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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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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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笑一笑,心中也计较着,孩子也一岁了,只怕要想法子拉回杨宵的心了,随便整顿整顿一下府里,不能放任着两个姨娘不知天高地厚了。

用完早饭,自有管家娘子来禀事,见俩个孩子吵闹,周氏只得令奶娘抱了去走走。

说起来,小美小思已学会走路了,但奶娘怕他们摔着,愣是不敢放地下,只一径抱着。

到了花园里,小美小思自是撒了欢儿掐花掐柳的。小美正掐的欢,听得前头花丛中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说:“还没夏季呢,你就穿起薄纱衣,想勾引谁呢?”却是方姨娘的声音。

“奴婢不敢,不过见今儿天气有点热,这才穿上这身衣裳的。”另一个声音却是新进府的丫头红儿的。

方姨娘本名方红豆。这个红儿地名字重了她地红字。却因红儿是在周氏院中传水地。也没人来令她改了红字。心中老早不痛快。今天偶出来花园里逛。春寒还未过。却见红儿穿上了薄纱衣。不由出言相讥。

“我还穿着夹衣呢。你就热了?难道不是听说老爷要来花园里走走。先穿了纱衣在这里埋伏着。等着老爷宠幸呢?”方姨娘不肯放过红儿。步步相逼。

红儿进府没多久。因见杨宵俊朗不说。对侍候地下人们从不打骂。见了稍稍长得好些地丫头们。还会打趣几句。她本来有几分姿色。见周氏也温和。又只得两位姨娘。心中就生了非分之想。只恨平日无甚机会。因杨宵新近得了几株难得地花苗。天天早上会来花园里看一看才走。今儿打听确实了。便寻了机会来埋伏在这儿地。不想被方姨娘一语道破。这会儿正羞惭呢!

方姨娘见红儿跪在地上。娇怯怯地。心中更生了火气。只骂道:“你们见那个姓柳地。见天儿穿着纱衣。就以为老爷喜欢人穿纱衣了。也学着来勾引呢!小心我禀了夫人。赶出府去。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眼里没有主子地。留着也是祸害。”

正骂地痛快。冷不防柳姨娘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你骂丫头就骂丫头。扯上我作甚?老爷就喜欢我穿纱衣。又怎么着?”

周氏正看帐本。一行人吵吵闹闹地进来了。问明白了原因。周氏只转头嘱管家娘子:“把那个红儿退回荐人馆。再换个老实地来罢!”一边又对方姨娘与柳姨娘说:“两位姨娘也该自重。一大早在花园里吵吵闹闹地。叫人看着笑话!”

待众人退下后,周氏才咬牙说:“都是不省心的!”

周嫫嫫叹道:“老爷一副好相貌,又爱和姑娘们调笑,也难怪有人起了非分之想!”

莲心道:“如今再不想个法子笼回老爷的心,只怕更多事!”

周嫫嫫低声道:“老爷既是喜欢那些稀奇的东西,我倒有一个法子!”于是俯耳说了。

周氏脸上一红,只嗔道:“嫫嫫!你人老心不老,怎么净是这些想法!”

周嫫嫫嘿嘿笑了道:“我小时候曾和我娘在前将军府里侍候过将军夫人,这些夫妻间的小趣味,还略懂一些的。”

小美也暗暗笑了,若论这府里有些见识的,只怕还得推这位周嫫嫫,不愧是曾经在穿越人士府里待过的。

第二天一早正收拾着,杨宵令人来催了,说不要误了抓周的吉时。

周氏应了,一行人便往老夫人所在的正厅里去。俩个孩子被抱到桌子上,看着满桌琳琅的东西,小思兴奋极了,东瞅瞅,西瞅瞅,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打不定主意要抓起哪个?小美见老夫人与大房二房的伯娘都看着,深知道这个抓周非同小可,自己是女孩子还罢了,小哥哥若是像宝玉一样抓一盒胭脂之类的,只怕还未成年,就会被人定下是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以后要再得老夫人与老爹的青眼,只怕就难了。

正想着,却见小思早一手抓起一个针线盒,小美暗呼不妙,却见小思的眼神似是又觑向一盒胭脂,小美微微抬头,见到爹娘一脸紧张的样子,心中有点不忍,自己是女孩子,抓胭脂就没什么,兄弟抓胭脂可不大妥当。想到这里,便抢先一步抓了胭脂在手,又把一个鲜红的大印往小思那边拨了拨。果然,小思抓起大印看了看,正想丢下去抓其它东西时,周氏已是上前一步,一把抱起小思说:“乖孩子,只一把就捞个大印啊,是不是要学你外公,做个御史呀!”

