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越来越浓,慕容烈的眼中渐充了赤红的颜色。
他不喜欢殊月也用这样的手段,可是他也不忍心责备她,她正期待地看着他,而他也要尽快生下继承人,殊月最合适,她性子柔和,而且身为结发,一旦生下继承人,便能顺理成章封为后,那司徒端霞和其他妃嫔们便无话可说,各大臣也无理由拒绝,后宫便能安定。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拉下来,大手一挥,掀开了她的中裙,拉下中裤,翻身覆上……殊月轻轻吟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长睫微颤着,有娇羞的泪珠儿从眼角里泌出来。
这样的女人,应该很打动他才对呀,可是慕容烈还是停了下来。殊月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好久才掩住了脸,小声说道:
“若夫君累了,便歇息吧。”
“朕回帝宫。”慕容烈翻身坐起,快速穿衣离开。
殊月猛地坐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脸色变得苍白——慕容烈居然把她独自抛在这夜里,扬长而去。
便是许她皇后又如何?殊月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恨恨地看着窗外空旷的夜色,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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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的龙辇行至半途,那龙涎香里掺的药物开始作崇,他的兴致开始高涨起来。
“皇上,要么去端贵妃那里?”顺福小心地说道,自颜千夏和皇帝闹翻之后,他们的日子一直不好过。
果然,慕容烈不太乐意的表情,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去叶嫔那里?”顺福又问,叶嫔这阵子挺得宠的,总能陪慕容烈用膳。
慕容烈还是摇摇头,叶嫔的父亲叶大将军是他所欣赏的,近些日子以来,他常和叶大将军一起谋定布将列兵之事,以待时机成熟,出兵攻打他想吞并的国家,成为天下霸主。
“朕自己走会儿,都不许跟着。”慕容烈挥退了龙辇,独自往深宫之处走去。
凰池之中,碧水静如玉,月光铺在上面,像把碎银子。
慕容烈在池边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
九天了,她第一次出现在眼前。
她想杀他,恨他,嫌恶他……慕容烈自认对她不错,在暮谷没有抛下她,否则她早死了。回宫之后也顺她宠她,可她就像块硬石头,怎么都有砸不开。
颜千夏是从废宫过来的,她穿过了梅林,从这凰池过去只消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回到夜香局。她脚步匆匆,又满脑子琴妃的事,丝毫没想到慕容烈会站在这偏僻不打眼的凰池边上,直到她走近了,才发现隐在暗处的他。
“谁?”她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过来。
慕容烈缓缓地从暗处走出,冷冷地看着她。
走夜路果然容易遇上鬼!颜千夏心中暗骂一句,低头就想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快点逃开。
“站住。”他一声低喝,她就是这种表情最惹他恼火,似乎遇上了鬼一般。
“何事?”颜千夏警惕地看着他,好好儿一个皇帝,不睡觉到处乱窜,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名堂。
她身上的幽幽之香钻进他的鼻中,他压抑了许久的欲一瞬间就喷勃而出,尤其是现在龙涎香里的药物还在体内翻腾,他几乎立刻就摁住了她的肩,把她推压到了树边。
“还是学不会尊重朕?”他低头,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她立刻就闻到了情|药的味道。
“你也不嫌夜香局里的女人臭?”颜千夏冷冷地看着他,小身子被他摁得痛。
他也不回答,只从腰上扯下腰带,把她的双手缚住,直接捆到了树上。
“你也就这点作用了。”捆好她,他才冷冷地回了一句,直接撕下她的裙子,扯烂她的中裤,用膝盖把她的双腿挤开,把粗|硬的勃发强行挤进了她的花中。
