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良臣将相朕都会给他安排好。”
含着泪眼看着康熙,他如此的固执不听劝告,看来瑞儿这个太子的位置他是给定了。那么即使历史是这样发展的,妙格儿不过是月儿的替代,瑞儿不过是太子的替代,一切只不过是再从头演上一回,而我的孩子将在历史的车轮上被毁的没了痕迹,那是要遭遇什么样的重创啊……深喘口气,可我还是抽咽着说道:“我不是月儿,你不必把对她的愧疚用到我身上。瑞儿也不是太子,因为他永远都不是月儿的孩子。”
我的话说完,康熙原本怜惜神情的脸慢慢变化,最终夹杂着一声暴喝变成了满脸的怒色,“妙格儿!朕和你说过,朕心里就只有你了!朕以为你近来的变化是想通了想明了,不想你是想通了,明了,可却歪了朕的意思!若不是为了孩子,若无是为了月儿你怕是早走的远远儿的了对不对?那朕就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迈出宫门一步!你,你,你……”他发怒的喘息着,你你的说个不停,抬手就要打,我知道他这个样子几真的气急了,只好哭着瑟缩的向后靠了靠,可不想他的手抬起来还没来的急挥下,就一下子背过了气,一瞬间歪在车上,顿时车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眼前的康熙被我给气晕了,随即想到他不能死,一着急眼泪更是流的痛快,慌着手脚的大声叫着:“李德全!李公公!快,快!皇上晕过去了!快!”
“什么?!”车外的李德全大声问着忙让驻了马车,挑帘儿进来看个仔细,顿时慌张的说:“安顺儿,快,快往宫里赶!快着!”马车顿时跟没了命似的猛的向前冲着,李德全一边儿按着康熙的人中一边絮叨的说着:“姑娘您也是,皇上今儿个本是要给您个台阶,都好的事儿啊。可您偏偏不接着,现在倒好,皇上好了还好说,这要是有个什么的,可,可……”说着李德全也哭出了声儿,接着又断断续续的说着:“平常有皇上护着您,可现在,现在这后宫的娘娘、太后能放过您?您也不想想自己的亲骨肉啊,小小年纪没了额娘怪可怜的……”
随着马车的颠簸李德全一边说着,我一边听,眼泪也流的厉害,不光是因为李德全说道的,还因为感叹自己为什么总要经受别人不能经受的痛苦……
牢狱人情
马车毕竟比不了现代的汽车,等到了宫门时康熙已经有了气息,这多亏了李德全一路上手脚不慌的按着康熙的人中才把人救过来,不过只是有了呼吸可清醒的迹象还是没有。
乾清宫内太医云集,已经纷纷的给康熙把过脉了,现下正在一起商讨对策,不一会儿药方出来了,一旁的李德全看了看,交了德柱儿吩咐快去御药房抓药,德柱儿也是手脚麻利忙应了声儿就没了踪影。
开完了药方李德全刚出了里间就给外间候着的太医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群太医拉着打听着圣体恭安,纷纷的想着进上份孝心。在我看来无非是想多拉点情报,这样的事儿在民间多有,更不用提在皇宫里了,若是万一皇帝有个什么谁都会借着提前探听的消息给自己找好后路。康熙也曾在闲聊的时候说过“朝廷就是这样我牵着你,你牵着我,可等到真的有了问题都四散分逃恨不得谁都不认识谁”。
因为离着皇帝休息的地方太近,李德全也是顾及了这些太医的面子并没有直接赶人,则是任他们小声问着,我还是保持着刚进来的状态一直默默呆站在一旁,只能隐约的有一搭无一搭的听见点什么。
“李兄,皇上这是气血攻心啊,怕是要落下病根儿了,这……”
“哎,不瞒各位老臣也是疹得此因,现在是稳住了,可是……啊,对,敢问李公公皇上这是气着了,这又是为了谁啊?”李太医忙问了在场的李德全。
