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对这个自然不懂,也没有看说明书,可就是这女人身上所自带的气势,就让人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包裹着冰块儿的毛巾敷脸,脸上已经没有那么火辣辣的疼了,冰的有些发麻,不知道肿了没有。
而那个女人似乎是有点喝多了,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挑剔着这红酒的不好,一模一样的话。已经说第三遍了。
我也没管她,敷完脸就躺床上睡觉了,倒不是很困,只是觉得无聊。和这样的女人不管她喝醉了没有,我是都没有聊天的想法,心累。
因为对方是女人,又有求于我,所以我这觉倒也睡的放心。只是依旧有些惊醒的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怕发生什么意外。
似乎是我睡着不久,那个女人清脆的高跟鞋声就朝我这边靠了过来,我瞬间就惊醒了,条件反射的翻身坐起来,喝的醉醺醺的陈莱直接与我擦肩而过双臂大张的趴到了床上。
我顿时嘴角一抽,就这样被挤下了床,那个女人喝的晕乎乎的。浑身酒气,还在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这什么破床,硬的和地板似的……唔,呕!”
“卧槽,别…”我一听这声儿不对,立刻窜过去想把这女人扶到床边,但这别吐二字还没有说完,那女人就哇的一声,全吐床上了……
下意识的翻了白眼,我无奈的看了看这女人的呕吐物,还好只是弄脏了床,衣服没脏,确定身上是干净的,我就很是随便的把这女人扔到了床头,然后手脚麻利的扯下了床单,拿了床被子铺上,转身将这床单拿去了卫生间。
完事在卫生间洗了洗手,手还没擦干,就听外屋那个女人又在鬼哭狼嚎的不知道做什么,心中莫名的烦躁,我冲出去打算将这个疯女人丢到大街上,却看到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光溜溜的趴在床上,正鬼哭狼嚎的唱英文歌,简直难听的要死。
顿时心中一抽,这不等我收回眼神,那个疯女人突然不唱了,随即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的说道,“B面!”
然后又鬼哭狼嚎的换了首更难听的英文歌。
我立刻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心说,这他娘的怎么还带撒酒疯的?唱歌还有AB面,当时录音机呢,自配翻带功能……
遮着眼,我过去拽过被子将这女人包上,滚了两个个儿,然后扯过床头这女人的上衣,塞住了她的嘴巴,耳根瞬间就清净了。
再看看这时间已经后半夜了,我扫了那女人一眼,确定包的严严实实的动不了,我这才靠到沙发上眯了一觉,这觉睡的时间不是很长,至少我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
我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半,窗外的天色还黑着,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门外的敲门声依旧轻微而有节奏的敲着。
我也就犯着嘀咕去开门了,知道我住这里的人不多,原想着门外的人不是去而又反的AL二少爷,就是多事的服务员,但当我打开门看到付九泉的脸时,是顿时嘴角一抽,啪的一声又立刻把门关上了。
我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那个疯女人还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这就是传说中的捉那什么在床么?
瞬间,我的心中仿佛有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可又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解决眼前事,只好窜到床边揪起那个疯女人,用力的晃了两下,压低声音说道,“喂!醒醒,你他娘快醒醒!”
这女人似乎是真喝多了,撒酒疯又折腾了大半宿,这正睡的沉,突然被我揪起来一时间也没醒盹儿,只是睁眼看了看我,又闭上了眼,但很快嗖的一下又睁开了那双大眼,挣扎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拽掉了堵在嘴里的一副,当然同时滑掉的还有裹着那女人身体的被子。
这女的顿时一愣,立刻扯回了被子,不等她尖叫,我很是明智的先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紧张兮兮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干,是你自己喝多了脱得衣服,我大舅子现在就在门外,你他娘的赶紧穿上衣服。”
我说话的全程,这女人都在瞪着我,只是我这才说完,不等她点头或者摇头,这房门外的敲门上突然中止了,随即嘭的一声巨响,付九泉已经一脚踹掉房门,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这一瞬间,我能说我的血液都几乎僵住了吗?
他踹门进来的时候,我就跪在床上,用及其暧昧的姿势抓着陈莱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捂着这个疯女人的嘴,最重要的是,陈莱没有穿衣服,什么都没穿!
付九泉是个做事干净利落,从来不拖拖拉拉的人,我相信如果不抓紧时间解释清楚,他也会很干干净净毫不拖拉的阉掉我……巨吉叉弟。
四目相对,我第一时间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和她什么都没干,是她自己喝多了撒酒疯……”
我这正在解释,但不等我说完,站在门口的付九泉就缓步进屋,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我的话,低声说道,“知道最近你和小玉之间出了点问题,但我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刘磊,偷腥的感觉是不是让你很有优越感?”
