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才算看明白。谢寒手上的玉佩是皇上随手佩戴的。见到它就等于见到了皇上。这也是谢寒有恃无恐的根本所在。
如果其他人不知道这块玉佩的话,身为四妃之首的赵贵妃肯定是认识的。甚至连德妃和贤妃也是知道的。所以刚才还言辞灼灼的赵贵妃立刻闭上了嘴巴。
佩戴皇上的玉佩不要说和一个宫女私会了,就是后妃犯错他甚至都能将其打入冷宫。这就是皇上给他的权利。加之皇上给了他在后宫随意进出的权利。
紫米一勾嘴角,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愤然的。本以为谢寒至少能吃点小苦头,没有想到人家谢大人是有备而来。害她刚才还担心了那么久。早知道这样,何必Lang费自己的脑细胞。谢大人果然是藏得最深的人,怪不得皇上如此看重他。
“那么微臣可以离开了吗?”重新把玉佩放了起来,反正也用不上了。谢寒把众人的神色都收揽在了心中,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妻子太多真是件麻烦事!
赵贵妃气得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想说话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索性直接让开了来。现在的后宫又要变天了,她还不想被当成典型给办了。虽然贵妃是妃子,可好歹是除了皇后以外妃位最高的,这么多年的经营,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功亏一篑。
既然妃位最高的人都让开了,剩下的人自然也是非常自觉的让开了。钱德妃一扯嘴角,显然不想让。因为最终目的没有达到。好在,这一行人当中没有皇上。想了想,也就跟着让开了去。
本以为要被阻拦很久的紫米,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离开了,直感叹世事无常。原来想过关还可以用这样的办法。一想起刚才的那个拥抱,她的脸禁不住又红了起来。
“紫米啊,你别再脸红了,我刚才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你再脸红的话,我怕等下会被打得连我娘都不认识我了。”难得的,谢寒的话里居然出现了调侃的味道。不过,也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在里面。要是冥宁真的动起手来,他还真的打不过的,哎。
闻言,脸蛋微红的紫米瞬间脸蛋鲜红欲滴了起来。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胡说什么。”一甩袖子,紫米直接走开了去。现在的她,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这边两人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走的速度不是那块。
此时,君文翰已经抱着小狐狸飞到了卫美人住的地方,如意料中的一样,他是插翅也飞不进去的。于是,找了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把小狐狸放了下来。显得有些不舍,“你自己找机会进去吧,我最多只能帮你拖住外面的人。至于里面的,你自己搞定。”说完,一个闪身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望了一眼男人消失的地方,小狐狸可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踏进这个地方,她就闻到了一股让她非常不舒服的味道。看来,进去也没有什么用了。可不一探究竟又不甘心。一咬牙,她就往里面跑去了。
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人,他们防的是人。对于变身以后的小狐狸来说,只要她想,就能进去的事情。人多只是一个摆设。刚才也是因为不知道卫美人住的地方,这才费了这些周折。
“母后,人家好想你啊。”君文翰一改刚才对着后妃们那般嚣张的摸样,此时换上了一副腻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配上他那特有的嗓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正准备离开的莫离烟听见这个声音,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实在是太可怕了。
“文翰,你怎么来这里了?”意料中的事情,可钱太后还是希望她最疼爱的孩子不要搅入到这个句里面。微微一皱眉,她私下打量着。前面传来的消息说还有一只狐狸。可除了陈淑妃见过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
回过神来,钱太后一惊,立刻站了起来,“来人,给我把河阳殿给我看好了,尤其给我看有没有一只通体透白的狐狸。”她的声音因为着急骤然提高了几分,听起来非常之尖锐。
本来以为能迷惑一下自家母后的,结果失望了。不过他反而勾唇一笑,小狐狸要是这么容易被这些废物抓住的话,那可就不配被他看中了。却也在心中冷哼一声,看来是要整顿一下后宫,居然可以为了一个人这么齐心协力。真当他这个秦王是个花瓶?
