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夫君,妾身想求夫君一件事,军妓营那种地方,不是妹妹娇惯的身子能待的地方,而且她好歹侍奉过你,你换个法子罚罚她也就罢了,否则别的……男人……,那也是打了夫君的脸啊。”
殊月又劝,慕容烈本就在气头上,听她一说,更加怒火中烧,把药碗丢开,冷冷地就说了一句:“莫说军妓营,便是丢进夏国的军妓营,朕也不会眨眼睛。”
“可……”
“莫说了,月儿你也辛苦这么多日子,去歇着便是,不用服侍朕。”慕容烈已无意再说下去,只令她离开大帐。
殊月只好捡起药碗离开,自有贴身侍卫服侍他洗脚,入寝。
慕容烈在榻上躺了会儿,远远地能听到士兵们思乡的歌声,还有巡逻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他实在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颜千夏躺在魏王身边的模样,那怒火就往心头直涌。
“来人。”他终是难忍,翻身坐起。
“皇上。”侍卫应声而入,抱拳请示。
“去……”慕容烈本想说,让他去看看那女人在干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这是犯贱!他又躺下,翻了几个身,还是跳了起来,趿了鞋,大步往外走。
侍卫们吓了一跳,呼啦啦连忙跟上。他故意往军妓营相反的方向走,将士们有没睡的,正围在火边说话,还有士兵在切磋武艺,并未看到他过来。男人在一起,无非说说武功,说说女人,他才走近,便听到有人说:
“那边新来个姑娘,美得像仙女。”
“是啊,出了个题说答对了才能进她帐篷,问,为什么青蛙比树跳得高。你说为啥?答对了,明儿也能一亲芳泽。”
“什么明儿啊,邹统领今晚就睡在那里的。”又有人一脸醋意,接过了话,“外面的人都听到床板压塌的声音,邹统领那们凶猛,仙女明儿还能不能活着啊?”
知道慕容烈怎么想吗?他真想凌迟了那姓邹的统领。
终于有人看到了他,纷纷起身向他请安,他阴沉着脸色扫过众人,众人都以为是失了城池让他不悦,都跪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五日之内,若拿不下徐城,尔等便永守这里吧。”他冷冷地丢下一句,大步往前走去。
月寒寒,星儿稀疏地坠在头顶。慕容烈的心情糟透了,颜千夏,果然人尽可夫。而他,却曾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一样。
他一转身,凶猛地抽出了侍卫身上佩戴的宝剑,一个飞跃,在空地上舞了起来。愤怒随着剑锋,挑起满天黄沙,迷得众人睁不开眼睛。他像游龙一样在黄沙里穿行,又像猎豹一样,在月下窜起。
若放到现代,慕容烈肯定知道这种滋味叫什么,这是失恋。
可惜他是个古代人,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女人居然愿意和老东西睡,愿意和一个陌生的统领睡,都不愿意乖乖地呆在他身边。
颜千夏就像个妖|精,她的模样化成轻烟,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血脉之中,把他捆得严严实实,他挣脱不了,又恨之入骨。
不远处,殊月站在她的大帐前,看着正在借着舞刀宣泄情绪的慕容烈,手中锦帕攥得死死的。她到底要有什么办法,才能怀上他的孩子?有了孩子,她才能坐稳后位……只可惜,现在还不能除去颜千夏。
她扭头看向了罪奴营的方向,那边隐隐传来淫|声浪|语,令人羞红脸。
“去禀报皇上,致远王爷到。”突然有人匆匆来,殊月抬头,只见唐致远正策马急驰而来。
他是魏国人,却能在吴国|军营长趋直入,他和慕容烈的关系有多亲厚,可想而知。
颜千夏醒来的时候,大汉还僵在那里,也睡着了,像一块粗大的木头。颜千夏仔细给他听了脉像,又翻开他的眼皮子看了看,这才坐下来给他开方子。
“啊。”大汉终于醒了,揉着手臂坐了起来,皱了皱眉,想明白了发生的事,“你这个臭女人,居然点老子的穴。”
颜千夏扭头看向他,手儿一伸,那方子就丢了过去,飞贴到了他的脸上,他抓下来,瞟了一眼,便露出满脸惊讶,“你真会看病?”
