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成天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子。”
晴乐扭头,又骂画儿,一副恨铁不成铁的表情。
画儿还是抿唇笑,文文静静地绣她的花。
她不能说话,就不要去别人家里添麻烦了,而且将来的夫君听不到她的声音,不会唱曲,不会说好听的话,时间久了会厌烦的。
与其以后会疼,不如不让疼发生。
至于年易么……他人虽好,可是比她还小上三岁,她不想当人家姐姐。
“年将军也是,也不主动为儿子来提个亲,害你干等。”
晴乐又不满地说了一句。
画儿这才抬眼,无奈地摇了摇,举着绣花针比划了一下,大意是她不喜欢年易,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还不喜欢?你做那么鞋和帕子给他干什么?”
晴乐扯她正在绣的帕子,问她。
画儿脸上红了红,没出声。
“不是给年易的?”
晴乐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趁我不注意,你勾|搭了谁?”
“好了,皇姐,你说话也要注意一些,你以为二皇姐像你一样?”
慕容安定听不下去了,晴乐不仅欺负他,也欺负晴画,他上前去,把晴画护到身后,不悦地指着那些男宠问:
“你找这么多,父王母后会责骂你的。”
“哼,别忘了,这可是你下旨帮我找的,要骂先骂你。”
晴乐白他一眼,拉着云慕往前走,又指着一个长相特英挺的男人问云慕。
“要么就这个吧?我叫他小十三,你看他长得多好呀,胳膊也粗,腿也粗,运动起来一定很有劲,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慕容安定的脸又绿了,他绝不能容忍这几个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他一挥手,立刻有侍卫上前来,他一指这些男人,气冲冲地说道:
“他们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我大吴国的将士是杀敌卫|国的,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皇弟!你们不许动。”
晴乐急了,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挑出这么些啊,还没去气千机呢……
“还不快去,想朕治你的罪?”
慕容安定脸色铁青,怒斥一声,侍卫们立刻将一众男子带出了院落。
晴乐气极,一丢手里的马鞭,转身就跑了。
她脾气急躁,又从小被宠得厉害,若不随她的心,她一定会整回来,报复回来的……幸而她没什么恶心肠恶意图,否则这些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一定常常顶着满头包,哭着喊着想早早去投胎。
此时她冲进了房间,恨恨坐下,扭头看着院外的慕容安定,然后又看云慕……
好你个慕容安定,你不让我养男宠,我就没男人给云慕治脸,就拿你当药了!
她心意一定,眼中就全是狡黠的亮光,像狐狸一样笑了半天,挥手叫进了婢女,让她们去准备膳食,又假意生气,逼着慕容安定陪她吃饭。
慕容安定也想问点锦惠姑姑的事,便留了下来……
谁知道是想问姑姑,还是想看那妖女呢?
总之,慕容安定心态十分复杂,他自己都懒得去想,只把这一切归罪于权之楚的案子上,是那件案子害他心神不宁罢了。
云慕当然是不肯和他们同桌吃饭,加上刚刚在外面又喝了不少酒,现在胃中正难受于极,吃不下任何东西,便独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晴乐已经打定主意要捉弄慕容安定,促成这一对儿,看他还嘴硬说不喜欢云慕!
若不喜欢,他干吗总拿眼角往云慕身上瞟?
还有,她见过东方笑晴了,她挺烦那种娇滴滴的女人,就像烦权醉菁一样。只会向男人撒娇,毫无可爱之处。
慕容安定眼睛瞎了,每次都挑那种软得任人揉捏的女人!可哪一次不是没几天就失去了兴趣?
