够了,我不要江山,我只要她活过来,独孤素儿,你也要惦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处境,不要太过份,你要放|荡,也要给我留几分面子,惹怒了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独孤素儿咯咯一笑,站了起来。
“王爷,这么大动肝火干什么?你我夫妻同坐一艘船,理应一致对外,萨珊玖夜已经对我动心,到时候我得了萨珊国,军队全归你,我只要当个闲散的女皇帝,大家相安无事,各寻其乐。”
越雷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好半天才说:“你出去。”
独孤素儿耸耸肩,摇晃着腰肢出去了。
“贱|妇,死期快到了还不知道,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越雷端起那碗独孤素儿浸的水,用力一泼,空气里随即弥漫起淡淡的凤仙花香,而水在地上却渐渐凝成了银亮的珠子,就像水银。
他冷着脸,转回桌边,手轻抚着画像,神情越来越温柔了。好半天后,拿来饭浆,一点一点把割坏的地方糊好,过了会儿,才小声说:
“花娘,你为我而死,一生为我受苦,我一定要带你回来。”
铜雀灯盏中,灯油已耗去大半,灯蕊儿跳跃着,火星子噼啪轻响,帐外突然响起了几声雀儿啾鸣,越雷一怔,立刻站了起来,收好花娘的画像,快步往大帐后的林子中走去。
密林深深,他独自拎着灯笼,走近了林中小溪。
合|欢树下,面覆狰狞面具的大国师正迎月而立。听到他的脚步声,才慢慢转过头来,声音沙哑地说:
“晋王,你为何还不出战闻人暖?”
“大国师,这人很狡滑,屡次设下陷阱,让本王损兵折将,本王想,白将军去迎战比较适合。”
大国师转过身来,盯着越雷冷冷地说:
“闻人暖有何可惧?不过一盲眼废物罢了,他幼时所中之毒,虽说被他师傅所救,可是早就毒浸经脉,不能练习武功,所以多年来只研究奇门遁甲,外加逃跑的轻功,有朝一日,一旦运动内力,必死无疑,你想想如何才能激怒他,让他自寻死路才是。”
“大国师说得是,可如何才能激怒……”
越雷迟疑了一下,可还没说完,就被大国师打断。
“晋王,你也算一世英豪,为何到老了脑子也生锈了?你的姬妾何时才会生产?”
“要下月初十。”
越雷虽是不悦,可还是忍气吞声地说。
“这个给你。”
大国师手一抛,一枚墨色药丸丢到越雷的手中,
“再吃三次,晋王便可青春重返,他日救回花娘,再得到龙脉,你二人也能鹣鲽情深,一生恩爱逍遥。”
“璃珠到底何时才能到手?”
越雷立刻吞了药丸,又问。
“快了……咦……为何有越无雪的味道?越无雪来这里了?”
大国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