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他们被自己吓住,原易当即转过身来,看着脚下的狭眼中年,声音冷冽地说道:“不错,我是得罪了筑基修士,但我有得罪那人的资本。而你呢,你这个连我一击都挡不了的废物,又有什么得罪我的资本!啊!”
说话间,他忽地冷笑一声,手握那把三尺飞刀,在狭眼中年右肩胛处一旋。
当下,狭眼中年再次“啊”的一声惨呼声,同时其体内就要聚敛的法力也随之散去。
这时候的众修,见得领头者如此的不堪,连对方的区区一击都抵挡不了,就被如此的钉在了石墙上受辱,而且那貌憨青年此刻看到原易的狠辣手段,也仿佛惊呆般站立原地,不敢有丝毫的进攻行动,于是他们纷纷脸色变换,连忙体外各色光华闪动,防御宝物纷纷祭出,做起防护措施,防备原易的突袭。
之后,他们才再次打量起前方之景来。
只见得,原易时不时地旋转右侧肩胛飞刀,这就使得,狭脸中年体内法力催动不起,其身下同时血流成河,其脸色更是苍白无比。
这时候,貌相憨厚的青年方走上前来,说道:“好了,道友!你折磨田兄这么久,也够了!先前给道友的下马威,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道歉!”
原易听得这话,嘿嘿地冷笑了几声,依旧冰冷地说道:“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道歉,就想平息我心中的怒火,那也想得太简单了吧。若是我实力不济的话,先前那等场面的后果,道友难道不知道么?”
说话间,他左手忽地动作,抓住另一把飞刀,用力一转,当即让狭眼青年再次痛呼一声。
貌相憨厚青年见状眼角一跳,随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依道友之见,我们怎么做,才能平息道友怒火?”
原易闻言还没答话,那田姓狭眼中年哑声说道:“申兄不要求他!宗门规矩:不得妄杀同门!他不敢杀我的!”
原易听得这话,转头看向狭眼中年,冷笑了起来,说道:“嘿嘿,倒蛮硬气的嘛!不错,我确实不会杀你,不过,我若是废了你,还是可以的,想来到时你那些个仇家,一定很乐意看到这一幕,进而有所行动的。”
说话间,在狭眼中年目中渐露恐惧之色时,他手中忽然出现第三把飞刀,灵力灌注其中,随后其上寒芒耀目间,“嗤”的一下,就将中年人左臂卸了下来。
当感觉左臂微凉时,一股巨痛才蓦然传来,狭眼中年再次惨叫一声,同时说道:“啊,竟废了我左臂!你好狠,你好狠!”说完这话,他就非常干脆的晕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是真晕还是假晕的。
申姓貌憨青年见状,再次说道:“好了,道友!不要再动手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做得到的,我们会办的。”
这时候,欺凌一番弱小之后,原易心情忽然舒畅了不少,把自恶客薛登门以来,受那薛叔父压迫的闷气,以及因为巨量功绩点的缘故,面临无名危机而形成的郁结彻底泄了出来。
故而,此刻再听得这话,他也不再不依不饶了,于是他也不管脚下狭眼中年,当即转过身来,沉吟一会,就说道:
“五万灵石赔偿费。另外,这个地方,将来一段时间,是我的地盘。所以,你们若想在这干的话,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就给我滚蛋!若是在这干还出现阴奉阳违的事情,因而人为地导致我的定期任务有差,那到时候,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申姓貌憨青年听得,大惊道:“什么?五万灵石!那么多灵石,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道友还不如去抢?”
其它十名修士闻言,也纷纷神色大变,心中震动起来。
原易闻言,冷声说道:“嘿嘿!那我可不管,既然你们惹到了我,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若是付不出灵石,那就像我脚下这位那样,留下一条手臂再走!”
众修闻言脸色大变,手上法器纷纷灵光闪动,不过他们却不敢私自攻击,只是看着那申姓貌憨青年,再次等待着他的决定。
申姓貌憨青年脸色变幻了好一阵,看了看周围面带惧色的众修,知道即便自己动群攻命令,恐怕也没有人会遵从的。毕竟若是众人胜了还好,到时将对方废了就没甚事;但若是败了,那依据原易的狠辣,对于还要在此处谋取灵石的众修来说,将来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而且,更关键的是,众人失败的几率达到九成以上。
一念及此,他叹了一口气,道:“那些灵石,我们凑凑!”
众修听得这话,不由得面色缓和,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们便凑足三万灵石,以及几件法器类的宝物。
接着,申姓貌憨青年上前交割,说道:“这些宝物,虽然不全是灵石,但加上其它宝物,价值却是有五万以上。这一来,道友的怒火,也该平息了。但不知,田兄其人?”
原易见状,点点头,说道:“东西抛过来,人给你!”
申姓貌憨青年闻言,当即点了点头,随后依其言而行。
原易接过宝袋后,查看一番,便看了脚下昏迷的中年一眼,冷冷地一笑,即拎起其人,用力的一甩,将其抛了出去,申姓貌憨青年当即看准接住。
这时候,原易方才说道:“好了,现在,你,给我带路,进谷内去,顺便介绍一下此间情况!”