这又狠又重地一击,让颜千夏挣扎了起来,他毫不怜惜地抬起她纤白的腿,用力一拎,搁到了自己的臂弯之中,窄腰又重又快地动了起来,像打桩一样,一次次地打进她蜜道最深处,冲撞得她的身子左摇右摆,像一艘被抛上海上巨浪的小船,胸前的柔软也被他压得扁扁的,有些痛起来。
“强|奸犯。”颜千夏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慕容烈的腰停了停,然后猛地一刺。
☆、【89】用强
“若你说是强|奸,朕还真喜欢对你做这事。”慕容烈架着她的双腿,眯了眯眼睛,快速抽出,又狠狠地刺入,每一次都带了些疼痛的快感,她现在还不够湿润,大力的摩擦让两个人都有些痛苦,可在这痛苦里,慕容烈又享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这是后宫三千美不能带给他的感觉,只有颜千夏,只有她,让他又气又恨又恼又烦心,可又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要死她。
月色化开了,和他的汗水一起。
她的身子也软了,在他的一次一次地攻击之下。
殊月在龙涎香里加的药还挺重,慕容烈明白过来之后,突然就有些生气了,殊月若只加一点寻常药,他不会怪她,可她今天有些过份。
这药性一时半会儿散不去,他把她从树上解下来,推倒在池边的草地之上,龙袍铺下,她白皙的身子被他打开,她手腕上明黄的腰带更刺|激到了他。
当他再度刺|入的时候,她腿间已湿答答,若下了一场春雨,香滑的蜜汁从紧窒里源源涌出。他的粗|硬滑进去,被紧紧包|裹。
“不是厌恶吗,为什么每次都湿成这样?”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颜千夏咬紧红唇,憎恶地瞪着他。
慕容烈眯了眯眼睛,伸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她太不听话、太不乖、太爱忤逆他,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撕碎了她。
“不舒服?是不是不舒服?”他大力进出着,撞击着她的身子。
颜千夏的汗从他指下流下来,她痛极了,真的,他这姿势让她腰痛腿痛,干涩时就被他强行占有的那里也痛。可她一声不哼地躺着,不肯让他从她的声音里获得更大的乐趣。
“满宫女人,只有你……”他停下来的时候,低低地说了半句,然后抽身出来,幽幽暗暗的眼神久久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青丝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唇也咬破了,可她始终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起身整理好衣衫,快步离开。
颜千夏慢慢爬起来,走到池边,用冷水清洗干净身上的污渍,然后穿好了衣裳。他今儿还算给面子,没有撕破罗裙,只弄坏的中裤,好歹还能让她体面地走回去。
夜香局里已经忙翻天了,她狼狈地回来,黄素也没敢出声,勾着脑袋站在一边,不时悄悄看她一眼。
她换了衣裳,跟着车队出去。
叶贵嫔的宫门口中依然有人等着,昨儿来讨药的小宫女晓兰也在,看上去脸色好多了。
“姐姐来了。”晓兰主动过来给她帮忙,颜千夏正好腰痛腿疼,便没有拒绝她的帮助。
“姐姐,那药正好,我肚子已经不痛了。”晓兰羞涩地笑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布包来,里面是两块糕点,“这是昨儿主子赏的,送给你吃吧。”
颜千夏笑了笑,接了过来,晓兰的脸就更红了,这是兴奋的。作为人,能回报恩人是件愉快的事,颜千夏愿意成全她的感恩。
而且,她被慕容烈欺负了一晚上,正饿着呢。
甜甜的糕点进了嘴里,随即化开,让她难受的心总算好过了点。
“姐姐好吃吧?”晓兰期待地看着她。
“好吃。”颜千夏点头,扳下一块儿喂给晓兰,晓兰张嘴吃了,笑眯眯地冲她摆摆手,转身回了宫门内。
生活若不肯爱她,她便去爱生活吧。颜千夏想,总有能让她温暖,让她幸福的人或者事出现的。
车队吱吱嘎嘎地继续前行,颜千夏眼睛又亮了。
***分界线***
又是几日过去。颜千夏每天干完活后,都会选择最偏的路小心地去废宫,给那位琴妃治病。魏子偶尔会在那里等她,给她一些她需要的药,还有一些馒头包子之类的。
颜千夏刚走到废宫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勾头站在路边的年锦。
“银梭鱼,你怎么来了?”她唇角一扬,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年锦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埋下头去,“你还好吧?”