云慕不错,人大方,又有个性,完全可以当她的弟媳妇。
慕容安定不应该放弃这个好机会,应该把东方笑晴之类的统统忘掉……
她拉着慕容安定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引得慕容安定放松了警惕,和她一起喝了好几盅暖好的黄酒,直到一身热汗直冒。
“呀,看你这身汗,去后面泡个澡吧,我新得了西域国的香,洗在身上可舒服了,你先去,我让人拿给你,如果你瞧得上我府中的婢女,尽管享用。”
晴乐公主嘻嘻笑着,让婢女引他去后面沐浴。
等他一走,晴乐公主立刻跳起来,端了一壶酒就往云慕的房间里跑。
云慕已经喝了点五彩池的水,现在正躺在榻上休息,半梦半醒的状态。
晴乐敲了敲门,不等她说话,就大大方方进去了,拉她坐起来,认真地问她,
“妹妹,如果我有法子把你的脸治好,说心里话,你愿意治好吗?”
云慕看着她碧蓝的眼睛,如上好白瓷一般的俏脸,忍不住想到上午在酒肆里受到的屈辱,于是点了点头。
她压根没往别处想,还以为是男宠被赶走了,云慕觉得没有人可以为她治脸了……可她怎么可能和随便挑来的男宠在一起呢?
“我特地拿来给你喝的,这是暖好的黄酒,味道极好,然后我带你去后面泡泡澡,出身汗,你的酒性会散得快一些,晚上会睡得更舒服。”
晴乐笑着,把酒壶给她,云慕不疑有它,走到桌边,用小茶碗倒了一小碗儿,喝了几口,果然满颊生香,甜美可口。
她一气喝了好几口,这才拿了套干净衣裳,跟着她出来。
晴乐的公主府建得很早,只是她自己很少住,若非这次要养男宠,她也不会回公主府来。当初,慕容烈和颜千夏为补偿她年幼时受的颠沛流离之苦,请了天下最好的工匠,给她打造这个公主府。
这里面的一切不亚于皇宫,每座宫殿都美仑美奂,亭台楼阁林立,珠玉琳琅满眼。足能看出慕容烈和颜千夏对他们第一个爱情结晶的重视和宠爱。
绕过妖娆的芙蓉花树林,再沿着竹林小道往后走,渐渐便听到了潺潺水声。
那里有从宫中温泉引进来的几眼泉水,有一池水名月牙,弯弯的,池中正鼓着晶莹的水泡泡,一丛树荫伸出来,正遮在月牙泉的上方,让水幽幽碧碧,美不胜收。
“你在这里,我去那边泡着,免得你害羞,我又爱说话,叨扰你休息。”
晴乐公主指假山那边。
云慕点头,待她走了,便宽衣下水。
她体内酒意正浓,出了一身大汗,确实想好好洗洗。
这水温正好,温柔地包裹着她的柔若无骨的身子,她的一头黑发在水里散开来,像海藻一样随着水波漂动。
几缕阳光,顽强地钻过树阴,落在她露在水面的肩头,暖得让她犯困,没一会儿,就坐在池水里睡着了,头靠着一边的池沿,任阳光照在红扑扑的脸上。
池安宁医术高超,虽然不知她内力散去的原因,可是在他的亲手调理下,她居然又多活了这么些天。
或者,这每一刻,都是她在人世的最后一刻了吧?
她有些累,也喜欢晴乐和晴画两位善良可爱的公主在身边陪着,让她不孤单害怕。
只是,她很担心,龙珠遗落在外,五彩池水干涸之后,姐妹们要何去何从呢?她愧对师傅的厚爱呢!
静静想着,她睡着了。
隔着假山,慕容安定却不太好过,虽然池水冰凉,可他还是越泡越热,难道是太阳太大了?他从水中起身,披上长袍往树荫下走去。
越走,越觉得有种香味好闻极了,让他着迷。
待转出假山,看到池中的女子已经熟睡时,他的呼吸沉了沉,慢慢地靠近了月牙池。
相较她凶悍的时候,她安静的时候极让人生起一种怜爱的情愫。
他蹲下去,手指轻轻地落在她的发间,慢慢往下滑,就在指尖碰到她耳垂的那一瞬间,这柔软温暖的触感,立刻让他感觉到有熊熊烈火在他的小腹中燃了起来!
