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罢了。
“还没吃饭吧,娘来的路上为你买了一些,快来用吧。”妇人走到宇文逸的身畔,抬起手便直接握在宇文逸的手上。
“娘。孩儿不饿。”宇文逸宛似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般,迅速地把手自妇人的手中抽了出来,使劲地背到了身后。
“呦,这孩子真是大了,连为娘动一动就觉得害羞了。”妇人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出的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般。
“晨五,还不给妇人上茶。”宇文逸对晨五吩咐了一声。晨五刚要往里走,妇人却先开了口。
“不忙,不忙,晨五,你先出去,我与逸儿有话要说。”妇人使劲地打发着晨五离开。
“这……”晨五为难地看了看,看着宇文逸投来的求助目光,他想留下,却又无能为力,只得先出去再想办法了:“公子,您与夫人聊着,晨五去外面候着,有事您唤晨五,晨五随叫随到。”临走的时候,晨五说,他这话不单是对宇文逸说的,更是对妇人说的。
31:举止诡异的宇文夫人
晨五走后,宇文夫人步履缓缓走到了床榻边,再次落了坐,美目扬起,视线在屋中四下打量着鄙夷满满,这个破屋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屋中除了一张桌子用来平日习字,简陋的连把可以与人休息的椅子都没有,空落落的就这么一张床。。
“儿啊,先吃饭吧。”宇文夫人将自己放置在桌上的食盒翻开,里面是各色的菜肴。
“孩儿真的不饿。”宇文逸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平日里除了爹不疼,更是娘不爱。本来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就算再苦,母亲都是对他疼爱有加,可是就是那一年,一场大病,母亲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一样了。
他有时候想,这一切都怪自己,如果不是母亲生下自己,如果不是生活如此痛苦,什么都要忍着受着,那母亲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他天真的想,自己拼命的努力,到可以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母亲就会回到最初的模样,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因为无论他怎么努力,母亲对他的关怀都是那么的少,自从他十四岁的那一天开始,母亲天天对他念叨的一件事——娶公主,做驸马!只有这样的一件事,再无其他。
于是每天写下一篇篇的肉麻情话,一封一封的放弃尊严托人送进宫中,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并不知道这个公主是圆是扁,他不在乎,他要的很简单,只是想要一份完整的爱,但是天不遂人愿。
大哥宇文辉得胜回来,加官进爵的庆功宴上,他终于有幸见到了自己送了三年信的那个公主,就是这匆匆的一眼,惊鸿的一瞥,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其沉沦,可是老天又一次戏耍了他。
“那就算了,为娘不勉强你。”宇文夫人好像很失望,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别怪为娘对你要求刻薄,为娘也是难啊,只是个小妾,又生下了你,你身体孱弱,不似你大哥,二哥那般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宇文夫人说到难过处,还落下两行的泪水来。
宇文逸紧紧地蹙着眉头,心中的一股火拧起,让他想冲着妇人咆哮,可是缓缓地动了动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悲戚戚地笑了笑:“逸儿知道。逸儿不怪娘。”垂在身畔的双手,使劲地攥住衣袍,松开的时候,衣袍已经褶皱的不成了样子。
“逸儿你能理解娘就好。”宇文夫人以袖子搌了搌脸上的泪水,以手抚在床头,拍了拍:“来,逸儿坐,让娘好好的看看你。”
“不了,娘坐就好,逸儿站习惯了。”宇文逸不敢坐,他畏惧,现在床上的妇人如同一只洪荒猛兽一般让他畏惧不已。
“逸儿,你还在怪娘,对么?”宇文夫人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几步上前,直奔到宇文逸的面前,抬起的手去抚宇文逸倾国倾城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宇文逸的手臂,将他牢牢地锁在原地。让宇文逸再也无法回避。一双漂亮的手顺着宇文逸的脸颊往下抚着,落在宇文逸的胸膛上,大肆肆地摸着:“唉!逸儿,你瘦了。”
32:迫于无奈去赴约
“公子,晨五刚刚想起来,公主要请您一起去用午膳。。”晨五站在屋外扬高了嗓门,扯到最大声,对着屋中使劲地喊了一嗓子。
“娘。公主约了孩儿,孩儿要去驿馆。”宇文逸使出了全身的气力,这才得以挣脱宇文夫人的魔掌,自从母亲大病痊愈后,就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虽然说母亲与孩子肢体上的接触是难免的,可是这也太过火了。
“那就快去吧。”宇文夫人悻悻地收回了双手,每每这样,每每不得手,这个宇文逸是不是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看来必须要收敛一些了,不然会误了大事。毕竟他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嘛。
