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人这才几天,见过的人总过也不过那几个,五根手指绝对能数的过来;
“就是那天咱们去普陀寺,走错房的那个帅哥哥!”
轰隆轰隆,何苗苗头上上接连响起两声巨大的雷声;
脑子一瞬间差点休克掉;
普陀寺?
走错房的帅哥哥?
我擦,丫的怎么不早说?
小桥啊,小桥你害死你家小姐了。
采花贼堵上门【02】
小桥啊,小桥你害死你家小姐了。
采她黄花的坏银啊!尽然堵到家门口了;
何苗苗忙不迭转身要逃窜,可她家这小丫鬟关键时刻,太能掉链子;
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一边用她那高亢的嗓门,大声喊;
“小姐,客人就在里面呢,你要跑哪去啊?”
何苗苗扭头愤恨的看着小桥,立刻抬手捂住她的嘴巴,恨不得立刻掐死她算了;
“死丫头,闭嘴啊……”
何老爷的声音很不何时已的响起;
“苗苗……回来了!快过来……”
何苗苗蹙眉,她咋觉得老爹的声音有些不对啊,有些颤抖;
她转过僵硬的脖子,看见她老爹从厅堂内走出;
这四月春光暖的好天气他竟然出了一头的冷汗,阳光下反射出一层白光;
而且连走路都有些僵硬,还同手同脚。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最天打雷劈,最不要命的是——
他妈的,她老子背后那一个挺拔高挑的背影;
一袭金线掐丝素色锦袍,外罩一层绛雪纱;
头上戴着束发玉冠,青丝如瀑,水墨一般倾泻在身后,一身贵气逼人;
和不久前在醉香居门口看见时穿的衣服已经不一了;
可那背影,那冷风嗖嗖的气流;
让何苗苗一万个不愿意断定,这混蛋真的是他;
衣服里裹着的那个人,就是当初在普陀寺一睁开眼,跟她在佛祖眼皮底下厮杀,有辱佛门清净的男人;
何苗苗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想抬起袖子捂住脸;
可是两只手却不知何时已经被小桥那死丫头抓的紧紧的;
何老爷在那边对她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过去;
——————————
嘤嘤嘤嘤……霸王滴童鞋都拖走,填瓦滴新坑坑……
采花贼堵上门【03】
何老爷在那边对她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过去;
何苗苗清丽的小脸,抽啊抽;
亲爹啊亲爹,你知不知道你闺女此番若是过去了,从此以后你可就没女儿了;
等你百年以后,可是没人给你养老送终的;
何苗苗缩缩脑袋,颤巍巍地开口:
“那那……那个……爹,我……我回去,换件衣裳……一会就来,一会就来……”
何苗苗思衬着,回去之后赶紧卷包袱走人;
出门躲个一年半载的等风声停了在回来;
就在我快要摆脱小桥两只爪子的时候;
那人一点点转身,织锦的长袍下摆,旋转出一个十分荡漾的弧度;
勾的何苗苗小心肝猛然一窒;
桃花雪一样的小脸,美的天怒人怨,轻飘飘的一个凝眸,绝世惊艳;
让人看了,便觉得天下男儿在他面前皆为尘土;
只是——
他那双丹凤长牟,如飞刀一般,飕飕射来定住她要逃跑的双脚;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击在一起;
瞬间有大厦倾倒之势,何苗苗完全被打压到地上;
她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
心中苦逼的想:令尊的,老子算是明白,什么叫霉运连连。
原来一个人倒霉的时候真他妈是放屁都砸自己脚后跟,穿上道袍都让鬼附身;
今天这一天,过的可真的精彩纷呈,五花八门,应接不暇啊!
躲?他妈是躲不过了;
何苗苗敢保证,只要她敢转身跑一步,就别打算再看见今晚的月亮;
他方才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
现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左右是在自己家,身后一帮老小支持着呢;
何苗苗艰难的挪动一点都愿意往前走的双脚,老大一会功夫才走进厅堂;
采花贼堵上门【04】
何苗苗艰难的挪动一点都愿意往前走的双脚,老大一会功夫才走进厅堂
尽量忽视那道可以将她打回地狱老家的目光,讪笑道:“嘿嘿……嘿嘿,爹……”
老爹颤抖的扯住她的袖子;
“苗苗来见过这位……”
他还没说完,便听见一个冷冰冰,麻森森,淬了毒一样的声音;
“凉夏!”