小美见大家没甚留意她,悄悄放下胭脂,看着旁边有本书,看着虽是繁体字,好歹是汉字,便抓了起来,翻开一页看了看。只见写着:大夏国纪年史。

正瞧着,大伯娘郑氏笑着说:“哟,小美识字了,瞧她对着那几个字,大眼瞪小眼呢,只不知谁识得谁?”一阵哄笑声中,杨宵忙也抱起小美,小美紧紧抓着书不放手,这可是了解这里历史的书,没人见时还要看看呢!杨宵见她喜欢那书,也不以为意,只道:“这书啊,爹爹反正也没空看,就送给你玩好了。”

有了这本书,大家便常见到小美与小思趴着在翻书玩。小美是在看这里的历史,小思却是见妹妹翻得起劲,也凑热闹呢!

第六章 香艳销魂夜(上)

杨宵因听周嫫嫫说起小思小美竟在学叫“爹爹”了,晚间便过了周氏处,想亲耳听听第一次被人叫“爹爹”的感觉,待过得周氏处,小美小思已是睡了,周嫫嫫正放纱帐呢!周嫫嫫告个罪,只说周氏连日辛苦,也歇下了。杨宵听了,正待出门,周嫫嫫却说:“老爷稍待,等我拿了扇子来与少爷小姐扇一扇,再走未迟!”

杨宵也知近日府中缩减开支,却把看夜的婆子辞了几个,可能一时忙乱,却令周嫫嫫来守夜。这时见周嫫嫫抬脚就走,只得又坐下,却听内室有人说话,心中恼怒,好你个周氏,既是还未安歇,听闻我来了,竟不出来服侍,由着我坐冷板凳。如此一想,就抬脚往内室走近,正想推开门,透过门缝,却瞥见内室一个紫色身影一闪,心中奇怪,夫人向不喜穿紫衣,丫头们一向只令她们着青衣与黄衣。这却是谁?今天未听过有哪个女眷来府里呀!如此一想,便停了脚步,悄悄凑向门缝里,偷偷看进去。

这一瞧,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一室昏黄的灯光下,紫衣美人却正宽衣解带,先是露出香肩,跟着紫色衣裙褪下时,却是透明轻纱,轻纱在胸部绕向后背,在后背松松系了一个结。由于轻纱缠绕在胸部,就若稳若现的照出胸部只用两个粉红色半圆形的东西兜着,及至下身,稳稳的见象是着了粉红色三角形的小底裤。

杨宵自命风流,却哪里见过这样穿着的,一时间,只觉香艳、魅惑、刺激……再加上偷窥者那种心理,暗符若能与此美人共度一宵,命也可以不要了。

正自神魂颠倒,忽见美人身后转出一人,轻声道:“夫人,早些安歇罢,可别熬坏了。”听声音却是周氏的贴身丫头莲心。杨宵怔得一怔,细细看了一眼美人的脸,唔,跟自家夫人透着那么几分相似,“哐咣”一颗心忽然活跃起来,这美人可不正是自己的夫人周氏,自己只顾着沉迷美人的体态,却没留意看她的脸,都怪自己平日粗心,把如此一个美人冷落了!

杨宵正自心头乱撞……却听得周嫫嫫的脚步声,神使鬼差的,他忙蹑足回了小美小思的床前安坐着。周嫫嫫进了门,只道:“老爷,夫人已安歇了,我送了你出去罢!”

杨宵摆摆手道:“日间不是听夫人说过,明早要去大圣庙进香么?听说这回是拈花大师讲经,拈花大师普渡世人,久享盛名,我正思去偈见偈见,你且去看看夫人是否真个歇下了,若还未歇着,我今晚却要歇在这儿的。明早也好同夫人一起出门,省的走来走去。”

若照平日,莫说未歇下,就是歇下了,听闻杨宵来了,周氏也是忙着起来侍候的,可是今儿,……

“夫人倒是未歇下,却因明早就要往大圣庙进香,因此淋浴斋戒,自然也要清心寡欲。这个,这个,老爷若是要在此处安歇,只得睡侧室了。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杨宵见周嫫嫫一脸为难,欲待退出门去,又不舍得,定定心说:“明早要进香,睡侧室清净些,你叫醒小丫头收拾去吧!”

