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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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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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双手一探腰际,扑向了东方雁。

东方雁回手一刀“晴天霹雳”。冷厉的青虹划过,当当两声金铁交鸣,封开洪风手中两把锋利的匕首。

原来,洪风一探腰间,摸出了两把短刀。

东方雁一刀对开了强敌的攻势,已不容对方再次出手,青月刀直攻了过去。

这腾龙七绝刀的奇幻之处。就在它每攻出一刀,必带起一股凌厉的刀气,和那如真如幻的刀芒,使对方难辨真假。

致命的一击,常在那幻起的刀光中,陡然间介射而出。

几乎是一个人的目光,无法适应那青月刀快速的变化,但见刀光闪闪,有如腾龙挟云而来。

刀光飞舞中,响起了一声闷哼,一股血光由迷离若幻的刀光中飞溅而出。

东方雁身不由己向后运退了五步。

但他手中仍然紧握着青月刀。

刀上散发出一片蒙蒙的青气。

洪风人还挺如山岳一般的站着,只是缺了一个人头。

他精湛的内功,和全身运集的真气,这无形约力量,支特着他的身躯不倒下去。

但也把一颗脱离颈项的人头,冲起了很高。

碎然一声,血气冲起的人头由两丈多高的空中摔了下来。

断头喉颈间,激射而出的一股血箭,也化成一股血雨,洒脱下来。

血尽气弃,那挺直而立的尸体,也倒摔地上。高手过招,凶险搏杀的凌厉气势,使得全场中一片肃静。

直待洪风的尸体摔倒下去,东方雁也突然垂刀触地,稳住了摇摇欲倒的身躯。

南宫玉真一上步,挟住了东方雁的身子,道:“表弟,伤在何处?”

东方雁脸色一片苍白,显然,他所受之伤,实亦不轻。

年轻人,要强的性格,使地强忍着伤痛,笑一笑道:“我还支撑得住。”

东方亚菱缓步而前,把一粒丹丸,投入了东方雁的口中,冷冷说道:“哥哥,吞下药去,好好运气调息一下,使真气归经之后,再告诉我们伤在何处?”

傅东扬低声说道:“东方少儿,洪风是成名江湖三十年的武林高手,听说他此生中,很少十回合对手,就必然会夺下对方的兵刃,你能在十回合之内杀了他,只此一桩。已足可扬名武林,自豪成就了。”

东方雁哦了一声,吞下药丸,闭目调息。

傅东扬的一番话,似是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秋飞花已脱下长衫,手中执剑缓步而出。

目睹东方雁和洪风一场凶厉的搏杀之后,心中已不敢再存有丝毫大意。

他心中明白,华一坤因第一场的挫败,第二场派出的人手,必然更为高明。

傅东扬心中也在暗作盘算,对方人手众多,不知有多少高人,自己这方面武功最强的南宫玉真,其次,就属秋飞花了,如若这两阵已过,其他的兰兰、秀秀、追风、摘星,能有多少成就,那就很难定了,再说,华一坤未必会信守承诺·就算自己这方面胜过多阵,也未必能够平安离去。

想到焦急之处。不禁回头望了东方亚菱的一眼。

只见东方亚菱双目盯住在秋飞花的身上,关切之情溢现于神色之间。

傅东扬原想由东方亚菱那里得到一些指示,但东方亚菱只顾全神贯注秋飞花的身上。

根本没有瞧到他。

天虚子缓步行了过来,道:“秀才,下一阵,你准备要哪一个出手?”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要连胜三阵,我准备请南宫姑娘出手。”

天虚子笑一笑。道:“南宫姑娘是咱们唱压轴大戏的人,第三阵,由老道士出手算了。”

傅东扬道:“老道士,你在地下古堡中学到了不少的武功吧?”

天虚子道:“不算大多,不过,可以告慰你秀才的是,道士在地下古堡中,学了不少的东西。”

傅东阳道:“好!秀才正在发愁,你既自告奋勇,这第三阵就是你道士的了。”

放眼看去,只见秋飞花很潇洒的行到了华一坤的身前,笑一笑,道:“晚辈秋飞花。

奉派出战第二阵,华老请指派一人迎战罢!”

