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三里外正在跟黑衣人奋战的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在舒歌的加入下,很快将缠住他们的黑衣人变成剑下亡魂,再得知燕倾天已经平安回来时,四人这才明显的收敛杀气,快速的奔回营地。
而舒歌则赶往安顿逍遥子的地方,如今他可真正成了燕倾天的免费劳动力,虽然他们的合作是双向的,奈何燕倾天一眼就看穿他急需麒麟血,而所谓能知飞禽走兽语言的异能,他却是并非不可。
所以两人的第一次交锋,明显燕倾天要胜一筹。
然而,舒歌不知,这只是他掀开了被压榨的序幕。
主帐里,燕倾天将王强与马国真的背叛说了一遍,让他们警惕身边的人,怕有余党还在军中。
木简一路开道,燕倾天自然是有把握他能平安出了黑森林,所以便让陈国栋和江顺昌带着十万人马,一路押运粮草从天辰的边城借道而过,然而前去与驻守樊城的李爽汇合。
而燕倾天则带着其他十七卫铁骑将军和十万人马从黑森林而入,然后到江城与赵钰的三十万人马汇合,到时来一个两门夹击,势必要将太古大军占领的十余城池收回,到时等平南王的五十万大军一到,便可以巩固边防驻守。
这场战争没有一个三五年的,如何能盼结束?
下达军令后,燕倾天便让人第二天一早拔营,两路分道,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深秋时节,夜里寒气大侵,黑森林除了零星的火把,便只余下万人打鼾梦语之声,树上,地上,藤棚上,四处都睡满了人,在阴冷恐怖的黑森林里,偶尔传来的狼嚎似乎没有影响巡逻守夜的将士们!
简单而狭小的营帐里,长风四人和舒歌正如同石头一动不动的守在外面,安静的夜里,屏息凝神,很容易便能听到营帐里逍遥子浓重的呼吸声。
而此时在正源源不断接收逍遥子内力的燕倾天,正紧闭眼眸,苍白的嘴边轻咬着,额头上虚汗满布,腹内如同有团火正在熊熊燃烧,五脏六腑炙热难熬,身体发烫,然而,就算是如同被万蚁食咬,燕倾天还是一声不坑。
舒歌身体自小便受到过千锤百炼,那疼痛的体会堪比地狱的十八般酷刑,所以也就不会觉得燕倾天如今有多难熬。
而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四人都是吃过练武的苦,自然知道这接受浑厚的内力需要经受多大的痛苦,四人皆知燕倾天到底是何身份,更知她的武功底子,如此一来,三人在敬佩燕倾天的同时,眼眸里,正藴含着一股怜惜之情。
半个时辰过去,逍遥子总算将他毕生的功力全都传给了燕倾天,随即软弱无力的倒在一边,而燕倾天在腹内火球的煎熬下,整整晚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将眼睛睁开。
“你怎么样了?”燕倾天艰难的张开口道。
逍遥子头上的白发恍若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光泽,变得干枯,毛糙,黯淡无光,那皱巴巴的脸皮看起来有些吓人,而那一双黄褐色的眼珠子,也不复往日神采。
他颤抖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两本残破的书放在一边,然后又将一块墨玉掏了出来,将它递给燕倾天,细弱蚊声道:“这是血煞楼的搂住之令,你…。咳咳……。,我将它交给你,望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血煞楼的存在,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想当初血煞楼的名字可响得很,是唯一可以跟凤凰楼叫板的黑暗组织!
然而,不知为什么,十年前血煞楼突然销声敛迹,不在过问江湖之事,也不存在于武林之中,然而,就算如此,却无人敢对血煞楼的人出手,可见他们的武功非凡,能力不弱!
燕倾天缓过气来,轻盈的身子从用木头支起的床上跳下,将那墨玉接过,看着上面那血煞楼三个字,有些不耐烦的对着逍遥子道:“现在都还不死?你的事可真多?”
“呵呵……?”
