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向着身上的云灵宝甲而去小部分则灌输到遁法仙铠之中,准备将其威能激发,然后防御住强敌攻击。
在原易如此防御之下,尽管墨绿剑器是上品法器,而且也被筑基中期的金姓中年催动着,但毕竟云灵宝甲是一件极品中阶法器,自身有上品宝物的防御之力,故而一时之间,天青光幕虽被剑器不断的削薄,但却没有被就此击穿毁坏,却是坚挺地抵挡住了金姓中年的攻击。
不一时,在体内法力的不断灌注下,原易体外薄薄的青光防护层之外,忽地炽白光芒一闪,多出了一层白茫茫护罩,却是遁法仙铠威能被激发了。
接下来,在遁法仙铠的卸法效用与自身防御作用下,墨绿剑器尽管不断的幽幽绿芒闪烁,但却是不能奈何得了那层白茫茫护罩。
见得防御更加出色的此宝抵住了攻击,原易暗暗松了一口气,遂看向不远处的金姓中年,目中精芒闪动,仔细打量一番,盘算了一息,就准备动用自己的符箓群攻。
当下,他掐断云灵宝甲的法力传送,随即一点指,一掐诀,一念咒,白茫茫护罩当即发生形变,快速地蜷缩卷拢起来,片刻后,就变成一个银球,将那墨绿法器忽然包裹其中。
紧接着,原易两手中忽地微光频闪,多出了一堆堆的物事,正是那些新型符箓。
随即,他微微灌注法力,其上即各色光芒亮起,符箓威能被彻底激发,接着他忽然两手往前一扬,将那些符箓齐齐向着金姓中年祭去。
见到转眼间原易就抵住其法器攻击,金姓中年不由得脸色一沉,不过其动作却不怠慢,当即手中黑芒一闪,多出了第二件攻击法器,上部呈三角形状,下部正型方体,却是一柄玄圭。
他只是心念一动,玄圭即被黑芒覆盖,其威能被彻底激发,接着他朝前一指,“嗤”的一声,一道血柱喷涌而出,血柱在往前袭去的过程中,蓦然分散开来,化为一根根的血针,数有上千之多,其上皆血芒耀目,寒气逼人!
恰在这时,原易群攻的百余枚符箓同时到达。
旋即,在两人中间部位的空中地上,两拨如灵雨般的攻击纷纷激战起来。
只见得,一支支水箭、一根根冰针、一枚枚风刃、一颗颗火球等等,与那些个千余数量、三寸来长的血针相互缠绕纠结起来,其上各色灵光不断闪烁间,相互消磨着双方灵力,场面宏大,蔚然壮观,极具欣赏价值。
但场上的两人却没有心情欣赏,原易此刻见得敌方如此的一击,让其首次的符箓群攻没有发挥突袭奇效,由不得脸色难看。
如此一来的话,金姓中年对此种攻击有了防备之心,那么接下来,即便他继续的发动群攻符箓,恐怕都收不到大效果的。
而这时候,金姓中年也是脸色阴沉得都要滴下水来了,他知道原易是一个出色的制符师,但没想到他出色到这等地步,不仅一下子祭出了这般多符箓,而且这些符箓看似都是低阶初级的,但实际上却有高级的威能,要不是刚刚他恰好激发了那柄玄圭,发动了那波血针攻击,恰逢其会的与那些符箓对上,恐怕他都会因为那些符箓外形而大意,不好好的用心防御,接下来因此被其就此阴死的。
如此想着,前面两拨攻击已发出胜负,虽然原易的符箓仅有百余的数量,但它们毕竟皆有十层的威能,比那些血针凝气三层的气息强得多,故而尽管那千多枚血针消磨掉了七八十的符箓,但剩下大获全胜的符箓依旧遵从原易的指令,汹汹然朝着金姓中年强猛袭去。
金姓中年见此情形,连忙激发身上的一面金黄法牌,在体外形成了一面金黄法墙,“噼噼啪啪”响声中,挡住了剩余的符箓攻击。
