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这样?”云妆稍稍平复下来。
“是,就只有这样,我可以地天发誓,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想起西纳国那些琐事,我不想让你心烦。”南宫景虹以指指天。
“好,我相信你便是,西纳国,我会慢慢忘记的。”云妆听到西纳国还是低迷了一会儿,那是他们的劫。
“好了阿奴,我们都要努力去忘记。”南宫景虹扶住了云妆的肩,陪着她一起沉默。
106 自闭
“嗖!”
突然从门外飞进来一个飞刀,扑腾腾落到了一旁的柱子上,两人一惊,当南宫景虹起身时,却只听到了一串哈哈的笑声,他们知道那是哥舒旋。
南宫景虹从柱子上拔出飞刀,上面还插着一个字条,他皱眉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南宫景虹,你的伤势不轻,要注意上药,还有你因为某些原因,心里抑郁,久会成疾的,劝你还是放宽心,多保重。阿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需要调养,不宜生气,切忌。”
南宫景虹看完信上的内容又若有所失的看了看窗外,“因为某些原因,心里抑郁,久会成疾”,他的确是有心事,可是他能放开吗?那是他的弟弟,亲弟弟。
“他说什么?”云妆见到南宫景虹读完字条又是一阵沉默,忍不住问道。
南宫景虹看了她一眼,他刚想说没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要坦诚相告。
他把字条递到了云妆的手里,默默的走到远处。
“景虹,你真的有事?”云妆望向南宫景虹,只见他背影萧萧,就像月光下的竹影,有着不为人知的落寞。
南宫景虹一点头:“嗯。吴清他出事了。是我亲手把他送进了天牢,我……”
他自责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抬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云妆一声惊呼,但是她离他远,无法阻止,可是她的心却很疼。
云妆摇头:“景虹,不要这样。吴清到底怎么了?怎么会……”
她终于明白,南宫景虹为什么会受罚,为什么身上有伤不治,为什么……
“阿清,是我害了阿清。”南宫景虹将当日之事跟云妆说了一遍,又将这几日来的所有计谋也好,设计也罢,统统都和云妆说了。
当然还有李延的想法。
云妆听得愣愣的,不由得心道:“景虹,我们为什么都要活的这么痛苦,为什么我们要设计出一个个圈套,到最后不还是作茧自缚吗?”
云妆面上凄苦,可是他们不这样做,就会成为别人刀俎之下的鱼肉。
“景虹,景虹……”
突然云妆像是不会说其他的话,只知道这两个字,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她不想与任何人说话,不想于任何人打交道,她好想一个人静一静,只一个人,谁都不要来,谁都不要和她说话,她像是突然丧失了融于外界的能力。
面对外面的一切,她都好怕好怕,甚至是她的南宫景虹,她都不愿见。
“云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南宫景虹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走了过来。
“景虹……”
云妆说不出别的话,独独只有这两个字,南宫景虹再问什么,她就总有落泪的冲动。
“景虹,不要问……”云妆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原本她就以为自己已经是没有了眼泪,可是今天竟然是怎么的都止不住,她一时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什么掏空了一样,什么都填不满,整个人也轻飘飘的,抓不着。
107 厌烦
“阿奴,你开开门好吗?阿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吗?”
南宫景虹在门外喊着,可是云妆就是闷在屋里不说话也不开门。
“阿奴,阿奴,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的心会疼,真的会疼的。”南宫景虹捶打着紧闭的房门。
“呜呜”
突然里面传来了呜呜的哭泣声,是云妆,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别人。
“阿奴,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你说句话好吗?”南宫景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不要管我,谁都不要来,不要问,不要……”里面终于出了声音,南宫景虹的身子沿着房门慢慢的滑了下来,蹲在了地上。
“好,我走,你不愿见我,我就走。”南宫景虹对着门里面轻轻地道。
云妆听后哭声更大了,她多想告诉南宫景虹,这只是她自己不愿与别人接触,不关他的事,可是她像是出了哭泣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说不来。
她觉得心里很苦,可是到底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想与世隔绝,是,她怕,她怕与人相处,怕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好怕,好怕。
南宫景虹颓废的离开了念慈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她就会变成了这样?突然的让他无法接受。
忽的他剑眉一皱,若说可疑,那就是哥舒旋,阿奴就是在他来之后才变得这样情绪不定,动不动就哭的毛病。
他想起哥舒旋给他把脉时,他怎么都摆脱不了,可是阿奴却是轻易而举,这中间难道真的隐藏着什么?那哥舒旋可是夏侯离的人!
想到此处,南宫景虹也是很是纠结,为什么他们都要与这些事纠缠不清呢?
