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端霞吃准颜殊月不敢告状,她掸了掸衣袖,微抬着下巴,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辇边走去,坐好了,还不忘刻薄地说道:“皇后娘娘还是起来吧,皇上人已经走远了,他是不会对皇后娘娘怜香惜玉的,就算要惜玉,也得是块玉才成啊,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想让大家都看到皇后娘娘脸上出疹子的丑态么?”
众奴才连忙过去,把颜殊月抬了起来,被司徒端霞当众这样讽刺,按理说她是不能忍受的,可是身上实在太痒,痒得她无法和她计较,催了宫奴就匆匆往宫中奔去。
“贱婢,越丑越好,看你耀武扬威,还想和本宫争宠。”司徒端霞讥笑了一句,也让奴才们起了驾,往皇宫的方向赶去,她得趁热打铁,再狠狠踩颜殊月一脚。
进了宫,司徒端霞也不回栖霞宫,直奔太医院而去,只要太医说她颜殊月身染恶疾,不能抚养小公主,她就把那贱婢的女儿抱来,拿捏在手里,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和自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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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一晚未眠,太医来禀报颜殊月身染恶疾的消息时,他已经疲惫,也不多问,直摆了摆手,未说如何处置。
“皇上,皇后身染恶疾,太医说,只怕小公主不能留在辰栖宫中。”顺福进来了,小声说了一句。
“那就抱出来,让叶嫔暂时代为抚养。”他端起茶碗,吹去茶沫,沉声说了一句。
“皇上,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讲当。”顺福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地说道。
“说。”慕容烈放下茶碗,微拧浓眉。
顺福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道:“端贵妃毕竟有小王子,只怕照顾晴晴公主不太合适。晴晴公主毕竟是皇上的血脉,身份尊贵,依奴才之意,不如,就让叶嫔代为抚养晴晴公主吧,她进宫两年有余,却无子女,让她代为抚养晴晴公主最为合适,她也一定会感激龙恩浩荡。”
慕容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传旨,晴公主过继给叶嫔,叶嫔晋为贤妃。”
“遵旨。”顺福连忙领旨,着人传旨办差。
殿外,颜千夏的心乱跳了起来,这是她和顺福商量过的,她冷眼观察过,那位叶嫔虽然脾气烈,但是人品并不坏,而且还颇有几分侠气,估计是和她出生将门分不开。晴晴给她暂时照顾,比在端贵妃那里强多了。
小晴晴的事安顿好了,颜千夏便舒心多了,再往殿中瞄,慕容烈人不见了。
“去沐浴了,让你去伺侯着,快去。”顺福冲她挤了挤眼睛,她拎着裙摆就去找慕容烈。
浴池上萦绕着淡淡雾气,明黄的贡缎帘子重重叠叠的垂在前方,窗子上挂着细竹美人帘,上面绘着正在沐浴的窈窕美人。几只龙首往池中喷涌着温泉的水,池中的水滢澈澈的。慕容烈一头乌发在水里浮着,结实均称的四肢摊开,就这样浮在水面上。
颜千夏很不争气地瞟了瞟他小腹之下的地方,然后捂住了脸。
“过来。”他低低地说了一声。
颜千夏犹豫了一下,解开了衣衫,慢慢吞吞地滑进了水中,到了水里,才除去了肚兜和绸裤,往他的面前游去。
微烫的水让她血流加速,她到了池子正中间,脚尖勉强着了地,双手紧抱到他的腰上。
“嗨,皇上。”
她晃了晃他的身子,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抱着她在水里翻滚了一圈,她尖叫一声,双腿缠上了他的腿,双手也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
“把表具取了,我要看着你的脸做。”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颜千夏羞得缩了缩肩,还是腾出手来,摸索着取下了面具。
“以后不要戴着了。”他从她手里夺了面具,一挥手,面具就抛开了。
颜千夏的表情定住,颜殊月和司徒端霞都见过她的脸,这不是让她再度立于明处吗?明枪暗箭的,真会防不胜防。
“我、我不好看,戴着有自信。”她松开他,想游过去捡回面具,却被他拖住了脚,拖回了他的面前,他的手随即探了过来,捏住了她腿间的花瓣,重重地揉了起来。
颜千夏被他弄得又痒又痛,忍不住挣扎着抗议起来,“温柔一点不行吗?”