说着,他用手一指一名老者,老者脸上皱纹密布,颔下蓄着山羊胡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老者见原易指到自己,忽地战战兢兢起来,他看了周围群修一眼,看到他们默哀的神情,当即叹了一口气,随后颤巍巍的走上前来,对着原易躬身一礼,恭声说道:“老朽杜默,参见师兄!师兄请跟我来!”
原易点了点头,也没看其他人一眼,就随着老者杜默,沿着丈许谷径,进入天符谷内去了。
行约里许,他忽地听得一道愤吼之声:“竟敢如此辱我,我对天誓,我一定要杀了他!”
听得那等蝼蚁的咆哮,原易不由得冷冷一笑!(。)
第一百四十章 符机、草屋与浮潭()
“师兄你看,我们现在走的这条石路,听说是由
此外,石路两旁栽种着的,叶子呈三色掌形状,身形高低不一的一列列树木,则是一种名为‘净空树’的奇树。这种奇树虽然没有什么药用价值,但它们种于此间时,却可净除寻常秽物,清新山岭空气,故而我们如今走在这条树径上,呼吸到的空气十分的清爽怡神!”
老者杜默微微拱着身子,一面小心地打量着原易,一面脚步慢上其半拍,缓缓行于树径之上,向四外指指点点,十分用心地介绍道。
原易见说,深呼吸一下,现确如其所言,当即点点头,随后他继续其行,一面观看月下山景,一面负手踱步而行。
老者杜默见状,接着道:“这条树径弯弯曲曲的,大约三里多长的样子,就是天符外谷的上半部分了;至于外谷的中间部分,则是符机所在的广场以及我等的修炼居室所在。师兄请看,前方不远处,便是老朽说的地方了。”
说话间,其忽然停下脚步,两眼看向前面,同时枯手一指而出。
原易闻声同样止步,随后顺其指处看去,借着此刻满月的光华,他看到了彼处的大致环境。
只见得,约莫三十余丈外的道路两旁,一些地方,虽然也有几颗十来丈高的三色净空树,但更多的地方,却是一片片数寸来高的翠绿草坪。草坪之间开出了条条草径,草径宽度或仅尺许,或是三尺,或为丈许,蜿蜒曲折二十余丈距离,即通往前方道路两旁的建筑处。
而草径通至的那些地方,正是老者杜默所说的天符外谷的中间部分。
但见,前路左侧部位,草树掩映之间,彼此相隔不远的地方,疏疏落落地分布着一些楼阁,那些楼阁正是众修的修炼居室;前路右侧部位,里面是一片数亩大的广场,广场上似乎放置着一个体形巨大的法器,法器旁边则是十几间形状相似的殿宇。
看着前路的不同景象,原易眸光闪动,默默思量一会,片刻后就目光一凝,心中有了决定。
老者杜默见状,当即再度开口,适时地征询道:“师兄,我们一会儿,应该走哪条路?”
原易闻言没有立时回答,只是再看了前路右侧几眼,片刻后,他才转头说道:“左边!”
老者杜默闻言,当即领会其旨,随后应声答道:“是!”
说着,他迈步而起,继续顺树径前行。
不一会,到达前方草地,就沿着左侧花径,往众修居处而去。
原易自然跟在其身侧,片刻后就到达了天符谷众人的修炼居室处。
接着,老者每到一处楼阁,就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各间居室来,同时,他更说起居室相应主人的状况。
于是,从其口中,他得以了解了一番众修的信息,虽然不知这些信息的真假虚实,但这也让他心中有了个底。
在这其中,他特别注意了那两名九层修士居室,即那与其结仇的田姓狭眼中年,以及那申姓貌憨青年的情报。
不多时,此地各处走过一圈后,老者杜默就引着原易离去。
片刻后,两人沿着右部各条草径走去,到达了那数亩大符机广场上。
此刻的原易,正眼中闪动着惊异的光芒,在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庞然巨物。
只见立于广场之上的,是一座方形祭坛,祭坛有五层之高,每层间距同样的三丈。
贴地的一层径长十六丈;第二层虽然径长稍短,但也有八丈之多;第三层径长更短,仅有四丈;以此类推,四、五层径长分别为两丈与一丈。
祭坛每一层的方径中心点处,都正插着一面五彩巨幡,此刻巨幡随着山风摇动之间,顶部释放出圈圈的银白光轮,光轮正在不停地微微旋转着,其每旋转上这么一圈,周围的光线就黯淡一些,仿佛周围月华被吸纳了一般,同时彩幡上也有银芒在微然闪烁着。
祭坛各层的四角之处,各自连着一根漆黑锁链,锁链有尺许来粗,都接向方形祭坛旁边,那一间间式样仿佛,错落有致布置,相互之间仿佛形成阵势的三层殿宇。
这时,见得原易面有惑色,老者杜默当即指着那巨物,再次开口,徐徐解释道:
“前面那座方形五层祭坛,以及周围的十六间辅助殿宇,便组成了十号造纸坊的符机了!这符机严格来说,却是一套组合型法器,论起其价格来,却相当于一件法宝,也只有像本门这等大宗,才能够在此等普通的地方,有财力做如此的布置。
这符机每到晚上的时候,就会通过祭坛上五行幡释放的月华轮,自主吸纳起天上的月华之力能量,以供翌日我等催动符机制造空白符纸之用;符机吸纳的能量最长可供其运行八个时辰,就像今晚这满月光景一般;但平常晚上的月华能量,也就能运转四五个时辰而已。
若是前晚阴暗无月的话,再若是那时要迫切完成任务,那就得用五行灵石来供能运转了。不过,如此的话,灵石消耗就会很大,往往支出大于收入,因此是得不偿失的。
而且,若这样一两次也就罢了,但若是长久用灵石供能运转,到时这符机热过量,可能就会出现故障了。
……”
原易听到这里,忽地打断其言,看着老者,动问道:“你是说,现在这符机,没有出现故障?”