看着宇文逸近似于逃命一般的往出奔,宇文夫人勾起唇角,笑的轻狂,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开了口:“逸儿等等。”几步走到了宇文逸的身畔,手探进衣襟中,自里面摸出一只香囊:“上次逸儿你说公主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馨香之物,娘特意为公主做了一只香囊,你就代为娘交到公主的手里吧。”使劲地揪住宇文逸的手,拉到面前,将香囊塞了进去。手中碰触的细滑感,让她再次不想松开,一双漂亮的手在宇文逸的手背上蹭来蹭去,犹如一条油滑的蛇一般。
“孩儿知道了。”宇文逸使劲地往出扯,希望能抽出自己的双手,可是面前的女人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
“公子,再不去,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晨五推开门边说着边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早就明了一切,因为这样的一幕,他不是第一次见了,这个夫人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夫人,公子再不去驿馆,恐怕公主要怪罪的,让晨五伺候您吧。”既然对方不松手,那就下狠药好了。
宇文夫人狠狠地剜了晨五一眼,责怪他的多事,这个该死的晨五,不知坏了自己多少的好事,总有一天自己要亲手将他除去。虽是心中不快,可是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那逸儿就快去吧。”再次以手拍了拍宇文逸的手背,细声细语地说。
“是。娘。”这一刻宇文逸才摆脱了自己母亲的纠缠。一模一样的容颜,一丝不差,可是为什么母亲的性情却变成了这副样子,对父亲再也不亲,独独不肯放过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试图想与自己的儿子有染,简直就是有为伦理。
“公子,您去吧,这边有晨五伺候着,您大可以放心。”晨五把身躯一横,拦在宇文夫人的面前,这一次这碍事者他是做定了,任谁都阻止不了。
宇文夫人到是不急也不恼,堆着一张笑脸,冲着门的方向看着,直到听到了门砰的一声撞上,这美目才泛起了戾光,狠狠盯了晨五,宛似要将面前的人活撕了一般。
“夫人,里面请。”晨五不以为意,调转过身准备去为宇文夫人端茶递水。
“不坐了,既然逸儿有公主请,那我就不操那份闲心了。”宇文夫人说完,走到桌案前,抬手将桌上的食盒盖起,挽在手中扭着腰肢,奔出门去。
“呸!”晨五看着宇文夫人走远后,狠狠地啐了一口。
33:好一个二百五,多一分都卖不出的货
宿如雪坐在屋中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啜着茶水,听着男人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英雄”事迹,又看着男人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再次不由地想反胃,好一个二百五,真是多一分都卖不出去的货啊。。宇文家真是百年修来的福分,能有小兔子那么个好品种。
刚将杯子放在桌案上,手上便一种温热的感觉,居然是这个宇文茂,大胆妄为的把那只咸猪手送了上来,还明目张胆的落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抚着。
“宇文公子说的真是天花乱坠的,说的如雪我都心神向往了,真想陪着公子一起去见识见识。”宿如雪嘴上说着好话,不露痕迹的将手使劲一抽。
真是恨不得一脚给这二百五宇文茂直接踹到窗外的湖里喂鱼。居然敢揩她的油,难道这个二百五不知道,只有自己揩油别人的时候,没有别人上赶着往上送的么?!真是的,这古代的环境这么好,她都舍不得去污染水源了。还是乱棍将他打出去的好,省得碍眼。心中想着拿定了主意便着手去做了。缓缓的站起身,既然这个宇文茂贪图她的美色,那她就将计就计好了。
“宇文公子。”饶到宇文茂的身畔,手臂轻轻地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故意捏细了嗓子,唤出了一声,让男人的全身骨头都随之酥软了:“照宇文公子这么说,那宇文公子定是个旷世奇才了。”宿如雪心中不由地呕了一口,说这话真是让人倒足胃口。同样的手段绝对不使两次,不然这肠胃真心吃不消。
落在男人的肩膀上的手臂,轻轻地一拎,男人到是挺识抬举,想必对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是个熟手,借着宿如雪的力道,缓缓地站起了身来。一双大手抬起,轻轻地落在肩头。
宿如雪料定他会抬手再来摸自己的手,然后揩油,迅速地那么一抽,让一双白玉似的小手脱离了魔掌,宇文茂扑了一个空。
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妖娆的笑容,勾诱着男人的魂魄。宿如雪心中暗暗笑道:就这个,姑奶奶我早在八百年前就会了,凭这点揩油的伎俩还要跟我逗,不让你摸,你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不过既然自己要整他,哪能不让他尝点甜头,给他点好处,只准看不准摸,搂搂抱抱,然后狠狠的送他滚蛋。
“宇文公子,你真坏。”宿如雪抬起手,白净的手轻轻地戳在宇文茂的胸膛上,就那么轻轻的一点。
男人的身躯宛如受到了极大的推力,不由地往后倾倒,倒退了两步,抬起的手落在胸膛上,轻轻地一抚,一副得了便宜的模样,宛如喝了蜜糖一般,甜腻的笑容恶心死个人:“公主……在下,一点都不坏!”