颜千夏点头,提笔就写,“三日,包你痊愈。”
那汉子似信非信地看着颜千夏,她也不理他,径自掀开了帐帘走出去。边关风光粗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广阔的隔壁滩,似是看不到头。天灰蒙蒙的,一阵风起,沙尘就飞了起来。慕容烈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八年,这是颜千夏无法想像的。一个皇子,在边关浴血征战,他真能吃苦。
汉子打着哈欠,抓着药方出来了,“妹子,如果你真能瞧好我的病,我就好好赏你。”他拍了拍颜千夏的后脑勺,粗声粗气地说道:“如果你敢戏弄我,害我,我宰了你。”
颜千夏唇角勾了勾,继续抬头看天。
“天上有什么好看?”汉子也看了一眼,抓紧裤腰带走了,再晚一点,他也要挨板子了。
天上,有自由,有回家的梦。
颜千夏伸手握住胸前的小灰珠子。
“颜千夏,真是你。”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扭头一看,只见唐致远正瞪着她看着。
颜千夏点点头,想回到帐中。
“你站住,你说,魏王陛下真的……和你……”唐致远都有些说不出口,慕容烈暴怒,把魏王扣在营中,若魏王几个儿子以此为契机,大打出手,魏国就乱了。他虽是闲散王爷,可也不想看到国中大乱,百姓流离失所。
颜千夏没有迟疑,拉起他的手就写:“没有,我不能说话,是鬼面人。”
她写得快,唐致远都不能看清,只觉得她柔嫩的指尖在掌心里磨得有些痒。
“你哑巴了?”他不耐烦地抽回了手,低斥了一声。兄弟妻不可欺,颜千夏若真是那种人物,他也要低看她一眼,不屑与她多言。
颜千夏看着他,点了点头。
“哑巴。”他拧起了眉,“本王问你,有没有那回事?事关重大,你给我说清楚。”
颜千夏嘴角抽了抽,这些迷恋花天酒地的男人们,居然还知道事关重大?她还以为他们一个个脑子里只有女人。
她转身进了大帐,磨了墨,开始写给他看。
唐致远一边看,一面讶然问:“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这样大的能耐,把魏王陛下也玩弄于掌心,不行,本王得立刻护送魏王回去,你跟本王过来,向烈兄说个清楚。”
“他不信我,会骂我胡说,我去了会挨打,你自个儿去。”颜千夏写罢,丢了毛笔。她可不愿意靠过去,那天的一巴掌扇下来几乎没打死她。
唐致远一手抓了她的手腕,一手抓起她写的东西,大步往帐外走,“走,和本王去说清楚,你闯下的祸,你若不给本王解释清,本王会杀了你。”
关她什么事?是魏王那老东西色心不死,想喝她的血长生不老,他老牛想吃|嫩|草,她可是连老牛的衣裳也没摸过。
唐致远手劲大,颜千夏的手腕都快脱臼了,硬被他拖到了帐外。她自是不肯去见慕容烈的,当下对唐致远又打又踢,不肯再往前多走一步。
“你这刁蛮女人。”唐致远火了,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肩,把她往肩上一扛……颜千夏要点他的穴,可他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被她得手,当下反把她的穴给点了。
“老实点,若你所说有虚,本王今儿就剥了你的皮,你知不知道,若此事闹大,端霞和她腹中孩儿都保不住。”唐致远倒还心疼他的小表妹,颜千夏不再挣扎了,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个人这样来为她着想,来心疼她?
唐致远把她丢到了慕容烈的面前,把她写的东西递上去。慕容烈厌恶地扫了一眼颜千夏,在挣扎过程中,她的裙带都散开了,露出双修长纤白的腿。
“烈兄请看,其中必有误会,那鬼面人设了局,让魏吴二国交恶,绝非烈兄看到的那样简单。”唐致远急急解释,慕容烈看向他手里的纸,歪七倒八的字只有颜千夏才写得出来。
“没有误会,朕亲眼所见。”他一目十行,随即丢开。
误会?亲眼看到魏王的粗手搁在颜千夏的腰上,她不着寸缕,满身欢痕,那也叫误会?魏王口口声声,得颜千夏者得长生,他还说不悔。岳丈和女婿争女人,传出去,真贻笑大方,令他颜面尽失。
“烈兄,你一向精明,怎会被这些小伎俩蒙混住?”
