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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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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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神不司睡,天下不知多少人失眠无寐。”死神的脸色板的难看。

“困了自然就睡着了,少睡及晚上觉又死不了,死神紧张什么?”锦书反驳。

“你?”越来越难可能的脸色。

牵起睡神的手,锦书和他闲聊起来,天文地理张家长李家短,聊的热火朝天。把其他一干人等晾在了一边。

“你先坐回去,我和司文有话说。”终于忍不住要爆发的死神走了过来。

睡神从没见过死神的脸憋成酱紫色的模样,赶紧回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锦书,你——这是——要做什么?”憋了许久,说了一句话。

“锦书正想问行云师傅,为何见面佯作不认识?是因为师傅成了神,不想和凡人有牵扯了吗?”

“胡说!我只是——看到你阳寿未尽却出现在地府,很生气。”终于承认自己是流行云了。

“师傅生气,我却高兴,突然在这个地方看见师傅,你知道锦书心里有多么开心吗?”

“这里你不该来!”

“师傅来的,锦书也来的。”

“师傅在阳间是为恨活着的,恨已了,便觉生无趣。”

“是吗?只有恨吗?那师傅是因何而死的?”

“有大恨,也有深爱,足矣无憾了。”

“锦书也无憾了。”

“啊,有汗有汗啊,瞧瞧,我可是出了很多汗哪——”阎王终于说话了。敢情他手下这位副神真是司文的故交,不但是故交怕是还有着阳世的纠缠,怪不得玉帝将他派过来执掌生死,这明明就是徇私舞弊嘛?——

玉帝徇私舞弊他管不了,可眼前的二人公然在大殿上卿卿我我的,他可受不了,这冥间是不需要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的,要不然可就乱了章法了。

“无论如何,锦书能再见到师傅,就好!”

“司文啊,你看——如今我们肯定是不能收你的,天上你暂时也回不去,我看你就顺着来时路再回去吧?!好不好?”这次,阎王笑的极其谄媚。

锦书摇了摇头。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七三章   追到地府

“师傅,老阎王,我此番来此并不是一时意气,若是你们送我回去,我是断断不会答应的。”锦书斩钉截铁道。

死神看了看阎王。阎王搓着手,他当然知道司文的脾气,那是绝不会被说服的,可他是在玉帝面前领了圣命的,这个差事要是办不好,让司文回了天宫,整个凌霄殿就都得鸡飞狗跳。为啥?因为玉皇金口下过的死命令,要是被折了天帝的颜面,到时候可就只有拿他当替死鬼了,这一点预见性阎王还是有的。没办法,他只得央求死神,一对眼睛朝着身边的死神眨啊眨,心说这个是你旧日相好,你可千万摆平啊——要不然……

“为什么?”流行云低声问锦书。

锦书目光微愠,“师傅这样问是不是不知道锦书将回去的是哪里?那个地方早已汪洋一片,那个人我也不想再见,我为什么要回去?”

流行云沉默了,他知道她的肉身在那个地方,她若回去定是仍将伴着影帝,无论在哪里,对她而言,确实都比回到影帝身边更开心一些。

这是个很棘手的事情,从来死而复生都是只能回到自己的肉身去的——除非,能有另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肉身出借,可是现如今哪里有这样的人啊?!

大殿上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的人心慌。

“喂——你站住,你这人怎么回事?”大殿外忽然传来喊叫声,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奔进殿来。

前边一人披头散发,整张脸被头发盖住大半,脸颊、额头、乃至前襟都被汗水浸透了,是一路飞跑着过来的;后边的正是烟灰,气喘吁吁的站定,手抚胸口,看一屋子人都朝他俩看,赶紧躬身给主神们行礼:“阎王爷、三位神仙主子,这人从生死隧道横冲出来,也不跟我打招呼直闯了十八层地狱,我在后边紧追慢赶的喊,他也不听!”

“哦,还有这事?”阎王奇怪的问,“你是什么人?”

只见来人伸手将半边脸上因为汗湿而沾到脸颊的头发拨开,手指着死神右侧的锦书,道:“我来找她的!”

流行云侧头,原来是他——心里苦笑,追的速度还真快呢!

