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用心计那也只是对敌人19
她的自信,她的骄傲,她的一切,带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从来不敢奢望……
可是,当在月世山庄看到她一身女装,连那种藏在心底小心翼翼的喜欢似乎都变成了一种罪恶,她手足无措,惊慌难抑。
曾经在那段时间她连她的眼神都难以接触,她怕泄露自己的秘密,因为她的心是多么的不堪,如果被云少知道真相,她会用何种眼光来看待自己,她是不是连站在她身边当丫环的资格也没有了。
每时每刻的心都疼痛得难以呼吸,为什么她不是男子,不是她初见的那般模样,她固执得不肯唤她千羽,她固执的以为她唤她云少,她便是他,她醉心的看着她扮演暮城那个叱咤风云的男子,她一直都在自我欺骗着自己……
还记得在暮城那年肖老爷大寿,云少的出现成为了暮城所有千金名媛争相轰抢的乘龙佳婿,明明知道她是女子,可是看着肖妍那伙女人与云少靠得那么近,心就好像被生生剥离,愣愣的被肖小姐推开,她怔仲的站在原地,云少不顾肖妍颜面将她拉到她的身边坐下,明明知道她只是拿自己做挡箭牌,可是她的心好像管不住,听到她说是她的未婚妻时竟然有种抑制不了的心动!
她享受着她给的温柔,面对四周而来的嫉妒从容不迫,只因,她的眼里永远也只一个云少而已。
以前在那么一瞬间,她是羡慕肖妍的,她可以痴狂无忌的对云少表达自己的爱意,她可以为了云少做出任何事情,包括对自己做出使用那种狠毒的狠招,可是,她竟然不恨她。
她真的好想,好想时光永远停留在暮城,她继续做风光无限名动天下的云少,而她即使孤独终身不嫁,也只望做她的侍婢……
千羽神色复杂的望着躺在臂膀的素心,那种直觉,让她觉得有些心惊,难道……
“云少……一直都好聪明……素心不说,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对不对……”
惯用心计那也只是对敌人20
“嗯。”千羽闷声沉重的点了点头,傻素心,为什么傻得叫人这么心痛。
“那云少……”素心哽咽住,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可不可以……不要讨厌素心……”
“不会的,傻素心。”
“可是,我的爱是令人世间所不耻的,它是污秽不堪的,它那么肮脏,它只会玷污云少的……”素心痛苦的紧抓着千羽的衣袖,神情哀恸。“是素心不好,都是素心不好,可是素心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云少……”
千羽替她抹掉眼角的泪珠,沙哑的道:“不会,能被素心喜欢,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不要自责自己,好吗?”这并不是素心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应该在与她相遇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她自己是云千羽!是女儿身,这样她根本就不会陷得如此之深。
“云少……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露出一丝的嫌恶……
“素心,不要死好不好!我们一块回暮城,大力还有那么多人都在等着我们,我们可以重开赌坊,我们大家都还可以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
素心颤抖地伸出左手抚在她的脸上,虚弱声音已经是耗尽所有的气力了:“云少……没骗素心?”
“没有。”真的没有骗你素心,千羽摇摇着头,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宁愿所以的一切都不要发生,平平静静的待在暮城过完一生的。
“素心……真的好开心……”
真的好开心,云少,可惜素心陪不了你了……
再见了……
云少……
她的眉梢扬起憧憬的笑容,如西山落日的余辉,美轮美奂却又有着无尽的凄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抚在千羽脸上的手如断线的风筝无力的坠落……
“素心。”
千羽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回答她的只有飒飒的冷风,白花花的雪恕下得越来越密,那冰凉冰凉的雪花飘落在她的眼里,是苦苦涩涩的痛。
惯用心计那也只是对敌人21
闻讯而来的御浚昕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空寂的雪地云千羽木讷的呆坐在那里,风吹动着她散发的墨发,张扬在风中,她缓缓的侧过头,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
“帮我,好好安葬她。”
“好。”他竟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她的要求,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她的眼泪太令人惊讶,他一直以为她应该是没有眼泪的人。
千羽撑着身子一直站在雪中,看着侍兵将墓穴挖好,看着睡得安详的素心入殓,看着土壤一点一点的将她掩埋……
旁边的御浚昕负手而立,身边的随丛为他撑着纸伞,细细的碎雪从他眼前飘落,他一直静默不语,眼神停留在墨发上沾染着银白雪屑的她身上,一袭的白衣她整个人仿佛与天地溶成了一片!
御浚昕蹙了蹙眉,有些读不懂此刻的她,那个尖锐的云千羽现在竟然像一个木偶一般,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一味的站在风雪中……
“也许恒松阳说得对,我就是一个祸星,只会连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千羽轻声的喃喃道,迷茫的抬头,望着天空。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犹如羽毛一样划过他的心房,这样简单认输的话,却让他没有半分的欣喜,看着她伤心难过,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不是一直都是他所期待的吗!