抬起手就朝宿如雪扑了过去。张开的双臂举在空中,兜头就想将面前的女子抱进怀中,来个美人在怀。
宿如雪哪里看不出来,再次早男人一步,往一旁一闪身,让男人扑了个空:“抓不到。不给你这么快抓到嘛!”嘴上说真,唇角奸诈的一弯,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34:断子绝孙踢
宿如雪在屋中左闪右闪,每每都是男人马上就要抓到她了,她逃了,陪这个二百五做这种游戏真心很累,何况自己中午并未用饭,一直等着宇文逸,所以现在她的肠胃有点叫苦连连了,该死的小兔子,这个刘玄也是真是的,接个人都要这么久。。
动作稍稍地慢了半拍。宇文茂瞅准机会,使劲一扑,张开的手臂一拥,将宿如雪稳稳的抱进了怀里,两个人刚刚追着的时候,把门撞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此刻宿如雪如同一只娇贵的猫一般蜷缩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身躯背对着门畔,而她正好正对着门口,从屋外的缝隙可以窥到屋中的一切。这样的一景万一要小兔子看见那就糟糕了,看来自己要速战速决了。
宿如雪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开始应付起宇文茂来,手指落在宇文茂的胸膛上,轻轻地勾画着,来来回回地兜着圈:“宇文公子,我美不美啊?”
这一圈圈的兜转宛似一把小耙子不停地刮搔着男人的心,让宇文茂心中痒痒的,抬起手,一把抓住女子的那双小手,轻轻地执起,凑到自己的鼻息前,这么一闻,那少女的馨香冲的心都快醉了。
宿如雪垂着头,尴尬地笑了笑,美人计么?原来不用在小兔子的身上,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看看这个男人的模样,将胃中滚江地酸水使劲地压了压,这才以致住自己想呕吐的冲动。收起脸上不自然的干笑,抬起头,本是该看宇文茂的,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往外窥探。
门外的一人,目光与她相撞在一起,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一身的素白,那抹身影忽的一兜转飞野似的奔逃了。
该死,是小兔子。这样的一幕,居然被他看见,一定误会了,天啊!这一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怎么了,公主?这外面有什么么?”宇文茂美人在抱乐的如同一只奸诈的鼠辈。看着宿如雪直直地盯着身后的方向,他也不由地调转过头去。
就是现在,宿如雪猛的抬起脚,照着男人的命*根上使劲地一记磕踢,这是她在电视上学来的女子防身术,她亲切地给这一招数取了个名字——断子绝孙踢。
男人捂着身下,痛苦地脸上五官都扭成了一团:“你……你……”疼的半天坑不出一个字。
宿如雪迅速地撕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将裙子撕开一道口子,张嘴扯着嗓子的尖叫着:“来人啊!来人啊!非礼啊!”
刚刚随在宇文逸身后赶回来的刘玄,本是看着宇文逸进了驿馆却又冲了出来,想追上去阻拦,可是还没动步就听见驿馆里宿如雪的求救声,三步并作两步直冲了进去。
“他,他对我无礼!给本公主将这不知天高地厚地畜生乱棍打出去……快啊!打出去!”宿如雪颤颤抖抖地抬起手直指着宇文茂,不给对方任何辩驳的机会。狠狠地抬起脚,又补了一脚,给宇文茂踹在了地上,就地直打滚。
“是!来人啊!给宇文茂乱棍打出去!”刘玄顺着宿如雪的话,直接开口下了命令!可是,看看眼前的这幕情景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宇文茂真的占了公主的便宜么?!
35:兵分两路
宇文逸出了文院,本是想在街上随便逛逛的,可是脚步却不知不觉的将他牵到了宿如雪下榻的驿馆门前,上去么?将事情问清楚会不会好一些?可是那答案让他害怕,他怕公主昨日待他的好都是假的,可是思前想后了半天,他还是牵动脚步缓缓进了驿馆。。
屋中男女的欢笑声,让他浑身不自觉的一颤,不用想都能猜到里面会发生什么,可是他还是不肯死心的往前走,一步又一步,那微微启开的门缝,能窥得里面发生的一幕幕。
他就愣怔怔地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哥哥与宿如雪在屋中嘻嘻笑笑地搂搂抱抱,心被猛的一揪紧。踉跄着脚步,缓缓地往后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可是眼前看见的又是什么?明明那么真实,明明让人再也无法不去面对!
静静的地闭上眼睛,真的希望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只要再次睁开的那一个瞬间,屋中的一幕幕都化为过眼云烟,可是屋中传出来的声音,如同一把刀就那么的生生地凌迟着他的心,将他的心房割破,泊泊的往出淌着血,一颗真心再次鲜血淋漓。
不得已只得睁开双眼,再次定定地望向屋中,刹那间,与那一抹清灵的眸光碰撞在一起,那眸光含着喜悦的笑意,而自己的呢?除了绝望、悲戚,再无其他。老天又一次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甩开脚步,掉过头,失魂落魄地疾奔而去……
累么?倦么?不,只因心中早已伤痕累累,放眼一望,皆是伤口,痛的早已窒息,再也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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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压回文院。”宿如雪看着被众侍卫打的连滚带爬的宇文茂,恶狠狠地说道。说完这话,她撩起裙摆,就往出跑。
“公主。”烟翠赶紧跟了上来。
跑到驿馆外,对负责把守的两个侍从赶紧问:“宇文公子往那边跑了?”
“那边。”侍从抬手一指,垂着的头抬也不敢抬,这公主平日里都是刁蛮任性惯了,他们这些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