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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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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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试试看,你能不能垛过我的暗器?”

秦琪心中虽惊骇莫名,但面子上却又不下去,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姑娘既如此说,在下只好试试了。”

语气之间,充满着勉强。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秦琪,去吧: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要你们立刻撤走,如是不肯听我之言,你们将付出最大的代。”

秦琪冷笑一声,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姑娘杀咱们十个人,换你们一个人,你们也拼不过我们。”

东方亚菱道:“如是我杀你们数十数百,自己一人不损呢?”

秦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信,咱可以试试,但你作不了……秦琪接道:“至少,在下可以指挥黄旗堂中人。”

冻方亚菱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好:那就先行消灭黄旗堂。”

话声甫落,两条人影,已由东方亚菱身后,疾飞而出,直奔向秦琪。

秦一吸气退后八尺,喝道:“杀上去:“二十四名飞剑手,突然一齐出手,二十四把长剑,寒光闪动。东刀亚菱双手齐扬。当先而行的四个飞剑手,突然倒了下去。南宫玉真、秋飞花紧随着冲了出来。这些飞剑手,本已有一套对敌之法,但一上来,先倒下四个人,整个阵势的发动,立刻缓了下来。就那一缳之间,秋飞花和南宫玉真已冲了出来。两个人剑如闪电,寒芒过处,响起了数声惨叫。南宫玉真一剑如虹,三个飞剑手,丧命剑下。秋飞花也杀了两个人。先发后至约两条人影,是追风、摘星,在剑手混乱之下,两人也各自伤了一人。这些夸誉江湖的飞剑手,阵势还末摆出来,已然伤了一半之多,不禁阵法大乱。南宫玉员之剑招奇幻,闪转飞剑手中,剑战掌拍,眨眼间,又伤了三个人。秦琪眼看自己苦心训练的剑手,来不及施展所学,已伤在对方的快速剑招之内心中那份焦急、痛苦,简直是如刀搅、剑穿。过度的惊痛,使他一时呆在当地,连话也说不出口。二十四位飞剑手,是整个黄旗堂中的精锐,如是这二十四位飞剑手,全数被杀了,黄旗堂就完全没有和人争胜的本钱。他痛惜自己十年的苦心,废于一旦。南宫玉真和秋飞花飘忽的身法,有如魔影飘风一般,闪转在剑手群中,使得那些剑手,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要再有片刻工夫,这二十四位剑手,必将完全死伤在两人的剑下。这时,东方亚菱却突然大声喝道:“两位请住手了。”

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应声而退。

虽然如此,但二十四名剑手,已然死了九个,伤了七个,还馀下八个好的。

秋飞花和南宫玉真的剑诣,出手很绝,不是伤了那些人的关节,就是破了他们的气功,使他们没有再战之能。

秦琪急急奔了过去,查看地上伤死的人。

他只每人看了一眼,已知死者无救,伤者难再派上用埸:一十四个剑手,只馀下了八个。

如非东方亚菱及时阻止,这八个看来也难以留下性命。

看过了秋飞花和南宫玉真的出手方法,秦琪心中也有寒意。

十六个剑手的死伤,使得秦十分伤心,虽然十分伤心,但却没有追究的勇东方亚菱道:“秦琪,你还想试试么?”

秦琪知晓二十四剑手的武功,这些人如是联手对敌,秦琪地无法撑过十回合。

这一阵快杀、急攻,使得秦琪完全丧失了抗拒的勇气。

轻轻吁一口气,秦琪缓缓说道:“姑娘,撤退了黄旗堂中人,于事无补。”

东刀亚菱道:“这么说来,你作不了主?”

秦琪道:“谁也作不了主,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人。”

东方亚菱微微一皱眉头,笑道:“你二十四个剑手,死伤了十六个,此后再无法和另外六旗堂主一争高下了。”

秦琪道:“姑娘不但胆略过人,而且,还够心狠手竦。”

东方亚菱道:“秦琪,如若我够心狠手竦,我会一口气杀完你二十四名剑手。”

秦琪摇摇头,道:“虽然死者仍横身前,但在下想来,仍然是难以相信,二十四剑手,造诣不错,纵然非敌,也不可能被你们如此轻易杀死。”

东方亚菱道:“你觉着你这些剑手的武功,完全没有发挥么?”

秦琪道:“他们两位出手太快了,快得他们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他们哪一方面的成就最大?”

秦琪道:“他们称作飞剑手,在短剑出手时威力很大。”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好吧:那就让他们施展一下他们的飞剑手法。”

秦琪道:“姑娘,你……”

东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表姐,让他们见识一下吧:“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秦琪,你还有八个人,让他们对我出手试试看。”

秦琪道:“姑娘,要他们八个人对你施展飞剑手法?”

