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笑轻歌
【,】
前言
侠客与浪子。在这篇小说中,我想要塑造的其实是浪子,在武侠的世界中我偏爱浪子。
浪子亦可仗义行侠。在我看来,浪子常常具有诗人的情怀与更广阔的胸襟。浪子游迹世间,观品着天地间的造化种种,常常以一种置身事外的身心行于地,而悟于天。演绎着完美的天地过客形象。
我认为,浪子的世界要比侠士更加精彩!浪子的为人行侠常以自己的心念感悟为准则,而侠士往往执着于世俗,有固定的一套准则。所以在这方面,浪子常常会带有负面的形象,而侠客则几乎是完美。
浪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应该就是洒脱!似从天边来,又随行云去。无拘无束,身无长物,轻衣简从行走江湖山川!所以我设定的小说中,在主角的身上是看不见任何武器的,而在需要的时候又会随时出现。
然而究竟何为浪子?浪子的定义又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见解。或许每个人都可以算是是浪子,差异就是他们具有不同的世界。
我心中那个浪子的原始形象是得自于古龙的小说,然后加上我自己的理解和想象,诞生出一个存活于我的武侠世界中的浪子。古龙这位才侠是我十分钦佩的一位作家,从他的笔下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在此,作为一个自幼便是武侠迷的人,我向他表示感谢和致敬!
一些话
更新时间2011…12…28 12:44:41 字数:63
因为是试笔练习之作,经验和能力有限,所以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
有问题的地方阅者诸位可以提出来,小生在此谢过!
希望会有人喜欢。。。
笑言
果真传统武侠在如今的网络小说中受关注程度很低啊。
原本试笔练习之作,传上来想听听一些意见的,如今都没几个人看,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
其实这篇小说我压根不在乎什么收藏、推荐的,只为练笔而作,因为下一篇新题材的小说才是我重视的。
麻烦阅者诸位,将问题和矛盾之处,或者说将看过此文之后的感觉告诉我,我将感激不尽,在下先行谢过!
第一章 边城霞尔
初秋晨曦中,破旧的边城古墙显得格外地凄凉。日渐枯黄的草地上,两具尸体静静地倚在城墙边。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地向城内赶去,在经过尸身时,面色泛黄的干瘦马夫忽然睁开双眼睛瞥了一下便又眯上了。清脆地马铃声随着秋风四散开去。
清晨,凉飕飕的空气促使早行的人们不由地加快了步伐,世上一切美好的开始总是显得如此地匆匆。
漠西边城的酒铺不算少,但人人都知道的却只有那么一家了。貂三娘叉着腰站在酒窖的门口,饱满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空空的酒坛倾倒着,那里面原本装着十六年陈的“醉卧沙”,旁边有一些零碎的骨头,空气中依稀可闻淡芬的酒香。伴随着阵阵轻微的鼾声,倚躺着墙壁的白色身影忽然翻身,在“嘀咕”了一声之后继续安然地闭着眼睛。
握了握拳头,貂三娘轻轻地走到了那人跟前慢慢地弯下了腰。
“啊!”白影翻身痛苦地喊了起来。
“让你小子偷老娘的酒喝!藏那么深竟然也被你找到!人模人样的却长了狗的子!”貂三娘甩出右手,狠狠地捏着偷酒贼的嘴颊恨恨地大声骂道。
恍惚觉的一根手指轻轻触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处。陡然之间,貂三娘感到自己的右手忽然失去了知觉,紧接着眼前人影一闪,刚刚还痛苦叫喊着的家伙便失去了踪影。看了一眼那空空地酒坛,貂三娘缓缓地扭头望着酒窖的出口一言不发,愣愣出神。
这是一座叫‘艾斯克霞尔’的边城,意思是破旧的古城。通常这里的人都称它为霞尔城,完全是一个以男人为主要存在的世界。而男人聚集的地方总是少不了那两个场所,酒楼和青楼。通常男人在去青楼之前总是喜欢先喝点酒的,习惯也好,壮胆也罢。赏月楼是边城最大的酒楼,共有三层另外加一个最顶层的阁楼,每天孤日西沉之后便开始热闹起来。
浪轻轻本来在街上逛得很好,只是一看到那高挂着的大红灯笼上的“酒”字,忽然犯起了酒瘾。闲步来到二楼,略一张望之后便朝那张已经坐了一人的桌子走去,右脚轻轻一勾长凳就在那人对面坐了下来。
“客官来点什么酒菜?”一名伙计搭着毛巾跑过来笑着问道。
“照着桌上的给我来一份就行,酒也要一样的。”浪轻轻笑着对伙计说道。
“好嘞!客官小哥稍等,香喷喷的酒菜马上就到!”
