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皇帝不急太监急,她不会那样的。”
“可我看她还是非常生气,也对,换我,我也生气。”
她耸耸肩,轻拎着裙摆,跑进了银楼。似乎完全忘了她和池安宁的第一回,也是莫名其妙的一回。她直性子,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又不记仇,心又善良,池安宁看着凶巴巴不肯饶人的云慕,又觉得权醉蝶更可爱了一些。
各式首饰摆在眼前,权醉蝶毕竟是小女人心性,不一会儿就挑了好支,摆在眼前拿不定主意。
“喜欢就都要了吧。”
池安宁见她愁眉苦脸,便过来说道。
“不行,嫂嫂一个,我一个,珍儿一个,不能多了,会浪费。”
她摇头,又扭头看他,极认真地说道:
“只有一个,我就只能戴这一个,还省了许多烦恼。就像你们男人,讨的老婆多了,今天不知道爱谁,明天又不知道爱谁,索性只有一个,只能爱这一个,多省心。”
掌柜都听乐了,在旁边拈着胡须笑。
池安宁头一回没说过她,任她继续对着金钗去纠结,自己去一边看镯子,他想给颜千夏送点什么,做儿子的,还什么都没给她做过呢。
“我不戴金镯子哦!”
权醉蝶扭头说了一句,池安宁便好笑地说道:
“谁说要给你买?”
“那你送珍儿啊?”
她酸溜溜地问了句,钗也不看了,过来看镯子。
“给母后。”
他无奈地小声说了一句,权醉蝶眼睛一亮,立刻说道: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
“哦?”
两个人在柜台边坐下,凑到一起选了起来。
慕容安定在后面椅子上歪着,看得心里酸溜溜的。他身边怎么就没这么可心可爱的?一个个全不省事!
云慕袖子坏了,在隔壁的绸缎庄挑衣裳去了,也有蛮大一会过去,怎么还不过来?他不耐烦地起身,往隔壁晃去。
“小姐还在试呢。”
见他进来,掌柜连忙过来招呼。
像这样气宇轩昂,又衣着不凡的顾客,他们一向懂得如何招呼,让他们乖乖地多掏银子出来。所以,云慕进了后面专门为他们这些贵族设立的小间,里面不仅有大铜镜,还有妆奁、脂粉供她们补妆,所用胭脂可都是好货色,绝非那些小摊小贩贩卖之物。
慕容安定独自往后面晃去,雕花窗紧闭,门里很安静。
他犹豫了一下,很不地道地趴到窗口去偷看,他想,这是保护她,免得又被人刺伤了。
云慕正坐在铜镜前,先前选的白衣丢在一边,身上穿的是鹅黄色的高腰长裙,胸前束着月白丝绦,坠着月牙儿的玉佩。青丝如梦,纤腰窈窕。
从背影上看,确实令人遐想。
云慕突然慢慢地抬起了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半边黑颜,动作很慢,很轻,慕容安定的心紧了紧,只见她拿了香粉,轻轻地往脸上贴去……
哪里有女子不爱美的,以前是在五彩池,大家都那样。
可是这是京城,她又快做皇后了。宫里的宫女都比她漂亮!每天里听着那些议论和不尊敬的辱骂,她心里早就憋了太多的不痛快。
粉扑了一层又一层,脸还是黑的。
她突然就抓起了一边的罗帕,狠狠地往脸上擦了起来,擦得这样用力,看得慕容安定都心惊肉跳了。
“谁?”
突然,她转过头来,凌厉的眼神看向了门边。
慕容安定只好推门进来,二人对望了片刻,云慕突然一阵慌乱,帕子在脸上擦得更用力了。
“云慕。”
慕容安定大步过去,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脸已经被擦得红紫红紫的,嘴角都肿了。
“既然介意,就让池安宁给你把脸治好,你这样竖着刺到底给谁看?还不是你自己不痛快!”
“你知道什么?”