不,他不能被她的表面所迷惑……
千羽转身,冷默的望着御浚昕一会儿,开口道:“到底几时才要结束呢,昕王,复仇的利剑,在刺伤别人的同时,同时自己也会受伤,你以为你逃得过吗。”
“就算要下地狱,我也会先把你们送进地狱。”果然,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哈哈~~”千羽大笑着,拧紧胸中团团的怒火,“御浚昕,不要有一天落到我的手里,我可不会像你现在这般心慈手软,我会用百倍千倍的方法来慢慢折磨你!”
“我等着,就看你还有没有命出去。”御浚昕俯身凑近到她的耳垂边,细细的声间传入她的耳里,这是恶魔与恶魔的较量。
惯用心计那也只是对敌人22
“我等着,就看你还有没有命出去。”御浚昕俯身凑近到她的耳垂边,细细的声间传入她的耳里,这是恶魔与恶魔的较量。
千羽仰头轻笑,眼眶里含着倔强的眼泪,紧锁着他的双瞳,御浚昕,真的好想掐死他,胸口一紧,喉咙里咽着的一口血控制不了的喷出,捂着心口的手无力落下,眼前顿时一黑,身子软瘫的从他身边倒下……
已经撑得太久了,她好渴好饿,全身的精血似乎都已经被耗尽了一般……
“喂,云千羽,你怎么了!”
御浚昕失神地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心顿时漏了一拍,他双手紧抓在她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她,却仍旧没有半点的反应,脑里一片的空白,突然很慌乱,凌厉的眼睛扫过傻站在一旁的侍兵大吼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叫军医!”
“是是,卑职马上就去。”
侍兵唯唯诺诺的退下,一路上都没有缓过神来,那个姑娘不是王爷他的死敌吗,那种恨意王爷并不是装出来的,可是为何刚才,他是在眼花吗,竟然看到王爷为了那个姑娘而乱了心神,他还从来没有在王爷的脸上出现除了狠厉阴冷以外别的情绪浮动。
御浚昕死盯着紧闭双眼的云千羽,咬牙切齿,“死女人,你不是说要找我复仇吗!给本王醒过来,醒过来!”
这个女人不是很厉害吗!当初在国安寺自己差不多就跟她打了一个平手,这样的功力,怎么可能连一天一夜的风雪也抵挡不了!
他冰冷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腕上,内息竟然这样的混乱,难道在跟他交手前就受了内伤了吗,谁又能谁得了她!
御浚昕弯腰将她抱起来,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每踏出一步,就觉得自己的心异常的烦乱不安。
该死,他为什么会生气……
对,他还要留着她来对付御颢炎,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全力要救她……
………
素心这颗小百合,今天写得偶好心痛啊~~以前有伏笔,不知道有么有亲看出异样,提前猜到呢。
大家留言想看哪几个人的番外哦,不然我就偷懒少写几个番外了。^…^呵呵
惯用心计那也只是对敌人23
培陵
御泽霖端着的酒杯突兀从指间滑落,失神的望着地上碎成无数片的酒杯,他眉头缓缓的凝聚成一团,饭桌上咿咿呀呀的宝宝也闭上了嘴巴,有些怕怕,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御浚昕。
“怎么了泽霖?”蓝诗茵搂了搂怀中的宝宝,不解他为何突然神情凝重。
“没什么,只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浚昕这次毫无征兆发病,也不知能不能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真的很怕他会出事。
“浚昕他一定会没事的,大夫不是说只要他随他闭一个月就一定能将浚昕的病治好吗,你不必太过担忧了。”
蓝诗茵柔软温暖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拍拍,予以安慰,他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自己又如何不知,好在他并不知道羽贵妃被人所劫持了,不然这培陵也断然留不住他。
“浚昕的病总是反反复复,多年也未见好转,这次发病更是连床也下不得,我又如何不忧心。”两年来他一直沉溺在羽儿死去的悲伤里,根本就有没有心思放在在培陵养病的浚昕身上,是他对不起他的弟弟,才会导致他的病越来越严重。
那个大夫据说南方一代的名医,自己应该对他的医术有信心才是。
可是,浚昕随着他进秘室疗伤已经十天了,他却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半星点的消息,更没有瞧见他的人,真不知道现在状况究竟是何样子!不知怎么的,今天心里格外闹腾而不安,总觉得心神不宁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你这样子等浚昕出关,看着会更加难受的。”蓝诗茵望着他一脸的自备甚为的心疼。
御浚昕那个男孩年纪与她相仿,脸上却有一种过于通透的纯净,每每出现都是一脸病态的苍白,分外惹人怜惜,她也看得出来泽霖在浚昕心目中的地位,为了他的哥哥,她也相信浚昕一定能撑下去的!