“王管家,王管家!”南宫景虹大叫着,似乎也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王建一听到他的叫声,笑面相迎,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王爷,您叫我?”
南宫景虹没有看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你去给我找一个人,哥舒旋,就是前几日进府的那个大夫,务必带到,不惜一切代价。”
王建一听得有些不解,可是他也知道这端王爷的脾气,也不敢多问什么,应了一声,便去做南宫景虹吩咐的事去了。
可是他刚走出两三步,又听到南宫景虹在叫他:“等一等。”
王建一的步子立马停住了,他回头望了南宫景虹一眼,又跑了回来:“王爷,还有什么事?”
“我要活的。”
留下这句话,南宫景虹便大步的走开了。
王建一反应了一段时间,可是当他在想说什么时,却发现南宫景虹已经走了。
“务必带到,不惜一切代价,我要活的。”南宫景虹的话在耳边徘徊着,他不知道那个哥舒旋是怎么惹到了他。
南宫景虹一路惆怅的走着,原以为惆怅只是文人的形容词,没想到今天他还是尝到这种滋味,谁道春情抛弃久,每到春时惆怅还依旧。
惆怅依旧。
他走着脚下的青砖翠瓦,突然也厌烦了起来。
108 酒是一个好东西
南宫景虹一路惆怅的走着,原以为惆怅只是文人的形容词,没想到今天他还是尝到这种滋味,谁道春情抛弃久,每到春时惆怅还依旧。
惆怅依旧。
他走着脚下的青砖翠瓦,突然也厌烦了起来。
他抬头望了望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王府,前面应该就是一个凉亭,可是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静下来喝杯酒,他有多长时间没有真正的开心大笑过,他记不清了,从阿奴嫁过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下。
有时他也在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了过多的奢求,没有阿奴时,他日盼夜盼,可是当老天把她送到他身边时,他却又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他想一劳永逸,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他慢慢走向了凉亭,现在虽然已是春暖花开,可是风里还是夹杂着丝丝的冷气,更何况是这残阳晚照的傍晚。
可是他就想任性一次,他一人直直的立在亭子中央,他似乎想要与老天抗衡一次,他不想再事事计划,事事安排,他真的好累好累,好多事已经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阿清,阿奴,南宫景延,还有哥舒旋。
“砰!”
他突然猛地砸向了石桌,手是否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不远处的纳雪却看到石桌颤颤的晃了一下。
“王爷。”纳雪慢慢走了过去,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他,晚风吹来,轻轻撩起了她鬓角的碎发,青丝拨乱。
南宫景虹看了她一眼:“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吗?”
纳雪点头,她知道南宫景虹的心情不好,不管他有什么要求,她都顺着他的意:“好,我去去就来。”
南宫景虹看着纳雪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但是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阿奴与他对饮时的狡黠乖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只饮一杯无。
茶能醉我何需酒。
“呵呵,酒是一个好东西。”南宫景虹不觉得说了出来,就像又回到了当日的场景。
“酒,是一个好东西。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南宫景虹看去,是纳雪回来了。
他突然猛地一醒,除了阿奴,他还有她们,纳雪,苏婉红叶,他又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看她们了,她们……
“好,酒,是个好东西。”南宫景虹接过纳雪手里的酒坛,仰头便喝了起来。
“哎,王爷,这样喝伤身体。”纳雪急忙道,可是她伸出去欲夺酒坛的手却僵硬的停在了半空,她知道此时她不该阻止。
“雪儿,我没事。”南宫景虹说着仰头又喝了一口。
“王爷,有什么烦心事就和雪儿说说吧,不要这么对自己。”纳雪踟蹰地道。
“呵呵。”南宫景虹听到轻笑了两声,这话好熟悉,是他刚刚跟阿奴说的吧。阿奴,她不是阿梓吗?