他揽住她的腰,滚烫的手指揉过蜜处,拨开花瓣,准准地钻了进去,“怎么样才叫温柔?”
☆、69】乐趣
“温柔……起码你得动作轻一点,你得让我有感觉舒服啊……”颜千夏蹬着脚,扭着腰,想摆脱他的手指,可越扭,他的手指进得越深,她发觉之后,便不扭了,抬着头,怔怔地看着他。
殊月到底给他喂了什么狗|屁药,居然不知道温柔是何物……颜千夏骂完殊月,立刻反应过来,他怎么会不知道温柔是何物,只是不想对她温柔而已。
果然,慕容烈把手指从她的身子里退了出来,托起了她的小脸,深遂的双瞳里全是冷光。
“后宫争宠,朕深恶痛绝,小五,我不管你过去是什么人,现在是什么人,只要在朕身边一天,就得乖乖的,若你要耍什么手段,挑拔宫嫔之间的关系,只怕朕容不下你。”
“奴婢没有……”
颜千夏才说了半句,他就把手指滑到了她的唇上,轻轻一摁,继续说道:
“皇后今日失态,和端贵妃脱不了关系,端贵妃让你到朕身边所谓何意,朕不想过多计较,你安份,朕便留你,你若不安份,朕会将你和名花流一同治罪。”
颜千夏难过地垂下了眼帘,抿紧了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先出去,不打搅皇上沐浴。”
慕容烈的双手滑下来,握住了她的腰,把她一举,放到了池沿上,“给朕按按头,你这双手倒是让朕满意。”
“别的就不满意?”颜千夏从温泉水里出来,坐到冰凉的台阶上,身子一阵紧缩,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宽厚的肩,撒起了娇,“你就给我一点温柔吧?”
“放肆。”
他拖长了尾音,居然没有再训斥她,颜千夏侧过脸来,突然就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叭——
就算是以前,颜千夏也没这样粘过他啊,慕容烈扭过头来,一脸古怪的表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道:
“让你给朕按按头,你这小刁奴花样还真多!”
“皇上,我,奴婢给你讲故事听吧!”颜千夏把小手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按着,她的手法很好,力道不轻不重,一阵酥麻感渗进他的头皮,四肢五骸都跟着舒畅起来。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等着她的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小和尚……”
颜千夏说了几句,停了下来,慕容烈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下文,便说道:
“继续。”
“小和尚还了俗,娶了媳妇,没了。”颜千夏耸耸肩,咯咯笑了起来。她本来想讲个白蛇传的故事,可是脑子里拼凑了好半天,也没能拼凑成完整的故事,而且那结局不好,她不喜欢,讲出来悲悲切切的,还不如讲个金|瓶|梅给慕容烈听,不过他一定会骂她淫|荡的!