李德全听了一愣,随后想了想再看看我这边才象下了决心似的一叹气说道:“这事儿您李太医最知道了不是?”可能是出宫穿的汉服,一旁的又一个太医斜眼看了我这边儿,随着低声问着李德全:“呦,李总管这位是刚上位的娘娘?还是……”说道这他又低了低声音道,“听外边儿说皇上迷上了个姑娘,难不成就是这位?不会是因为这位才气成这样的吧?我看这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
李德全听了呵呵一乐,不黑不白的回了一句:“不是咱多嘴,胡太医,这不该知道的事儿您还是别打听,事儿也不能瞎说,您看啊这午门的刀前些日子才宰了个人,血呀还热着呢。”
那胡太医脸色儿立马白了一大截儿,一拍脑门笑着说:“哎,您看老了老了倒落了个老太太的毛病没事儿瞎打听。”
“哎!对了,依我看各位太医今天就是来瞧病的,这病先是稳下了还是赶着快给皇上再下个补药的方子,以免失了体统不是?”李德全这么一说,一堆太医忙帮衬着应和,纷纷商讨着药方的事儿。
李德全似笑非笑的轻看着鸟兽般散去的太医,模样全是了然,当看见呆站在一旁的我时,脸色上顿时变成了惋惜之情。他轻轻走过来,脸上对我露出了苦笑,惋声说道:“姑娘,现下这境况只能先委屈您了。”
我收了心事,微微一笑,无力的说:“公公不必为难。”
他点点头,也是无奈一笑:“老奴也是为了皇上和姑娘,您太后还好说,可还有那么多嫔妃……幽幽众口是不好交代。原先那院子现如今也是回不去了,现下只能委屈您到……到……”说道这儿他有语涩难言起来。
我自然知道他作为总管的难处,只是不能在那封闭的小院里过日子了,可到了别处也不还是一样的?我只得一笑再说了一次:“公公真的不用为难什么,去哪都是一样的。”
他皱了眉,最后叹了口气,才又婉声说道:“姑娘您仁慈,现下只有天牢是万全之策。”
送我去天牢的正是取药回来的德柱儿和几个小太监,“姑娘,您也别怪师傅,这也是无奈之举。奴才还有一句,天牢虽严谨可您要是吃喝的东西只能用小的给您送的,其余的无论是何人所送切勿用啊。”德柱儿一边走着一边和我絮叨着很多的注意,心情本来很乱听他这样的唠叨又多了几分的张皇。好不容易见到了天牢的门,也被关了进去,现在我远远的看着德柱儿一步步的出了大牢的门,也只能叹息一声。
没想到还能住上电视里所说的天牢,细看也和所见的差不多,一个个牢房虽是单间了,许是怕有人挖墙跑了周围还是用木头做上围栏,门上粗锁链子就着大铜锁把门守地严实。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上稻草可是天牢的待遇还是高了些,冰冷冷的木头床上发旧的棉被懒散的铺在上面,床边上立着一张破旧的桌子,除此之外牢内别无她物。环绕着看了看,竟破天荒的想到了这里比那禁锢的院子还要乏味许多,算了,反正对我来说再没味道的日子也还是要过的。
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坐回床上,德柱儿今天又稍来了不少好东西。来了这天牢有半个月,天天的衣食住行都由德柱儿来送。随手拍拍身后的棉被,是德柱儿刚刚送来的,蓬松崭新还象是有着棉花的味道,这是住近这半个月来换的第三套被褥了。如今我住的牢房已经是大不一样,除了不能出去溜达这里面简直就是个过日子的地方,桌椅、笔墨、花瓶、帷幔,昨天还送了一对雀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品种不过倒是能关在笼子里同我做个伴儿,我这无味儿的日子也算有了滋味了。
月中早就过了,四贝勒……不,现在应该叫雍亲王,自上回茶楼一别还没见过面。是不是他太得意?得意到认为自己找到了坐上龙椅的保障……呵……可又是谁呢?我?萧默他们?除非再能出来个穿越的,那才能有第四个。
这牢房现在布置的越来越象过生活的地方了,看来康熙就自此放了我在这儿不让我再踏出宫门一步。真是好笑,从宫外到宫内,从养性斋到小院,从小院在到冷宫禁地,最后竟是从冷宫到了天牢,那我下次还能到的地方只怕是阴曹地府才对了。
“阴曹地府?你说的太绝对了吧?”
