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寇彤没有做到炕上,而是坐到刘太太斜对面小杌子上。
刘太太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我第一次见你时候,就觉得你跟一般孩子不一样,说话、做事、接人待物,连寻常大人都比不上。后来几次,包括今天,我每看你一次,就觉得你这丫头聪明伶俐!
就说这坐位子吧,若是别人肯定就坐到我对面了!你却小心谨慎坐到旁边,这是大户人家才有礼节,就是我都比不上你!
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后来就托旺根家跟你母亲提过你跟刘达事情。没想到你母亲却说你已经有了婚约,这件事就作罢了!为此,我还感叹了好一阵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医娇》名为《重生之医娇》,请妹子们一如既往地支持某容啊!
29宜男药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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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彤听了刘太太说她已经有了婚事这一说,心中着实大吃一惊。
但是她面上一点没有显露,连忙从小杌子上站了起来:“太太您太过奖了,我不过是跟着师父学了医术,听师父说了外面事情,所以看着比别姑娘伶俐,其实心里面粗苯很呢!”
听到寇彤说自己粗苯,刘太太便越发觉得寇彤是个大方得体女孩子了。
“你何必这么谦虚!我知道你们是从京城来,见过大世面,与乡下人不一样。”刘太太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今看来,幸好你有了婚约,若不然刘达跑了,你让我拿什么来跟你交代呢!不过,若是当时定下来了,刘达兴许不会跑了!”
说着,她眼泪就落了下来!
“太太……”旺根媳妇见刘太太落泪,她也哽咽了起来。
“太太,您别难过!”寇彤安慰道:“刘达不过是赌气,所以才出去散散心了!没准过一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希望如此吧!早知道,我就不逼他那么紧了!当不当秀才,又有什么要紧呢!就是做大夫,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老神医不就很受人尊敬吗?我当时听了老爷话,一门心思想着让他出人头地,考取功名!可是如今,我把儿子逼没有了!要那些功名何用!”
刘太太越说越伤心:“我不要什么功名,我只要我儿子!我儿子没有了,老爷却跟别女人生了儿子!我还看着账本何用?”
说着,刘太太把账本摔到一边!
旺根媳妇连忙将账本捡起来:“太太,那狐狸精可不见得能生出儿子呢!你看她妖妖佻佻样子,可不像是会生儿子!”
“那可不见得!”刘太太擦了擦眼泪,然后十分严肃地问寇彤道:“小寇大夫,这世上究竟有没有宜男药?”
“没有!”寇彤肯定地回答道:“我从没有听师父说过,这世上有宜男药方!”
刘太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若是她生了儿子,那刘达就真被老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寇彤见她伤心,便说道:“太太,您放心,不管杨姨娘是否生出儿子,刘老爷都不会忘记刘达。今天早上刘老爷跟我讨宜男药,我已经告诉他没有。!而且,就算我有宜男药方,我也绝对不会给刘老爷跟杨姨娘,您放心好了!”
“嗯!”刘太太道:“听了你话,我就放心了。刚才,柯大夫已经送了宜男药给老爷了,老爷已经给杨姨娘用了!我一开始真是害怕她会生出儿子!现,听了你话,我就放心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宜男药,那柯大夫又是个庸医,给药方绝对不会有用!”
“阿弥陀佛!”旺根媳妇双手合十:“佛祖保佑,这下子,那狐狸精就气不到太太了!”
“暂时就让她高兴这一阵子吧!”刘太太恨恨地说道:“我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我倒要看看,老爷什么都依着她,她后能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太太,您多虑了!”寇彤说道:“刘老爷还是很乎刘达,也很乎您!当初您生病时候,刘老爷可是比谁都着急!”
“那是当初!”刘太太打断寇彤话:“一旦那杨姨娘生了儿子,刘达又不回来,老爷渐渐就不把我放心上了!”
寇彤不由想起郑世修心中念念不忘着寇妍时候,便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刘老爷一心扑杨姨娘与她肚子里孩子上,恐怕真会像刘太太说那样,把刘太太抛到脑后。
看到寇彤渐渐变了脸色,刘太太知道寇彤是为她担心,心中也觉得一暖,就柔声说道:“好孩子,你莫要担心,我娘家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老爷就算厌了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就是呀!”旺根媳妇也说道:“舅老爷会为太太撑腰!”
“其实老爷宠*,娘家兄弟撑腰,都比不上刘达我身边!”刘太太说道:“不知道这孩子外面怎么样了。他也真是淘气,居然把金虎也拐走了。回来了,我一定好好训他!”
刘太太说着训斥话,眼泪又掉了出来。
寇彤好生安慰了刘太太一会,才回到家中。
转眼间就到了年底,寇彤已经跟着老者学习医术整整一年了。
寇彤生日农历十二月十六,这一天正是她整十四岁生日。
苏氏起得很早,给寇彤下了一碗寿面,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祖传玉镯,算是给寇彤生辰礼物。
寇彤一口气将那根长长面条吸到嘴里,匆匆咀嚼了几口就咽到肚子里。
“真没有想到母亲居然有这样好东西!”