云慕甩开他的手,她已经失去了贞|洁,可是师傅所说的事并未发生,她的脸还是这样,死也要让她丑着死,她实在心有不甘。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
慕容安定恼火地抵了一句。
云慕抬眼盯着他,冷冰冰,硬梆梆地说道:
“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就你犟!我也道歉了,也要封你为后了,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消气?是不是一定要和朕打得满朝皆知了,你就高兴了?朕还不信了,就收不了你!”
慕容安定火了,伸手就把她推倒在妆台上,不由分说地扣着小脸就亲吻下去。
☆、【48】害羞
硬硬的梨木妆台,硌得云慕背上生痛,她推不开慕容安定,嘴被慕容安定紧紧地堵着,他的舌很放肆,在她的嘴里不停探索挤压,空气被他抽走,力气也被他抽走,云慕的脸渐渐涨红,眼睛里渐渐憋出了雾气……
慕容安定松开她的时候,她弯下腰来,一手扶着妆台,一手用力捂着胸口,用力地喘着。
“咳……”
她抹了把唇,看也不看他一眼,快步往外走。
“云慕,你该死的就不能把你的骄傲收回去?是不是以后就这样和朕杠上了?”
慕容安定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开始暴躁起来。
从未哪个女人可以这样惹怒他,让他忍不住的狂躁,甚至……很想见到她把给予池安宁那般的笑给自己……
“你放心,我就算和你杠,也杠不了几天,或者明天早上就杠不成了,就随了你的心愿。”
云慕想拂开他的手,却未能如愿。
慕容安定的手指扣得极紧,紧得让她纤细的手臂都快断掉了。
“云慕……”
慕容安定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权醉蝶的声音。
“云慕你在里面吗?”
“来了。”
云慕又用力甩了甩手,慕容安定这才慢慢松开手指,看着她快步走了。地上掉着她方才擦脸的罗帕,紫色的,有密云树的香味,有她身上天然的香味……
他拂去罗帕上的尘土,叠好,放入怀里,慢步走了出去。
权醉蝶正站在云慕的面前,踮着脚尖给她戴簪子,云慕看着权醉蝶,这是个普通的小姑娘,身上带着开朗甜蜜的气息,就算没有倾世的容颜,却可以活得这样快乐自在。而她的生活,从遗失了冰之珠的那天开始,一切就开始颠倒了。
“不戴了。”
她突然伸手拔下了簪子,眼见权醉蝶眼中又有了受伤的神色,便匆匆说道:
“我人丑,戴也不好看,谢谢你的好意。”
“可是你不丑啊……”
权醉蝶看着她正常的那半边脸,由衷地说道。这简直就是半张无法形容的、充满了瑰丽诱|惑的半张脸,小巧微翘的鼻头,上面是一只有迷离水雾的杏眼,往上,半张朱唇柔软粉嫩。若是恢复了容颜,这天下只怕无人能及,那个东方笑晴都无法比得上她。
“走了。”
云慕拧了拧眉,把簪子还给她,大步往外走。
权醉蝶看了一眼慕容安定,耸了耸肩,也追了出去。两个女人比来的时候和睦了一些,肩并肩,在集市上看些小玩艺儿。小泥人,风筝,绣花鞋,还有摆在摊上那些不值钱的玉饰,翻来看去,两个人就越发亲近了,学着和人讨价还价,渐渐的,云慕的笑声也多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是个冷脾气的人,在五彩池和姐妹们相处也很好,若非和慕容安定闹成这样,又死在临头……咳咳……云慕想到这个,心情又糟糕了。
“也不能吃这个吗?”
权醉蝶剥着栗子,递给云慕。
她摇摇头,这些美食于她来说,都是折磨。
权醉蝶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很快就别开了脸,把栗子也丢给了池安宁,只拖着云慕四处看新鲜好玩的,再不提吃的事。
可五脏庙怎能不喂饱?