突的插进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捂上嘴,可能是刚才想的太入迷竟说出了所想的事情。转眼看去,不由得喜笑言开,“十三爷什么时候也能有空逛上天牢了?”随着狱卒开了门锁,十三笑着进来说道:“哎!要说,我命苦啊!”
听他这言语象是又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自从上次一别我们这还真是再见的面,他倒是病容消退还微胖了点。听康熙和四贝勒说过十三,其实他自上次汤山疗养回来后并没有象是我看小 说'炫&书&网'写的那样给圈禁了,反而是康熙对他照顾有加。平时康熙去冷宫的时候也会聊起十三,还常说“年纪轻轻的腿就落下毛病,我大清的一个将才就这样出了岔子。”
看着眼前的十三,虽说是嘴上不停的说自己命苦、失宠,但他人坐在红木椅子上把玩着德柱儿刚送来的瓷人儿,边说着痛苦的事儿脸上却是笑了,还是春风满面的笑。我问他:“十三爷倒是得了什么喜人的倒霉事儿?”
他笑着放了手上的瓷人,不着急不着慌的给自己倒上杯茶,抿了一口大声说道:“好茶!这可是皇阿玛那儿的碧螺春,难得你住上天牢还能喝上这个,看来皇阿玛对你还是如初,不过这……”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环视着牢房没了下文。我脑子一转,想着他是要说我所想的,张嘴道:“不过,皇上是要关我在这一辈子了。这里风吹不着雨打不到,我出去难,别人进来难,真真儿的牢实保险,就是来个想害我的也是难上加难,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十三看着牢房听我说完,也点着头道:“可不,正是我所想啊!”说完正了脸色看着我又道:“四哥……四哥,把你的事儿全都说给我了,没想到我十三还能在这里遇到你这个奇遇,三百多年啊!怕是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有这福分。我问你,你到现在是认还是不认?”
一愣,看着十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一笑道:“四贝勒已经变成了雍亲王,你还叫我认什么,不过你想知道什么我是不会说的。”
“我也不问你什么,你既然敢当着我面承认了,我心里也踏实多了,我这宠算也没白失。”十三笑着说完,随后突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皇阿玛那边儿我们都没透信儿,八哥那儿现在也不知道,你记住你只是富察。妙格儿,现在什么样儿以后还是什么样儿就成了。不管以后你看着什么或遇到什么,不要再只为了别人想多为自己想想,上天怎么样自是无人知晓的。”
被他这无头尾的话弄的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话中好象是透着两层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今天说话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十三苦笑,点点头:“这次封赏本应有我的贝勒爵,我没要,给你讨了个出天牢的旨意。皇阿玛当时就怒了,不但不给我爵位还说什么永不录用,只能让我做个闲散子弟,不过还好这旨意我还是给你讨着了,明天这旨意就到。”
“你……十三……”他这是用自己的前途开了玩笑,竟用了自己的仕途换我出牢的旨意,我值这个么,我又为他做过什么,况且他这么做先是明着触怒了康熙,再是暗里背叛了现在的雍亲王……“你这是做什么,我真的……当不起,你这样做不是就毁了你们的父子情,雍王爷那儿你怎样交代……”