微笑着目送伙计下楼离去后他便转头看向外面,一言不发的静静等待着。
片刻之后,对面那人忽然收回看着楼外街景的目光,改盯着浪轻轻这个不速之客,一边缓缓举杯饮起酒来。
“想不到今日能在此遇到和花某有相同喜好之人,还真是有缘的很!不如先请这位朋友共饮一杯如何?”对面男子忽然展颜开口。
听闻这番话,浪轻轻转过头来开怀笑道:“正求之不得,等我的来了,回请你一杯罢。”随后伸手接过递来的酒杯往嘴边前一送,浅尝了一口。
“朋友觉得此酒如何?这可是赏月楼里面最好的酒了。”男子笑着问道。
“倒还可以,赏月楼最好却还算不上霞尔城最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浪轻轻抿了抿嘴。
“朋友应该是刚到此地不久,怎么如此断定这“沙漠红”不是此地最好的酒?莫非你在城中其他地方还喝过更好的?”男子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浪轻轻放下酒杯笑了起来,说道:“我这人喜好向来跟别人有些差异,花兄不必太过当真。”
“朋友不简单,孤身来到这个混乱的地方,无畏无惧。”
“花兄说笑了。我这样的人走在路上连那野狗都懒得朝我叫吠,是以才过的比别人安稳一些罢。万事不如杯在手。来!喝酒。”
酒杯中的时辰总是溜得很快,月儿悄悄爬上了墙头。
陌然扭头看到半空中挂着一轮新月,浪轻轻原本看似微醺的慵散面容忽地一惊,开口说道:“不好!忘了一件事。我该走了,下次遇着了,我请你喝酒。”说完便站起身来放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往楼下走去。
“未知朋友姓甚?”男子开口急忙问道。
“浪”浪轻轻头也不回。
“看来我俩果真有缘,应该也会很合得来。”花姓男子大笑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温柔地轻抚着这片无边的沙土,茫茫夜漠初显秋凉,只是沙粒还微微散发出余热。浪轻轻仰天倒在松软的沙中,将身体摆呈出大“字”形舒展着。
“哎呀~吃饱了喝足了。你们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浪轻轻遥望着满天的星星自语道。
月夜星空下,一个人,两棵胡杨树,
夜很静,也很美!
赏月楼顶层阁楼里面,烛光明亮。
“老板!竞技场花三今晚曾在二楼出现,且与一来路不明年轻男子饮酒,观其谈笑甚欢。”一名褚衣持剑男子对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偏瘦背影缓缓说道。
“他极少会来我这喝酒,确是有些奇怪!不过只要不是来捣乱的,由他去。他二人如何走的?”背影说话时并没有转身,听声音显得宽仁,易使人生出亲近之情。
“陌生男子似有事先行,不一会花三也离了馆,未知去向。”
“不必管他,只要别妨碍到我的生意就行,还有什么异常人物出现没有?”“没有”持剑男子回道。
“去吧。”锦衣男子转过头来说道。
持剑男子略一躬身,便转身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锦衣男子开口说道:“进来吧。”
只听得一声门响,进来一名银袍老者,双手持着一叠账单。赶步来到锦衣男子跟前恭敬地说道:“老板!今日营业账单已经算好,请您过目。”
“嗯”了一声接过递来的账本,锦衣男子踱步到桌前灯下坐了下去,一言不发地认真看起账本来。
“三娘,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可是不折不扣地完成了。应允我的酒该兑现给我了吧?”
