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公主:史上最火爆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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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公主:史上最火爆鬼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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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旬飞扬被狼妖气得拍案而起,稚嫩的脸上布满愤怒,咬牙切齿的指着狼妖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要落在你小爷手里,不然小爷我一定杀了你!”

我以性命担

狼妖后退一步,低声咆哮,却不敢再说话。有水妖看不惯旬飞扬的霸道,忍不住嘀咕一声:“就会呈口舌之快,如果苏沽在这里,一定能把他气得跳楼。”

在长生宫的那段日子,水妖们时常和苏沽斗嘴,都不是他的对手,在水妖们心中,苏沽算是天底下最会耍嘴皮子的鬼了。

突然,屋子内的人都安静下来,身后一行人走进来,顾怜回头,为首的是旬翁,他身旁左边是傲气凌然的旬薰,右边是风度翩翩的洛朔。身后是大队的影子护卫。

洛朔与顾怜擦肩而过,他低声留下一句:“你放心,有我在。”然后若无其事的跟着旬翁走到堂前。

端坐在堂前的旬飞扬慌忙起身让座,请旬翁上座。旬翁坐下,依旧是笑脸迎人,道:“夫人可知道你放走的会给端流山庄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顾怜道:“我犯下的错,我愿一力承当。”

旬翁呵呵笑起来,道:“恐怕这个责任是你承担不了的,影子护卫一旦有了灵魂就不再是影子护卫,脱离了旬家的束缚他们会变成凶残的妖魔,你能保证七月日后不会变成妖魔,杀回端流山庄吗?”

顾怜道:“我以性命担保。”

旬薰冷笑一声,道:“你以性命担保?你的性命还不如端流山庄一棵树值钱。”

“墨已经认我为主,我说的话他不会反抗。”顾怜很有信心的说。

听见她的话,旬翁眯起了眼,洛朔悄无声息的打开扇子摇起来。

名字对于妖怪来说很重要,无论是人的名字还是妖的名字,其中都蕴含了力量,顾怜给七月的这个名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若七月争气,日后恐怕会成为了不起的妖魔。

“墨……时间最强大不可逆转的力量就是白天和黑夜,最纯粹的就是黑白,墨……好名字。”旬翁笑着,可是那笑声里再也听不到一丝笑意,倒显得有些森冷。

旬薰道:“现在他会听从你的话,一旦灵魂成熟,难保你还能驾驭得了他,再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利用他打击我们端流山庄呢。”

他还是比不过他

旬薰的话有些强词夺理了。

顾怜道:“你要如何才相信我?”

旬薰转身拔出影子护卫腰间佩戴的刀,丢在地上,冷冷的对顾怜道:“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不是说一句负责就能完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哪只手放了七月,就留下哪只手。”

小厮气得上前,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若是双手放的,难不成双手都要砍下来?”

旬薰冷笑一声,道:“只要你们一双手,算是便宜你们了。”

旬翁不语,有意放纵旬薰的霸道,旬飞扬皱眉,扯了扯旬薰的袖子,低声道:“姐,是不是太狠了,她是人……”

在他看来,旬薰时常拿影子护卫出气,虽然影子护卫有着人的外表,可是,毕竟都是变幻出来的,他也就能看得过去了。可是,顾怜是人,旬薰要砍断她的双手,似乎不妥。

旬薰不理会旬飞扬的话,扬眉挑衅的看顾怜,道:“你不是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这时,洛朔摇着扇子,缓缓开口:“树断了枝桠还可以重生,人断了双手却不能重生,我从来只喜欢完美的东西,若看到自己枕边人残缺不全,心里必定不痛快,这双手,还是我代她断了吧。”

旬薰脸色变得难看,洛朔说什么追求完美,这是她听过最拙劣的托词,洛朔还是舍不得顾怜的吧。

洛朔走下来,停在顾怜面前,微笑道:“我夫人的手还要留着为我更衣,用我一双手换她的手,旬翁,这笔买卖值得吗?”

