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霖摇摇头,一杯清酒下肚,愁能断肠,淡淡的苦涩从中扩散。
蓝诗茵也随后端起一杯酒陪他同饮,开口的话都是叫她心痛难当,“明明是那么平凡的一个女孩,她却何其的幸运,竟然可以占据龙煜国两位最尊贵人的心。”
谁摆布了谁的棋子42
双眸泛着淡淡的柔光,映着红色昏暗的烛火,可是那种孤独的气息真是叫人心碎,蓝诗茵抬眼便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那副画,对他的默而不语,只能认命的摇了摇头,她从小到大拥有长公主尊崇无比的身份,可是这刻,她却宁愿自己只是那样一位平凡普遍的女孩。
看着御泽霖自顾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她不禁劝道:“少喝点,多少吃点饭菜填下肚子吧。”
御泽霖抬眼看了看她,又将杯中美酒饮下,今夜也不知怎么的,一杯一杯,他只想将自己灌醉,心里空空的那个位置又在莫明的叫嚣。
“能跟我说说她吗……”见他还是不予理会自己,蓝诗茵抿了抿下唇转移话题道。
“她……”
御泽霖因为饮酒缘故,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似乎只要想到他,连如此浅淡的笑,也会温柔得可以溶化一切,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仿佛已经置身在曾经的一切中,头晕晕沉沉的。
蓝诗茵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即使这样的笑,她知道不是为她而绽放,却依然无可救药的沉溺在里面,纤细白滑的手不觉抚上他的脸……
御泽霖抬眸,眼底一遍蒙胧情色浑浊不清,飘乎的眼神定定的锁在蓝诗茵的脸,伸着手轻柔的拂过她的秀发。
“羽儿……”模模糊糊重重叠叠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出现,他紧张的将她拉入怀里,“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放开你……”
“泽霖……”蓝诗茵惊愕的从他的怀中扬起头,他怎么了,醉了吗,她明显的感觉到在他的眼里,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做了那个女人。
可是,即使是替身她也不愿意这样推开他,不是吗?这样的温暖的怀抱,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吗?
“羽儿,你知道吗,没有一刻能停止对你的思念,你的笑你的一切占据了我的所有……”御泽霖紧紧的抱着她,迷茫的眼里渐渐染上莫明的情欲之色。
谁摆布了谁的棋子43
“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泽霖……”抬眸,蓝诗茵的眼里闪动着耀眼的坚定。
“羽儿。”
御泽霖动容得俯下身来,昏暗的烛光之火跳跃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带着醇厚醉人的深情,柔软的唇瓣轻轻的与她贴合,他享受着这一刻,如果这真的只是梦,那他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
飘渺炫目,带着淡淡的酒香,他一点一点的侵略,让她无比的紧张,却又无比的期待,火热的吻如蜻蜓点水轻柔的颈部玉臂,那样的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他的至宝一样,被挑弄的情欲慢慢在他的手中绽放,似水含烟的眸子游离不定的看着压在身上的御泽霖,纤细如白玉的双手终于放下所有的矜持,将自己无一丝保留的交予她……
撕裂一样的疼痛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御泽霖却似乎完全沉溺在完美的幻象里,“羽儿,对不起,一会就不痛了,就不会痛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的一刻,他都看不清楚他自己拥着的人是谁,是她,她盛满了满满的爱给他,是她,是她啊……
满室绮妮春光,只留下暧昧的喘气声。
*
夜半,熟睡中的千羽突然睁开眼睛,无奈的看着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的御颢炎,想动一下也不能怕将他惊醒。
浓眉下那长长的眼睫掩盖了他那双冰冷凌厉的眼睛,这样子的他,冷酷脸上的线条好似柔了几分。
这阵子御颢炎对她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叫她看不清了,一个是冷血腹黑,一个是宫于心计,他们俩好像很相似,那就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善良的人!