他说得粗声粗气的,颜千夏又嘻嘻一笑,掐了掐他的粗胳膊,轻声问道:“难不成你还关心姐姐我?”
年锦脸上一红,躲开她的手,小声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让魏子给你买药来了,若被皇帝知道了,他会被绞死的。”
颜千夏脸上的笑意消退了,抓住他的手急促地问道:“魏子出事了吗?”
“还没有,我是说以后。”年锦的脸涨得更红了,他连忙抽出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以后你要什么药,我去给你弄,你别再找魏子,他只是个侍卫,出了事他担待不起。”
“你能?你不怕他?”颜千夏仰头看着他,他一个大汉子,明明是慕容烈的心腹,却红着脸来告诉她这些,倒真让她感动起来。
“我也怕,只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会报答你,而且我也不想你害死魏子,他兄长死前是把他托付给我的。”年锦摇摇头,终于抬头看向了颜千夏。有半月未见了,她似乎又瘦了些,不过还是这样神彩飞扬的模样,哪像一个被贬的人。
“谢谢你,年锦。”颜千夏敛了笑意,认真地道了谢,接过了他手里的几包药材,转身进了废宫。
扭头看时,年锦还站在原地,颜千夏犹豫了一下,冲他招招手,“若你得闲,便进来坐坐吧,我煎药的时候,你就帮我看着琴妃,她爱乱跑。”
年锦抓抓脑袋,又站了会儿,才慢吞吞走了进来。
多别扭的人啊,明明是想进来看看的,却又怕这怕那——颜千夏啐了他一口,“我又不会吃你,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妈?”
年锦哼了一声,“我哪里有婆妈,我是不愿意和你走太近。”
“那你还来。”颜千夏白他一眼,快步过去推开了琴妃的房门,她正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起来了。”颜千夏过去拉起了她,她给琴妃洗过了澡,洗了头,可琴妃不愿意换下凤裙,只能穿着这脏衣裳,不过整个人比以前看上去清爽多了。
“你怎么要管她呢?她可恶毒着呢。”年锦不解地问道,当年先祖帝时,这琴妃曾为了后位,一连进谗言,让先祖帝诛杀三妃六大家族,死了两千多人。而死于琴妃手中的,还远不止这些人,她每每装心口疼,便要杀一纯洁宫女,取血为引。
“你也曾说我恶毒,现在为何又愿来帮我?二十多年过去,琴妃已经受到了惩罚。而且当年事,谁是谁非谁又能说清?后宫斗争,本就你死我活,别人不知,难道你不知?此时若是别人活着,你是否也说那人恶毒?若说恶毒,莫过于你们这些男人,为了江山,把女人推到前面,看她们斗,借她们的手除去权臣,牵制各方关系,我有没有说错?”
颜千夏不客气地说了一通,年锦便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吭哧了半天,颜千夏把一只药罐子往他怀里一塞,脆生生地说道:“别哼了,去帮我打水来,我要给琴妃熬药,顺便把外面炉子里的火生起来。”
年锦扭头去了,颜千夏才过来扶起了琴妃,要带她去院中走走。
琴妃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小声问道:“妩儿,这样的媚|术你还要学下去吗?准备什么时候下山?你儿子你还管不管?昨儿他托人来了,说你儿子病得厉害。”
她母妃还有儿子?颜千夏怔住,一定是她入宫之前生下的,她母妃当年为何要抛下儿子去学媚术?为何又要进宫争宠?