“这叫什么故事!”慕容烈低声一声,睁开了眼睛,伸手捧起了手浇到胸前,颜千夏低头往他胸前看,结实的胸肌鼓鼓的,身材真好呢!她想着,伸手就摸了上去,在他的胸前抓了一把,又掐住了那颗凸起扯了扯。
“小刁奴!”慕容烈此时的表情只能用傻眼来形容,谁敢对皇帝这样啊,尤其是现在冷心冷情的他。
“哈。”
颜千夏笑了起来,毫不害怕他一样。慕容烈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坐在池沿边、把重量倚在他身上的颜千夏立刻就跌进了水里,哗啦啦地水花四溅。
“谁给你的这么大胆量!”他转过身来,拧起眉,不悦地看着从水里勉强站起来的颜千夏。
“你。”颜千夏抬头,镇定地看着他。她不是大胆这一次,每一次他都没拿她怎么样,反而天天和她在一起,说明他的灵魂深处还是有她,还是抗拒不了她的吸引。
颜千夏,这就是魅力啊!足可以搞定慕容烈的魅力!困难是暂时的,遗忘是暂时的,冷脸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
她和他的爱情,会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开得暖暖的……咦,不对,好像有点晚,离明年春天还有好几个月,她等不及,她希望他明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来搂住她,宠溺地叫她一声舒舒。
“皇上。”颜千夏抬起了脸,嘟起红润的嘴,要吻他的嘴唇。
天底下,也只有她这张小脸,做这样的表情,才有这样可爱的时刻,他居然没动,任她把嘴唇贴了上来,她贴了几秒,见他没反应,便主动伸出了柔暖的小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舔着。
她像一只漂亮慵懒的波斯猫,有最柔软的腰肢,最柔软的手臂,最柔软的双腿,紧紧地攀在他的身上,不过小小的亲吻,便让慕容烈开始血涌加速,他摁住了她的雪白的腰肢,将她用力摁进怀里,俯身吻住了她。
微烫的水被两个人的动作激得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她忘情的吟哦着,手滑过他的胸膛,来到他的小腹之下,握住了他已然胀起的巨龙,上下动了动,然后急切地要把它送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你这个小刁奴,到底谁教你这些的。”他恼火不已,被她这样一挑|逗,倒不像他要宠幸她,而是她要睡了他了。
“啊……你不喜欢?”她睁了睁眼睛,声音又软又糯,脸上、身上全泛起了明艳的蔷薇红。
“进来、进来。”她催促着他,把软胸紧贴到了他的身体上。
慕容烈简直快疯掉了,后宫不是没有女人娇艳妩媚的,可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女人天生的媚|骨,他也不想让自己憋着了,管她谁教的,先吃了再说。
“进来是不是?”他一抵,完全埋进了她的身子里,换来她小声的尖叫。
那天她喝醉了就逗了他一回,撩|起他一身火不说,还把他给打疼了,今天得把那天的一起讨回来!
“温柔,温柔!”她连连尖叫着,却已经无法让他温柔下来了。
谁能在这种情况下温柔,恨不能抵进她最深的美妙,恨不能把她吞进肚去……她也不喊他温柔了,被他的一身滚烫烫得战栗不停。
“要不了你的心,我先占了你的人!”她咬着他的耳朵,发狠式地说了一句。
慕容烈又怔住了,怎么听上去不是个滋味儿?她到底当他是什么?
颜千夏可不管他怎么想,这话还是他以往对她说的呢,今儿还给他!可是,为什么心里也觉得不个滋味儿呢?
还是,心和人都抓在手里那才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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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殊月身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药膏,可还是止不住这样的奇痒,她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连抓都不敢抓,怕抓坏了这层娇嫩的皮肤。红疹子密密地,看得宫婢们都害怕。
“冰呢,本宫要的冰在哪里?”她抬起血红的眼睛,嘶吼了一声。
“冰来了。”宫婢们端着一大盆冰快步走了进来,放到她的榻前,她伸手就抓了一块,贴到了自己的身上,胡乱揉滑着。刺痛感之后,那奇痒终于是减轻了一些。
“司徒端霞,颜千夏,本宫若不将你二人碎尸万段,本宫难出这口恶气!”她尖声怒骂着,从榻上下来,大步走向木桶,“去,把冰倒进浴桶,再去拿更多的冰来。”
“是。”宫婢们连忙应声,把冰倒进去,扶她坐进了浴桶之中。
她整个人都浸在冰水之中,又冷,又恨,又毫无办法。不过是些寻常花草,别人用都没事,偏偏她成了这般模样,此时宫里的女人们肯定都在笑话她,诋毁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怨恨,真恨不能现在就持剑冲进栖霞宫中,把司徒端霞和那两个小孽种一起宰掉。
“皇后娘娘,不好了。”宫婢急匆匆冲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传旨太监。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她厉声喝斥了一声,宫婢跪下来,急促地说道:
“公公们奉旨来抱走小公主,说是皇后娘娘身染恶疾,让小公主暂时由嬷嬷来照料。”
“什么?谁敢碰小公主,本宫绝不饶他。”颜殊月从桶里跳起来,抓了衣裳披着,就要冲过去拦住传旨的公公。
“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请不要为难奴才。”公公跪下去,给她磕着头,又捧上了皇上的圣旨。
颜殊月抓过圣旨,匆匆扫了一眼,然后颓然垂下双手,慕容烈的话,她不敢忤逆,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公把小公主抱了出去。
“皇后娘娘,叶嫔晋了贤妃,晴公主过继给了她。”宫婢又小声说了一句。
“这个……小五,好厉害!”颜殊月咬紧了牙关,忿然说了一句。
那种药明明可以让慕容烈忘情,为何还他还是对小五与众不同?难道是药量不够?或者是池映梓骗了她?