我这还在为付九泉前半句的猜测点头,他这后两句就说完了,搞得好像我真的很有优越感似的,意识到不对劲儿,我莫名一愣,立刻说道,“哥,你听我说,我和这个女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也是昨晚才认识的,孙胖子让我帮着看病而已。”
“才见面,看病都看到床上去了?”付九泉却是冷笑一声,皱眉看向了那个女人,似乎也是认出了这女人就是前几日孙胖子找他看过的那个客户,便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那女人到了这时候,也依旧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一把打掉我的爪子,瞪了付九泉一眼,转身扯过一边的衣服,霸气四射的掀开被子,一边雷厉风行的穿着衣服,一边冷声说道,“这小子连块腹肌都没有,还想勾搭本小姐,完全不够格好吗?”
卧槽,我有啊!虽然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啊!有六块小腹肌呢,虽然不明显但也有好吗?这疯女人没看到不要乱说好么?
意识到被赤果果的嫌弃,我莫名的在心中抱怨了一句。
付九泉见这女人穿衣服,也别开眼神,看向了我,不着痕迹的扫了我肚子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那女的穿好衣服,随即霸气四射的往床上一座,直接说道,“我是来治脸的,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能不耽误时间么?我这全身都被你们两个大男人看光了,已经够吃亏的了,若是这脸还治不好,那我就要找孙胖子好好的谈谈了。”
我一听这话,立时就想起了孙胖子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和AL二少爷紧张兮兮的状态,虽然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脑子有病,但大权在握,似乎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惹得起的,更何况,我是真心想帮她治脸。
想到此处,我微微蹙眉看向了付九泉,试探性的说道,“哥,这件事咱可以以后再说,要不你先给陈小姐看看这胎记?”
“看过了,没治。”付九泉却是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简单的冷声回了一句。
听这话,我自然是心里有数,这付九泉若是真没治,他就不会跑这一趟了,直接给我打个电话说是治不了就行了,既然他连夜赶来这里了,那就说明他有办法,只是此时对我和这个女人充斥着敌意,所以不是没法治,只是不想治。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没治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指手画脚的……”陈莱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瞪着付九泉就开始毒舌的之责,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
“陈小姐,请你注意措辞,这人是我大舅子,”我见这势头不对,立刻及时拦住了这女人的话,见这女人冷哼一声不说话了,我便转而看向了付九泉,说道,“大舅哥,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付九泉扫了我一眼,并没有搭话,但见我进了卫生间,便跟在我身后过来了。
抛开这大舅子的身份,付九泉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朋友了,虽然这货有时候比较顾事不顾人,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不过,才发生了被捉在床上的事儿就这样独处,我也依旧很紧张,所以进屋关门的第一句话,我就又强调了一遍,我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干,见付九泉无声的看着我没有什么反应,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将去挖左明翰师父坟墓的事儿说了,当然包括小玉为什么和我闹别扭,还有上古五帝,我都说的很清楚。
所以对我来说这个陈莱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小玉看到和长生大帝一模一样的躯壳是否还会有感觉,毕竟现在跟她上床过日子的不是长生大帝,而是我刘磊,早点搞清状况,对我和小玉来说都是好事。
☆、第四百五十章 冒险抽鬼
现在,我想做的不是帮陈莱治好脸,我只是想小玉看到一副完美的躯壳。
付九泉就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听我说完。半晌没有什么反应,许久之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我清楚了。”
“额,那然后呢?”我不禁一愣,追问道,“这陈莱的脸还有没有治?”
闻言,付九泉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之前就猜测这陈小姐脸上的胎记是命里遮劫用的,不是除不掉,是不能除。”
“不能除?”我皱眉看着付九泉,心里觉得这话有些不靠谱,天下之大。懂异术医术的又不止我们两个,这行里高不成低不就的半吊子多了去了,总不会是个人就知道这胎记不能除吧?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付九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是不想除,是不能除,她背后有高人护着,无论是之前的雀斑还是这胎记都是帮陈小姐遮挡命劫用的。至于是什么命劫需要这样藏着一张脸。之前我还不知道,但听了你的经历,似乎已经很明了了。”
“就是因为这和长生大帝一样的脸么?”我不解的问着,皱眉想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直接说道,“可是这个疯女人说她以前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那是谁帮她遮挡了命劫?”
付九泉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我一眼,转而说道,“命劫这东西,是命中所带,并不是小小一遮就能糊弄过去的,那人似乎只是觉得时候未到,所以这陈小姐的脸还不可以痊愈。”
“她这脸上又是雀斑,又是胎记的,从出生就没干净过,难不成,陈莱这挡命劫的丑记还能是黄泉带出来的?”我见付九泉一副我应该知道的样子,便又猜测了一句,“不会又是我太爷爷干的吧?”