华一坤目睹洪风一战死于东方雁的刀下,心中震惊不已,虽然他表面上仍然维持着相当的镇静。

冷冷的望了秋飞花一眼,缓缓说道:“你是那一门派中的弟子?”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家师姓傅……”

傅东扬接道:“华老见笑了,是秀才的门下。”

华一坤哦了一声,道:“傅东扬,老夫想不明白,你能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傅东扬道:“是啊!我这样不成材的师父,自然是教不出什么好徒弟了,所以,还望你华老找个人教训他一顿。”

华一坤道:“好!去请覃护法来。”

一个银衣人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一个五旬左右的紫袍人缓步行了过来。

这人的神情很冷静,走的不紧不慢,直到了华一坤身前三步左右处,才停了下来,道:“副座有什么吩咐?”

华一坤望了秋飞花一眼,道:“这位秋少儿,同本教挑战,覃护法接下这一阵。”

紫袍人回顾了秋飞花一眼,淡淡一笑,道:“就这个娃儿么?”

华一坤道:“有一件事,我要告诉覃护法,洪护法洪风,死于挑战者的刀下。”

紫袍人道:“洪风么?想当然尔!”

华一坤一皱眉头,道:“覃护法,不可经敌,这些年轻人成就非凡。”

紫袍人笑道:“但也不能大紧张,洪护法有数十年的对敌经验,也该胜过一个年经人。”

华一坤道:“希望覃护法能胜了这第二阵。”

紫袍人淡淡一笑。道:“属下领命……”

日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缓缓向前上了两步,道:“你是秋飞花?”

秋飞花道:“不错,阁下大名是……”

紫袍人道:“覃奇。”

秋飞花道:“原来是贾前辈。”

傅东扬道:“剑中刀覃兄,是西北道上一方雄主,剑中有刀,绝技震世。飞花,你要好好的向贾前辈讨教一番。”

这番话,指点得很明白,也说出来那覃奇的武功绝技。

覃奇谈淡一笑,道:“不错,在下的剑中有刀,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知道归知道,又百几人能够逃过在下的剑中藏刀呢?”

此人口气托大,言来一派自负。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贾前辈,咱们试试吧!好像单是口逞之能,解决不了咱们之间的纠纷。”

覃奇道:“看起来,咱们倒有些意气相投,剑来。”

一个青衣童子,快步奔了过来,双手奉上了一柄宝剑。

覃奇左手取过长剑,右手一按机簧,“删”的一声,抽出了长剑。

秋飞花凝目望去,只见那柄剑比起普通的宝剑,稍为长了一些,也宽了一些,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覃奇笑一笑道:“阁下请仔细的看一看在下这把长剑中藏约有刀,问题是,乃藏剑申何处,没有看到过的人,因为见到过的人都已经死于刀下。”

秋飞花也缓缓取出了一柄二尺四寸的宝剑。

剑刀出稍,闪起了一片寒芒。

覃奇道:“宝剑,削铁如泥的宝剑。”

秋飞花道:“不错,在下这柄剑。有些锋利,如是阁下的剑,不够坚韧,很可能会被在下的宝剑斩断。”

覃奇哈哈一笑,道:“这位少儿,在下手中之剑确实是一把宝剑,不过,宝刀虽利,但要看落在什么人的手中,阁下如若想斩断在下手中之剑,只怕得费上一点手脚才成。”

秋飞花突然归剑入销,笑一笑,道:“贾前辈,在下有点喜欢你了。”

覃奇微微一怔,道:哦。

秋飞花道:“请阁下稍候片刻。”转身行到追风身旁,换了一把平常的宝剑,重又行了回来。

接道:“贾前辈说的是,仗宝刀利器,胜之不武,在下既然无能削去你手中兵刃,往下就只好换上一把凡铁兵刃了。”

覃奇笑一笑,道:“原来如此,好一股少年豪壮之气。”

秋飞花道:“夸奖、夸奖……”

语声略一停顿,接道:“贾前辈,晚辈也充满了打赢这一阵的信心,但不知道这一阵决战下来,究竟是谁胜谁负?”