她想了好半天,想到可以带他们去鱼船上吃新鲜钓上的鱼,说不定云慕还能吃得下。
碧水悠悠,小船儿轻晃。
一只小锅炖在炉上,已经泛起了奶|白的雾气,鱼肉早已煮透,船家这里还有糯米酿的酒,很甘甜。
云慕虽吃不了鱼,可是能喝这个酒,这让她很是意外,一连喝了好几碗,脸上都泛起了蔷薇的红,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粗瓷的酒碗。
“安宁哥哥,你陪我去前面钓鱼。”
权醉蝶也喝了两小碗,又看到清澈的河面上有鱼儿跃出来,愈加兴奋,拖着池安宁就去了船头钓鱼。
慕容安定和云慕面对面坐着,气氛又尴尬起来了。看着她又仰头喝酒,慕容安定忍不住就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
“喝酒能饱么……你也尝尝这个,说不定可以吃!”
“能不能吃我还不知道?”
云慕回了一句,扭头看权醉蝶,池安宁那样温柔地扶着她的腰,夫唱妇随的画面,让人心生羡慕。
“难道除了那些花花草草,你就不能吃别的东西?那身子怎么受得了?”
慕容安定拧了眉,突然对她师傅生了怨气,好好的女人,让她喝下这毁容的药,还不能吃人间烟火,这和把人活埋了有什么区别?
“不用你管。”
云慕硬梆梆顶了一句,也起身往船头走,她也想钓鱼。
可慕容安定不这么想呀,还以为她又要去纠缠池安宁,于是这心里就满不是滋味了。他冷冷地盯了她半天,突然就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手掌摁住她的肩,把她往怀里拖。
“又怎么了?”
云慕不满地瞪他,不知他又发什么疯。
“我带你去吃别的。”
慕容安定搂紧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就从船上跃下,施展了轻功,在水面上连连点起,往岸上跃去了。
“吃什么啊?我不吃!”
云慕火了,胃里的酒劲儿也起来了,这甜酒就是后劲足,此时烧得她浑身发烫,头也开始晕晕沉沉地痛。
“我说吃就吃!”
慕容安定冷冷地说了一句,揽紧她的腰往前走。
路人对这二人不免有些指指点点,慕容安定生得这般气宇轩昂的俊朗模样,云慕却是半边黑脸,有些吓人。
慕容安定的心情更恶劣了,从怀里摸出她的帕子,不由分说地往她的脸上蒙去。
“喂!”
云慕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挥手在他的脸上挠。
“我丑是我的事,你走远一些就好了,你蒙我脸干什么?”
“闭嘴。”
慕容安定恶狠狠地一瞪还在四周议论的人们,一掌就扣上了她的小脸,低头又是一吻。
“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我不许别人笑你。”
他说着,把她搂得更紧了,带着她快步往前。
云慕有些云里雾里的迷糊感,她一定是醉了,否则怎么听到这样好笑的话?
他一路带着云慕往前,直奔通往国庙的路。
荤不能吃,素总成吧?华清庙里吃的都是青菜萝卜,她还吃不下?花花草草的,难怪人这样瘦!如今手搂着她的腰,都害怕再用点力气,她的腰就要断了。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云慕被他拖得跌跌撞撞,一直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中时,二人才停了下来。
慕容安定扭头看她的手腕,确实被他掐出了几枚深紫的指印。他喉头动了动,慢慢转过身来,盯着她看了会儿,拉起了她的手腕轻抚着。
“别碰我。”
她想甩开,可慕容安定却猛地把她压到了青砖墙上。
“偏要碰,你是我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得有些狠。
云慕又怔住。
“云慕,你认命吧,你就是上天给我准备好的冰之后,朕就要碰……”
他一面说着,一面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云慕瞪大了眼睛,这是今天他第三次吻她了,一次凶猛,一次霸道,一次温柔……
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挑|逗片刻,呼吸就重了起来,他一向在她身上不容易克制,这时候居然冲动得没办法压抑。
“云慕,上回你晕睡过去了,今天我让你知道,这事并不会让你痛苦。”
他低低地说着,抱起她继续往小巷深处走去。从这里穿过去,是寂静的竹林,是通往皇宫和华清庙的必经之地,也是老百姓的禁地,巡守看到他过来,连忙跪下,他抱紧还在挣扎的云慕,往竹林深处走去。
渐渐,有泉水叮咚的声音响起来,眼前出现了一方晶莹的泉池。他把云慕放下来,让她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自己蹲在她的腿边,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慕容安定,你想干什么?”