“不行,我还是去秘室看一下。”越想他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那种极度的不安充斥了他所有的思想。
惯用心计那也只是对敌人24
蓝诗茵起宝宝挡在他的面前,一脸的为难,“这样不好吧,那个大夫吩咐过一个月内都不要进入秘室,如果打乱他作息,浚昕可能会出现生命危 3ǔωω。cōm险。”
“我……”御泽霖被蓝诗茵的话堵住,可是他就是很不安心,如果不去看个明白,胸口就像那千千只来回爬动的蚂蚁怎么也停不下来!但又没有什么比浚昕的性命更重要,自己还是忍忍吧,都已经过去十天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二十天了。
宝宝歪着脑袋咬着嘟嘟的粉唇,蓝诗茵伸着揉了揉宝宝的小苦瓜脸,这孩子生来就敏感也知御泽霖不太喜欢他,总是小心翼翼乖乖的,想要得到他的关注,可惜泽霖总是对他不冷不热,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如果这孩子是那个人生的,待遇肯定会截然不同吧。
深夜……
御泽霖从睡醒中猛然惊醒,额间布满了冷汗,一颗心在疯狂的跳动你是失去了频率,掀开棉被他径直桌边给自己端了一杯冷茶,冰冷的液体滑过他的喉结,那种冷透到心脏的感觉,才稍稍将他的情绪稳住。
这梦太可怕了,直到现在他仍是心有余悸……
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五六杯,撑在圆桌上的御泽霖闭了闭眼又睁开再无睡意,便拉开房门想出去走走,迎面而来是冷冷的寒风,却感觉不到半天的冰冷,也许他的心已经死了,心里冻结而成的冰块怕要比外面这纷飞乱舞的雪絮更加的寒冷刺骨。
轻轻的抿唇而笑,那苦涩的无可奈何没有缓解他一脸落寞,这个身体本就只是一具空壳,游魂一般穿过长廊,跃上横栏靠着红色木柱坐下,眼眸只是出神的看着这一场雪景……
他害怕闭上眼睛,更害怕夜半惊醒的那个梦,为什么满脑子全是她的影子,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一身是血出现在他的梦里,那哀恸让他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颢炎是不是又伤了她的心,她在皇宫是不是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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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想知道,可是,他又那么清楚颢炎对羽儿的那颗心,那颗爱不亚于自己心,又如何舍得让她受委屈受伤害呢,一切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罢了,如果他对羽儿不好,自己是不是更有去争取的理由,呵呵,果然荒谬……
“泽霖。”
听到一声轻唤,御泽霖侧头看到夺蓝诗茵拉着一件披风,不知何时来到他的旁边。
其实她早在听他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时就醒了,可是却在装睡,看着他落寞出门的背影,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尾随在后,自从跟羽贵妃见过面,他的心思便越难琢磨;整个人像是失魂魄一般,她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啊。
“天凉,别在外面坐太久了。”蓝诗茵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披风给御浚昕围上,一种酸楚流流淌在心间,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爱比恨比任何的情绪更折磨人心啊。
转身,她的眼角滑过一颗眼泪,不想让他看到,温柔的声音沙沙而道:“早点回房休息吧。”
“诗茵……”
“你。”蓝诗茵身形一怔,错愕的转身!
他在唤她的名字,蓝诗茵喜极而泣,摇了摇满脸的不敢相信……
“泽霖,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诗茵,谢谢你。”
御泽霖掩下眼帘从她的身边走过,没有再回头,只留下蓝诗茵久久伫立在原地,恍惚地看着他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到底要怎样,让能拥有你的真心,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角落也好,在你最落寞的时候,能记得我永远会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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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看守别院的一些侍卫跌跌撞撞的闯入正厅,嚷嚷着:“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蓝诗茵正抱着宝宝跟他玩闹,而御泽霖倚靠在门扉翻阁着手中的药集,闻声,看着满头大汗跪拜在他跟前的侍卫们甚感疑惑,抓在药书上的手指不禁增强了力度,沉声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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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外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官兵将别院重重给包围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侍卫舌头像是被打结,好不容易才把一句完整的话给说完,小心翼翼的等待着王爷的反应,看那些官兵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官兵?”御泽霖有点讶异,这个地方是刚到培陵时才买下的别院,因为偏僻清幽所以最为适合浚昕休养,外人又如何得知?且况不论这点,又有什么事能动用到官兵来找他,难道煜都出了什么事不成!
他正思索着哪想那些官兵已经破门而入,面对御泽霖也并未行礼,而是极为有速分散站直在两边排开,一道明黄身影气压全场朝他走来,当看清来人的面目时,御泽霖是着实愣了愣了,随后行礼道:“参见皇上!”
御颢炎如鹰一般的双眸紧锁着御泽霖,并未开口让他起来,压迫性的迈开步子站定在他的跟前,那股强压的怒火,已经濒临到绝境。“御浚昕,他在哪里!”
“浚昕重病在身不能前来拜见皇上,还望皇上恕罪。”御泽霖十分不解为何御颢炎突然如此暴怒,心沉了沉,有种不好预感,这风雨欲来之势,就像一块巨石重重压在他的心间,却又道不清所谓何为。
“他重病在身,哼。”御颢炎俯下身来,周遭缭乱着肃杀之气,微眯着眼睛说不出的嘲讽,“这些年你弟弟装得可真是好,居然连朕也骗过了!你是他哥哥,难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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