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玲珑高兴拿起东西蹦蹦跳跳上了楼。
拂过册子上的灰尘拿起它翻阅起来,这么多的书找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既然师傅曾经说过三色彩凌珠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这么珍贵,皇帝应该送给的是最得宠的妃子吧。
对了,先从前朝的宠妃查起,毕竟这个暴君她是没有看见他特别宠哪位的。
这么多的册子,找了半天总算找到总算找到那个年月的一些记录了。
在御君山当政时得宠的妃子并不多,被封为妃的也不过三人,而且现今也只剩一位便是当今天的太后。
看下去不禁皱眉,原来这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那六年前他护送上天山治病的显然就是太后,那样紧张她的安危,真看不出他们竟然不是亲母子关系,毕竟帝王之家,难有亲情。
太后官凤娘好像是先帝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自进宫起先帝就对她荣宠有加,尔后还排除万难立她为后,只可惜她多年来也没孕得一子,后来娴妃病逝,所以先帝便将御颢炎过继给她做儿子。
关于御颢炎生母娴妃这书册上并没有多少的记载,好像记录是当朝显贵之家的千金,但却只有入宫的年月还有几时诞下的皇子,然后更奇怪是除了突然病逝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记录……
有多少怪事可挖掘
至于,还有一位便是瑜妃,册上记载她德娴兼备,只是先帝并不是太宠她,可能因为为人处事,她在后宫的评价一直挺高,而且还为先帝孕有两子,可是在御君山死后,她突然发疯失足掉入荷花池死了,传言她是爱先帝极深受不了打击而精神失常……
合上册子,千羽轻笑,怎么她就觉得这段事情不平常呢?不过与她又何干?
现在看来彩凌珠在太后那里的可能性要大。
“玲珑,玲珑!”
“怎么了千羽姐姐。”玲珑沾了满身灰尘的跑下来,洁白的脸早成了小花猫。
千羽憋住笑,为难的正言道:“突然想到我夜央殿还有些事没做完,改日再来帮你。”
“好啊,没关系,千羽姐姐记得多多来看我就好了。”
“一定一定。”
道别后转眼来到了太后的容华宫,一脸深思凝重在周边走来走过,不管了,怎么也得进去碰碰运气。
左右张望,看到不远处从浣衣局来的一宫女端着衣物朝这边过来不小心踩到石头扭了一下脚。
“没事吧。”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幸好她手中端的衣物没有落地上。
“谢谢你。”
宫女吃力的站起,只是没走几步又痛得直咬牙的蹲下。“不行了,我实在走不了路了,妹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这衣服我们必须按时把它送入容华宫内,都是太后娘娘的,如果误了时间没有送去会受罚的,你帮帮我吧。”宫女眼睛里充足了恳求。
“好好,没问题。”太后娘娘的衣服?!
千羽心内偷笑,她正愁找不到机会进去呢。
“对了,你端东西进去,便会有宫女领你进太后娘娘的房间,东西放下后你就能走了。”宫女叮嘱道,她还是有些担心:“千万别碰里面的东西,要是弄坏了怕是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有多少怪事可挖掘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拍拍她肩,一脸甜如蜜的转身。
端着衣物刚踏入容华宫内,里面装潢陈旧,却散发着古老威仪之气,领着她走的是位年轻的宫婢,一步一印,她虽然低着头但还是十分留意四周的摆饰。
“好了,你进去吧,东西清理整齐放到床边就走吧,我还有事,对了房间内的东西可不能乱碰懂。”宫婢将太后的房门推开,便转身离去。
“是。”千羽服帖的应了声,见她离开便轻松的挺起了身子来回观望。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太后是有事不在容华宫内了,真是好机会,将衣服折叠整齐后放在那镶围金丝的被褥上,急急在梳妆台开始搜查出来。
三色彩凌珠虽然是可做药引的珍品,但传言它外身其美,类似于透明的珍珠一般三种颜色混合,在光下会有其亮的光彩,这样的东西,在宫内定是众多美人们的肖想之物,可东西只有一颗,怕也没有几人见过。
“手饰盒内都没有。”太后会将它放在哪里呢?