“妩儿,不要去了,和你相公儿子隐居山林去吧。”琴妃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抓得她骨头都有些痛。
“琴妃,松手,好痛。”颜千夏使劲儿甩着手,可她却越抓越紧,明显是又犯病了。
“琴妃,松手。”年锦听到声响,连忙奔来,抓着琴妃的手指用力扳开,骨头都扳折了,才让颜千夏的手抽了出来,手腕处几个深深的紫痕,触目惊心。
“你这疯子,她好心给你治病,你还弄伤她。”年锦气呼呼地推开了琴妃,拉起颜千夏的手腕看着。
“算了,她是有病。”颜千夏自个儿走到墙边,扯了一些三七草,揉碎了揉在手腕处,提伤止痛。
“你真是古怪,放着妃子不做,要来受罪。”年锦皱着浓眉,不解地看着她。
“妃子有什么好,你想看我若干年之后变成她这样?”颜千夏淡淡地说了一句,年锦就闭紧了嘴巴。
“殊月回来了,当年她那样得慕容烈的喜爱,可如今慕容烈不也放到一边了?何况我本就讨厌他,怎么可能当他的妃子。”颜千夏换了只手,把药罐放到了用砖块搭成的小灶上,将枯枝塞进去,点火熬药。
年锦像个闷葫芦一样坐在石凳上,看她忙前忙后,光洁的额上渗起细细的汗珠。
“娥娜翩跹,灼灼芙蓉姿,顾盼流转,芳心空自持……”琴妃突然起了身,一面歌一面舞起,她嗓子已毁,歌声难听极了,可她的舞姿却还在,她爬上了院中石桌,在小小的桌面上旋转着,破旧的凤裙像快凋零的花瓣一般舞开,更让人觉得可怜可叹。
“这歌我听过,是先祖帝令天下第一才子为琴妃所作。”年锦似也被触动了,看着琴妃,低低说道。
“我唱一首给你听。”颜千夏只是觉得这气氛太压抑了,她真不想某年某日自己也在宫里关到老了,还不能走出这笼子。
“呃……”年锦不敢说好,也不知怎么拒绝,颜千夏一面用小扇子摇着,砖灶里的火花飞溅出来,噼啪地响着,她在唱:
“还是原来那个我,不过撂掉几公升泪所以变瘦,对着镜子我承诺,迟早我会换这张脸应对笑容……”
这是田馥甄的《寂寞寂寞就好》,她在这里很寂寞,可是没关系,她的真心会陪伴着她,只要有勇气,一直走下去,总能见到阳光晴天。
年锦怔怔地看着她——他今天不该来的,可是魏子总悄悄见她的事被他知道了,若传到慕容烈那里,魏子和她都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可是他呢?他私底下见颜千夏,若被慕容烈知道了会怎样?
年锦知道,他对颜千夏绝不是爱,只是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就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见的亲人,明明,他应该很恨她的,她害死了他的妹妹……可是他还是投降了,主动地来关心她的死活,还在这里听她唱莫名其妙的歌……
“死不了就还好,寂寞寂寞就好。”颜千夏扭过头看他,年锦吞了吞口水,猛地站起来就走。“喂,后天给我带点苍术。”颜千夏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年锦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自己也不知道这算答应还算拒绝,就这样匆匆跑掉了。
颜千夏耸耸肩,继续熬着药。
暮色渐浓,她托着腮,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琴妃还在唱那首美人歌,能沉浸在美好回忆中也是件好事,她至少不用那样痛苦。
颜千夏没有再打断她,这歌声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着,琴妃也是个寂寞的人呢,曾赢得了荣华,失去了爱情,后来又抛弃了帝宠,落到了惨淡地步,那她算是赢了,还是输了?
回到夜香局的时候,已是一更天。
颜千夏洗了脸,正想上床睡觉,又有小宫女过来了。
“吴姑娘,我们娘娘想请你过去一趟。”这小宫女恭敬行礼,形容礼貌。
“你是哪宫的?”颜千夏好奇地问道。
“紫云宫。”小宫女轻声答道。
后宫嫔有九人,都有自己的独立宫殿,食三品禄,宫殿名都以紫开头,九人中又为紫云宫叶嫔为尊。
颜千夏和叶嫔的宫人有隙,不知叶嫔找她何事。她简单拾缀了一下,就跟着小宫女去了紫云宫。
从角门进入,叶嫔并未睡。
从容貌上来,叶嫔不敌苏锦惠和端贵妃,也不敌其他几嫔,可是她父亲受宠,而且她也习得武艺,所以慕容烈素日里也高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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