好一个房凉夏,好一个房梁之下;
这死丫头的心眼倒是不少,竟然将他耍的团团转;
百里明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上的凉气袭来,冷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咕嘟,何苗苗吞口口水,装作一脸无辜外加不懂的样子,问:“诶?这位公子您说什么?”
凉夏你妹,老子就死撑,我撑死了!
凉夏?凉夏是谁?谁知道,谁知道。
反正,本姑娘是不知道;
本姑娘做人的日子虽说不多,可做鬼的日子那可长久着呢;
没有五百年,也有一百个年头;
若是玩不过你一个毛头小子,她还怎么混;
百里明裳目不转睛,一瞬不瞬,死死盯着何苗苗;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还能撑到什么地步;
空气中气氛突然变的异常诡异;
何苗苗顶着万里寒风与他对峙;
忽然,腰间猛的一疼。
“嘶……”
转头愤恨的看着何老爷;
用眼神质问:爹你干嘛掐我?
老爹擦一把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抬手推搡着她;
“别乱说话,快点跪下,见过东明王!”
“王爷?谁?”
何苗苗蹙眉,这青天白日的哪里冒出来东明王;
何老爷真想一巴掌把自己女儿给拍晕过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普陀寺,就变得呆呆傻傻;
……
采花贼堵上门【05】
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普陀寺,就变得呆呆傻傻;
大邺国权倾朝野的东明王;
随便一根手指,就能让整个蓝崖县从这世上消失的天字第一号大人物,出现在了他们家;
“还能有谁?就在你面前,别问了快跪下!”
何苗苗抓抓乱糟糟的头发;
面前?她面前有谁?还不就是采了老子黄……黄花的人;
轰隆,又一声巨雷在耳边炸开了花;
何苗苗当时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那银白色的锦衣,那桃花雪一样的脸,刺得她头晕眼花;
她的耳边只剩下一个声音;
妈的,王爷?王爷诶?
这么说,她把王爷给上了?
苍天的,你可真有眼,让老子当人第一天,就把人间的极品+极品给蹂躏了,惹上这么一坨大麻烦;
完了完了,她这次全完了;
这王爷肯定是怕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给吃掉了,颜面无存,定然是要杀人灭口啊;
她在这次死定了,原以为终于可以做人了;
没想到,这才两天又要下去和一群死鬼作伴。
呜呜……天道不公啊!
“还傻愣什么,怎么出门一趟回来,变得这么愣,快跪下啊!”
何老爷按着她脑袋,要她跪下;
何苗苗艰难的回头哭丧脸看一眼满头大汗的老爹;
爹,女儿怕是不能孝敬你了。
膝盖快要着地的时候,百里明裳冷冰冰的吐了两个字;
“罢了……”
何老爷的愣了下,收回手,不安的搓着,颤巍巍地说;
“小女,没见过世面,如今见到王爷,紧张……紧张呵呵……”
何苗苗哆嗦这低头站在一边,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
身上麻嗖嗖,冷冰冰的,总是能强烈的感觉大前面一道阴森森的目光一直钉在她身上;
采花贼堵上门!提亲【06】
身上麻嗖嗖,冷冰冰的,总是能强烈的感觉大前面一道阴森森的目光一直钉在她身上;
一阵尴尬到极点的静默之后,只听见老爹,结结巴巴的问:
“那个……不知,不知王爷来……来蓝崖县可是有什么公干?”
“提亲?”
百里明裳负手而立;
眼睛一直看着那个没出息的躲在自家老爹身后,头快要亲到脚的丫头;
他将这两字他说的尤为清晰;
就像是冰块猛然砸在地上,碎了;
由不得你说听不清;
何苗苗抖了两下;
啧啧……这冰山王爷要娶亲,沧海桑田的,谁家的闺女那么可怜被他给看上了;
嫁给这样的冰块男,还不如回家守活寡,总比活活被冻死好;
何老爷也被惊得不轻,堂堂东明王要娶妻,最少也要是京城的大家闺秀啊;
怎么……怎么跑到他们这小犄角来了?
真邪门!
“呃,呵呵……提亲好提亲好,不知,王爷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可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
他双眼没有一点表情,斜睨了何苗苗一眼,丢下两个人肉炸弹;
“令嫒……”
“哦……原来是令……令……”
何老爷的眼睛陡然暴睁,眼珠子快要凸出来;
后来的话噎在喉咙路,死活是出不来了;
不止他惊诧万分,最吃惊的那个人,怕是整个事件的当事人——何苗苗;
她听到那两个字止呕后,差点没有一屁股蹲到地上;
提提提……亲?