闻言,付九泉却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太爷爷可没有这本事,不是我小看刘传后,是这整件事情所牵扯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刘传后能够触及的极限,他在黄泉的角色,或许只是行道大帝手里的一颗棋子,像是你现在作为一根纽带牵扯着许多的龙命龙气,他刘传后只不过是在你之前的另一根纽带。”
“纽带?”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莫名觉得付九泉这形容和定位说的都很到位。
“嗯,上古到底是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但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在这时间的长河里,行道大帝不止一次造化过这种‘纽带’,从古至今,或许只有刘传后最接近真相,事实证明他也得到了行道大帝的重用和信任,将与上古五帝有着众多联系的人,一一送到刘传后的手里来休养生息。”付九泉理所当然的说着,又兀自确定的点了点头。
我听着付九泉的话,心里却觉得不然,细细思索了一下,这才质疑了一句,“不,或许我太爷爷确实是一根优质的‘纽带’,但他绝对不是第一根优质的‘纽带’,还记得曾经被封印在沙漠古城里的轮回大帝玉阴么?”
“额……”付九泉稍作沉吟,这才了然的点了头。
“我相信,行道大帝所打造出的第一根优质‘纽带’是从那个时候断掉的,以至于当初原本兴盛的阴八卦和阳八卦逐渐没落,甚至消失,”我低声说着,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曾经以为那个用玉枕封印了轮回大帝的人已经代替轮回大帝去往黄泉坚守轮回,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种‘纽带’应该可以废物回收二次利用吧?”付九泉低声说着,冷眼瞄了我一下。
我一听,顿时愣住,回过神便狐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初用玉枕封住轮回大帝的人已经投胎了?是……我?”
本来猜想是太爷爷的,但想起玉阴那个半疯总是叫我有缘人,我便有些犹豫了,或许那个人应该是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问题是,这陈小姐脸上的胎记除不掉,你是一定要拧着对方的意思干么?”付九泉微微蹙眉,又转回了话题。
“可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算是故意对着干,我只是做对我有帮助的事,其余的,我不想想太多。”我有些心虚的嘀咕了两句。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自私,但我是真的很担心小玉,只要能化解我和她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得罪谁我都不怕。
“那我们想想办法,揪出这个高人。”让我意外的是,付九泉并没有劝我放弃,而是站在了我的立场上。
我可以确定,他特地连夜赶过来,只是为了阻止我干蠢事,但这许多许多的内情,足以让他改变主意了。
我和付九泉两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嘀嘀咕咕的聊了半个多小时,等说服付九泉帮陈莱治脸,我俩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那个貌似叱咤风云的女人依旧端坐在床边,既没有偷听的举动,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商量好了?”见我和付九泉出来,陈莱很是高高在上的扫了我们两个一眼,不等我这说话,她就又开口先威胁道,“孙金城虽然人不怎么样,但他说了,刘先生能够治好我的病,对于任何一个机会,我都不会放过,所以,有时候也会不择手段。”
这个AL的人平起平坐的疯女人,我自然不想招惹,也幸亏这付九泉听我的了,所以我们商量的结果,和这女人的想法也不矛盾,只是她这话听起来让人很是反感。
待对方说完,我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脸我们会治的。”
似乎很是意外我和付九泉的决定,那女人狐疑的追问道,“那什么时候治疗?”
闻言,我侧头看向了付九泉,他却是泰然自若的说了一句,“现在就可以。”
时间已经到了清晨,酒店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我们这房间却门窗紧闭,两扇大落地窗也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丝合缝。
其实办法很简单,付九泉的意思是既然这女人脸上的丑记是黄泉带出来的,那帮她遮劫的人,应该是黄泉的阴差,那就是鬼,对付鬼的方法很多,而从人体上以蛛丝马迹的牵连找出这鬼,那就只有当初我三叔对我使的那招了,所谓抽鬼。巨吉记亡。
这是很简单的小法术,一般的术士都会,即使过程不一样,效果也是殊途同归,但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对方的实力,抽鬼这种小法术不难,我也多次用过,但问题是对方的实力比我高多少?
像是当初还没有练化小太极的三叔想要利用抽鬼之术,以我为媒介抽出背后的付家老爹却被反伤,这若是对方心存敌意,并实力太强,还是很危险的。
但我和付九泉有心里准备,这人的实力至少在我太爷爷之上吧?
约好了若是我顶不住,付九泉便以龙气助阵,我这才抽出黄符,在昏暗的房间里布下了一道昭阳阵,瞬间便将这陈莱圈入了阵势之中。
陈莱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到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