南宫玉真道:“不错,看你败得很不甘心,希望让你有个机会,试试看你一手训练的这些剑手,究竟有些什么威力。”

秦琪道:“姑娘如此吩咐,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玉真横里向外跨了五步,道:“要他们出手吧:“八个飞剑手,虽然是秦琪苦心训练的勇悍精锐,但目睹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剑招的凌厉,也不禁心中生出寒意,望了秦琪一眼。秦琪道:“南宫姑娘说了,你们就试试看吧:“八个剑手微一颔首,快步向后行去。取准了距离,突然一扬手,八道寒芒,闪电一般,飞击南宫玉真。光芒如夜空的流星,势道的凌厉,绝非一般暗器能及。秋飞花脸一变色,道:“玉真小心。”

南宫玉真微笑着右手一挥,一道寒芒突然飞起。

那道飞起的白光,立刻间幻化出一片光幕,把南宫玉真入了那片光幕之中。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射向南宫玉真的八柄飞剑,完全被击落在地。

只见寒光闪闪,八道寒光,一线飞来。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八八六十四把短剑,完全被击落在地。

飞剑手飞剑的手法,十分精奇恐怖,但南宫玉真精奇的剑招,更是看得人目瞪口呆。

秦琪一面喝令飞剑手停下,一面说道:“姑娘高明。”

南宫玉真道:“你们还有什么可以施出来的本领?”

秦琪皱皱眉头,禾再答话,转身大步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了天罡刀张威的身上,道:“秦琪已撤走了他的人手,你是否还打算一拼。”

张威沉吟了一阵,道:“咱们已见识过了姑娘的厉害,不过,咱们是奉命而来,老实说,在下不能撤走,秦琪也不能撤走。”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我们也只有一条可行之路了。”

张威道:“是:姑娘只有凭仗武力,杀出重围。”

东方亚菱道:“一旦动上手,那会是一场很残烈的搏杀,血雨腥风。”

张威道:“在下知道,但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奋力迎战一途。”

东方亚菱突然叹息一声,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咱们别无选择了。”

秋飞花道:“对阵搏杀,难免会有伤亡。”

南宫玉真道:“亚菱,敌势强大,咱们不能大仁慈。”

东方亚菱道:“等他们援手到,气势上咱们就减一筹,动手吧:“秋飞花一马先出,向前冲过去了。张威长刀一挥,一式”投鞭断流“,涌出了一片寒芒,拦住秋飞花向前冲扑之势。秋飞花长剑直指,竟不避刀势。刀剑相触、金铁交鸣声中,突然间,一错而过。秋飞花一个翻转,人已欺到了张威的身前。右手一挥,拍的一声,击中了张威的左臂。张威冷哼一声,被掌力震退了三步,但他长刀一式平靳,银光如轮,又攻了过来。

口中说道:“好剑招,好手法:“秋飞花冷笑一声,道:“阁下没有见识过么?”

口中说话,右手剑招竟然又找上刀锋。

凡是用剑之人,大都以巧劲为主,很少和人硬拼。

但秋飞花却像是专以手中的长剑,找人硬拼似的。

但闻锵然一声,金铁交鸣声中,刀剑一接之下,又错了开去。

张威已然吃过了一次亏,这一次,他特别有了戒备。

但刀剑相触之下,秋飞花的剑上,突然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道。

那力道使得张威刀上蓄蕴的强大劲力,在彼此一触之下,突然被化解开去。

刀势和上次一样,在对方剑上的巧力消去了劲道之后,中间门户大开。

那本是刀势掩护的重要之处,在刀势被滑拨开去,就变成了空门。

秋飞花踏一步,一掌拍出。

这一掌,正击向张威的前胸之上。

张威不敢再承受这一击的力道,一收气向后退了三尺。

但他仍是晚了一步,秋飞花的掌势,仍拍上了他的胸前。

张威只觉血气上涌,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苦笑之下,道:“你这是什么剑式?

什么身法?”

秋飞花道:“这只是武功上的运用巧妙,并无什么特殊的名称。”

张威道:“不!老夫这数十年来,身经数百战,但却从未遇上过这样的身法、这样的剑式。”

秋飞花冷冷说道:“阁下一定要问,在下只好奉告,身法是‘天星步’,剑招叫‘销魂剑’。”

张威道:“销魂剑招,那是五十年前销魂仙子的剑法‘销魂神剑’,自从销魂仙子突然消失江猢之后,这七剑已然失传江了。”

秋飞花道:“看来,阁下确是一个见识广博的人。”

张威道:“不过,阁下剑上的力道,确似传说中的销魂剑招,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开了我刀上的力道。”

秋飞花道:“销魂剑式,只有七招,但每一招,都可能致人于死。”

张威道:“当年销魂仙子在江湖上杀人无数,大都是死在她第一剑下。”

秋飞花道:“在下留剑不发,一则是不愿施用这样的阴损剑招伤人,二则是你张堂主在江猢上也是极有名望,和家师有些交情,在下不愿施下杀手。”

张威叹息一声,道:“就是你剑下留情,在下地无法领情退走。”

秋飞花道:“事不过三,区区再一次出剑,就不会手下留情。”

张威道:“秋少兄只管施展,不用顾虑张某人的生死。”