“咳咳……。咳咳咳……。”逍遥子笑罢,又吐些血出来,紧绷的眉眼也舒缓些。
他这一生我行我素,笑傲江湖,从一剑客到一楼之主,再到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代江湖人口中的前辈,他自问活得潇洒快活。
然而,他此生最痛,便是收了那个逆徒,不仅想夺他的武功秘籍,更是想至他于死地,十二种巨毒在身,那种被千蛇万虫啃咬之痛,他就是死也忘不了!
所以,他要报仇!
这小子虽然自私自利,但却有胆有识,且足智多谋,是一位不可多得好人才,更是练武的奇才,普通人一下子接受他六十年的内力,只怕不爆体而亡也会昏迷许久,然而,他却只用了短短两柱香的时间久缓过来了,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题外话------
今天总算是考过了,路考真累啊,昨天夜里两点半睡,今天一早五点半起,可怜的孩子!
第二十七章 她也算是高手了(二更)
“我不是你的师傅,所以我死了,你也不会为我报仇!”
“我用血煞楼主的位置,换你一个为我清理门户的要求!”
“如此,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哼,我可没有功夫管江湖事?”燕倾天没好气道,然而,心里却是隐隐松动的。
逍遥子痛得将一张老脸皱成菊花,眼眸有些气恼的看着燕倾天,一字一句道:“你会有功夫来管的!”
因为那逆徒若是知道血煞楼被你接手,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而血煞楼的存在,可比你的二十万人马强多了。
当然后面这两句话逍遥子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断气了,死的时候很痛苦,可以清楚的看到,疼痛将他的面容都扭曲了,然而,他的眼角,却流露出些许笑意,像一只死老狐狸,都闭眼了,还不忘算计别人 ?'…87book'
只是这一次,燕倾天却是心甘情愿被他算计。
看着逍遥子已经断气,燕倾天将他旁边的两本书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幻影鬼手”和“赤练火云掌”。
这两门功夫燕倾天早有耳闻,不论是快如幽灵一般的“幻影鬼手”还是狠毒无比的“赤练火云掌”都是武林人人都想拥有的武功秘籍,只要练会了这两门武功,那么,就算不能称霸江湖,也是无人敢欺!
摸着手中那形如麒麟兽模样的墨玉,将两本秘籍放入怀里,然后对着帐外道:“云帆,找个地方将他埋了吧!”
“记住,不能埋在黑森林!”那死老头,貌似挑地方!
大步踏出营帐,身子如燕儿一般轻巧,脚尖起起落落,瞬间便消失在长风等人的眼中。
那如风一般的速度,如鬼魅一般的轻功让一贯沉稳的破浪也忍不住暗暗心惊,如今他们四人一起也未必能与她打个平手,且不知他日她的身边,可还需要他们的存在?
燕倾天的消失让舒歌神色一震,随即也轻点而上,慢慢跟随燕倾天往黑森林中间位置,离扎营之地最起码有十里地的位置,这才停下。
燕倾天感觉浑身都是力气,而且总想要找个出口宣泄一下,所以大吼一声,震起了林间飞鸟,掌风横扫,立马拦腰折断十米以外的几颗大树,而那脚下用力一阵,顿时地陷七分……。
“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总算也是个高手了!”燕倾天自豪的仰头大笑道。
而很煞风景的舒歌从那翩翩起舞轻摇的树叶上轻身而下,掌风一袭,便要从燕倾天的身后偷袭。
燕倾天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动作,侧身一闪,立马迎面而上,两道身影便纠缠在一起,上上下下的来回对打着,燕倾天运用内力自如,只可惜招式简单,不到半刻便要败下阵来。
看着舒歌出的招式,可谓是快准狠,且复杂多变,让人眼花缭乱。
而燕倾天再看看自己重复的招式,有些很铁不成钢的一拳打在了一旁有两人高的大树上,只听“哧哧”声响,不一会,那一颗大树便断裂,横倒在燕倾天跟舒歌的面前。
收回掌力,舒歌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燕倾天,提醒道:“你的身体刚接受如此浑厚的内力,以后每晚你都要运转一变,否则它会在体内乱窜,随时有爆体的危险!”