玉镯通身碧玉,像一汪绿莹莹水一样缠寇彤手腕上。
“那当然,这可是祖传!当初你发烧,我差点就把它卖了!”苏氏感叹道。
寇彤将手上玉镯捋下来,交给苏氏,道:“母亲不用叹息,自打我跟着师父行医之后,每个月都有患者给诊费,虽然不多,但是却够我们花费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典当东西了!还有母亲之前典当首饰,都可以慢慢赎回来了!”
苏氏接过玉镯道:“你渐渐大了!这东西颜色嫩,很适合你戴,你交给我做什么?”
“母亲!”寇彤笑道:“我可是大夫,要给人诊脉、开方子、抓药,这手上戴着东西像什么样子?没得让人家笑话,若是磕到碰到弄坏了也不好啊!我又不是娇滴滴大小姐,用了不了这个。母亲,你替我收着吧!”
苏氏想一想,觉得寇彤说得有道理,就没有勉强:“我先替你手着,这行医也不能行一辈子,你总有一天要嫁人,到那个时候你就用得上了!”
寇彤听了心头一跳,不由想起郑世修来。
她记得,自己跟郑世修是婚约。虽然对方已经不承认了,但是母亲却一定还放心上呢!要想个办法让母亲放弃这门亲事才对!
寇彤看了看天色:“呀!又下雪了!我得赶紧去了,要是晚了,师父会骂!”
她一边说着,一边穿上棉衣,戴上斗笠,朝外走去。
路上来来往往都是行人,有许多小孩子,街上欢呼雀跃:“下雪咯,下雪咯……”
大人却一把拽过小孩子,一巴掌打孩子头上:“赶紧回家去,淋湿了衣裳,可没有得换!若是得了风寒,让你吃药时候没有蜜饯!”
小孩子回头羡慕地看了一眼其他孩子,悻悻地被大人拉回了家。
街西头像往常一样,搭着几个简易草棚!其中大部分空空如也,地上胡乱铺着一些破旧脏乱棉被与稻草,那些乞丐、穷人都朝着其中一个草棚走去。他们手中拿着碗,一个一个接一个排成队,从街这头,一直排到镇子外面去了。
而队伍顶端,冒着袅袅炊烟,让人看着就觉得驱除了身上寒意。寇彤知道,一定是刘太太像往年那样设粥棚,救济贫民了。
寇彤沿着队伍,一直朝西走,看到旺根媳妇正拿着一个大铁勺子,站粥锅旁边给人们派粥。
看到寇彤,她举着勺子跟寇彤问道:“小寇大夫,你又去跟老神医学医术啊!”
“是啊!”寇彤朝她点点头:“旺根婶子,您辛苦了呀!”
“是呀!”那些贫民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着旺根媳妇道谢:“就是!旺根家辛苦了!要不是你,我们哪能吃上这热气腾腾粥啊,估计还挨饿呢!”
“还要多亏刘太太呀!真是菩萨心肠,今年又救了我们啊!”
赞扬声中,旺根媳妇笑呵呵,干得卖力了!
寇彤听得分明,出了赞扬声,还有人窃窃私语:“刘家少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听说是死外面了!”
有人接着话说道:“不能吧!若是死了,刘家一定办丧事吧!”
“现下落不明,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呀!”
“刘太太也是可怜,听柯大夫说,那个杨姨娘怀可是男胎!现都已经五个多月了吧!”
“说起柯大夫,现他可发财了!自从他给了刘地主宜男药,可得了不少钱吧!”
“可不是嘛!听说是贴肚脐膏药,一天一帖,一帖要一吊钱呢!寻常人家,哪能用得起呀!”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柯大夫有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了吧!”
……
听了这些话,寇彤脚步放得慢了:不知道刘达怎么样了!这个年对于刘太太来说,一定异常难过吧!
出了镇子风就大了起来,寇彤拢了拢身上棉袄,加了上山脚步。
“……一年下来,你们学得都很不错,草药药性基本都已经熟悉了,医者该掌握技巧也有些涉猎。现到了年下,一天比一天冷,从明天开始,咱们就都歇歇吧!”
老者坐躺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弟子:“你们也辛苦了一年了,这一年你们做很好!从明年开始,我们正式开始学号脉。”
“师父!”寇彤说道:“您不是一直教我们如何号脉吗?”
“那些只是皮毛!”老者心情很好,说起话来较往常随和:“过了年,我会教你们真正脉学。到时候,你们靠着号脉,就可以走遍天下了!”
“是!多谢师父悉心教导!”
寇彤与子默对视一眼,十分高兴!
砰砰砰!有急促敲门声。
子默拉开门,就听见门口那人焦急地说道:“老神医,我们家姨娘出事了,请你去救救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30杨柳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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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镇子上,家中有姨娘没有几户人家。
寇彤不由自主就想到该不会是刘地主家杨姨娘吧!
