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证明她又一次错了。这王府真如它的主人一般,死气沉沉的,等了好半天,愣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除了偶尔几声鸟叫,毛也没有。
hold不住了有木有!夜未央崩溃地仰天长啸:“有没有人啊!都死哪去了!出来带我回去啊!喂!”
没有回答。
夜未央是个情感丰富到爆满的人,有什么感情就直接写在脸上,这个时候她心里除了愤怒,就只有愤怒了,不能控制地开始狂骂,满嘴“飞刀”,对着离自己最近的柱子和花花草草一阵拳打脚踢,尽管这样也没能解得了自己的心头之怨。
发泄完了,夜未央颓废了,可她不是那种遇到困难就放弃的孩纸,不久,她就猛地站起来。
既然没人来救自己,那就自救!
操刀卖肉,夜未央开始拼命地回忆自己来时的路,然后很没公德心地折下一只花茎,在地上沙沙的画起来,一点点把从洞房到这里的路模模糊糊地画出来了。
原来自己的记忆力也不错啊!
可她没那个胆子走,因为自己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对于一个上了多少年学却只有屈指可数的次数及格的人来说,不相信她才是正确且明智的。
“喂!那个丫头,滚一边去!”
正在她犹豫不决时,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传来,正好落入她容不得半点不敬的耳朵里。
暴打太子
抬头,声音的来源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还是个小正太,只是这口气……
“就是说你呢,看什么看?”小正太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她的鼻尖,“滚一边去,你当到路了!”
“你叫我滚?!”夜未央瞪大眼走过去,揪着他胖胖软软的小脸蛋,“小屁孩,姐姐我怎么说也比你多活十几年,多吃十几年的饭,你个小辈敢对我这么说话,还敢叫我滚?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都对不起白白喂饱你的那些饭菜!”
她是个尊老爱幼的淑女,本来看在他是个正太的份上,也没打算真的“教训”他,却不想他竟然抢先一步,红红的小嘴对着她的手就是一口,用力之大,从她手背上明显的淤血就能看出来。六芑瞟噶“啊!痛!”夜未央叫唤着收回自己的手,抬腿就是一脚,正好踹在他软软的屁屁上,“叫你咬我!叫你咬我!”然后又不服气地补上几脚。
姐姐,你可是个大人,踹小孩屁股,人家是会疼的!
小正太杀猪般的惨叫如雷贯耳,似乎在这难听又毁耳朵的噪音中,若有若无地夹杂了一句:“死女人臭女人!你敢打我!我是太子!……”
“太子就太……”
憋住,没词儿了。
天!太子,他是太子!夜未央惊讶地停手,自己刚刚在干嘛?殴打,哦不,是暴打太子?暴打未来的皇帝,未来的万岁爷?!
这不是自掘坟墓嘛!这不是作死呢嘛!
“怕了吧?”小正太不知怎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恶狠狠地对着她说,“本太子一定要告诉父皇,让父皇下令把你凌迟处死,抽了你的筋做鞭子,把你的尸体喂狗!”
夜未央愣了愣,嗖的冲上去拉住他的小手,谄媚道:“太子爷,我刚刚不知道是你,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刚刚的都忘了吧?”
“忘了?”小正太不屑道,“不、可、能!死女人,你打了本太子,以为一句忘了就算了么?本太子绝对不会绕过你的!你死定了!……喂,你干嘛?”
说话间,夜未央突然拽起他的衣领,魔鬼一样的瞪着他威胁道:“小屁孩,你以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么?小小年纪竟然口出狂言,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今儿个算你倒霉,遇到本姑奶奶。给你两条路,一,道歉,并且此事到此为止;二,被姑奶奶揍得你大爷都不认识。选吧!”
小正太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但此时身边再也没有一群人前呼后拥保护他,更何况他才五六岁,怕是肯定的。
见他犹豫不决,夜未央知道自己的威胁已经起了作用,便缓和了神色继续利诱:“你想想,你当朝太子,堂堂华朝皇帝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女人修理了一顿,传出去好听吗?倒不如就此罢了,咱俩都当这事没发生,大不了我给你道个歉,就这么算了,谁也不吃亏。怎么样?”