一见到云慕,就无法控制的欲|念再度击中了他。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粗,脸色开始涨得潮红,有密密的汗从他的额上泌出。
他忍无可忍,最终还是滑下了月牙池,把她抱进了怀里。
云慕挣了挣,迷迷糊糊的睁眼,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让她几乎以为这是在梦中。
她又闭上了眼睛,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
这样香,这样软!
他的手掌抚过了她的光洁柔美的背,落到了她的臀上,弹性十足。
他又想到了她那白玉一般的花苞儿,实在忍不下去,一把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池沿边,让她靠在后面的石凳上,轻轻分开她的玉腿,垂眸看去。
水珠在上面滚动,像白玉合上的露珠。
他轻轻地拔开花瓣,看到里面粉嫩的玉蕊……那样美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别说中了晴乐的计,就算没中计,看到这般美景,他还能忍着,那他就是肾极亏,某地极度不|举!
痛……
巨痛……
云慕被痛苦弄得短暂地清醒了一会,看清眼前的人时,挥拳要打,却软绵绵没力气。
“云慕……”
慕容安定抑制不住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俯身吻住她的红唇,身下的动作也跟着轻了轻,偏头,就能看到她手臂上守宫砂在渐渐褪去鲜红的颜色,最终归于白净。
“云慕。”
他又唤了一声,摁着她的腰开始用力地冲刺不停……
在他如同野豹一般凶猛的掠夺下,云慕醒了又睡,睡了又痛醒,痛醒了,又感觉到一次又一次从未感受过的浪潮汹涌……
慕容安定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狂欢了多少回,等身上的药性完全退去,这时候,他才知道晴乐公主做了什么!
他看着躺在他的锦衣上,一身红红紫紫,尤其是花苞儿的惨状时,不由得懊恼到极点。
最终还是发生了!
和这个妖女有了这种事,要如何向大家交待?
“还不穿衣裳?皇姑姑来了。”
晴乐的声音慌乱地在假山后响起,慕容安定吓了一跳,像晴乐一样,不怕爹妈的他,有些惧怕苏锦惠。
“你到底在干什么?封了一个什么柔贵妃?这又是谁?”
苏锦惠大步进来,慕容安定还来不及给云慕穿上衣服,只能把她抱在怀里,用袖子遮住她的身体。
“荒唐,太荒唐了!你比你父亲当年还要荒唐十倍、百倍!你是天子,你每封一个嫔妃,都是极重要的事,哪容得你这样随性?跟我回去。”
苏锦惠怒气,狠狠刺他一眼,拂袖就走。
慕容安定狠狠瞪了一眼晴乐,晴乐装傻,扭头看别处,末了又转头看云慕,狐疑地说道:
“不对啊,她不是说和男人那个了,脸就好了?怎么脸还是一半黑一半白啊?莫不是骗我的?”
这个妖女!
慕容安定顿时恼极,原来是云慕利用了晴乐公主!
他愤然想把她丢下,可是她身无一缕……
抱着她回到了前殿,让人取衣裳给她穿好,又让晴乐拿来解药,等云慕苏醒,什么事都已经发生过了,只绝望地看着自己还光着的双脚,羞愤得想立刻自尽。
居然和慕容安定……
和那个可恶的恶魔!
“妹妹……你别生气……姑姑会做主,让你进宫……而且,不是你说……这样脸就会好了吗,我问过你的……”
晴乐见她脸色难看,连忙凑过去道歉。
云慕没出声,她早应该想到,晴乐和慕容安定是兄妹,怎么可能帮着她这个外人 ?'…99down'
“你叫什么名字?”
苏锦惠上下打量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娥眉轻拧。
慕容安定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她不想以貌取人,但起码要来历清白吧?
“我是五彩池圣女,云慕,奉天之意,守护冰之珠。”
云慕已经恢复了骄傲,微扬起了下巴,冷冷地看向面前的贵妇人。
“冰之珠……”
苏锦惠猛地瞪大眼睛,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遗失的冰之珠在你那里?”