第二早,杨宵跟了周氏到庙里进香,一路上看周氏妆扮的端庄,再暗暗对比昨晚看到的妖娆模样,只觉心头痒痒的,只恨天不快点黑。

好容易进完香。用了斋饭。这才回了府。晚饭时。杨宵便在周氏处一起吃。周氏听了管家娘子回完话。这才令人点上灯来。又令捧了茶来喝。一眼看到杨宵还在。便含笑说:“相公。你若倦了。不如先进去休息。我还得看一下账本呢!”杨宵见她忙乱。体贴地说:“夫人打理这头家。也是不易。不如请个账房来减轻一下负担!”

周氏见他如此说。摇摇头说:“你如今未有实职。这俸禄又不多。又只得些许薄田。这账本嘛。还得自己看着。能省则省。也不致坐吃山空。”

停顿了一下又说:“这个月地花销本来不多。只是方姨娘与柳姨娘吵着要多做几件纱衣。我想着。既然她俩个做了。没理由我却穿着旧衣。知道地呢。说我人老珠黄。不配再穿好地;不知道地呢。只怕会说你喜新厌旧。只顾着两个姨娘。看看也夏季了。发狠全做了新衣。因此着只得在别处省些了。所以这个账本还得我自己看着才行。”

杨宵听了。想起自己只顾着外头好看。平日里使银子也没个计算。自纳了柳姨娘后。因柳娘娘曾在宋府里见识过荣华富贵。吃穿用度地全不差于周氏地。开销也是不小。周氏一声儿抱怨也没有。还如此为他着想。心里一下子又愧又惭。只道:“只恨我未能得个实职。若是能得个实职。也不致使夫人如此辛苦。”

周氏低头呷了一口茶。笑道:“好了。自家夫妻。也不必说些生份地话。我还得忙一会儿。你且先去休息。我打理完了自来。”杨宵听了。自去逗弄了一下小美与小思。这才往寝室中躺下。一忽儿想起新婚那会地恩爱情景。再思及自己纳了两个姨娘之后。对周氏地确是冷落了。只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补偿于她。

想了一会。见周氏还未过来。便合眼养神。鼻端闻到一阵异香。便睁眼寻找。香气却是枕边一件淡粉色衣物发出地。拿起一看。可不是昨晚偷窥时。周氏穿着地贴身衣物。只是这件衣物也古怪。成两个半球形。可不是正好兜住女人胸前那……想到这里。杨宵全身又燥热起来。不由翻身爬起。问小丫头说:“夫人还未看完账本吗?”

小丫头答道:“夫人刚在在门口看了看,见老爷合着眼,以为老爷睡着了呢,怕吵醒了老爷,已是往侧室歇着去了。”说着指指隔壁侧间。

杨宵这会儿春心荡漾,那里还躺得下去,只披了外衣道:“我还有话与夫人说,你也不用侍候着了,下去罢!”

待小丫头退下后,杨宵便蹑手蹑脚往侧室走去。

第七章 香艳销魂夜(下)

周氏穿了薄纱,侧身躺在床上,一只手半支起头,另一只手似是拿了什么东西在把玩。薄纱稳约处,曲线玲珑,胸是胸,腰是腰,好一副美人春睡图。更别说那肤如凝脂,唇若樱桃,烛光下,脸腮淡红,眼波流转处,真把室外偷窥的杨宵勾得三魂去了七魄。

门为什么不关严,刚好给人偷窥?杨宵自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只顾着欣赏室内美人的娇态。

周氏把玩了一会手里的东西,这才丢下了,起了身,往桌子上走去,饮了一口茶,吹灭了一支蜡烛,只余一支烛芯小的照着。又推开窗看了一回月色。杨宵不错眼看她,见她袅袅婷婷,探身开窗关窗,丰满的臀部像个熟透的梨子,让人血脉沸腾。窗外月色似水,洒在了烛光照不到的角落中。朦胧中见周氏轻轻掀开薄纱,把穿在胸前的东西解开了,只余薄纱在身上,一步一颤往床上走去。

杨宵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扑向周氏,横抱了就扔向床上。

周氏惊叫一声,杨宵忙掩住她的嘴,全身发烫,喘着气说:“是我!”