说话的正是之前在赏月楼和浪轻轻饮酒的花姓男子,此刻正倚坐在椅子上歪着头谄笑地望着对面的貂三娘。
貂三娘看也没看他一眼,连夹了几粒花生米丢到嘴里慢悠悠的嚼着,似乎在她眼里除了面前小碟里面吃的东西,压根就不存在其他任何东西了。
“我说三娘,你多少也要赏我几口吧。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喝到过‘醉卧沙’了。”花姓男子面容痛苦地趴伏在桌面上可怜地说道。
“你以为我貂三娘的‘醉卧沙’是那么好酿的!再等些天难不成会馋死你?少不了你的!还有,不许再用这种怪怪的声音叫我!害我吃东西都觉得发冷!”貂三娘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那位,接着又道:“我说你堂堂竞技场的花三爷,不要动不动就往我这小酒铺跑行不行?看好自己的场地要紧,别又让人给挑翻了。”
“这次又不是我主动要来的,还不是为了你……”
“闭嘴!你可以滚了,酒酿好了我会送过去的。”
“唉~想不到我花三活到这么大从没求过人,如今竟会为了一坛酒就甘愿被人当狗使唤!我走了,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花三无奈地站了起来,从貂三娘面前的碗碟里捏起一粒盐水花生扔进嘴里,然后走出了门外。
空荡荡的屋子里,貂三娘忽然发出一声轻微地叹息。
相对于夜幕下的喧闹与混乱,白日里的霞尔城反而显得有些宁静与祥和,穿着各异服饰的人牵着骆驼或骑着马在街道穿行着。
午后,天空中渐渐聚集并布满了乌云,这种天气在漠西是很少出现,也很受欢迎,所以今日边城的大街小巷比平常要热闹很多。
醉颜馆,作为边城最大的或者说惟一的青楼,就算是白天也依然是客来客往,人气极旺。虽说是青楼,但醉颜馆却分为外馆和内馆,外馆全部都是一些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她们各有所长,且都具有一定的姿容,相对于内馆出卖肉身的女子来说算是拥有较高的地位,她们居住生活在外馆。花魁秦诗诗,便是精擅琴棋书画等各道,且擅歌舞。有花仙之美誉。倾倒了无数侠客浪子,但至今仍无一人能有幸一亲其芳泽。
此刻,外馆的逸仙阁上正琴箫合奏,琴声绵绵,箫声袅袅,阁台下面围着一桌一桌的人,或饮茶不语,或闭目聆听,有的则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在离阁台最远的一角,桌上坐了三人,其中一个膀阔腰粗的短褂背刀莽汉正背对着阁台坐着,对面则是个面容阴沉的中年汉子,左侧是一个一身白袍的年轻人,长的一副似男非女的阴柔模样,一双眼睛正不住地打量着屋内的人,时不时还用手抚弄一下自己的头发。
“大哥!这有啥好听的,那弹琴吹箫的小娘们隔着帘看虽说长的也算清秀,但又不做那个,干看不解馋。还是进里面去吧?”一个粗莽地声音不耐烦地说道。
“三弟,这你就不懂了,这琴声能够养性修身,对武功修为的提高也是有好处的。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形,你还有心想那事?”一个阴柔的声音接道。
“安静点,老三你要是不耐烦就进里面去吧,只要别出馆门就行。”
一个阴沉的声音毫无感情地说道。
“我还是不进去了,大哥,难道我们就一直躲在这里面,咱兄弟三人联手未必就怕他。”
“只管等着就是了,就他谢风雨的性子,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且不必我们自己动手。”中年汉子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大哥会有办法的。”阴柔人掩嘴轻笑。
傍晚时分,忽然天空一声惊雷!在乌云中酝酿了半日的雨水总算痛快地滴落了下来。边城的雨下的很大,很快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只是夜空中雷电交加,把边城的夜行路人吓的一惊一乍。
这样的天气依旧压不住男人的激情,醉颜馆门口的红灯笼在雨中显出异样的腥红色,暧昧地敞开着的大门,只见客进不见人出。