仅仅因为她与别的妃子不同吗,不懂得如何去巴结他,反而引着了他的注重?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在意她,每天都会准时宣她与他一同用膳,就算在夜央殿内批改奏折也要拉着她坐在身边,常常她都是因为无聊不知不觉就在那榻坐上睡着了,醒来时却总是已经到了床上,睁眼又见他霸道又专制的将她圈在怀中……
谁摆布了谁的棋子44
莫明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浮难平,也弄不懂他对自己到底存在着何种的情感,御颢炎,他就像一个魔障,像逃不出的沼泽之地,只会让人越陷越深,到最后,不能自拔,一点点沦陷,直到死亡~!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
越来越讨厌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一切又要开始了,她只是希望能快点结束,只是这次的计谋连她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自己不会受到牵连,敢她宁愿拿自己也赔上,只赌,他们生不如死!
清晨外面还是一遍迷蒙之色,她竟然会一夜未眠,平常的她就算天大的事也没有这般的闹心过,只是因为自己回想了近段时间他为她做的一些事情吗。
她闭着的眼睛睁了睁又闭上,感觉围着她的手臂动了动,她知道,他醒了……
“怎么,跟朕在一起就这么难过,日日夜夜你这眉头总是松不了。”微凉的手指尖,碰触到她的眉心,语气柔了几分。
千羽睁眼,带着探究,御颢炎竟然没似以前带着冷冷的嘲讽,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皇上该上早朝了。”千羽顺势从他怀中坐起,顺了顺埋在颈间的秀发,卑微的低头道。
“爱妃,就这么想朕走吗!”御颢炎捏着她下巴,强迫着她与他对视,露出魅惑人心的冷笑,看得千羽又呆了呆。
她以为他又会狠狠将自己甩开,睁眼,她好似也习惯他那种霸道冷厉的性子,却不想半天仍不见他有所举动。
刚睁开眼就眼前御颢炎已经俯下身来,温湿的唇瓣落在她的嘴唇之上,由浅而深,霸道的一点一点撬开她坚硬的贝齿,他闭着眼吸取着她馨甜,舌尖霸道的挑逗着她不想屈服她。
千羽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可不要成为龙煜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而死的女人!
御颢炎最后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松开,连自己也惊讶自己的这种狂野,要不是她死命捶着他后背,他还真是不想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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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朕更衣。”御颢炎从容不迫的站,刚才那分的不理智好似没有从他的脸上出现一过一般。
千羽回神,将衣架上的龙袍拿下,熟练的为他穿戴整齐,长长的指头拿过玉腰带,她低垂着头从他腰间绕过,每次这样贴紧的接触,总让自己有丝心颤。
“这几日你好好待着,不许再出夜央殿。”
“为什么?”千羽疑惑的抬头望着他,带着探究。
“这是朕的圣旨。”
后宫里的事,他多少也有些耳闻,心里竟然有些害怕,怕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下一个死的就会是她!该死的,为何自己越来越在意这丫头的一切!
千羽愣着看着他已经转角消失的背影,她顺了衣袖,镜子里映射的是一双带着点点阴郁的眼睛,如黑绸一般的秀发柔顺的紧贴在身后,细滑光洁的颈上还有昨夜残留的吻痕,御颢炎总能在最后一步刹住,这种男人的自制力,真是叫人心惊。
他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子的不愿意,而能忍常人所不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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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今日气氛异常凝固,原因丞相上书的奏折被皇帝坠下狠狠的从高处扔下,一时间大家都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丞相还不怕死的再次请谏。
“请皇上治其罪,否则难安民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丞相临危不惧,抱着必死也要扳倒到贵妃,屈屈一个宫婢,而且还其貌不扬,竟然一跃成为了贵妃,这对沁瑶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本就想着该如何除掉为好,却想不到连老天也助他,宁家的死对头拿着充分的证据来丞相府求他出面垮宁府,贩卖私盐,而且还敢利用贵妃的头衔利用官员为他们办事,光这条罪,就够他们满门抄斩了!