千羽出神的想着,手里还拿着刚翻的翠玉镯,却不想背后突然有人厉声喝诉道,吓得一惊失手让那玉镯摔碎在地。
“你在做什么!”
“没。”千羽极力的维持着镇定,这时也只有装傻充愣了。
阿奴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尖锐的声音阴冷的响起。“哪个宫的宫婢如此大胆,竟然敢上容华宫内窃物。”
“我没有,我没有……”将头垂下,不敢再出声。
“什么事情这么吵?阿奴……”薜沁瑶扶着刚在外散了一圈的太后回房休息,却不想走在前头准备茶点的阿奴在房内大吵大闹。
“参见太后。”阿奴福了福身道:“小姐,这大胆的宫婢想窃取太后娘娘的手饰正确被阿奴抓个正着。”
“哦?”薜沁瑶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浮动,只是笑脸向太后求赐道:“母后打算如处置?”
又遇美男搭救
“太后娘娘饶命,奴婢是夜央殿内的宫婢,路经此处时碰到扭伤脚打算给容华宫送衣物的宫女姐姐,她求奴婢帮她个忙,奴婢只是无心之失。”
“送个衣物,你为何要翻太后娘娘的手饰盒?!”阿奴冷笑道,这宫婢目光闪烁,可是戏却演得如此逼真,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怕也要被她这副动人的神情所迷惑住了。
“奴婢…奴婢常年生活在山野村庄,实在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手饰,一时没忍住看了看,这位姐姐在背后突然吼了奴婢一声,奴婢天生就胆小怕事,没抓稳玉镯就让它摔碎了……”说完眼泪就在眼珠里打转转,抹了一把。
“奴婢知道自己有错,求太后开恩……”
千羽演戏的功夫到是与日俱增,那神情,那动作,简直真追奥斯卡影后了。
“你是夜央殿内的宫婢?皇上的随身侍婢吗?”太后慈祥的笑道。
这皇上的夜央殿从来都没有宫女侍候,今个怎么会有个例外呢?
“回太后,奴婢是的。”千羽抬头,看清太后的脸,惊讶了下,的确是上天山时她与素心照顾的那位贵妇人。
“按后宫规矩,宫女们犯这罪是必死无疑。”太后轻淡的说道,这种带着血腥的话也没透半分的杀意,千羽能感觉得到,皇后自然也感觉得到。
薜沁瑶笑着挽上太后,“母后,说到底这丫头也是无心之失,但是做错事也该受罚,不如就将她掉在小树林里反思几个时辰吧。”
太后想留这宫婢,她何不顺她意思,况且御颢炎身边难得有位宫婢,定是在他心中有什么特殊的地位吧,此人杀不得。
“还不快谢皇后。”太后笑道,拍了拍薜沁瑶的手背,这儿媳总是能猜透自己的想法,可为何就是笼络不了皇帝的心呢。
“奴婢叩谢太后,叩谢皇后……”千羽赶紧谢恩。
又遇美男搭救
随着皇后那侍婢阿奴出了容华宫,暗叹自己幸运,总算小命算是能保住了,可转眼这半口气还没松下,倒霉的事又来了。
“你干什么?”
皇后身边的随身宫婢阿奴拿着一根粗绳绑住她双手,不由分说就将她吊在树杆上,任她怎么踹也挣脱不下来。
“别白费力气了,你今天够幸运了,要不是我家小姐帮你求情,怕你这条小命都没了。”阿奴道。
“喂,你别走啊。”
“你还是乖乖在上面待三个时辰,到时我会来放你下来的!”阿奴挥挥手施展轻松离去。
这个宫婢居然会武功!
好像她是皇后的陪嫁丫环,看这步法路数她的武功不低,随身有位武功高强的侍婢,在这后宫真是极为少见。
“今天的脱困,是否真该谢谢她呢?”