于是,事情就在她圆滑的计策下圆满ok,却不知,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在十几个时辰后得到了不应有的报应。
羽曦今天去逛街买衣服了,更得晚了些,抱歉哈!天气冷了,严防感冒,该添衣服的都添衣服吧新婚之夜
小正太走了,最后,夜未央是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回去的,一路上跌跌撞撞,走错了不知多少回,差点就回不来了。六芑瞟噶等到走回房间,已经是夜晚。
整个王府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消失,推门,走进房间,那个逸王君子逸竟然也没有到这里,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是不知是谁点燃了蜡烛,烛光在黑夜中荡漾。
夜未央暗喜,幸亏没人发现,否则自己就死定了。轻轻地走到窗边,穿好礼服,戴好凤冠,盖上盖头,头靠着床柱,装作是等得太久睡着了的样子。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那个病王爷一定要来了。
烛光摇曳着,从窗缝钻进来的一丝风撩动了那抹娇小的火焰,忽闪两下,差点就灭了,却依然重新亮起来。
忽然,门开了。夜未央惊慌地看过去,朦胧中,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看体形像是二十左右的模样,却显得矫健,一点也不像病了的样子。
难道不是病王爷吗?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男人对自己行了一个礼,道:“参见王妃,我是王府的管家。王爷由于今日饮酒过多,身体虚弱,不能与王妃圆房,特吩咐我来告知,望王妃见谅。”
他的声音很好听,透着点儒雅清新的气息,让人听了如沐春风,有种文人墨客的气息。
一般有这种声音的人,都会有一个好看的面孔,可惜夜未央现在蒙着盖头,看不到。
好一个身体虚弱,好一个不卑不亢的管家。夜未央在盖头下隐藏着的眉头一挑:又一个轻看自己的人。
她有气,却不能撒,毕竟这里不是她称霸的学校,再也由不得她横行霸道,想怎样就怎样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沉稳的声音从她口中缓缓吐出,她也讶于自己成熟的口气。
管家似乎顿了一下,点点头:“是。”然后转身离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不经意回头瞟了她一眼。
静若处子,泰然若山。
“完了?”夜未央嘟囔着,掀起盖头,扫视了一下四周,高兴的扔掉红帕子,扯下头上的凤冠,扑通倒在柔软的床上,盖上被子倒头就睡,“不来才好呢!”
这下终于不用担心晚上睡觉的问题了,独占一张大床,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更何况这张床真的好软好大好舒服!
一夜安眠,安静的夜加上安静的王府,给了她一个安静的梦。
——楼阁内
管家安然坐在桌旁,剑眉入鬓,气若幽兰,谦谦公子,温婉如玉。优雅的线条勾勒出一副儒雅的面容,一身浅蓝色长衫更衬托出他脱俗温柔的气息。
他就是刚刚那个管家——风若尘。
烛光投射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脸庞,微翘的嘴角正贴着茶杯沿细细品尝着杯中清澈的透着微绿色的茶,放下茶杯,对着对面桌边的男子道:“子逸,你就忍心这么对一个女人?”
没错,对面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君子逸。
磕坏了算谁的
对面的男子,白衣胜雪,眉宇间书写着妖娆风流,似乎还有些玩世不恭,星眉剑目,棱角分明,微闭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刀削的唇淡淡地勾出一抹轻蔑。六芑瞟噶“那又怎样?”君子逸的话语间带着藐视,“若尘,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怎么今天竟然对一个女人有了恻隐之心?”
他当然是了解他的,记忆中的君子逸,总是雄心勃勃,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顾任何人的死活。
记忆中的他,年幼时便有惊人的天赋,可以说是锋芒必露,却因为种种原因隐匿了自己的才能。但他的狠绝仍未改变,为了自己,他可以决然铲除挡在自己面前的任何人。
他说过,人活着,就必须争斗,必须有人被当作牺牲品。
而夜未央,就是君子逸的牺牲品。
“女人而已,何必在乎?”君子逸一笑,邪魅极了。
“她的反应怎么样?”
“静若处子,泰然若山,丝毫没有任何不满。”风若尘如是回答。
“哦?”君子逸漂亮的眉毛一挑,带着磁性的声音扬起,充满着邪魅,“没有不满?”
一般女子,若是在大婚当晚相公连看都不看一眼,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这个夜未央倒好,如此淡定,倒是个不寻常的女子。
“没错。”风若尘颔首,“你怎么看?”
“不愧是太师府的女儿,挺不寻常的……”君子逸纤长的食指屈起,轻轻敲击着暗红色木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这次可以玩得更有趣了。”
一阵毛骨悚然,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游戏。
睡梦中的夜未央不禁打了个寒颤,掖好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她的人声分为动态和静态两种,静态是睡觉,动态……就是翻身。
所以,在学校她被同学们亲切的称为:懒姐。那个“姐”字有时候会被换成“猪”。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韵儿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就会看到这样一幕:夜未央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火红的被子已经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掉在地上。
“王妃,该起床了。”韵儿温柔地提醒。
阳光斜射过来,透过窗子洒在她脸上,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霎时可爱。
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可就一点也不可爱了。
夜未央蹙着秀眉,白皙的小手揉揉双眼,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毫不犹豫,揪起一个枕头就狠狠扔过去:“闭嘴!”
韵儿显然被吓了一跳,也没来得及躲开,就这么被她重重地砸到了,头发也乱了,簪花也掉了,端着的粥哗啦撒了一地,枕头落在地上的残渣上面,脏兮兮的。
“奴婢该死!”韵儿放下盘子跪下来,诚惶诚恐地磕头,“奴婢该死……王妃饶命!”
