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姓中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个!即便师侄不说,我也会请你去的!”
说着,他微微沉吟,接着道:“如今报酬已妥。那么,师侄估计什么时候可以成符?”
原易见问,寻思半响,方说道:“给我半年的时间。”
金姓中年闻言,连连摇头,说道:
“不行,半年太长了!我前段时间活动了一阵,想来都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再如此耽搁半年的时间,恐怕别人很快会现那里的异状,到时那等机缘就不属于我等所有了。我最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不可能的。我毕竟只是刚刚接触低阶高级类符箓,依我天赋,不可能那么快炼制而成的,而且,既然师叔先前探听了我的制符情况,想来肯定知道如今我正接受雨师姐的那个灵植看守任务,如今六个月还是我极力抽出各种空暇才能确保成符的最少时间!”原易闻言,当即说道。
金姓中年闻言,连忙说道:“六个月太长,到时就夜长梦多了,最多三个月零十天!”
原易听得,力争说道:……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执扯皮,两人终于将铜精峰石洞探险时间定在了五月之后。
接着,金姓中年拿出一份三年期限的保密法契,两人对着法契誓,合作当即成立。
不多时,再闲话了一阵,在原易的恭送中,金姓中年再度带上遮脸斗篷,驾光而去。
而对于那些什么互不侵犯的法誓与契约,金姓中年自始至终连提都没有提,期间原易也如同一个修仙菜鸟一般,仿佛不仅不知道那些保护自己的法契,而且还对这同门师叔信任十分的样子。
实际上,原易却是清楚,即便订立了那些法契,到时在石洞之中探险,遇到那些价值过大的宝物,恐怕那人都会硬顶住法契的反噬,不会顾及两人同门的关系而对他动手的。
而且,那些法契也不是一个十分安全的保障,修仙界中,破解法契的手段虽然不多,但用心寻找一番的话,还是可以现不少的。
至于说,原易之所以这般顺其自然的样子,是因为他并不惧怕那金姓中年;之所以不惧怕筑基中期修士,是因为他前段时间炼制的那些新符箓。
那些符箓原本是低阶初级的,但用那支混沌笔炼成后,却威能大增,变成了都有十层的威能,有新水箭符、新火焰符、新冰针符等等。
这些符箓一旦数十上百张群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别说是筑基中期修士,便是假丹修士都要饮恨。当然,这种群攻术只有第一次有大的效果,若是敌人有了各种防备,虽说也可继续用之对敌,但效果就不像第一次那般明显了。
这正是他前段时间以来,针对暗中潜伏的袭杀而准备的手段,如今却是要用来防备那金姓中年了。
至于那等无名机缘将会遭遇到的危险,他只是想了一想,就抛却一边了,要想解决掉其如今几乎窒息般的险恶困境,他只能抓住此刻好不容易送上门的机缘,以期到时真的有所遇合,减轻其如今的险恶危境,增大其未来生存的机会。
那些个未知的危险,只要自己准备充足,用心点防范就行了。
若是自己到时人力已尽,但还是避免不了陨落,那也是天意如此,无可奈何了!
而先前他力争的五月时间,有一部分就是要用来做各种准备的,这种准备一是针对未来的不定自然凶险,二则是对于金姓中年的各种防范措施。
这两者,都主要需要他用混沌笔制作的各种新型大威能符箓,故而他接下来就要继续炼制那些符箓来,现在其囊中虽然有一些,但毕竟不足以应对未来的各种险境。
此外,就是各种防御宝物,如各种法器、中阶符箓等的购置了……
……
原易端坐在蒲团上,轻轻呷了一口茶水,接着一手捻着茶杯,手腕动作,轻轻的,先是逆时针,接着顺时针,再而顺逆不定,随意的摇动着,就如同他此刻心中念及先前之事的思绪一般,从前到后,再由后至前,接着前后往来的沉吟着,思量着其中的言语得失,各件事情的因果联系,以及将来的各种计划,等等。
如此好半响,他才轻吐了一口气,将这些复杂的事情关系彻底理顺清楚,随后放下手中摇动的茶杯,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一道传讯符飘了进来,原易顺手接过,贴至眉心一看,信者是杜默,他是来领取符机供能灵石的。
于是,原易举起身份令牌,掐动数道法诀,让其进到茅草屋中,接过其送来的空白符纸,将数千灵石交给了他。
这时,两人言语间,茅草屋之中,炽白光芒再度亮起,又是一道传讯符飘了进来。
原易见状,眉梢一挑,接过再一看,原来是黎黛造访,今天也是与其约定的日子。
当下,他让她进来,先是闲谈数语,接着交割了灵石、宝物与符箓,随后原易面色郑重地将四季果交给她,令她小心地送到天魁城那炼丹的车大师处。
黎黛听得,点了点头,随后也不再多言,当即说道告辞。
接着,杜默向原易躬身一礼,作别一番,同样就此离去。
随后,原易收拾一番,即回转雨神峰,继续其制符生涯。
渐渐的,岁月匆匆,光阴如水流,很快就到了五月之后——(。)
第一百六十八章 灰衣丐()
“咻”的
云朵随后消散,现出一个人来,常容,削身,银袍,不是别人,正是原易。
他环视一圈山景,脸色微微一讶,但见此时虽是秋冬时分,但前面林木却依旧一片青苍,不像它处的树木一般,受到四季轮转的影响,应时而凋谢,枯叶落满地!