钱太后的声音刚落,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侍卫统统都动了起来。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仍旧一无所获。这才使得钱太后松了一口气。神经略微放松的她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身边,尤其是他那阴沉的脸色,看得她心中一跳。这个儿子很听话是没有,前提是要在不损害皇上的利益的基础上。可是今天不仅损害了,而且还做得那么的明显。
不由心中一沉,双手握紧了起来。钱太后尽力控制着心里的担忧,状若慈爱的望着眼前这个帅到天地失色的男子,“文翰,母后只不过不想中宫独宠而已。”她的声音有些妥协,甚至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我记得当年母后一直都独宠后宫的。”冷冰冰的一句话,直接浇灭了钱太后所有的希夷。不说还说,一说独宠两个字,让君文翰本来不是那么暴躁的心顿时暴躁了起来。说话也冲了很多,也不再为她留一丝情面。
“那不同。我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钱太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反而更加的理直气壮。她可是高贵的公主,莫离烟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怎么可以和高贵的她相提并论。说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深深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君文翰深深失望毫不掩饰的表现在了脸上,有些哀伤和矛盾,“母后,你可知道这些年来,儿臣真的很累。”说完,一屁股坐了下去。做下去的他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仿佛做了一个十分难以抉择的问题一般,心力憔悴。
“你到底想说什么?”隐隐的钱太后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她不敢肯定。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啪!君文翰面前的石桌整个都碎开了来。吓得钱太后尖叫一声,连连退到了荣姑的身后,颤抖着声音有些不敢置信,“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你的母后。”
荣姑虽然用身子挡住了钱太后,可她自己都怕得要死,身子一个劲的颤抖。这些年在太后手下,她可没少作威作福。
“做什么?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这些年护着你,你还能在后宫作威作福吗?早就已经被皇兄发配去守皇陵了。不知悔改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儿子。我真的对你很失望。”说完,君文翰只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荣姑后面的中年妇女。这么多年了,他背负的太多,承受的太多,也会累的。“母后你好自为之吧。”
闻言,太后还没腿软呢。荣姑却是已经腿软的直接坐到了地上。君文翰的话犹如给她判了死刑一般,干脆而直中要害。
说完,他安静的坐了下去。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抬头看那颤抖不已的主仆二人一眼。
闻声而来的侍卫们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遍是太后,一遍是掌握军权的秦王,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而身份最高的太后一言不发的默默流泪,更让他们不知所措。
“你在等什么?”回过神来的钱太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换成以往他生气的话早就甩袖子走了。今天居然反常的坐在这里。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了她的脑海中。
“自然是等皇兄出来了。”淡漠而不带一丝情感,君文翰抬起头。不过他看的不是她,而是河阳殿。他在等,等莫离烟出来。这一刻,他有些矛盾。既希望她生气的出来,却又舍不得她伤心。
自嘲一笑,才发现风流的他原来也是会担心女人的。
一挥手,钱太后屏退了所有人,包括荣姑在内。按了按有些发痛的头。微微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到了他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最为疼爱的儿子,“别看了,哪怕皇后进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东西的。”
回过头,君文翰的眼神稍微温柔了一些,“如果真的改变不了,那么母后就准备去儿臣的王府住吧,如果皇兄还念旧情的话。”
钱太后如遭雷击一般的坐立不动,双唇颤抖得都已经无法言语。整个人瞬间焉了下去,也不争辩。她虽然骄纵跋扈,可并不代表她笨,不然她也不会独宠后宫直至先皇仙去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深藏的记忆
相较于外面的吵吵闹闹,大殿中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自从魂玉佩戴在身上以后,莫离烟两个灵魂融合的速度越来越快、彼此之间已经没有秘密可言。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动用以前不可以用的力量了。所以进到大殿中轻而易举。
进到大殿中的莫离烟,变回了人身,紧张的心情不减反增。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一般。使得紧张的她手脚都忍不住有些颤抖。偏偏,越是靠近寝殿的时候,她的心跳动得愈发的快了一些。
忽的,一声声淡而魅惑的呻吟声落入了她的耳朵中,就好比一个人点中了她的穴道一般动弹不得。沉吟了好久,终于还是从不可置信当中回过神来。她的大脑中只闻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紧缩在里面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
让她极力压抑着的心顿时活跃了十倍不止。双手紧握,双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恨不得能把挡在她前面的墙壁给烧出一个洞来。
怒火充斥的心间,不断回旋着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就好比是一把钥匙,开启了一道尘封已久的大门一般。无数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到了莫离烟的脑海中。让她原本充斥着怒火的双眼瞬间就变换了颜色。她的眼中不禁有怒火,更多的却是恨。一股痛彻心扉的恨意在她的身上蔓延。
原来,尘封的不是记忆,而是她的心。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可以忘却的,忽然想起原来还是那么的痛。暂时的遗忘带来的却是如若刀削一般入骨的痛。