皇后不过是看那暴君的面子,记得他以前对她说夜央殿的《炫》勿需要她管时,便能看出《书》几分端倪,一个女人对他的《网》丈夫没有一点占据之心,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爱的不是他。
摇摇头,自己在乱想些什么?他们和不和,关她什么事?现在重要是先怎么下去,这样的掉法,三个时辰,她怕到时她连拿筷子的力都没有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可恶,本来一大清早还为今天的风和日丽的天气而舒畅,现在被这午后的艳阳只照了一个时辰就把它埋怨八百回了。
手被绳子勒得巨痛,这三个小时能下来,怕她这阵子也干不了活了,还不知道怎么侍候那暴君。
身体左右轻晃着,仍不死心的四处张望,咦,前方那人的身影怎么这么熟悉?
对了,是他!
“喂,御医大人!御医大人!”也亏本她体能不错,被吊了个把小时这喉咙里还能叫出声音。
“是你!”御泽霖抬头看到那张脸后,心内莫明的高兴。
不会被外表所迷惑
“是啊是啊,快救我下来。”
听她这么说,御泽霖才缓过神来,轻轻一跃便将她抱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眼睛眨下就见那绳子就断了。
“痛死了。”千羽呼呼手,蹙眉道。
刚着地脚还站不太稳,御泽霖将她扶到一边的草地上坐下。
“吊了多久了?手都成这样了。”看着这淤青的手腕,眉间不禁皱了皱。
“个把时辰了。”边揉着手腕,笑着问道:“你怎么不好奇我怎么会被吊在这里。”
“不问也知道,通常被吊在这里的是做错事的宫婢。”
“看来你对宫中的事情到是挺了解的。”
“当然。”御泽霖温柔的笑道:“你不在云灵宫当差了吗?”
“你怎么知道?”自己去夜央殿还没几天呢。
“猜的。”
其实因为他这几天进宫,都会路经云灵宫,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那你真猜对了,我现在的确没在云灵宫,被调到夜央殿去了。”
“什么?”御泽霖突然激动的道,神色有些苍白。她怎么会到夜央殿?太不寻常了。
“怎么了?”千羽露出不解的表情。
“只是有些担心你。”御泽霖意味深长的道。
千羽了然的笑了笑,原来是这个。
“你不必担心,其实我一天跟他也见不着几面,不过那皇帝的确长得挺恐怖的。”
“你说他长得恐怖?”这话要是听那人听到,立马就会被气得火冒三丈。
御泽霖温柔的看着她,真是个有趣的丫头,明明不是倾国倾城的脸庞,却散发着无可比拟的光芒。
“他有张让人着魔的脸,但是眼睛却冰冷的能让心颤。”想来就觉得全身凉嗖嗖的。
“那你呢?会被迷惑吗……”也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漏掉半拍似的。
不会被外表所迷惑
“当然不会。”去喜欢那暴君,不是找死往火坑里跳。
“不过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男子长得比我们女人更漂亮呢。”
“你啊,调皮鬼。”御泽霖宠溺又好气的说道,看到她那手腕的淤痕,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药膏给她涂抹上。
“这是什么?”冰冰的凉凉。
“雪凝膏,可以帮你减轻手腕的疼痛感。”
千羽有些看痴,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不知道该用何种词语来形容,他的美似轻尘如万丈蓝天上的云雾,双眸如沁在碧湖里的秋水,那么柔和,那么晶莹。
“糟了。”千羽突然一叫,完全破坏刚才那气氛。
“怎么了?”
“我得回去了。”那暴君怕回夜央殿已经很久了,天啊,保佑他不会注意到她这小宫婢在不在。
“那……”御泽霖话还未说完就见她匆匆别去的背景。
明明只相见几次,为何她的情绪总是能牵动他几分?
将小瓷瓶重新放入怀中,摇摇头离开了树林。
“小姐。”
御泽霖离开的地方,从大树背后走出一道身影,眼睛里充满了哀伤,她本想亲自放掉这丫头让她对自己心存感激,最好能将她收为己用按插在皇帝身边,却不想看到这幕……
阿奴也出神的随着小姐望着已经消失人影的方向,不知道又要如何安慰她。
“阿奴……我们刚看的是幻觉对不对?”