周氏未成亲时也是一个活泼的小姐,自打成了亲,产下孩子后,只觉当家主母就要有当家主母的样,逐日端庄起来,不想,相公的心渐渐远离自己,两个姨娘也上头上脸的,令人气闷。自己每日里打理家务,照顾孩子,相公却不在意自己,心中早难受了,亏得嫫嫫妙计,如今先笼了相公的心,再慢慢收拾两个姨娘,务要令她们明白谁是主子。

周氏扮了半天妖娆,这会儿体内也沸腾了,原先还有点放不开,便喝了一点酒壮胆,想不到骚首弄姿这么尽兴。

杨宵烫热的吻铬在背上时,周氏呻吟了一声,挣扎着说:“蜡烛还没吹灭呢!”

杨宵扳过她的身子,喘着气说:“不用吹了,这样子才看得清你,你真的很迷人!”

周氏扭动着,满脸潮红,轻轻的坚持:“不,不,吹掉蜡烛吧!”

杨宵这会儿那容她起身,伸手抓向床上,见是那个半圆形的内衣,也顾不着许多,运起手劲,一把扔向蜡烛,想要用它带去的手风吹灭蜡烛。内衣带起了一阵风,刚好扇灭了蜡烛。内衣一条带子搭在蜡烛上,被蜡浇得一浇,发出一股异样的味道,一室迷香。

香味刺激了杨宵。正迷乱。世上最最煞风景地事发生了。

外间传来柳姨娘丫头杏儿地声音。“老爷。老爷。不好了。姨娘摔了一跤。想是折了手骨。痛地晕过去了。”

“摔了跤?那就快叫人请大夫去吧!“杨宵正兴奋。不提防有人来坏他好事。这下子火了。语气极度不耐烦。

周氏听得声音。叹了一口气。忙着推开杨宵。帮他穿上衣服说:“姨娘既是摔了跤。你快些去看看罢!”

待杨宵走后。周嫫嫫推开门进来。笑道:“不出所料。这个柳姨娘最沉不住气。这才两晚宿在此处。她就急了呢!只怕这下有好戏看了!”

周氏脸上红霞未退。这会儿慵懒地伸了伸腰说:“嫫嫫。没想到扮起骚女人来。相公会这么火急火撩。差点把我地腰也搂断了。”

周嫫嫫哧哧笑着说:“夫人扮起妖精来,可一点不比那柳姨娘差,想是夫人一向端庄,这下子妖绕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老爷不迷住了才怪呢!”

周氏脸上的红潮又添了些,小声问:“那个胸甲被蜡浇得一浇,怎么发出的味道如此香,让人闻了神魂颠倒。我也情不自禁呢!”

“那个胸甲可是用了一种叫迷迭香的东西熏过的,被热气一带,那香气就出来了,能抵住它香气的没几个呢!”周嫫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

周氏看着满室的缭乱,想起杨宵刚刚的狂放,那个脸又红起来。

周嫫嫫转头见周氏一脸回味,不禁笑道:“老爷还没尽兴,就这样被叫走了,只怕柳姨娘讨不了好去。趁着时机,还得除了这个狐媚子,若是留着,只怕将来有祸根。”

“只怕除了她,将来还有别人,不如想个法子叫她安安份份的,也就是了。”

“夫人,你就是心慈手软,将来若有祸事,只怕就是败在你这等想法上。”

周氏重新得了杨宵的宠爱,对柳姨娘宽容了些,一下子倒没想下毒手。可是她不想,并代表人家柳姨娘不想。

杨宵到了柳姨娘处,柳姨娘就梨花带雨的哭诉管家娘子不及时请大夫来,都是夫人平常看着她不顺眼,连带的管家娘子也看不起她。

杨宵还没彻底从销魂梦中醒来,一下子见柳姨娘哭丧着脸,不由有点不耐,沉声说:“好好的,你怎么就摔倒了?”

柳姨娘见杨宵不像以前那样上来搂着她安慰,更是委屈了,哭着说:“我本是睡着了,听见院子里有响动,以为是你来了,忙着出来迎接,谁知一个着急,绊了门槛,这就跌了一跤。”

杨宵皱皱眉,柳姨娘这话要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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