“若鬼面人真要用诈,何苦把这贱婢送回朕身边?查红衣圣女的下落,笑话。”慕容烈冷冷嗤笑,对于颜千夏所写之事,是半个字也不信,颜千夏两度毒杀他,他已经失去了信任。
“可也是她的血救了夫君啊。”殊月在一边轻叹,慕容烈的脸色更青了,盯着颜千夏,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因为贱婢想利用年锦逃出去罢了,若非年锦捡回一条命,朕早已一掌毙了她。”
“那烈兄你到底是放不放人 ?'…99down'你我兄弟一场,烈兄要做的事,兄弟我可是赴汤蹈火地做了,如今为了这个女人,你要和我魏国为敌,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一些,莫说女人,你烈兄当初要什么,我唐致远没给你,没帮你的?我又何时求过你什么事?魏王陛下于我魏国来说,绝不可有闪失,难道你要和我沙场相见?”唐致远也恼了,一掌击到书案上,那厚实的书案随即碎成几半。
“王爷切莫动怒。”殊月掩唇,小声惊呼之后,连忙上前来劝。
“嫂嫂莫劝,本王今日一定要和他说清楚。颜千夏本就生性淫|荡,她经历过的男人,难道只有你慕容烈一人 ?'…99down'是不是慕容烈你要把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都杀掉?那好,本王今日就要了她,你来和本王打一场吧。”
唐致远说着,伸手就来拉颜千夏的衣裳,就在用力间,把她的衣裳给撕裂开来,罪奴营里的女子没有肚兜可穿,以便随时供将士们发泄,她的衣裳里面只有一块布缠在胸前,白白薄薄的,两枚粉嫩樱果看得清晰。
“啪……”颜千夏此时穴道已解,甩掌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她何时淫|贱?她又何时和别人睡过了?这些男人为何要把脏水扣给她?够了,真的够了!她不可能时时被这些人欺着压着,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
这一巴掌下来,帐中之人都怔住了,尤其是唐致远,第一次被女人打,当即扬手就想打回来。
☆、08】在他怀里(温柔)
“好了。”慕容烈一声断喝,结束了这吵闹的局面。
颜千夏伸手拉起破开的衣衫,遮住胸前,然后奔到书案边上,抓起笔快速写着,“你的毒非我所下,伤了年锦非我所愿,你们被鬼面人拖进陷阱,还要拿我出气!从来如此,你从来就觉得我轻|贱。”
她丢了笔,扫了一眼慕容烈,这才系好衣衫,大步奔出了营帐。
“妹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呀。”殊月想追出来,可慕容烈的步子更快,她被他的身子撞到,若非被唐致远扶住,定会摔到地上。
“站住。”慕容烈翻身上马,追上颜千夏,伸手一拎,就把她提了起来,往身前一搁,就让她趴到了马上。
颜千夏极恨这种姿势,她的五脏六腑都能颠得吐出来。
王帐离罪奴营有一定的距离,这边的情形,那边是无法看到的。
烈马疾驰,一直奔向了湖的那一头,湖水清清浅浅地泛着波澜,马还未停,他就提起了颜千夏,把她丢进了水中。
颜千夏呛了好几口水才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他,他正冷冷地甩起了马鞭,
“谎话连篇,你以为朕还会信你?”
这鞭子若打在身上,还不骨肉分家?颜千夏连忙扑倒在了一边的水里,那鞭子激起水花飞溅,扑头盖脑地浇下来。
“说话,贱|婢!”他又是一鞭子甩来。颜千夏真想骂娘,她哑巴了怎么说?就算判人死刑,也得让人申辩一下吧?