阿奴没出声,沉默着。
“对不对!!”薜沁瑶厉声道。
“小姐……”何必自欺欺人呢,小姐只有遇到跟他有关的事,总是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
“我累了,回宫吧……”肩头无力的松下来。
霖不会喜欢上一个宫婢的,那么平常到四处可见的宫婢,会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住他!他是太善良了,才会出手帮那个女孩,一定是!
敢动他夜央殿的人
幸好回来时御颢炎并没有回寝宫,而是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个也是听随侍在他都左右的徐公公说的,因为那暴君极不喜欢御书房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存在。
干巴巴的啃完那不知道是不是人吃的食物便回到了房间。
屁股还没坐热,门就被推开。
“羽丫头。”徐公公阴阳怪气的掐着那兰花指冲她道:“御膳房做了一些糕点,你给送到御书房去。”
“皇上不是不让打扰的么。”某人小声嘀咕着,极不愿意跑这趟。
“叫你去送就去送,费话这么多干嘛?这是我们当奴才当问的?”徐公公那脸黑得像猪肝一般。
“可是……”不是说不让打扰么,这不是叫她去送死。
“哪里有这么多可是!”徐公公把食盒往她桌子上一放,“快去!”
“是。”
提起桌上的食盒灰头土脸的跨出门槛,她并没有看到徐公公一脸得逞的笑容,其实呢,这个差事平常都是他做的,不过,自从那日撞破浴池那幕,他就暗下决心要好好撮合这对,岂不知,这简直是乱点鸳鸯谱。
左手换右手,费尽力气总算找到御书房了,这地她还是第一次来,没少走冤枉路,幸好路上还遇到几位宫女问了下路。
甩甩手,从腰间拿出徐公公给的腰牌给守卫看了看,这才放行。
推开门,她可是很轻很轻的走着,房间里灯火通明十分亮堂,御颢炎正坐在书房低头翻阅,神情冰冷,听到声音手顿了下,抬头,锐利的眸子扫过千羽。
“皇上圣安!”千羽施礼道。
“是你。”御颢炎带着趣味勾唇,连他自己也不觉脸色有几分的柔和。
“皇上为国事操劳,徐公公叫奴婢给皇上送来了美味的糕点。”千羽完全是禀公行事,说话也学宫婢们一套一套的说辞。
“过来。”御颢炎道。
敢动他夜央殿的人
千羽端出那碟糕点,很怕很怕的挪动着身子往他那边移去。
“放着。”御颢炎冷冷道。
“是。”千羽将糕点放下,压根就没有好奇去看他那张脸,只想着快点离开,这种低气压的气氛实在让人不舒服。
“皇上慢用,奴婢告退。”
刚没走几步又听到那恶魔的声音响起。
御颢炎提起笔在砚台上蘸了蘸,淡漠启唇。“朕有说让你走吗?”
“奴婢……”不知道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千羽,真的很怕御颢炎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
“帮朕研墨。”御颢炎命令道。
“是,奴婢遵命!”语气很柔顺,心里是气痒痒的。
御颢炎低头翻阅着奏折,时不时又提笔写上几句,千羽站在一旁纤指不停的研磨着砚台,也不知这样过去了多久,俩人各做着各的事情,室内的灯光跳跃的影印着千羽那犯困的身姿,时不时左右小小的晃动了下。
最后一个折子批完随手一放,御颢炎看到墨已经从砚台漏出到桌面,而那罪魁祸首靠着桌子竟然睡着了。
在他面前也敢睡,这天下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大胆宫婢。
她好像是叫千羽!明明只听过一次的名字,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能记下来,还是那落水芙蓉的场面让人深刻难忘呢?
御颢炎蹲下倾身细细的打量着她,长长的眼睫在颤动,小小的樱唇如涂抹了一层蜜汁,那么诱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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