原易这时见状,一面继续注法于遁法仙铠,纠缠住那柄墨绿剑器一面两手灵芒再度频闪,继续发动符箓群攻术。虽然此法没有什么大效用,但如今对上筑基中期的敌人,比起其它的攻击来说,此种方法却是最为有效的。
如此这般,原易面无表情地进行凶猛的符箓攻击,将三年时间断续炼制的新型符箓不断消耗而金姓中年虽然脸色铁青一片,但却又是无可奈何的,一面催动起金黄法牌与玄圭,抵挡住原易的符箓攻势,一面掐断墨绿剑器的法力输送,发动起另一叉状攻击法器,从另一方向对原易进行突袭。
见状,原易当即就要如法炮制,不顾自身的防御,催动云灵宝甲,使之发生半球状形变,继续圈住那叉状攻击法器。
但这时那叉状法器却是十分的滑溜,每当云灵宝甲将要将其包裹时,它就一遁而开,让原易的想法就此落空。
于是乎,云灵宝甲与叉状法器时而相互闪烁,发生彼此间的攻防战斗时而光辉耀目,在虚空中一追一逃着。
这期间,金姓中年还企图趁机催动被遁法仙铠包住的墨绿剑器,但在原易小心的谨慎防备,适时地注法遁法仙铠激发威能以及其连绵不断的符箓群攻之下,金姓中年的如此意图没有实现。
以其如今筑基中期的神识与法力,同时催动起其拥有的接近极品的法器,三件还算游刃有余,能够进行从容的攻击与防守但四件的话,不是不能,而是祭器时耗力颇大,牵扯的注意力太多,将会给其战斗带来不利。
而原易方面,也因为类似的境界限制问题,不能如其意愿地同时催起混沌笔与三元刃两宝攻敌了。
如此这般,这场战斗在如火如荼进行着。
虽然期间不时发生攻守的失衡,但总体而言,却是处于僵持的状态,双方打起了消耗之战,金姓中年消耗的仅仅是自身的法力,而原易消耗的,除了自身的法力外,还有那些炼制的符箓。
他的法力随着复法液吞服倒没有什么问题,但其符箓却是在快速地消耗着,如此的不一会儿,恐怕就会彻底耗完的。到时凭他的真正战力,即便可以与筑基初期抗衡,但对上眼前的金姓中年,恐怕是讨不了好的。
一念及此,原易由不得面色难看。
金姓中年显然也知道原易的短处,故而尽管面色阴沉沉的,但却是没有放弃击杀原易,获取那些罕见战利品,因此与原易打起了如此的僵持之战。
原易一时间无计可施,因为那金姓中年挡在了洞口,即便他想逃走,也没有机会。
这等糟糕的斗法情况,是他之前没有想到过的,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
此刻,他只能一面脑中念头频频闪动,思寻有效的跑路之策一面继续祭符攻敌。
就在这时,金姓中年忽地“啊”的一声惨呼,其脸面蓦然一片青灰色泽,随即青灰面皮交替呈现。
原易闻声一惊看去,方以为金姓中年有甚诡计时,他就忽地转身逃离,一副惶惶然的样子,匆匆之间,连那柄墨绿剑器都来不及带走。
见状,原易虽然不明其故,但看出其状不似诡计,因此没有放过如此良机,当下收拾好各件法器,同时祭起三元刃与遁法仙铠两宝,急速追去。
不过,当原易一一破掉金姓中年激发的石洞内各个禁制陷阱,追到了外面,虚立于铜精峰之上,举目四望之时,却发现,金姓中年已无踪无影了。
当下,他就打算返回银河谷去,之后,他自然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不过,在准备回去之前,他想了一想之前那不过七息时间的战斗。
其中,重点关注其中战况突变的缘由,发现金姓中年发出那声惨叫之时,却正是其群攻符箓降临其身之际。
如此说来,那因由应该是符箓的功效了,然而他记忆中,其乾坤囊内,可没有什么强大的符箓,可令那金姓中年逃遁的啊!