覃奇道:“试试看吧!至少咱们这一战,气势上会打个痛快淋漓。”

秋飞花道:“老前辈,在下想,咱们再加点赌注如何?”

覃奇道:“再加点赌注,好极啦!不过,咱们彼此之间的本钱有限,赌注大些可以,但要咱们付得起。”

秋飞花道:“这一阵,咱们定会分出胜负,但却不一定会打个生死出来。”

覃奇道:“不错。”

秋飞花道:“所以,纵然胜负已分,咱们还有余本。”

覃奇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全都赌进去。”

秋飞花道:“对!”

覃奇道:“我明白了,输者必死,就算不死在拼斗者的手中,也将自绝自裁。秋飞花道:“晚辈的意思,不一定要死,落败之人,大劫余生,何必一定要把生命送掉呢?”

覃奇道:“除此之外,在下倒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秋飞花道:“输了的人,不但输了这一战,也输了整个人,活生生的人,要听从对方的吩咐,要死要活,悉由胜者决定。”

覃奇哈哈一笑。道:“很新奇,输的人,输去了一切,包括他本身死亡的自由。这本钱,咱们都付得起,赌啦!”

秋飞花道:“好!君子三目,驯马难追,老前辈请出手吧!”

覃奇道:“年轻人,你有一把可削金铁的剑。却弃之不用,老夫如若施用剑中藏刀胜你,似乎是有些……”

华一坤冷冷接道:“覃奇,这时刻,似是用不着多费如许唇舌。”

覃奇冷冷一笑,道:“属下遵命。”

秋飞花道:“老前辈先请吧!”

覃奇不再客气,长剑一探,刺了过来。

秋飞花一闪身,避开一剑。

覃奇道:“好轻灵的身法。”

忽然振剑急刺,连攻三剑。

这三剑,快速、凌厉兼而有之,但秋飞花仍木还手,只有闪避身法,轻巧异常的避开了三剑。

覃奇一皱眉头,道:“好!区区自出道以来,还未遇上过连让老夫四剑的人。”

“秋飞花道:“那就请老前辈也接在下四剑。”

振剑还击,连环四招。

这四剑招数奇幻,各具威力。覃奇避过两剑,已然无法单凭身法应付,被迫得举剑封开后面两招。

金刀交鸣声中,双方都展开了快速的攻势。

但见寒芒闪动,剑气漫起。动上手就是一场凶恶绝伦的搏战。

覃奇的剑中藏刀,乃名动天下的奇技,不知他何时使出。

江湖上,都知道他有这样一种武功,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刀藏于剑中何处,问出之后,威力如何?

因为,见过他剑中藏刀的人,都已无法再开口。

两人片刻之间,已然互搏五十余招,仍然是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傅东扬冷眼旁观,发觉秋飞花的剑路,博大奇杂,常常是前一招和后一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剑路。

这就使得覃奇有着应接不暇的感觉。

秋飞花本有着很多次可以取胜的机会,但不知何故,却轻轻放过。

天虚子低道:“秀才,飞花在耍什么花样?”

傅东扬低道:“老道士,覃奇的剑中藏刀天下闻名,但却从没有一个人见到他施展。”

天虚子道:“见过那剑中藏刀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傅东扬道:“覃奇不愿意施出剑中藏刀三技,大约没有一击而中的信心,或是怕咱们瞧出了他的剑中藏刀三技。”

天虚子道:“飞花在迫他施出剑中藏刀三技。”

傅东扬笑一笑,道:“大概是吧!这孩子似乎是别有用心,让他试试吧!”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场中搏斗又有很大的转变。

秋飞花奇招迭出,完全封停顿了覃奇的攻势。

覃奇似早已窥透了秋飞花的内心,一直不肯施展出剑中藏刀之技。

也似是有着宁可认命死于秋飞花的剑下,也不肯使出剑中藏刀。

秋飞花一面奇招连出,一面说道:“阁下如若还不施出剑中藏刀的绝技,只怕阁下再无施展的机会了。”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连攻三招。