她挤到门口一看,果然,门口站着人正是旺根。
他脸冻得红通通,正哈着气搓着双手。
看到寇彤,他急忙说道:“小寇大夫也呀!杨姨娘见红了,请您跟老神医说一声,些去救人吧!”
见红了!
寇彤一惊,这么严重!
老者已经背上了药箱,出了屋子:“到底怎么回事?”
子默忙接过药箱,一行人一边往山下走,一边顶着风说话。
原来,杨姨娘自打怀上了孩子,就经常腹痛。
有时候是为了让刘老爷给她买东西故意说腹痛,有时候是真腹痛。
柯大夫一直说无碍,这怀孕初期是会腹痛,这都是正常,过一段时间,胎儿长大了就好了。
谁知道,今天早上,杨姨娘突然叫起肚子疼,去请了柯大夫却发现他们家门一直锁着,不知道人到哪里去了。
就刚才,杨姨娘突然流血了。
把刘家上下吓得不轻!
刘地主想生儿子,所以一直听从柯大夫话,不能看别大夫,这杨姨娘身子,只能柯大夫一个人看,保准十个月后能生一个白胖小子。刘地主与杨姨娘对此深信不疑,因此,之前腹痛也没有请别大夫。
直到刚才,杨姨娘落红了,刘老爷吓得没了主意。
还是刘太太当机立断,做主让旺根来请老神医。
几人迎着风雪,说着话,脚下不停,很就到了刘地主家。
进了院子,刘地主忙迎来上来:“老神医,你可算来了。你些看看杨姨娘吧,她一直叫着肚子疼!”
寇彤跟子默跟老者身后,急忙朝杨姨娘住后院走去。
刘地主拉着老者手,恳求道:“请老神医无论如何要保住我儿子!”
老者虽然脚步很,却依然气定神闲,他回答道:“刘老爷,你不必太着急了,一切等我看过杨姨娘再说。”
“啊……”
一声尖利女子痛苦尖叫声音从杨姨娘后院传来了出来。
刘地主脸色发青,越发脚步生风,声音都变了:“点,点!”
几个人堪堪走到门口,就看到旺根媳妇慌慌张张从杨姨娘屋子跑了出来:“老爷,杨姨娘小产了!”
寇彤脚步一顿!
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自打她那天被郑凌薇气吐血而亡,这鲜血味道,于她而言突然变得很敏感。哪怕一点点味道,她都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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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地主整个人像破了洞气球,恹恹地坐明堂槐木官帽椅子上。
老者将杨姨娘情况说给刘地主听:“……胎儿一个月前就已经死杨姨娘腹中,因此这一个月杨姨娘都没有感觉到腹痛。那宜男药膏我看了一下,里面有很多都是寒凉之物,因为是贴肚脐,所以,胎儿受损。”
刘地主听了无力地抬了抬胳膊:“老神医费心了!”
“老爷!”刘太太担心刘地主,忙劝慰道:“杨姨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
刘老爷听了,抬起头来看了刘太太一眼:“还是你想得周到,若不是及时请来了老神医,柳儿恐怕性命都保不住。小虽然没了,大好歹是保住了。你说对,柳儿还年轻,以后还能再生。”
这话一出,刘太太就愣了一下。
紧接着,寇彤看到,刘太太眼神暗了暗,握着帕子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然而只是一瞬间,刘太太就平静了下来。
她皱着眉头,担忧地问道:“老神医,杨姨娘身子不要紧吧!”一幅十分紧张十分关切样子。
“杨姨娘被膏药伤了身子,得了宫寒,以后恐怕是不能有孕了!”老者直言不讳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刘太太轻轻叹息道:“真是可惜!”
寇彤却看到刘太太紧皱着眉头舒展开来,她面上虽然忧戚,可是眼底却有一种掩饰不住安心与轻松。
看人不能看表面!
虽然寇彤也不喜欢杨姨娘,杨姨娘孩子掉了,她不高兴也不伤心。因为她当作一件不关己事情,所以才高高挂起。作为医者,她这种情绪是不对。
所以,看到刘太太焦虑,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心太狠了些!
可是,看到刘太太表面关心,内心庆幸时候,寇彤又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难道自己竟然是那种只看别人缺点不看自己毛病人吗?
寇彤压下心中思绪,可是一看到刘太太那张祥和面容,寇彤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亲近想法了。
杨姨娘小产事件,让寇彤又学到许多东西,不仅是医术,还有观察人心。
旺根媳妇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爷,太太,是个已经成型男胎,已经埋了!”
刘地主听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冲出门外:“我要杀了那个庸医!”
他说,自然是柯大夫了!
旺根吓了一跳,忙要去拦着刘地主。
旺根媳妇却拉着他说道:“不要紧,柯大夫三天前就搬走了,老爷去了也找不到人!”
寇彤听了,心中一惊!
三天前吗?旺根媳妇了解可真清楚啊!比刘地主都清楚多!
原来如此……
她看了看正低头品茶刘太太,心中暗自惊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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