“是,我们五彩池的女子,世代守护冰之珠,传于我这里,已是第七代。只可惜云慕无用,让奸人所害,龙珠丢失,五彩池不日即将干涸,代表世间水源的冰之珠,会给邪恶的人无穷的力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回五彩池了。”
云慕冷冷说完,转身就走。
她本就高贵,为何要向这些人低头。
“圣女留步,你可知道羽笙宫主?”
苏锦惠拦到她的面前,诚恳地问道。
“那是五彩池的先祖,怎么,你知道她?”
云慕秀眉轻拧,疑惑地看着这贵妇,五彩池之外还有人知道开创五彩池的人,真是奇迹。
年易他们并无缘踏进五彩池,并不知五彩池中的事,而池安宁和慕容安定答应云慕,要给五彩池中的女人安静的日子,所以也没有告诉他们里面的具体情况,因此年易只知道里面隐居着一群女子,不知道那地方有遗失的冰之龙珠。
苏锦惠扭头看向慕容安定,严肃地说道:
“立刻给你父王母后去信,让他们速速回宫,此事非则小可!另外,还请圣女稍侯几日,而且,你必须留在这里。”
“你想怎么样?”
云慕冷冷喝斥,挥袖就走,
“天大地大,唯我最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站住,安定,快拦住她,她就是你命中的皇后!”
苏锦惠脱口而出,众人皆怔住。
“你父王母后一直不许你立权醉菁为后,就是等着预言中的冰之后出现,原来你们已经见面了。”
“她是我的命中之后?有没有弄错?她是我见过的最歹毒、最残忍的女人!”
慕容安定上前一步,指着云慕就说——可是,也是给了他最大狂欢的女人!
云慕的脸色更难看,她恨恨一瞪他,绕过侍卫就走。
“来人,绝不许她离开,不许伤到她。”
苏锦惠立刻唤来侍卫,把云慕团团围在中间。云慕已失去所有的功力,别说这么多侍卫,就连一个也打不过了,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被逼回了殿内。
苏锦惠过来,直言以告,好言相劝。
“云慕姑娘,是真是假,一切都等太上皇和太后回来,你听过之后,再做打算,如何?当然,你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你不要冰之珠了吗?五彩池水一旦干涸,你的姐妹们也没有活路,你于心何忍?”
这话说中云慕的心事,她恨恨地扭头看向慕容安定……
如果要她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那简直是地狱!
而慕容安定脸色也难看,若不是晴乐,他又怎么会和她有一晌贪欢?
————
慕容烈从白雀腿上取下密信,快速扫完,一脸严肃地递到颜千夏眼前。
“怎么会这样?”
颜千夏看完,愕然地抬头看慕容烈,
“不是说要三年之后才会出现吗?怎么会这么早?是真是假?”
“明日一早我们就返京。”
慕容烈和颜千夏出来调查七蝶蛊的事,已在几个苗寨里呆了好些日子,如今能制七蝶蛊的巫师不多了,问来问去也没什么结果。
是夜。
苗寨里燃起了篝火,寨主喜得贵子,要摆百家宴,宴请宾客,临近几个山寨的头领都带着人前来道贺。
慕容烈和颜千夏手牵手走在人群后,看着他们狂欢。
“如果今晚能找到会制盅的人就好了,我只是逼出了醉蝶体内的七蝶卵,可是必须找到下盅的人,取得他的血,才能让醉蝶真正安全。”
颜千夏眉轻拧着,在一张竹椅上坐下,担忧地看着前方。
安定从小性子就叛逆,百分百遗传了他父亲的因子,太有主见,也太不愿意接受他人的意见。
醉蝶的命重要,还是安定的事更重要?
颜千夏有些纠结,都已经到了这里,若前功尽弃,那不是太可惜了?
“我去问一下族长,今日来的是哪些寨子里的头领。”
慕容烈交待一句,独自去见族长。
颜千夏正愁肠百转时,一个挂着铃铛的绣球滚到了她的眼前,她抬头一看,一个圆圆脸的小女娃正冲她笑着,见她抬头,转身就跑。
颜千夏喜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