一道极粗的闪电刺破夜空,瞬间明亮出一个白色的人影,一步一步地在街上行走着,不久后白影在醉颜馆门口停了下来。雨水已经湿透了他全身,头发已经凌乱,而眼神犀利似箭,如他手持的那柄家传古剑,虽未出鞘,却使人毫不怀疑它可以随时刺出那致命的一剑。只是停顿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移动着脚步,迈进了大门,大红的灯笼在门外随风迎雨,轻轻摇曳着。
馆内馆外,如两个不同的世界。似乎没有想到里面会是如此光景,目光略微一扫,白衣人便朝墙角的一张空桌子走去,把剑轻轻往桌面一放,坐了下来,很快有仆人过来上了一壶茶放在他面前。不见有任何动作,白衣人身上忽然冒出阵阵雾气,不到盏茶功夫,全身衣服便已经干透,漠然伸手拎起茶壶往杯里倒去。
琴声还未隐去,清脆的歌声便又想起,宽敞热闹的屋子里一片安然。
突然,一阵大笑传了过来,从内馆走出三人,边走边说笑着。
“大哥!我觉得还是藏剑山庄里面的那些娘们有味道,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她们留着带在身边好了,也可省得到这里面来白白浪费银子。”说话的是一个胸前短褂敞开着的粗壮汉子,右手提着一柄刀,看样子应该是刚快活完。旁边的中年汉子正边走边扣扣着上衣的钮扣,闻言接道:“三弟说的极是!尤其是那位剑使得不错的端庄妇人,还真是白嫩!就是脾气辣了一点,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另一白袍年轻人倒是跟在二人身后怪笑着却不说话。
“嘣”的一声,茶杯破碎,温热的茶水在桌面蜿蜒流淌着,直至桌沿滴落到地面。霎时,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阁楼上吟唱的清倌受了惊吓般抱着双臂,愣愣地盯着下面不再出声。所有的目光都扫向了一个身影。
不知何时,白衣人横剑挡在了说笑的三人面前,剑未出鞘,剑气却凌空而显。那三人顿时敛去笑容,摆出防卫的姿势,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空气似乎凝结,偌大的屋子里只听到一丝粗重的呼吸声。白衣人横眉怒视着三人,握剑的手暴起青筋,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不由地颤抖着。
陡然间寒光闪起,剑尖直抵中年汉子喉处,而剑鞘则射向持刀壮汉。突然,闪过一道灰影,“兵”的一声,两道剑光交错又分开。只见在白衣人和三人之间多出了一名戴着凶煞面具的灰衣人,同样持着一把剑,正冷面对着白衣人。
“醉颜馆内不得厮杀!离馆自便,否则死!”灰衣人冷冷地说道。
“滚开!‘西狄三丑’今日必死!你若挡我便先死!”白衣剑客寒声怒道。
这时,那三人之中长相阴柔的年轻人陡然出言尖声叫喊道:“谢风雨!别以为顶着一头天南剑客的破帽子就可以横行天下,真要打将起来,我们‘西狄三雄’未必就怕了你。哼!”
“不男不女的丑物!”白衣剑客鄙夷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你……你!”阴柔人气得指着谢风雨却说不出话来。
谢风雨没有再理会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灰衣人,从刚刚那一霎间接挡下自己的那一剑可知,对面灰衣人的剑术绝不在自己之下,要想在他的阻拦下杀了‘西狄三丑’几乎是不可能。
忽然,灰衣人说话了,
“你何必急于杀一时,只要等他三人出了馆,要解决他们还不是眨眼的功夫,不必为一时冲动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阁下未免太高看了他!‘天南剑客’谢风雨他真要有那个能耐杀我兄弟三人也不至于让我们活到现在。”中年汉子不满地大声道。
短褂莽汉将刀抱于胸前,望着谢风雨接着说道:“藏剑山庄又怎样,只是在天南那小地方能吓唬人罢了。我‘西狄三雄’还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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