旬翁微微眯起眼睛,洛朔若是断了双臂于他再也没有任何价值,得不偿失,可是,他也不能要了顾怜的双手,伤了顾怜,洛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和洛朔将会彻底决裂。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洛朔这是在逼他,论心计,其实他还是比不过他。

旬翁笑一声,道:“听说夫人能弹一手好琴,只是三年前琴断后夫人发誓再也不会弹琴,若是我要用洛朔的一双手换夫人一首琴,夫人可愿意?”

这双手,是洛朔救的。

三年前为顾孝王弹一曲“拂光”,那是她最后一首琴,一曲尽琴弦断,望着活得昏庸颠倒的顾孝王,她割断琴弦,起身款款行礼,这是她作为女儿送给父亲最后一件礼物,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值得她弹琴的人。

旬翁要她用一首琴换洛朔一双手,他值得吗?

洛朔静静的看着她,顾怜抬眸,清澈明媚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她开口:“好。”

这双手,是洛朔救的。

旬翁满意的笑起来,既体面的下了台阶,又给足了洛朔面子,两全其美。

可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旬薰还是不满,上前还要说话,被旬翁抬手制止住,旬飞扬看着顾怜,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他不喜欢顾怜,可是,他也不喜欢旬家充满血腥。

不一会,影子护卫取来琴弦,琴身用上好的锦缎包裹,火红的锦缎被扯开,琴暴露在空气,一瞬间,仿佛听见琴弦上震荡出的声音,拨动空气。

洛朔眼神变得深邃,细细的打量那琴。

顾怜微微吃惊,她熟悉音律,因此对琴也有很深的了解,旬翁拿出的这琴有一个名字,叫“龙吟琴”,是上古的琴,关于这个琴有两个传说,有人说因为琴是用龙须做成的,弹出的声音似龙吟,所以叫龙吟琴。也有人说,因为琴里封印了东海龙三公主,每逢六月十八琴就会发出龙吟声,如泣如诉。

不管是哪种传说,顾怜一直以为龙吟琴是神话传说,却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琴。

顾怜焚香洗手,满堂的人坐下,除了旬翁和洛朔,以及那群从长生宫来的水妖,没有人知道顾怜就是卫国的三公主,很多人不懂旬翁为何要顾怜的一首琴,值得吗。

顾怜坐下,脚边香炉里青烟氤氲而上,她缓缓拨动琴弦,垂眸专注的弹琴,一曲“云裳”弹得清雅动人,如行云流水,屋内的人听得呆住,旬薰怔怔的望着顾怜,再也听不进那琴音,脑中“嗡嗡”的响个不停,她一直以为顾怜不过是寻常的女子罢了,可是,寻常女子能够弹出这样好的琴音吗?

她到底是谁?!

只弹给我一个人听

一曲尽,旬翁笑起来,缓缓鼓掌,道:“好琴。”

顾怜起身,垂眸看那琴,不知为何,触摸到琴弦的时候,一股悲伤在心底不断蔓延,欲吐难言,这个琴……能左右她的心情。

“真是好琴……敢问庄主,这琴是否是传说中的龙吟琴?”顾怜抬头问旬翁。

旬翁呵呵笑起来,道:“夫人好眼力,来人呐,把琴收好。”

影子护卫走进来,谨慎的把琴包好带走。顾怜目光始终盯在琴上,心中叹息一声,那么好的琴,就这样被尘封,不知何时才再能见它一面。

顾怜被放走了,大堂的人很快散去,洛朔追着顾怜的脚步来,拦住她的去路,被洛朔逼到树下。

顾怜撇开头去,心想洛朔必定是因她放了墨而要责怪她,别人不理解她她不在乎,可是,洛朔是她的夫君,即使是有名无实的夫君,顾怜心里隐隐难受,倔强的抿紧唇不说话。

“顾怜,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弹琴好不好?”洛朔表情严肃的对顾怜说。

顾怜诧异的抬头,怔怔的看他,旋即回神,道:“为什么?”