“嗯?”听到声音有些不对劲,夜未央终于肯动动身子扭过来,睁眼就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正给自己疯狂地磕头。
别说,感觉不错!……
想什么呢?这可不人道!夜未央高声道:“起来起来,这磕头磕得,坏了算谁的?”
经典!侧妃来袭
“起来起来,这磕头磕得,坏了算谁的?”
听夜未央这么说,韵儿这丫头天然呆,还以为她是在指责自己,磕得更响了,哭腔也更加明显:“奴婢的命都是王妃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怪王妃……奴婢错了,打扰王妃,王妃饶命啊!”
夜未央其实很奇怪的,明明听说这个丫头从小跟自己长大,按说就算主仆观念重,也不至于这样啊!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算了算了,我原谅你了,起来吧起来吧。六芑瞟噶”夜未央撇撇嘴,对于这种奴隶制,她很不满意,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而人们却强行用这种不公平的方法决定某人的尊卑,万一自己上辈子是个投胎不及格的人,岂不是要做一个丫鬟?
但她不是皇帝,更不是上帝,没办法改变这种现象,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对自己的下人好一点,别落一个狠毒的名声就行。
韵儿终于停下了,又叩拜了一下她,不胜感激道:“谢王妃!”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夜未央吩咐道:“韵儿,去把这里打扫一下,顺便搬两盘花草放进来,屋里死气沉沉的看了难受。”
“回王妃,王府……”韵儿有些为难,“王府不允许随意动那些花草。”
“嗯?谁规定的?”夜未央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问,这穿衣服脱衣服的,昨天晚上自己已经反反复复学了好几遍了,所以现在动作还算利索,一会儿便穿得整整齐齐从床上蹦下来了。
“王,王爷的命令,奴婢,不敢违抗。”韵儿把头埋得很低,夜未央只能从高处看到她乱糟糟的头顶。
怎么会有这种命令?公共场所里的盆景什么的因为担心有人偷走,所以不让人乱动,现在这里可是私人场所,可以说是自己的家,怎么自己的东西都不准乱动?这是什么道理?
“没事,去搬吧。”夜未央不屑道,可转念一想,又问,“如果乱动这些,会有什么惩罚?”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刚刚打了太子,她可不想再招惹什么,毕竟这里已经被不是任由她兴风作浪的学校了。
“这个……”韵儿摇摇头,王爷的命令,王府里的确没人敢违抗,他每次规定什么,都不会说后果,因为人都知道违抗他的下场,也就不存在什么惩罚不惩罚的了。
“既然没有惩罚,那就放心大胆地去搬,有事我顶着。”夜未央拍拍胸脯自信地说。看韵儿犹豫不定的样子,又补充道,“你看,王爷是这个王府的主人,而我是他的王妃,那我就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男主人是主人,女主人也是主人,主人等于主人,我搬花也就理所当然了。放心,我是王妃,才刚刚过门,王爷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韵儿想想,她说得句句在理,却好像又没道理,但又挑不出一点毛病,只好照办了。
正当夜未央坐在屋里喝着早茶晒太阳时,门外突然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一个尖锐的声音便传来:“贱人,怎么走路呢!没长眼睛吗?”
前几天被老妈禁网,呜呜,政治不及格啦~~~~
女人不要窝里横(1)
什么状况?
夜未央听出那个声音不属于自己认识的人的范围内,并且带着浓浓的敌意,显然是不怀好意。六芑瞟噶如此,她不得不站起身,(www。kanshuba。org)看书吧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脚走出去。
倚在门边,远远的便望见走廊处三个人聚在那里,一个是自己的丫鬟韵儿,另外两个,别说还真没见过,不过见其中一人华贵的装扮,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果然经典桥段,侧妃来袭!(作者无聊了)
韵儿低着头无助地站着,脚边是已经摔坏破碎的花盆和散落在地上的泥土,上面倒着一株长得不错的玉兰,还带着点早晨的稀少的露珠。
那个女人也就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比韵儿大个一两岁吧,脸上带着点稚气,同时也充斥着点粗鲁高傲,正指着她的鼻子喋喋不休地指责韵儿的不小心。所说的,不过也就是那几句走路不长眼啊什么的,翻来覆去的,俗不可耐。
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很年轻,一身娇柔可怜的桃红,羸弱的身姿婀娜曼妙,前凸后翘,个子不高,却显得分外的小巧玲珑,红润的嘴角正勾着一丝得逞的笑轻蔑地斜视着低头落泪的韵儿小丫头。
很明显,她是那个病王爷唯一的两个侧妃中的一个,好像叫文如眉,听说她最得宠,也最喜欢恃强凌弱,欺负下人,现在的样子,的确如此。
夜未央都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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