燕倾天闻言,面容上有些讪讪的,呵呵,刚刚她以为舒歌是在领教她到底有多少材料呢?
想不到,人家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一时间当让她汗颜了。
“幻影鬼手和赤练火云掌,依你看先练哪一个好?”燕倾天问道。
“幻影鬼手属阴寒功力,与你如今接受内力的身体可谓相辅相成,你还是先练它吧!”
“哦,知道了!”
“我回去睡了,你继续守夜吧!”
打着两个哈欠,燕倾天慢慢往回走,留下继续在原地晒月光的舒歌。
淡淡的目光在寂静的夜里懒散的打量着,寒意袭来,深秋立马就要过去,冬天也即将到来,又是一个三年了……。
且不知,母妃还有几个三年可等,而父王又还有几个三年可盼?
雪山之巅即将地转物移,不知这一次能否顺利救出他们?
五国乱,这一场仗,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而他的想要的安稳,又何时才能实现?
又是一夜萧瑟秋风,又是一夜星辰为伴。
被参天大树和遮天蔽日的暗林给挡着,十万人整整走了一个上午,在午饭十分才觉得天上是有个太阳照着的。
林子里气温偏低,凌晨又起雾障,士兵们夜里就在寒风中睡了一夜,有些体质不好的,在下午的路程上,便有些跟不上了。
一路沿中木简开的道走,士兵们的步伐也快些,只是这短短半个月的路程都还没有走完,士兵们却是一个接一个倒下。
来势汹汹的伤寒病让两千人落后,当起了尾巴,而此时的燕倾天开始不得不考虑士兵的病情和所需的药物了。
凉风习习,皓月如珠,迷蒙的夜色将整座黑色森林变成了温柔的轻纱,遮住了害羞女孩的美丽面孔,在那副薄纱之下,引诱人的,便是无尽的遐想。
点点的星光高高挂起,和林间窜出的火光相交辉映,那林缝隙的微弱光亮,如同石岩缝中寻来的珍宝,让人心潮澎湃,却又心驰神往,总想着上前一小步,手一伸,便可以将那珍宝握在手中。
连着这几个夜里,燕倾天害怕有人继续生病了,所以加了一倍的人巡逻,让守夜的人都点燃了火把,给予那些以地为席,以天为被的士兵们增添一丝温暖。
------题外话------
亲们,二更来了哈,我要去小睡一会,明天还有科目四,伤心得很呢!
第二十八章 打压刘家
营帐内,燕倾天细细听着长风打探回来的消息,知道血煞楼如今虽然隐迹江湖,然而,他们却还私下搜寻各方门派和五国之间的消息,可谓是一条伺机出动的毒蛇,正睁它幽幽发绿的目光,看准乱世风云中的肥肉,准备一吞而下。
逍遥子曾经是血煞楼的楼主,只可惜他没有什么野心,所以任由其自由发展,如今血煞楼楼主变换,他们若是不知,那她这笔买卖岂不是亏了?
燕倾天对着长风道:“血煞楼如今可还接杀人买卖?”
长风闻言,摇了摇头,但随即又道:“已有十年不曾接过?”
“主子若是有意,属下愿意一试!”
“嗯,也好,你带二十万两黄金去血煞楼,让他们派最顶尖的杀手前来刺杀我,事成后,另付二十万两黄金!”
“啊……。?”云帆讶然,随即开口道:“这会不会太多了?”
破浪淡淡瞥了一眼燕倾天,随即安静的垂头不语,似乎,他不太喜欢发表意见。
而沧海最是心疼银子,只见他一脸肉痛道:“主子,想让血煞楼现身还有很多办法呀?”
何必要出这么多血汗钱呢?
他发现他的主子也太不会当家了?
“钱若不多,血煞楼如何肯拼命,主子想试的,是血煞楼的实力!”长风出声道,虽然,他也觉得这钱出的有点多。
当初凤凰楼送来的惊天消息,主子也不过才给了五万两黄金!