他突然发现,他对她的理解再也不是那个拿着红笺默默等待的人了,不再是那个消瘦的背影,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融入了他的生活,不管她究竟是谁。
109 初见
“王爷。”纳雪走上前去,将一件披风轻轻给他披上,系上带子。
忽的南宫景虹的手抓住了那双微颤的纤手:“雪儿,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他突然觉得他需要珍惜的东西好多好多。
纳雪的手轻轻的向外抽着,可是南宫景虹却握的很紧,许久未果后,纳雪也放弃了,她微微低头,不再看南宫景虹,但双颊却已染上了晚霞,艳丽明媚。
南宫景虹看着她一幅娇羞的样子,顿时像回到了最初的纯真时代,真好。
慢慢的他的头也低了下去,双唇开始慢慢碰触到了那温润的芳泽,舌尖一点点的侵占,渐渐地占据了整个空间。
纳雪也有一种要醉的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南宫景虹嘴里的酒气,还是他身上那股子气息,让她晕晕的,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也酥软了。
忽的她觉得腰间一紧,南宫景虹抱住了她的腰身,他们整个身体都贴到了一起。
“王爷。”
突然得到释放,纳雪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的空气,她第一次觉得空气这样重要,她也第一次觉得夕阳真的很美。
或许是因为这个夕阳之中有他南宫景虹的剪影,或许是因为这个夕阳里有着他们的甜蜜。
南宫景虹松开了纳雪,拨动着她凌乱发丝,殊不知,此时乱的不只是发丝,她的心更乱。她不知道南宫景虹到底心里有她多少。
“不要叫我王爷,叫我景虹。”
南宫景虹幽幽的道着,让那纳雪又是一阵恍惚,她痴痴的叫着:“景虹。”
南宫景虹听了也欢喜的一笑。
“景虹,你说我是谁?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她突然感到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太不真实。
“傻丫头,你是纳雪,我的雪儿,我没醉。”南宫景虹抚着她的头,可是他心里也忽的一疼,难道他真的要负了她们的一片真心吗?
“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南宫景虹嘟囔了一句,他似乎在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当时是烟翠楼里最红的姑娘,纳雪风流。”
南宫景虹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纳雪的时候,那是她也是一个苦命女子,是啊,不是被逼无奈,谁会到那种地方去倚门卖笑。
那时的南宫景虹也是年少轻狂,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也是男人。
“啪!”
初见纳雪时,她很是狼狈,就是因为她不肯接客,正在被老鸨训斥,南宫景虹正好路过她的房间,而她却是被一鞭打出门。
她一头散发遮住了半张脸,可是南宫景虹却见到了她那决绝的抗衡之意,这让他顿时想起了一个人,江梓兰。
她也曾在父亲的压力之下,倔强的不肯低头。
这样他便再也不能不管,他一把扯住了再次抽过来鞭子,救下了纳雪,可是他的手也被鞭子抽出一条红印。
纳雪抬头看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充满了感激,但也没有怜乞。
老鸨看了一眼南宫景虹,本想发火,但是见他一身的锦服,还是满脸堆笑,她向怀里收了收鞭子道:“大爷,对不住,来,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保证……”
110 刺杀的主角
纳雪抬头看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充满了感激,但也没有怜乞。
老鸨看了一眼南宫景虹,本想发火,但是见他一身的锦服,还是满脸堆笑,她向怀里收了收鞭子道:“大爷,对不住,来,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保证……”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景虹打断了:“不必,我就要她。”他紧握鞭子的手一松,老鸨也一个踉跄,她有些诚惶诚恐地道:“大爷,她……要不你再换一个姑娘好吗?”
老鸨记得就因为她的不配合,她已经走失了很多老顾客,今天她不想再失去这条大鱼。
“我的话你不明白吗?”南宫景虹皱眉问。
“是,是,是。”老鸨不好在说什么,只告诫地看了纳雪一眼,带上门出去。
南宫景虹慢慢走向前去,想好好看看她,可是他刚走到离她一步远处,突然一枚簪子向他飞来,他很是一惊,避到了一旁,吴清却没有他那么客气,顺手把簪子原路打了回去。
“噗”
簪子准确无误的射进来纳雪的肩胛骨处,痛楚不言而喻。可是吴清却没有罢手,他又忽的上前将她的手臂反向拧到了身后,一阵疼痛让纳雪很快便疼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吴清和南宫景虹正冷冷的看着她。
“你醒了?”南宫景虹问道。
纳雪看看她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刺杀本王?”南宫景虹继续问道。
此时纳雪才抬眼看了看他问道:“你就是那个端王爷?”
南宫景虹不解的和吴清对视了一眼:“你知道是我?”
纳雪摇头:“不知道。若我知道,我知道……”纳雪说着却说不下去了。
“你知道了又怎样?”
“你知道这是谁开的吗?这里的幕后老板就是梁相梁峙博。”纳雪说到梁峙博时口气里充满了恨意。
“哦,是他。若你知道了是不是就要取我向上人头,那样本王就是逛青楼被杀,身死蒙羞是吧?”南宫景虹说的很淡,就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纳雪听后把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他,可是南宫景虹又道:“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你不会杀我,你不甘听命于梁相是吗?”
“我恨他。”
南宫景虹点头:“好,今日你的罪名成立,蓄意刺杀本王爷,明日便会有人过来查封。”
是,他一直都在调查龚太尉之死,而且传言,他就是莫名被拉进了此处,回家后暴病身亡的,但是根据南宫景虹掌握的情况看,那龚太尉暴病的原因是因为服了一种能使心脏跳动急剧加速的一种药。
为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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