“这就是金师叔说的本门东南方向第六十三号矿区的铜精峰了,这番景色,还真是不一样啊!”如此看了一阵,他就不由喃喃道。
顿饭光景,稍稍打量过后,他便收回环观的视线,取出一张传讯符,嘴唇微动,默语一阵,随后将之往前面山岭一祭而出。
紧接着,他负手停立原地,一面仔细观望峰岭景致,一面静静等待起来。
不多一会,破空声中,一阵笑声传来,接着,一道朗然话语响起:“师侄现在才来!可真让我一阵好等啊!”
此话刚刚说完,原易面前就忽地光芒一闪,随即现出一个人来,宽袍服,油胖脸,得意态,正是金姓中年。
原易微微一笑,向金姓中年行起见面礼节,同时说道:“今天不是约定日期吗?师侄可没有半刻的迟到!”
金姓中年点点头,说道:“师侄确实够准时的!不过,不知那东西……”
说着,他话语停住,定定地看向原易,面上一副忐忑的神情。
原易见状,面带微笑,知其所询,遂说道:“幸不辱命!”
言语间,他一拍乾坤囊,取出一件物事,递给面前的金姓中年。
面色大喜的,金姓中年接过此物,随后双眼微眯而起,仔仔细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张宽大符箓,通体如冰雪般洁白,其上五彩线纹交织缠绕,整张符箓尺寸与符纸相仿,因而若忽视其上符纹的话,如此粗粗看上去,就如同一张空白的符纸。
此符不是它物,正是传壁原符!
对于此物,金姓中年先是仔细观看了一阵,次后来回摩挲了数次,再而神念扫描探查几番,最后,才终于轻呼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叹声说道:“不错,确实是此宝!”
不过随后,他看着原易,眉头微皱,接着道:“不过,师侄,你炼成的,不会就这么一张吧?”
原易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如今囊中,有那么十余张。不过依师叔你说,这也仅仅是原符,还得参悟过那面洞壁线条变化规律之后,才能彻底形成那种应时钥匙符箓的!”
金姓中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师侄说的有理。师侄跟我来!”
说着,他递还那张传壁原符,回转身躯,驾起遁光,往来路而去。
见状,原易顺手接过符箓,接着将之放回原处。
随后,他眉梢微微一挑,不过同样掐诀起灵云,紧随其后,向山上纵行。
不一时,到达山腰部位,看到一处洞穴时,金姓中年收敛遁光,原易落下灵云。
紧接着,金姓中年继续闷声带着原易,往前方所见洞穴走去,在其内洞径两侧的月光石照耀下,缓缓往石洞深处前行,穿越一些弯环曲折的路径,一个时辰后,到达一处苔藓密布的石壁前时,金姓中年方才停了脚步。
原易见状,跟着顿足。
这时,金姓中年才打破沉默,一指眼前石壁,说道:“快要到了!里面不远,就是我说的那处地方了!”
说着,他一手伸出,蓦然往前一按,手上灵光当即大亮而起,接着向两侧掩去,同时其另一手掐起法诀。
只见得,在其两手的共同施为下,灵光到处,两侧青苍苔藓即先后消散而开。
不一会儿,青苔苍藓消散殆尽,灵光同时随着隐没,前面现出一面光滑石壁。
随后,他停止手上的掐诀,口中接着喃喃起来,但闻“轰隆隆”的响声中,洞壁往两旁一打而开,现出了一条幽幽洞径。
金姓中年当下抽回手掌,继续大踏步走了进去,同时说道:“师侄请跟我来!”
原易见状,紧跟而上。
行约十几步,将要转弯时,一阵脚步声忽地传来,原易闻声剑眉微挑时,便从前面弯角处转出一人。
见得此人,金姓中年脚步不停,边走边问道:“那里没有出现什么其它情况吧?”
“没有,大人!”那人行礼之后,连忙答道,声音嘶哑无比,难听异常!
原易这时已经看出,眼前之人是一名灰衣老者,老者沟壑满面,行动起来不仅极为缓慢,几乎一步一顿的,而且一副畏畏缩缩的神情,一对眼睛更是浑浊异常,其一身堪堪遮体的褴褛衣衫,散着一股腐朽难闻的异味,因此使得其这般看上去,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江湖乞丐!
如此打量一眼,原易就收回视线,随后扭看路,紧随金姓中年之后,从老者身边一阵风般过去了,故而没有看到灰衣丐看到他时,那双浑浊的双眼中忽然闪现的一缕精光!
走不几步,原易忽地问道:“师叔,莫非那人便是无意现那面诡异洞壁的矿奴?”