燕倾天懒得理会沧海的心情,她在想,如何能让血煞楼快速的崛起,像从前一样叱咤武林,跟凤凰楼有得一比。
如此一来,她的情报站便有了,办事,也方便多了。
想到这里,燕倾天又想起士兵的病情,随即对沧海道:“今日让你去看的伤情如何了?”
沧海闻言,眼里流露出一股浓浓的自豪感,出声道:“伤寒传染罢了,今夜我出森林去寻些芍药回来入药,不出三日,便会全都好转的。”
燕倾天见沧海如此有信心,当下也就放心很多,叮嘱长风等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燕倾天便又一个人跑到远处去练功。
舒歌已经有五日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了,隐隐的,燕倾天知道,似乎他这一次的消失,是跟凤凰令有关!
京城皇宫里
一早收到燕倾天飞鸽传书的文献帝勃然大怒,将礼部尚书刘环之父刘渊连同他的妻儿,丫鬟奴才,婆子长工,就连刷马桶的老妈子也没放过,全家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六口人全给下了大狱。
而罪名正是,刘环勾结太古,意图加害威武将军,并且放火烧粮,做出卖国求荣,天理不容的丑事,可谓罪大恶极,势必要抄家问斩的。
刘渊的兄长正是平南王刘瑞,亲姐则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的亲大哥,他也可以算是当朝的国舅爷,然而,就凭一封密信,皇上边将他全家入狱,可见皇上十分震怒。
平南王早就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率领他驻守东北部的五十万大京奔向西北方向,准备乘机将太古的兵力打散,好逐一击破,早日收回城池。
而此时,能为刘家说得上话的,便只有定北侯府曹家,皇后是指望不上的,她空有后位虚名,在皇上的面前,说话从来没有力度。
而太后也知皇上不可能让刘家独揽大权,此番打压,她也懒得去管,所以,刘渊一家的命运,可谓路人皆知。
凤仪宫里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上好的彩凤祥云茶杯碎了一地,地上的茶水渲染着地毯,嫩绿的毛尖茶就算是泡开了,也只有指甲般大小,可见这茶的精贵。
皇后一脸怒容的坐在凤椅上,眼里如水雾一般,像是即将要掉落的泪珠,又像无边茫然不知所措的恨意,她两瓣如桃花的薄唇轻启,悲凉道:“看看,那就是本宫的好夫君!”
“天下男子敬仰瞻望的男人,手握天下,心怀万壑,却偏偏容不下本宫!”
“一年,两年,三年,如今都已经快十年了,他就是忘不了那个贱人 ?'…87book'”
“如今却为了那贱人儿子的一封密信,就要将本宫的哥哥下狱,还说等环儿一到,便要将他们全家处斩!”
“他是本宫的夫君,却如此狠毒的对本宫,当真让本宫心寒至极!”
翡翠一早就将伺候的奴才给遣了出去,轻轻用手绢给皇后把眼泪擦掉,不一会,又涌出许多泪珠儿来,有些红肿的眼睛又恨又痛,百般煎熬,却又如藤蔓绕身,割不掉,却越缠越深。
皇上对皇后无情无意,皇后有的,不过是座华丽的宫殿和女人顶尖的权利,她除了一身华丽的珠翠,冷艳高贵的服饰,和那冰凉凤印,还有的,便是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在这深宫之中,她才是活得最累的那个人。
翡翠觉得,皇后句句指责皇上,但其实,她的心里,最在乎的,还是皇上,那份压抑无法释放的感情,比她与太子的感情,还要浓厚得多。
她记得皇后之前有一位嬷嬷是从平南王府带进来的,深得她的信任,只可惜那嬷嬷不过是在皇后的面前说了几句皇上的不是,第二日便因伺候不周给仗毙了。
众多奴才不明缘由,都以为皇后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然而,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皇后在打死那老嬷嬷后,愧疚的眼里沾满了血色,然而她也不过呢喃了一句:“你不该说他的!”
从此以后,她只管听皇后的抱怨,听她的怒骂,听她的悲愤和恨意,然而,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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