“哎!别哭了,我也是受人之托试上一试的,皇阿玛那儿我想过了,皇阿玛认我将才,可这朝廷的事情经过这么一次我也知道了,当着皇子阿哥还不如闲着游山玩水的,好在还有个自在生活。至于四哥那儿,他还不知道,这个人情我以后会还上,他毕竟是我亲四哥。只是你,出了天牢不要再和皇阿玛斗气,安生的待着,在我们这儿不管你喜 欢'炫。书。网'还是不喜 欢'炫。书。网',你既然是皇阿玛的人,笑也是过不笑也要过。要是等四哥那个什么……等到那时候自然你就会好过的。”十三慢慢的说着,言语上轻松自在好像这样大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似的。
他说的自在,我听的感动,几次欲选豕,他看我想说不敢问,就道:“是洛梅托我为你讨的这个旨意。”
惊讶……要说洛梅以前是康熙的眼线,可现在怎能让十三冒了如此风险……
十三看我惊讶的模样笑着说:“洛梅自从你进了这里,就请了皇阿玛的旨意要入我府里。她以前是皇阿玛身前的女官,又伺候多年,皇阿玛就准了。”“她不是有……”说到一半儿我知道自己说的太多赶紧住了嘴。
十三无奈的点着头道:“是啊,她心里明明没有我,可还是进了我的府。当时我真是高兴,抱得佳人归。可洞房当晚她却跪在我面前说,‘十三爷,洛梅自是甘愿进府的。但,求十三爷应了洛梅一件事儿。洛梅以前对不住我家姑娘,悔已经晚了,可现在姑娘有难了,洛梅前几天听皇上说过要给你封贝勒,求爷舍了贝勒去皇上面前给姑娘求个出牢的旨意。洛梅身份卑微说不上什么,可爷您是皇子啊,皇上能看重您,自然比洛梅强上百倍千倍大啊!’哎……”十三又叹了口气,转眼看着我道:“她哭的凄惨,我十三也不是小气的人,本就对朝上的事不屑了,正好现在给你做个人情。”
十三话说完,我好像如进了梦境一般,洛梅自始就没把十三看进去,一直是念着九阿哥的。还记得她的一个包袱里装的全是给九阿哥绣的荷包,一丝丝的绣线上寄托的全是情谊。可现在,她为了我违心的把自己给了十三,其实就算九阿哥不把她放在眼里,可一个姑娘家能有个喜 欢'炫。书。网'的人放在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现在……洛梅是不是正对着合抱发呆,想着九阿哥,那眼前的十三又……
“十三爷,情我今天领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 欢'炫。书。网'过洛梅,也知道她心里装了别人,可是,现在她已经是你府上的人请你好好待她。在我们那儿,男女婚嫁都是自己定,就是拜过堂也能分开,这里不一样,女人一旦有了自己夫君那就是有了一重天,任有风吹雨打都指着它了,你这个天一定要珍惜她,她心里是善良的,好心的姑娘应该有碧蓝的天。”
十三深深的吸口气,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自己心仪的人并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嫁了自己却上为了别人,任他一个封建社会的皇子能做到眼前这个地步已经是不容易了,只要他点了这个头,我的心也舒坦的多。
这真是天不作美,抱得佳人归,佳人心不归……
一别经年
果然如十三说的一样,第二天是李德全亲自来接我出天牢了。
路上的时候还明不明白不白的和我说着些话,“这次多亏了十三阿哥,原本着皇上那儿正想着由头给姑娘放出来,真是幽幽众口把皇上难坏了,可不想十三阿哥倒是主动的请了这事儿,也是让皇上放心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解释现在的局面……反是自己的心情还是异常的平静。
当来到冷宫的时候,迎接我的有洛梅、碧环、月儿、小圆子、小方子和一些聋哑的粗使外就是康熙了。
康熙憔悴了很多,一身的明黄龙服,高高的站在台阶上更显得他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可也更显现出了他的地位非凡,时刻的只要他活着他康熙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无论对错他都是。
我站在院子中央诧异着他的到访,因为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