这般思量着,他打量起符箓类空间那些符箓来,一个角落处的百余张天兵符刚才没有动,故而他只是略微瞄了一眼,就看向空间中剩余的符箓,那些数量仅剩三百的新型符箓。
紧接着,他剑眉微微皱起,低头细细寻思一番。
不一时,蓦然灵光一闪,再细细探查一番其中符箓,当即了然过来。
“果然,三天前才画成的那张修朽符不见了,看来是之前无意之间将它祭出了。那修朽符有剥人生机、削人寿命、使人衰朽的诡异功效,而且似乎连那人的金黄光墙都能穿越,然后作用于其法体。这般乍中此符的那人,不明所以,怪不得这般逃窜了。”原易这时一脸的恍然,由不得喃喃自语道。
如此语毕,弄清了缘由,他当即一纵足下灵云,向着其住所银河谷而去。
途中,经过一座山峰之时,见得那里人潮汹涌,好奇之下,他纵下灵云!。
第一百七十六章 观斗()
原易举目﹤
这里正是“斗法峰”,顾名思义,它是斗法之所。
一是作为往年山河门人的大小比试场地。只不过近几年因为天神道匪患的缘故,这些一场场的门人比试被暂时取消了,故而使得这段日子此地颇为的冷清,却不似如今这般反常的喧嚣热闹。
二则用于解决弟子之间的各种小争端,这种小争端却是不能涉及生死的,不像本门绝命岩的生死台那般,是弟子间的血恨深仇解决场所,往往一上到那些法台,不拼上个生死,不会罢休。
此地斗法峰的斗法场所,以及那绝命岩的生死法台,以及前段时间原易经常来往的妙法峦中的演武殿宇,组成了宗门之中的三处争斗之地。
但严格来说,演武殿的争斗,并不算是真的争斗,因为那里是门人的斗法训练场,只是与那些没有生命的傀儡的争斗,却不像斗法场与生死台那般,因为各种各样的摩擦与纠纷,门人之间进行大小不一的争斗。
斗法峰地形颇为奇特,却是八矮岭环一高峰。
峰是主峰,主峰高险;岭是副岭,副岭矮平。
高峰只有一座,其险峻陡峭,笔直而立,直插天际,上面草木稀疏,蜂腰各处设有禁制,只要开启了那些禁制,一阵相应灵光就会迸而出,随后在蜂腰地带形成一座座平伸而出的法台,这些法台便是用于宗内门人的相互斗法。
此刻,前面高峰之上,只有一座平伸而出的法台,法台亩许大,呈扇形,由灵光凝成,其上地面凝厚如实质,四外有一层透明防护层隔住,因而能够承受修士的各种法力冲击。
这时,在上面争斗的,只有两名少年。
两人年纪皆不大,大概十七八岁,面容稍显稚嫩,仿佛自身红尘阅历不深,没有经过俗事的一番磨练,只是刚刚踏入修仙界的样子。
但相对于其不大的年纪来说,他们的自身修为却甚佳,都有凝气九层的境界,似乎他们灵根资质皆不错,因而才在如此年纪就有这般的修为。
此刻的他们,正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彼此争斗着,一个祭出一面墨绿盾牌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的同时,催起一件金黄叉状法器气势汹汹地向着对方攻去;一个用一面灰蒙蒙法障挡住了对手的金黄叉状法器偷袭,一面祭起一条血色长鞭不断向着对手那面墨绿盾牌击去。
场上虽是灵光不断迸,双方神情极度的不佳,一副激烈交战的样子,但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原易却从中看出,他们没有用出全力,似乎这场斗法只是一番做作,只是单纯给四外众修士观看的。
此外,他们的斗法手段也很是稚嫩,来来回回只是那么几个招数,似乎不懂得各种招式的组合变通,这看在研究过那些斗法经验一段时间的原易眼中,却甚是乏味无趣,毫无可观性。
但尽管如此,两人的如此拙劣幼稚的斗法却赢得了周围观众的一阵阵欢呼声,一时间,倒令原易很是不明所以起来。