御颢炎冷厉的扫了一眼堂下跪着的丞相,这老家伙他就不相信,他的用意就如此单纯。“这种小事,也用得着丞相你亲自出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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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事,无分大事小事,臣既然遇上此不平事,就当觐见请奏皇上。”
对这位年轻的皇帝,他一着都有几分忌惮,看不出他的喜他的忧,或是一点在乎的东西也看不到,如换做以前,出这等事,皇上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一定只是挥挥手,便道该怎么办就依律法而办,可是如今,就算瞎子也看得出,皇上不想办贵妃娘娘。
丞相对一边的同僚使了使眼色,竟然大家都不想揽这事上身,但是得罪丞相,这以后的日子定是比得罪皇帝更惨,两旁的大小官员也陆续出列跪下,道:“恳请皇上按龙煜律法惩治宁家!”
面对这一群难得统一意见的臣子,御颢炎慵懒得缓缓开口,“将宁家抄家,所有人均发配边疆,怎么,满了吧,丞相……”
“皇上,那贵妃娘娘。”她可是主要的目标,难得逮到的机会,他不能让它白白流失,况且,犯下如此大罪,皇上竟然只判他们抄家、发配边疆,明显就有包庇之嫌!
“求皇上明鉴!”众人顺势而道。
御颢炎蹙了蹙眉心,看来只能让他的小野猫受几天苦了。
“将宁家人与贵妃一并打入天牢,再行处置!”
“皇上圣明!”群臣齐呼。
太监公公扯着嗓子,道:“退朝!”
*
当丞相领着御林军出现在夜央殿时,千羽并没有露出什么慌乱失措的表情,这让丞相到是对她高看了几分,除了其貌不扬,这女人有着平常人很少拥有的一份镇定。
“想必这位便是丞相大人了吧。”千羽放下手中之笔,刚闲暇无事便在练练字,想不到他们还真是讲究速度,算算日子比她预想的到还要提前。
“贵妃娘娘有礼,老臣得罪了。”丞相挥了挥手,御林军会一涌而上,“将贵妃押解天牢。”
“卑职们遵命!”
“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本宫跟你们走。”千羽轻抿唇淡淡一笑,眼里平静如一面湖镜,没有起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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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惊愕,这贵妃的这份泰然,到让周围显得多余白费力气,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沉重的性子,不经意,竟然让人有一种错觉,她那份勾唇轻笑,与大殿上那位帝王到是有几分的相似。
*
御颢炎一下朝便到御花园自行摆了一盘残局,开始研究,急得旁边的徐公公心里心外异常焦急,难道皇上他真的不管那羽丫头了吗?被扔到天牢可比扔到冷宫,更残酷呃!
不知道他的小花猫,被带入天牢是何种景象,会不会被吓坏呢!御颢炎勾唇玩味的想着,但是他的小玩具,他可不允许别人伤她一分一毫,在这个世上,永远也只有他能决定她的生死!