向她?
那个不如守活寡的人是她?
她没听错吧,这个被她上了王爷;
要要要……要找她负责……
妈妈咪,她想到了所有的结果;
甚至做好了再次为鬼;
采花贼堵上门!提亲【07】
妈妈咪,她想到了所有的结果;
甚至做好了再次为鬼;
偏偏没想到还有这个一个挨千刀的结局;
何老爷,抽搐的看看惊魂未定的何苗苗,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百里明裳;
声音颤颤,问;
“王王……王爷,下官,下官没有挺清……麻烦您……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百里明裳淡淡道:“本王向令嫒提亲!”
扑通一声,何老爷成功被吓得跌倒在地上;
王爷不要这么突然好不好,他年纪大,受不得刺激啊;
何苗苗赶紧上前搀扶:“爹……”
何老爷伸手阻止;
“别别……别扶我,我怕一会又跌倒……”
“王爷……小女她,她……年纪还小,而且性子顽劣,
从不曾见过王爷,实在是配不上您啊!”
不是他不想高攀,而是他清楚何家这点背景要是真嫁过去,他闺女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要想让她一生平安,那些侯门王家,最好都不要牵扯;
百里明裳踱步,缓缓走到何苗苗面前,
“不认识吗?”
何苗苗吞吞口谁水,老兄不要用那种:敢说不认识试试!的眼神看着她;
她就是不想死,才要勇敢说不;
何苗苗用力点头,“不认识,不认识……当真不认识?”
“小女怎么可能认识王爷这么尊贵的人,爹爹是清楚的,不是吗?”
“对对对,小女鲜少出门,定然没有见过王爷!”
百里明裳挑眉,他就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承认;
摩挲着右手拇指上通体碧绿的翡翠扳指;
慢悠悠地道““敢问何县令,令嫒左侧腰间,可有一块胎记。
何老爷大惊:“王……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采花贼堵上门!提亲【08】
何老爷大惊:“王……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前些日在普陀寺内,本王被人下了媚、、、药,多亏令千金以身相许,救了本王!”
百里明裳这一次倒是没有吝啬字数,说了自进门以来字数最多的一句话;
“媚……媚媚……药药药,”
“是,除非与人阴阳交合,否则便会血管爆裂;”
百里明裳盯着抖成筛子的女人,继续爆料;
何老爷的胡子瞬间竖起;
“交交交……合合……,就,就是说,你你……我我女儿,你们……”
“既然令千金已经失身给本王,本王自然要负责!”
何苗苗咧着嘴,极力反对:
“不……不用了,王爷真的不用了,您太客气了……啊……爹您干嘛拧我耳朵……轻点啊!”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竟然……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王爷他自然是不敢打,只能打自己女儿;
这个不孝女,失身了竟然不告诉他;
怪不得从普陀寺回来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原来……原来……
唉……作孽啊!
何苗苗的左耳朵上,火辣辣的疼,眼睛里泛上一层水花;
“呜呜……爹,我错了,我错了,您轻点,疼……疼啊,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5555”
百里明裳看着扭成一团的父女俩,继续丢出一句比天雷还雷的话;
“岳父大人,如今苗苗身上许是已有了本王的骨肉,还望您手下留情!”
“骨……骨肉?”
何老爷的手抽了,从何苗苗耳朵上滑下来;
汗滴滴的,何苗苗看着这两天吃出来的小肚子,老脸一红;
擦,她这辈子是完了;
她一个有几百年思想的灵魂,居然斗不过一个只有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采花贼堵上门!提亲【09】
她一个有几百年思想的灵魂,居然斗不过一个只有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真TM颜面扫地,以后还拿什么脸面见地下的兄弟姐妹!
何老爷颓然,胡子也耸拉下来;
“既然事已至此,下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女人最重要的清白都被他……给给毁了,不嫁他还有什么办法;
何苗苗一听,坏了,连老爹都不支持她了;
一把抓住何老爷的手,声泪俱下。
“不是……爹,爹您不能同意啊!”
“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虽说我现在还没有萧郎,可是早晚会有的啊,您要是把我葬送进去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可是就没了啊!爹……”
她不要,人家才刚活过来;
人家还没有勾三搭四,还没有挥霍青春,还没有祸国殃民;
她不能就这么把自己葬送进婚姻的坟墓里。
她是如此的热爱生活,可是没有人听到她内心的呼喊。
百里明裳眉头蹙起,脸上罩了一层厚厚的冰雪;
萧郎?
已经失身于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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