出如此阵阵欢呼声的众修,此刻正分别立于八座矮岭之上;具体的说,是在矮岭的那些各式建筑之上;更准确的是,是在那些建筑所设的禁制幻形法物之上。
八座矮岭高度相似,环绕着那座险峻高峰。
两者中间,则是数十丈宽的沟壑。沟壑其深不知几许,一眼看下去,其下片片黑雾弥漫,一副暗沉沉的模样。
矮岭之上,花树遍布间,布置着一间间相似建筑,有凉亭、瓦房、草屋等等,这些建筑看上去虽与别处的一般。但此刻,其上的相应禁制大半已然开启,由此在建筑之上激了道道灵光,这些灵光随着众修的意念,各自形成一方方云座。
云座的形态与色泽虽然都不一样,或是石青桌凳,或是天蓝裘椅,或是五彩床位,等等。但它们却都按照那些建筑上的预先禁制设定,进行着一种有序的排列组合,因而形成了斗法峰的观众席位,这些席位便是供给弟子们坐卧观斗之用。
对以上这些信息如此了然后,原易灵云已然驰至矮岭上先前看准的一个热闹所在。
那里是一处凉亭之上的虚空,其上显现出八张各式云座,其上坐立着八名年龄相似的男女修士,其中七人正一面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激斗场面,个个面带笑意的,时不时跟着众人起哄一下;一面津津有味地听着手指不断比划,在云座上左右前后的窜跳,面上神情兴奋到过度的最后一人的高谈阔论。
那人是一名男性青年,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狭长,身材矮小,看上去如一只瘦猴,其嘴皮接连动作间,一窜窜妙语不断迸而出,同时对着前面激战指指点点的,仿佛在为众人做解说的样子,不时引逗得七人哈哈地大笑。
就在这时,瘦猴青年话语忽止,七人笑意同时停息,因为伴随着一阵破空声,场上骤然出现的一道人影。
八人乍闻声响,蓦然心中一惊,纷纷停言止语,同时转眼看去;待见得来临的原易,却现是一个陌生人,却不由得微微一愣;但接着再定眼一看,看到此人凝气十层的境界,比在场众人都要高深的多,旋即不由得面色一变。
当下,他们几乎同时站起身来,于各自云座上站稳后,便齐齐拱起手来,同时恭声说道:“参见师兄!”
原易没有立时应答他们的这番问候,而是径自取出自身身份令牌,然后对着足下凉亭,心念一动,激出一道灵光。不一会儿,凉亭回敬一朵白云,原易旋即一踏而上,于白云上立定,同时心念再动,将之形变为一只两头尖尖的小船,形成自身特色的一方云座,同时收起金黄圆形令牌之后,方才看向面前施礼的八人,微微一笑,说道:“诸位请起,不必多礼!”
八人闻言,依言而行,然后看向原易。
见状,原易定眼看向八人,再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各位师弟师妹想来是这一期新入门弟子吧?”
因为天神盗匪的猖獗大横行,门中低阶弟子大量伤亡的缘故,故而这三年多时间来,本门不断的进行门人的扩招,对广大修仙人士大开方便之门,从原本仅仅的山河门所辖的修仙世家,到其它的修仙世家,再到散修。
可以说,现如今,卫国修仙界中,凡是有些资质与修为的,只要通过一番小测试,没有什么大问题后,都可加入山河仙门之中,却是将原本苛刻的入门条件降到了历史最低。
如此的几乎不看出身门第,而只是看重个人的天赋与实力,虽然使得本门低阶修士鱼龙混杂的,但却也使得山河门内热闹异常,更因此给予广大散修一番番仙缘,令得他们即便境界低下,但只要有些许长处,都有机会踏进仙门。
而这一期的新门人,算起来,却已经是扩招的第十期了。眼前八人境界不过凝气五六层,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