洛朔不回答,道:“如果真的想弹了,只弹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顾怜心口一颤,如果他责问她或者哪怕是骂她她都能接受,可是他这样不在乎她反倒更难受了,是不是就算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他都不在乎。

洛朔,当初你为何非要娶我。

顾怜不懂,强忍着心头的难过,她低头,艰难的问:“你为何不问我为何放了那个影子护卫。”

洛朔笑起来,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温润的唇不再冰凉,他的问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额头,他说:“你是我的妻子,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顾怜心瞬间漏了一拍,她问:“如果我做错了呢?”

“我来承担。”洛朔连想也不想回答。

晶莹的泪珠从顾怜眼中滚落,她猛地回神,手足无措的抬手挡住眼睛,仰头望天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了。

洛朔俯身,宠溺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笑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你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红馆的曼珠沙华

如果他不在她身边,也许她再也不会哭了吧。

只有他,才能让她哭得如此莫名其妙。

之后的日子里端流山庄忙着准备比武招亲的事,还有一天,明天就是比武招亲的日子,各路英雄好汉都来了,端流山庄于是变得热闹起来,甚至有传言楚国的太子君子白会来,这场比武招亲更是让人期待起来。

端流山庄的人忙着比武招亲的事,洛朔又消失不见,顾怜又闲得无聊,那日她命令墨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水妖们的笑话一天比一天烂,跳的舞也一天比一天乱,这天,顾怜突然想起洛朔说的话,端流山庄最美的是红馆的曼珠沙华,她于是来了精神,带着小厮和水妖四处寻找红馆。

因为放走墨的事,旬家上下无论是谁都对她爱理不理,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红馆在哪里,顾怜漫无目的的在山庄内乱转。

“你们也不知道红馆在哪里吗?”顾怜问水妖们,来端流山庄这么久,水妖们不可能不知道啊。

水妖们苦不堪言,道:“夫人不知,端流山庄被四处都是懂法术的人,我们进了山庄就如同进了天牢,哪里都不敢跑,就怕被旬家的人撞见,毫不费力的就能捏死我们,又怎么会知道红馆在哪里呢。”

顾怜于是不再问,自己去找红馆,找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又回到原点,累得坐在树下休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远远的,旬飞扬带领着影子护卫走过来,依旧是那傲慢的表情。

顾怜慌忙起身,微笑道:“听说端流山庄最美的是红馆的曼珠沙华,我想去看看,可是不知道怎么走的。”

旬飞扬用奇怪的眼神看顾怜,道:“你听谁胡说的,红馆那里是一片废墟,哪里好看了。没事不要乱跑,回去回去,我可不想在比武招亲前夕闹出什么事端来。”

现在,在旬飞扬眼里顾怜就是祸端的制造者,必须时刻提放。

顾怜一阵诧异,暗暗思量旬飞扬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说的是真,那洛朔为何骗她去红馆。想了想,顾怜笑道:“说来说去,少庄主其实是不想带我去吧,还是红馆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洛朔骗了她

旬飞扬恼了,道:“我为什么骗你,我端流山庄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这人,就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好,我带你去。”他说着,转身就带顾怜往红馆走去。

不一会,顾怜站在红馆里,望着满目的杂草顿时明白,洛朔骗了她,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曼珠沙华,可是,他为什么骗她来这里。

“不是说这里有大片的曼珠沙华吗?”顾怜扭头问旬飞扬。

旬飞扬道:“我也不知道,听说,在我出生的时候端流山庄所有的花都枯萎了,爷爷救活了一些,可是曼珠沙华再也不能出现在山庄了,就连从外面引进来也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顾怜诧异的看旬飞扬,问:“所有的花都枯萎了?”