颜千夏又堪堪躲过了一鞭,他还要再挥来时,颜千夏从水里爬了起来,满眼是泪看着他,她真是不知道错在了哪里,是不是跪在他的面前,当他的玩具,这一切灾难才会消失?
“不准哭。”他又挥了一鞭下来,不过这一鞭子打偏了,直接落在水里,水花四溅。依他的水准,不可能会打偏,可是看着她这小模样,他的手就抖了一下……
“混帐东西!”慕容烈咬牙切齿地骂着,颜千夏抹了眼泪,突然间就双手张开,往后直直地倒去。
整个人倒进水中,那水花飞扑开来,她前世死于水中,这一世若又这样冤枉死掉,她真不甘心。
“起来,想这样死,没那么容易。”慕容烈跳下马,抓着她的腰带,把她从水里拖出来。她连呛了好几口水,被他紧搂到了胸前。
“还在装不会说话?”他面色铁青地盯着她。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拉住他的手掌,他猛地抽回去,她便抬头哀哀地看着他,又去拉他的手。
这回他没躲,只见她把葱白的手指竖在他的掌心,缓缓说:“真不能说话。”
他的呼吸沉了沉,她又写:“有人害我。”
“谁会害你?殊月?霞儿?颜千夏,你有多少鬼话要说?”
“就这么多鬼话。”她写完,收了手指,继续抹眼泪。这时候不讨好他,一定被他打死。
他掐住了她的小脸,用力地捏着,那被鞭子打破的右脸就痛得让她想去死。她哆嗦着,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子慢慢僵住,却任她抱住了。她开始哭得大声,这地方空旷,她哑哑的哭声向四方无边无际地散开。
突然,他拉开了她的手,开始用力地撕扯她的衣裳,他的力气太大了,这粗布的衣裳经不起他几下撕扯,很快就从她身上剥离开来,光洁的身子上,那些扎眼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他摁着她的肩,面无表情地把她摁进了水里,大手用力地搓洗着她的身子,每个地方都不肯放过,尤其是她嫩嫩的胸,还有小腹,还有那让他满足的蜜心,都被他的手掌用力的揉搓了一次又一次,揉得她在水中根本就站不稳,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拉着他另一只手臂。
“嗯……”颜千夏浑身的肌肤都被他搓得又红又肿,痛疼难忍。一头长发缠在身上,不时被他抓在手心里,拉得她头皮生痛。
“他碰这里?”他的手覆上来,揉着她的胸。
颜千夏连连摇头,他的手指用力抓了抓,又伸向她的小腹下,“这里?”
颜千夏的头摇得更快了,他的手指便狠狠地拧了一下两片花瓣,痛得她又无声地哭了起来,可慕容烈不为所动。她有多假,他太知道了,方才抱他的时候,虽是两眼泪光闪闪,可是他依然能从她的眼底看出她的假心假意。她若要屈从,早就屈从了,怎会走到今时今日?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颜千夏的心底再度升起几丝寒意,今日不同往常,他对她的恨已经深种心底,想轻易逃过今日这关怕不容易。
“鬼面人既以你为棋,大可让你直接侍奉魏王,为何要用替身?难道你连谎言也编不完整了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低声发问。
鬼面人这一点做得太蹊跷古怪,让慕容烈抓了现场,让她有口难辩,可又让她没被魏王真的玷污。
“总之我没害过你,没想害年锦,你要杀就杀吧。”颜千夏扭过头来,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笔写下三句话。
“想死?”慕容烈伸手一推,她又摔进了水中,这回他直接摁住了她的头,不许她从水里起来,直到她渐渐失去知觉的时候,他才抓住了她的肩,把她拖出了水面。
他恨极了,恨她和那老东西做出这样的事,也恨自己,她脏了烂了,他还是把她搁在心里。
他甩手走了,颜千夏好容易走到了水浅之处,却没办法上岸,身无寸缕,如何见人 ?'…99down'心里恨得直想用刀把那鬼面人剁成片片。她前世杀过鬼面人的亲爹啊,要这样对她!
慕容烈,你总是对我又打又骂,极尽凌辱,还想要我真心,真是笑话!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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