“不错。”金姓中年见问,点了点头,一面前行着,一面如此答道。
接着,他忽地面现异色,看了一眼原易,说道:“说起来,那人与师侄还有些关系呢!”
原易听得此言,脸上疑惑转为讶色,旋即问道:“与我有关系?我与他素不相识,与我有什么关系?”
金姓中年说道:“嘿嘿!当年在宗门内,那人天资出众,是水灵根资质,风头可谓一时无二的。不过后来,却由于莫名的缘故,忽然得罪了黑炎长老,因而被其废除了灵根资质,随后更是被配到我这边当矿奴,如此的一连几年,他就变成这般如乞丐般的落魄模样了!”
原易闻言,面色恍然的同时,心中不由得蓦然一凛。
这时,金姓中年停了下来,不理会心绪微变的原易,转而大喜说道:“到了!”
两人面前是一面漆黑洞壁,但却没有其说的异象,见此状,原易当即面生惑色。
金姓中年解释道:“现在时间还没到,待午时将来之时,那异象就会出现的。”
原易闻言,点了点头,估算一下时间,当即知晓,此刻离午时还有半个多时辰。
当下,他就与金姓中年一样,在附近找了一个位置,取出一面蒲团,就地端坐而下,做好相应准备。
这时候,金姓中年也没有在一边闲着,而是与原易讲述起其观察到的情况来,以及根据自己所知告知原易一会应该怎么做才恰当。
原易听得其话,不时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与了然,同时目中精芒时时流动,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两人言语问答了一会,就将那些事情讲述清楚了,而灰衣老者这时终于缓步踱来,随即他躬身侍立于一角落,没有什么言语,神情依旧畏缩,状态落魄如乞丐。
原易只是再打量他一眼,就闭目合眼沉思起来,一面消化方才金姓中年所讲,一面等待午时时刻的降临。
半响,忽然间,只听金姓中年说道:“来了,师侄!”其语兴奋。
闻言,原易睁开双眼,往前方洞壁一看,当即看到了其上的异状。
只见得,那面黑漆漆洞壁之上,此刻布满了一道道的纹路,纹路呈现五彩色泽,组合起来的图案形态,恰与他所画的传壁原符相同。五彩符纹图案占据的空间,是一个长丈许宽六尺的方形。
方形的四条边线上,此刻正飘荡着一缕缕的白、黑、青、红气体,各色气体在不定向游移之间,有的相互纠缠盘绕起来,形成一种青(或白、红、黑)中带黄的不规则图案后,即向着方形黑壁极的一遁而去。
不一会儿工夫,就嵌入了五彩符纹图案之中,之后呆在某处一动不动了,但因此组合起来的新型五彩图案,却似乎与原本图样天然一体般,一点也看不出两者原本的不一情况。
原易这时定眼观察了一会儿,看透那生成图案的运行轨迹后,即按照金姓中年先前交代,运转金环笔添加起变化符纹来。
如此不多一会,当原易添加至五笔时,面前符箓忽地颤动起来,接着其上一片黑芒生出,与此同时,前方画壁各色气体停止移动,壁上出一阵如涟漪般的波动白光。
片刻之后,石壁上一道五彩光柱****而出,直直地向着散黑芒的符箓而去,传壁原符接收到五彩光柱后,旋即停止了先前的颤动,随后形体急变小起来,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枚三寸长两寸宽的符箓,正是金姓中年先前描述的传壁真符!
“成了!”金姓中年见状,不由得面现喜色,随后快步靠上前来,就要拿起那枚成型符箓。
原易见其此状,只是微微一笑,将符箓抛给金姓中年后,就一面继续观察着面前再次生异象的画壁,一面手握金环符笔,准备着第二枚符箓的炼制。
在其如此观察与制符中,午时很快的过去,画壁异象应时消散。
这期间,原易炼制了三张真符——这当然是他极力藏拙的结果!
这时,金姓中年已收敛了脸上的激动神态,面无表情,手握着一枚黑漆漆的传壁真符,走到石壁面前,手抚短颔须,皱眉打量一会,就忽然向着不远处的灰衣老者招了招手。
灰衣老者见状会意,旋即二话不说的,快步挪上前来,到达金姓中年一侧,垂手而立,等待其命令。
金姓中年看着灰衣老者,面色凝重,说道:“师侄,我不久前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
灰衣老者点点头,说道:“不敢忘!”
金姓中年闻言,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我所说,你进去吧。”
说着,他一拍储物袋,取出一个玻璃球与一面镜子,交给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点点头,同时顺手接过两物,然后等待着金面中年的施为。
金姓中年也不耽搁,将传壁真符激,将之贴于灰衣老者身上,一掐法诀。
接着,灰衣老者脚步挪动,顶着体外白茫茫符箓,往前面黑漆漆画壁走去。
片刻,当他接近画壁之时,其体外忽地一阵五彩芒光闪烁,同时画壁起了一阵白芒涟漪,一股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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