旬飞扬似乎想起极为遥远的事情,眼神一暗,道:“是的,都死了,连同母亲,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时间久了,我就忘记了,有时候以为自己是从花里孕育出来的,没有母亲,没有父亲,只有爷爷。”

旬飞扬的话有些乱,顾怜仔细的听着,似乎听出些什么,于是问:“对了,来山庄这么久,都不见令堂大人呢。”

旬飞扬扭头看顾怜,眼神变得冷漠,道:“他死了,是他害死了母亲,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就算将他挫骨扬灰永坠地狱,我也不会原谅他。”

他的话音落地,红馆内卷起一狂风,穿过破旧的窗户发出呜咽的风声。

顾怜惊愕的望着旬飞扬说不出话来,对于自己的父亲,这是多么恶毒的话。可是,旬飞扬说他的父亲害死了他的母亲,为什么?

被勾起不好的回忆,旬飞扬变得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更不想同任何人说话,他冷冷的转身踏出园去,道:“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走了。”

旬飞扬走后,顾怜独自一人在馆内乱看,红馆的中心是一座木楼,以楼为忠心四周长满一人高的野草,顾怜在草中行走,来到红馆面前。

这里被荒废了很久,门上的红漆已经脱落,屋内布满蜘蛛网,顾怜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整齐,红色的幔帐,龙凤柱搁在案前,这里的布置像新房,可是新娘没有来,新郎不知所踪。

被关在屋里的女人

从红馆出来,顾怜又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方才把旬飞扬骗来的时候一心想着曼珠沙华,却忘记了记来时的路。

端流山庄很大,转来转去顾怜就转到一个大院子来了,院子门口有四个影子护卫看守,院子里干干净净,一个巨大的水缸摆在院子中间,水缸内是绽放的莲花。

在端流山庄,对于这个反季节绽放的花顾怜见怪不怪,连桃花都能和菊花争艳绽放,又还要什么不可能的呢。

只是,这样干净的院子里不见一个下人,门上落一把大锁。顾怜看一眼,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屋子内传来的咳嗽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顾怜停下脚步,有人被关在屋子里。

可是,院子前有四个影子护卫守着,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让她进去的,她也打不过他们,就更没有办法进去了。

“夫人,翻墙。”小厮看穿顾怜的心思,于是机灵的献计。

于是,不一会顾怜偷偷摸摸出现在墙上,小心翼翼的翻墙进了院子,影子护卫像雕塑一样守在门口,笔直的直视前方,根本就不看身后。

顾怜来到门口,门上落了锁她进不去,水妖们于是飞进去一看究竟,却不料撞响了门锁。

“谁啊?”屋内的人问。

门口的影子护卫回头看院子里,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水缸里的水激荡着,荷花震得摇摆,顾怜闭气蹲在水中,影子护卫木头一样的扭过头,继续守着门。

顾怜缓缓浮出水面,见影子护卫还守在门口,扭头看那落锁的房子。

屋内又传来女子的声音:“这么快就到了么……不是说明日才来吗。”

明日?什么意思?

顾怜不懂,翻身悄悄来到窗前,趴在门缝里看屋内的人,只见屋内坐在一个一身绯红的女子,正低头绣花,屋子内墙壁上画满各种话,但凡是布,上面都绣了各种花。

她很喜欢花吗?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屋内的水妖纷纷退出来,拖着顾怜翻墙跑了,又跑回到红馆,水妖气喘吁吁的说:“是旬翁,被那个老头子发现了可不好。”

变成怪物的影子

回到红馆,冷风呼呼的从四面八方涌来,顾怜衣衫湿透,被风吹得发抖,顾怜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她看见了逃走的墨,天下着大雨,她看见墨身体不断膨胀,撑破了皮肤,变成了妖怪,青面獠牙很是可怕,没有了人时的模样。

果真被旬翁说中,墨变成了妖怪吗?

顾怜心中焦急,扑过去一把抓住他,心里的悲伤铺天盖地卷来,泪如雨水,她想要阻止他,哭着喊:“莫殇,你答应过我不杀人的,你答应过我不报仇的,那是我的父亲啊。”

话出口,顾怜怔住,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突然,墨的身影变得不像墨,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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