她身上又痒了起来,没办法,只能重新泡进了冰水里,等着御医想办法,给她把这疹子治好。
“皇后娘娘,端贵妃送了药方过来,说可止痒。”宫婢捧着一张方子进来,呈到颜殊月的面前,她愤怒地抓起了方子,看也不看,几把撕了个稀巴烂。
“这个臭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总是对本宫冷嘲热讽,本宫总有一天,也要让她尝尝这个滋味,来人,关闭宫门,就说本宫身染恶疾,免去各宫晨昏定省的礼数,拿笔墨来,本宫要给皇上写请罪书。”
她从木桶里站起来,满眼杀气,配上一身可怖红疹,让宫婢们不敢直视,匆匆地磨好笔墨,伺侯她坐下,便全都乖乖退到一边去了。
颜殊月笔尖落在纸上,字还没写,眼泪先流了下来。
好半天过去,写了几个字,却是池映梓三个字。她醒过神来,连忙把这几字划去,把信笺折起,凑到烛火边点着,然后看着它一点点燃成了灰烬,这才坐回桌前,提笔重写。
“臣妾泣血叩首,臣妾自知容貌才情,品行功德皆不及端贵妃之一二,今日送军出征,本宫又当众犯下不敬之罪,如今臣妾身犯恶疾,自请皇上将臣妾贬为庶人,打进冷宫……”
“拿去,交给皇上。”她把信纸折好,交给宫婢。
宫婢匆匆去了,她才又回到木桶里泡着,身体和心一起发寒,她不知道为什么总也得不到男人的心,她也温柔,也贤惠,也肯付出,怎么就换不来一点怜爱呢?司徒端霞今天的话深深刺伤了她,若要怜香惜玉,你也得是块玉才行……司徒端霞,本宫第一个就让你生不如死!
她攥紧了拳,把整个人都没进了冰水之中,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等待慕容烈的反应。
此时的帝宫之中。
慕容烈和颜千夏欢缠许久,她已经不客气地占了他的龙榻沉沉睡去。慕容烈却还要看折子,顺福给他端了羹汤上来,他用了点,才翻开了折子,辰栖宫的宫婢便托着颜殊月的信笺走了进来。
这是颜殊月自认识他起,就爱采用的一种和他交流的方式。慕容烈展开了信笺,看着看着,眉就紧锁了起来。
“皇后生性柔弱,怎么是司徒端霞的对手,这一次司徒端霞也太份了点。”他放下了信笺,又看向榻上,“去,叫醒她,让她给皇后配解药。”
“她?”顺福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小五姑娘和此事无关。”
“什么无关,你还真当朕是傻子?她一张方子卖一百金,和司徒端霞的侍女叶儿五五对分,以为朕不知道?”
“可别人用都没事啊,皇后娘娘只怕是过敏,养几天便好了。”顺福又为颜千夏说了句好话。
“你这奴才,倒和她一个鼻孔里出气,还不去叫她起来,占着朕的龙榻,也不怕朕砍了她的脑袋,好像她多出了力气似的。”慕容烈说着说着,眉就拧得更紧了。
刚刚的整个过程,似乎是他在出力气,她只会拼命喊舒服舒服,再进来啊……他以前会喜欢这样毫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人 ?'…99down'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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