长刀一挥,抢先攻了土来。

他虽是抢先出手,但刀招却是以守为主。

出手的刀势,只在双肘弯屈的范围之内。

秋飞花长剑疾展,反击了过去。

这一次,张威守得严密至极,整个的门户,完全在刀势的笼罩之下。

秋飞花长剑连发,一连攻出了一十二剑。

但闻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秋飞花攻出的一十二剑,尽都被封在刀光之外。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天罡刀的威名,果非虚传。”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急如迅雷一般,攻了过去。

张威谨慎至极,手中的长刀,先把门户封死。

完全是一种不求有功,但求自保的打法。

二十四名骁刀手,也怖成了迎敌的刀阵。

以张威为中心,分由四面围了上来。

秋飞花技艺大进,古堡一月,更是学得了不少奇学、绝招。

但不论如何奇幻的武功,都讲究一个要诀。乘虚而入。

破绽空隙,也都在攻敌时最易露出。

但张威这等完全守势的打法,不贪功、不躁进,只是全神一意的运刀,把门户封守得严密无比,却使得秋飞花有着威力无从发挥之感。

自然,张威在刀上下了四十余年的苦功,有着极高的造诣。也有着很深厚的功力,两人,这一搭上,竟然缠斗了百回合之上,仍然是一个未分胜负的局面。

东方亚菱望望天色,低声道:“这人刀法不见空隙,看样子,怕还得拼一阵了。”

南宫玉员道:“他光求自保,又有着极深厚的功力,不留一点空门,确实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这时,二十四名刀手,已然布成了合围之阵。

但他们却各横长刀,不肯出手。

东方亚菱道:“这人的养气功夫不错,飞花剑上对他极尽轻藐,他却能不动一点火气。”

南宫玉真道:“他的刀法,实是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虽然,他刀法缺乏那种诡奇变化,但他手中之刀,已合入他神气躯体之中。”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应该有胜他的机会,不知他何以竟然不全力求胜?”

南宫弋真道:“亚菱,要不要我替他下来。”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他应该知道的。”

也许是秋飞花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剑法忽然一变。

漫天的剑气,突然间,汇合于一处,像一把尖椎似的,冲入了刀光之中。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集中的剑芒,突然又扩散成一件流转的寒光。

剑势削向了张威的右腕。张威不弃去手中之刀,就要被那一剑斩断右腕。

本能的,张威失去了手中之刀。

秋飞花及时收住了长剑,道:“张堂主,还要再打下去么?”

张威道:“阁下剑法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突然转身而去。

这时,突闻一声:“杀!”

布守在四周的烧刀手,挥刀攻上。

但见寒芒闪动,八口长刀闪电一般,攻了过来。

秋飞花长剑疾转如轮,封开了八把长刀。

骋刀手展开了轮番的猛攻,只见刀光闪转,人影流动,直如一片滚动的刀山秋飞花全力施展,一支剑,幻成一片光幕,耳际间,响起了不绝于耳的金铁相撞之声。

好利厉的骋刀手,连绵不绝的快刀攻击,不留下一点空隙。

每一次攻势,至少是匹刀并至,多者八刀齐袭,刀光堵满了所有的可供回旋的空隙,秋飞花空有一种绝技绝学,完全无法施展出手。

这时,天已破晓,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丈内的景物。

东方亚菱双目神凝,盯住在那些骋刀手的攻势之上,看得十分入神。

似乎是完全忘记突围而去的事。

这时,天虚子、傅东扬等全都集中于一处,目睹那骋刀手,快波急浪的攻势,个个看得惊心动魄。

似这等连绵不绝的刀阵、快攻,举世间,也是罕得一见。

过了一盏茶工夫之久。南宫玉真再也忍耐不住,低声道:“亚菱,他剑势变化,已完全被那滔滔不绝的刀阵压住,失去了主动变化,不加援手,就算短时间,仍可应付,但绝无反击之力。”

东方亚菱似是如梦初醒,好似悟通了什么道理,面上泛起一片喜色,道:“对!为什么我不创造这么多的勇士出来。”

她自言自语,听得别人一头雾水,不知她说些什么?

南宫英真道:“亚菱,你在说的什么?”

东方亚菱道:“这一场刀阵之威,使我想通一个道理,佳妙的合作,严密的配台,可以转弱为强。”

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你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破去刀阵,咱们走吧!”

南宫玉真应了一声,腾身而起,投入刀阵之中。

东方亚菱回顾傅东扬一眼,笑道:“傅前辈,如是玉真表姊不出手,秋兄有没有平反劣势的机会?”

傅东扬道:“除非是这些骋刀手体力不继、攻势减缓,留给了秋飞花反击的空隙之外,他很难有平反劣势之机。”

东方亚菱道:“咱们一直看下去,不加援手,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傅东扬道:“如是在半年之前,飞花早伤刀下,此刻他功力大进,身怀奇学,所以,他还能沈得住气,如是联手台作的骋刀手,体力不衰,飞花最多再能支持半个时辰。”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这么说来,一个人永无法练到万人敌的境界。”

傅东扬道:“学无止境,但一个人的体能,却有着极限,大体来说,一个习武的人,却无法跃出那种极限……”

望了场中凶厉的搏杀一眼,接道:“飞花还未到面临体能极限的情况。”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你练武数十年,这方面的经验,比晚进高明多了,一个人,可不可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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