这三招奇幻莫测,迫得覃奇运返四步。

在众目睽睽之下,覃奇再也无法忍受,忽然间一闪身,一剑刺向秋飞花。

这一剑在败退之中,突然出招,而且奇幻绝伦,剑光一闪,直袭前胸。

秋飞花一吸气,硬把向前冲击的身子,忽然收住,攻出的长剑,也及时收回,横里一封,架开了覃奇的剑势。

就在双剑交触的一刹,金剑交鸣声中,两道塞已,激射而出。

剑中藏刀,在秋飞花步步逼迫之下,覃奇终于施出了剑中藏刀。

在近不过咫尺的距离之下,刀光初现已近前胸。

南宫玉真皱了一下眉头,东方亚菱忽然间闭上了双目。

她们有着不忍目睹秋飞花死于这剑中藏刀之下。

剑中藏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利害的是它发刀的时机。

但秋飞花早已有了准备,他明白,如若不给覃奇一个可乘的机会,覃奇不会轻易施出剑中藏刀。

但覃奇用出了剑中藏刀时,秋飞花忽然一仰身,疾快仰卧下去,两双柳叶飞刀,掠着秋飞花的前胸和面门而过。

冷厉的刀锋划破了秋飞花胸前青衫,冷厉的刀气,扑面生寒。

这不过是一刹那间的工夫,两把柳叶飞刀,掠过了秋飞花的面前时,秋飞花已挺身而起,身子一个翻转,剑芒护身,人已欺近了覃奇身前。

覃奇的应变也很快,长剑一横,扫了过来。

秋飞花发动的太快,覃奇回剑横击时,已然迟了一步,秋飞花的长剑,已然指向了覃奇的咽喉。

草奇身躯连闪,退开七步。

但秋飞花手中之剑,如影随形般,似是沾了费奇的咽喉之上,无论覃奇如何闪避,一直没有办法摆脱,长剑始终距离在覃奇咽喉前寸许之处。

覃奇也明白,秋飞花在这次搏斗过程之中,放过了很多杀死地的机会,此时,最明显,任何人都可以瞧得出来,只要秋飞花剑势轻轻向前一送,立刻可以刺穿覃奇的咽喉。

但秋飞花却一直没有下手。

覃奇突然弃去手中之剑,淡淡一笑,道:“看来,在下好像是已经输了。”

秋飞花笑一笑,还剑入销,道:“贾前辈,能不能履行诺言?”

覃奇道:“你几次手下留情不杀,用心就是要我履行诺言了?”

秋飞花道:“如若贾前辈感觉到这是强迫手法,尽可推翻前诺。”

贯奇道:“没有人逃过我剑中藏刀的攻袭,但你却逃过了……”

秋飞花接道:“我是早有防备。”

草奇通:“死在我剑中藏刀的人,大都知道,觉某人的外号就叫剑中刀,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么?他们不知道的,只是我施展剑中刀的时间,和剑中刀的方法,同为见过我剑中刀的人,到现在为止,还只有你阁下一人活着。”

秋飞花道:“正因为在下还活着,所以,我才提出咱们约好的诺言?”

覃奇点点头,道:“应该的,在下既然落败了,而且还活着,就应该履行承诺。”

秋飞花道:“好!在下……”

覃奇接道:“且慢,让我先对副教主交待一声。”

捡起地上一长剑,回顾对华一坤抱拳,道:“副教主。”

华一坤淡然一笑,道:“什么事?”

草奇道:“副座目睹耳闻,对整个事情,都已了解?”

华一坤点点头,道:“嗯!”

覃奇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如山,在下和这位秋少儿之赌,似乎是在下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华一坤道:“算不得什么大事……”

覃奇接道:“副座的意思,可是要我不守信诺?”

华一坤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对朋友要言而有信,他是我们的敌人,其下厌诈,对敌人,似是用不着守信诺了。”

覃奇道:“副座,这个,在下就很难出口了,事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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