在他黑亮的眼神注视下,云慕开始不自在了。
“你说呢?”
他反问。
云慕的脸越涨越红,一半酒精的作用,一半羞惭的原因。
在他的抚|摸下,她居然开始有了奇怪的反应,就像上回在胡归山庄,他那样不要脸地摸她的胸的时候一样!
他的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的束腰,解开她的罗裙。
“在水里,你不会那么痛,这泉水也极干净,你放心便是。”
☆、【49】硬碰硬
云慕死死盯着慕容安定,如水的眸子里盛满湿漉漉的液体,正要顺着她狭小的面颊淌下。就在此时,她雪白的贝齿再一次咬紧半边粉嫩半边漆黑的唇瓣,片刻,泪未落,唇角却有鲜红的液体溢下来。
她才不想在慕容安定面前落泪。
尽管他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动弹,让她无力逃开。
尽管他正在她的身上放肆掠|逗,极尽无耻的动作。
她不能在他面前哭!
唇边的血滴落在肚兜雪白的轻纱上,晕出一朵红艳的梅花。
“别这样,今日朕会让你明白男女之欢的妙处,或者这样,你也不那么恨朕了。”
慕容安定抬起头来,舌尖从她的唇上轻轻舔过。
云慕猛地打了个冷战,他这个动作居然让她酥麻不止。
她知道她逃不过,只是那美丽的水眸里仍充满企求。盯着她的那双黑眸虽充满欲|望却依旧锐利深冷,他并没松手,而是拿着她的小手移向他身上已经昂扬的地方。
那巨|大坚|硬,如烙铁,此时已经利剑一样高高地扬起了头。
云慕都无法想像那样巨大的怪物是如何能够进入女人的身体,而那些与他交|欢的后宫女子为什么又都如扑火之蝶一般企盼着他的垂青,渴望着他的占有?
云慕现在当然无法挣扎,她柔嫩的手心触到那热烫的坚|硬,小小的手堪堪包裹不住那粗|硬的地方。
她心里涌上一股颤栗和恐惧,头撇开去,半边如玉的脸已如胭脂晕过一样红透。
慕容安定的包裹着她的小手来回搓动着,她手中的巨物如就要离弦的箭,涨满无限的力量,烫得她想晕过去。
见她还在咬唇,那血珠子不停地往外渗,他忍不住站起来,弯腰,扣住她的小脸,狠狠地吻了下来。
以前他吻她,她的唇总会嫣|肿不堪,可是这一回,她的唇却苍白无色。
她在害怕,在抵抗这种感觉,她怎么可能被这恶魔的男人诱|惑到,甚至身体出现了反应。
“云慕,这里不是五彩池,你是朕的皇后,接受朕的歉意,并且和朕一起生活下去,没那么难,朕都可以接受……”
他的话吞进去,本来云慕的心有了微微的松动,却被他最后一句给弄得又紧闭了心门。
他是嫌她丑的!
而且,他后宫美人无数,她以后会日夜被人笑着丑陋。
“朕要进去了……你的小嘴儿已经张开了。”
他俯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着,手指轻轻拔弄着她的敏感,不待她反应,便将身体狠狠撞入。
他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在让她放松上,他已经无法再忍耐对她的渴望。
云慕被他撞得往后仰去,身体紧贴着泉水凉凉的石壁,前胸却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她渐渐有些迷糊了,他说得对,这种事虽然开始痛,可是后来慢慢的,她居然有了快乐的感觉,他那恶物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搅动,把她的灵魂都撑得无法安宁!
难道她骨子里也是这样的人 ?'…99down'
她不敢往下想,只拼命地咬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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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是被慕容安定抱回宫的,这几日她住在璃鸾宫。皇后宫还在加紧布置,大婚之后,云慕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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