杜默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道:“当然没有故障!”
接着,他看到原易脸上的疑惑神情,寻思片刻,就说道:“师兄听到的那些故障信息,都是前面几任坊主为了遮羞,故意对外那般宣扬的。”
原易闻言,当即恍然,他点点头,随后说道:“既然这样,那么这符机,符纸产量有多少?”
老者闻言,寻思一会,便答道:
“若不算人为的灵石充能,仅按月华多寡来算的话,一月的符纸产量,少者一万,多者一万五,这些说的是普通的下品符纸;此外,还有一些中品,上品,乃至极品的符纸,其数量区间分别为一千至一千五,一百至一百五,与一十至一十五;也就说,它们的产符规律,按照相应等级,数量依次十倍递减!”
原易听得这话,暗自盘算了一阵,若依老者之言,那么一年十二个月,产出的下品符纸就在十二万到十八万之间,还有一万二至一万五的中品符纸,一千二至一千五的上品符纸,以及一百二十至一百五十的极品符纸。
即便交纳了十一万一千一百空白符纸的一年定期任务(其中下品要求十万,其它按等级十倍递减);他剩余下来可收入总符纸也在二万二千二百二十到八万八千八百八十之多。
即便按照一打符纸一灵的价格,将那些个剩余符纸当做普通符纸处理掉,一年也至少有一万灵石的收入。而且若是认真运作起来,算起中品、上品与极品的符纸,恐怕最后收入都有二万灵石以上呢。怪不得那田姓狭眼修士这般作为,却原来是有如此大的利益在里面。
原易如此思量间,暗自感慨一阵,旋即看向旁边的老者,看到其嘴唇欲动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样子。
当下,他说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杜默听得此话,沉吟了一会,斟酌一番词汇,才小心地开口:“很久很久以前,这天符谷的规矩,便是交了定期任务后,剩余符纸则被统统分配掉,其中坊主取其中的一半,两名副坊主共分剩下一半,至于最后的才由其他人共同平分。不知现在,对于那些符纸的分配,师兄的新规矩是怎样?”
原易闻言,沉吟一会,便说道:“就按照那老规矩办吧。不过,如今谷中的副坊主,到底是谁?”
仿佛知道原易所问,老者杜默当即答道:“师兄请放心,那位田道友,经历先前之事,也没有脸在此混了,其副坊主之位到时自然就空了。”
原易听得这话,点了点头,便说道:“既然如此,若是到那时候,你就补上那个位置。”
老者杜默闻言,虽然面色大喜,但还是忐忑道:“老朽不过七层境界,若担当副坊主,恐怕不行的?”
原易听得这话,连忙一摆手,道:“我说你行你就行!这是我的地盘,一切由我做主,不用管其他。”
老者闻言,这才真正的面色大喜,他连忙屈身一礼,连连感激道:“多谢师兄!多谢师兄栽培之德!”
原易点了点头,再看了那符机一眼,便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继续走吧。”
杜默“是”的应了一声,随后继续迈步,往前方带路。
接着,他继续边走边说道:“师兄,穿过前面的地方,也即是外谷的第三部分,那处百丈来长的壁径,就是天符谷内谷了。内谷是坊主的专区,没有坊主的许可,我等是不可进去的。”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彼处壁径,即是两旁尽是石壁覆压的道路,它不同于刚走过的草径,也不类于不久前行过的树径,而是如同谷口位置的那段丈许路径。
片刻后,原易两人就走完了百丈壁径,前方当即现出一片葱茏景象来,那正是天符谷的内谷。
这时,老者杜默忽地停下脚步,两眼看向前面;而原易就要继续前行,但却被一层白色光幕阻住。
见状,他心中一动,没等旁边老者开口,即取出身份令牌,催动法力,当令牌白光笼罩时,就对着那层光幕一划。
当即,一口狭长口子被划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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