“朕要看到她毫发无损的出来,明白吗?”棋子落定一格,御颢炎没有抬头便开口道。
徐公公窃喜的点点头,“老奴一定会将贵妃娘娘照顾好,皇上请放心。”
他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又怎会不了解他的习性,这个羽丫头看来已经走进了他的心,可惜,咱们这皇上可能还不以为然吧。
御颢炎看着残局陷入沉思,一个人下棋,到真是没有意思,是该会会那许久不见的皇兄了,他的嘴角勾起诡异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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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霖王府
“带我一起进宫吧。”一直静站在一旁的蓝诗茵突然开口,贵妃被打入天牢这么大的事,影响极大,他们如何不知晓呢,况且在这种时候,皇上突然宣泽霖进宫,肯定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吧。
自从那一夜后,泽霖再也没有碰过她,她受伤看到他醒来那种悔恨的表情,挣扎着继续露着笑容,不管他爱不爱她,她都会努力的做好霖王妃。
“好吧。”御泽霖点点头,如果带蓝诗茵进宫,皇上应该能够打消他的顾虑,他只想见见羽儿,如今也不知她在天牢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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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诗茵有点惊愕泽霖今天的反常,一路进皇宫都对她极为的爱护,淡淡的笑容扯开,在众人的眼里看到的艳羡,真的让她有种在云端的感觉。
可是即使是一刻温柔,也如同梦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
御泽霖刚入重华门便掀帘,让马车停下,道:“去天牢。”
“王爷,皇上还等着见你。”公公有些为难的开口。
“皇上那里,本王自会交待。”御泽霖温和的脸色带着几许愁恕。
“是王爷。”公公也只能勉为其难为他们开路。
蓝诗茵心内无比凄凉的笑笑了,她明明就知道,泽霖是不可能放得下她的,为何,今日她还为这已经早就明了的事情而不舒服呢。
马车刚行驶到天牢,泽霖就迫不及待的下车,蓝诗茵咬了咬嘴唇,“泽霖,等等我。”
“公主,你还是留在马车上,我尽快回来。”
蓝诗茵柔颜展笑,道:“泽霖,我是你的妻子,贵妃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今日她落难,我也很想去看看她。”
御泽霖没有出声,在他的心底,他不想让羽儿看到蓝诗茵,那样,他是不是自私的可以当作,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泽霖,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见了皇上我们再为她求情吧。”蓝诗茵贤淑的道,她知道他现在最在乎是那个人的安危,就算什么也一定会妥协。
“好。”御泽霖上前将她扶下,带着微微的感激,对公主他实在愧疚,她是一国的公主,可以为他如此委屈求权。
通行天牢的道路很长很窄,里面有些潮湿,常年又不见光,这样的环境也不知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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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御泽霖肯定想不到,此时的千羽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滕条长椅上,不停的摇着嘴角啜着一丝玩味的笑,看着对面正被关着的宁府一大家人,当然,包括她那贪财的父亲,还有那几个刁蛮惹人厌的几个姐姐,害怕失魂落魄的几位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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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真是奇怪,从进这天牢,似乎就她一个人享有不平等的待遇,上好的丝绸铺床,桌椅什么配备到真是奇全,每日三餐都是异常的丰富,快赶上御颢炎的御膳了。
饭后还有各种水果洗干净放到你手边,除了不能行动自由,这地方的待遇跟在夜央殿里有根本没区别,好像就是换了个地在度假似的。
当然,这些看在宁彩凤跟宁蝶心里的眼里,就是深深的嫉妒!凭什么,她能得到她们想要拥有的一切,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们,深深的讨厌着这种感觉。
可是宁耀兴到还是个聪明人,“羽儿啊,你看皇上还是这么照顾你,可以说已经把你宠上天了,只要你开口求他,他一定会赦免我们家的。”
千羽扬唇好笑的望着他,道:”爹,你好像忘了,女儿我可是受你的牵连一起在这蹲天牢呃,如果能出去,你说我不是早出去了吗。”
“哼,爹你别求她了,我看她这样子巴不得看着我们死。”宁蝶心没好气的冲着千羽道,只要看着宁千羽那嘴脸,她就恨不得撕碎她!
千羽啪~~啪~~给她鼓掌,“想不到宁家还出了这么有骨气的,说真的,我可舍不得你们死。”
“羽儿啊,你别净听你姐姐她们胡说,我们宁家的希望还能靠你啊。”
宁耀兴算是把这张老脸都卖了,早知道这个女儿今天会有这么大的用处,说什么以前也应该对她好点!眼看着几辈的家业就要在他的手中毁了,那简直比要他命还心痛。
“这回我两个笨蛋姐姐到是聪明了一把,说得很对!”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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