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浑身染血的小女孩,她步履艰难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痛苦的呼喊着。可是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叫,都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往日那些陪她玩耍的小妖怪们今日不见了踪迹,往日本就不太陪她的爹娘,此时更是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轻咳一声,她用颤抖的手堵住了嘴巴。一松手,满手的鲜血。让本就已经惊慌失措的小女孩顿时撕心裂肺的叫喊了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喊,四周仍旧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喊叫声,其余空无一物。她只得拖着剧痛的身心一步一个血脚印的往她家走去。
家,从小还是她就不懂家是什么东西。懂事开始,陪伴她的一直都是那些通灵的小妖怪们,爹娘偶尔出现一次。所以家对于她而言就是和小妖怪们休息的地方。好在,爹娘在家里放了很多丹药,哪怕她受伤了,只要吃些丹药,再睡上几天就可以休息了。相信这一次也一样,只不过伤得重了些。
终于,朦胧的双眼看见远处的房子了。心中不由得轻松了很多,似乎沉重的步伐也快了一些。只是那些横流的鲜血早已经把她整个人都染成了红色。如果不细看,还以为是一个血色的怪物在缓慢而艰难的移动着。
越来越法模糊的双眼,望着越发近的家,心里有些安慰。忽的,听见屋中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安慰的心瞬间暴虐了起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本来孱弱的她,身体里爆发出一阵极强的力量,爆发出来的力量随着她叫喊的声音一起冲击着那坚实的房子。强悍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了屋前的结界,如切豆腐一般的就把坚固非常的房子吹了个粉碎。
砰地一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抱在了怀中。正在兴头上的他被人打断了兴致,一脸的怒容。加之房子被摧毁,气得他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给五马分尸方才能泄心头之后。
女子惊呼一声直接把整个人都躲进了男子的怀中,羞得浑身通红。
男子暴怒之下,伸手一挥,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穿戴整齐。
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正准备动手的男子双手一顿,一脸的不敢置信。加之他发现罪魁祸首浑身的鲜血和空洞的眼神,心中一痛。愧疚立刻浮现在了他英俊的脸色。
觉察男子情绪变化的女子,终于从他的怀中把头抬了起来。当她看见远处的时候,那抹血红色的小小身影犹如一把尖刀插在了她的心间。自责、愧疚等等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双眼更是模糊了她的双眼。用力的挣脱开男人的怀抱,站稳之后就欲望那抹小小的身影跑去,最终不停的念叨着:“离烟,宝贝,你怎么了?让娘看看?”
当女子刚刚迈开步伐的时候,男子一把抓住了她,死活不肯松手,满眼的伤痛,甚至声音中都带有一丝沙哑,“别过去,现在的她不仅仅是我们的女儿,她已经被恨蒙蔽了心智。”低头看着满地疮痍,再看见女儿满脸的恨意以及她身上不断溢出的鲜血,方知他所犯的错误。双拳紧握,男子一把把女子拉在身后,闭上了眼睛。
“你快救救她啊,这样去她会死的。我不要她死啊。”女子悲凉的呼喊着,试图从男子的身后挣脱出去,只要能把女儿救过来,她就算死也愿意的。满脸的泪水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她多陪一陪孩子,今天就不会是这番景象了。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男子的手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仍旧死死的抓着。
痛苦一闪而逝,却而代之是满脸的坚毅。男子压抑着心中的心,不容置疑的说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强制让她醒过来,这一生她就完了。让她发泄吧,发泄完了就好了。”声音中有那么一丝无力。
女子终于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站在他是身后,眼泪流得更急了一些。
小女孩空洞的眼神因为两人的出现多了一丝神采,那就是恨。无穷无尽的恨意,毫无表露的出现在了她的双眼中。灵狐,出生以来就跟着她的灵狐为了救她死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两个人造成了。一想到灵狐的死,她的恨意增长得更加的快了。
“都是你们,你们害死了灵狐,我恨你们。”说着,原本浑身血红的小女孩仿佛伸手着火了一样,半浮在空中,双手不停的变换着,那些曾经她不愿意学习的口诀和手势不经大脑就直接运用了起来。熟练而老到。
看着自家女儿那惊人的潜质,男子欣慰中带着深深的自责。空下的一只手手决不断的变换着,用以化解孩子的攻击。
本应该极为厉害的法术,却因为小女孩虚弱的身体减弱到了最低限。几招过手,虚弱的她耗尽了身体中的能量,一头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早有准备的男子,身影一闪问问的接住了她。
“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女子颤抖着双手,紧张的询问着。可她就是没有勇气伸手去抱住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子,那些血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身为母亲的失责。
“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只是她心中的恨太深,现在还没有办法。”一想到女儿眼中那刺骨般的恨,他的心就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些年来,他们欠她的太多太多。也许以前还不觉得,经过这件事情,让夫妻俩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女子颤抖的双手已经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眼泪更是像流水一般哗哗直流。纵然如此,对于她的美没有半分的影响,反而增添了几分柔弱。“那要怎么办?”终于,她把女孩轻轻的抱在了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拿在手里的是易碎的珍宝一般。嘴巴中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封印她的记忆了。”痛苦和矛盾在他的脸色横溢,如果伤者换成其他人,他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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