锦书本来对这地府里的各种稀罕不以为意,这时听见身后的人说话声音极熟悉,转过身仔细瞧,吓的不轻——不是别人,正是假面公子晚秋蝉。

这下,她可吓坏了——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不会是影帝出尔反尔了吧?或者他们几个半路突然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假面会来到地府?他们是不是也都……

想到这些,锦书可顾不得场合了。她急冲到晚秋蝉近前,两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询问:“你——怎么来了?他们呢?”

“只有我自己,他们很好!”晚秋蝉这时看见锦书站在面前,活生生的,和阳世的她一样,不过,眉眼间似乎又多了些许狂傲和张扬。“你——好吗?”

这话问的,周边几个人差点没笑出声,这啥地方啥场景啊,俩人死都死了,还问好不好?

不过,他们还没等酝酿出笑声来,就听见这人又问了一句:“还回去吗?”

这下,可就没人笑了,尤其是阎王和睡梦二神,瞪着眼看这新来的游魂,这问题问的太对点了,重如千斤啊这句话,被他轻轻的一句问出来,犹如纤羽,轻飘飘的,却让人觉得直透彼心。

“他们在哪里?”他问的一句,她不回答,也问了他一句。

“前往纹水的船上。”

“和我一起回去吧!”晚秋蝉与锦书四目相对,看似无意的拉住锦书的手,这个动作很自然很无心,却打破了他和她之前的坚固的藩篱。“如果你不愿意去风烈,就和我一起去纹水吧,我借你尸身!”

老阎王听到这里,恍然觉悟,原来这个人是到地府找司文回去的,哎呀,他来的太是时候了,简直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他借她尸身,那他自己可就要当游魂了,这可真是——啧啧,啧啧……

咂巴了两下嘴角,阎王敞开喉咙,洪亮如钟的声音宣布:“如此甚好,丘锦书命不当绝,既然这位公子愿意借你尸身,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着吧——你就跟他回去吧。”

“晚公子想清楚,你的尸身若借了锦书,你自己便回不去了,只得当游魂野鬼。”流行云例行公事的提醒。他不得不承认,晚秋蝉来的及时也来的重要,这件事情也只有他这么做才能解决,但是同时,他无能为力的事情让别人为她做了,又让他感到有一些痛苦和酸涩。

“你特意为我来的?”锦书拧起眉,又问。

晚秋蝉点点头。她拧着的眉弯下的一双眼神射向他,清澈明晰、

“那好,我答应了。可是,你呢?怎么办?”她听见流行云的提醒了,知道一人只能一命一身。

“你放心,我的身体是借你的,但同时我也可以用,我学过法术,知道怎么调节控制自己的凡胎。”

“你是不是学过融血之术?”睡神这时候忽然插话,他看着这个新来的居然在面目上风头快盖过他了,就觉得很不爽,好不容易轮到他说句话了。

“是的。”晚秋蝉见有人问他,如实回答。

“哦,如此甚好。锦书,你们这便就回去吧——此地不宜多留。”流行云怕睡神生事,万一他刨根究底的追问天界转引牵魂的融血术缘何在人间出现,这可就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了?

这个睡神啊,见不得美女也见不得美男——

阎王走了,死神说话就最大!

老阎王早看出来了,他在这里根本就是个多余,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啊,人家左一个右一个似乎都是故交好友,虽说他权位最高吧,可说话最没分量,所以他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溜走了。

“对了,师傅,今天引我来的那个小鬼差叫浮尘的,我看你就放他投胎去吧——那孩子投胎了肯定是个文魁。”

“好!”死神一个字落地有声。

锦书的一句话,浮尘就从一名还不知要熬上多久的引渡小鬼投身到阳间,也不知是不是沾了司文一身仙气,竟然从三岁起就过目不忘,六岁能文,七岁作诗,十五岁金榜题名,二十二岁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宰相。而可怜的烟灰仍然在做着引渡小鬼,并且没有人再跟他猜拳定胜负了,他比以前累的多了。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七四章  夜孤独

那一条船还在顺着宽敞的河道航行着,只是船上的人们早已换了心情。一般女子个个心事重重,死了风烈的这位公子,她们谁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要掉几颗脑袋。

那尸身停放在船舱里,冰凉透骨,虽说是暑天,可那舱里因为停了那具尸首,竟然从里向外的冒着阴森森的冷风,白色的粗纺麻线布罩住那具修长的身躯后,就再没人敢上前掀开去看一眼了。

女子们不敢到这个舱里来,可廿朝安他们确是坚持每天都来守夜的,三个人轮班值夜,夜夜不落。到如今,以介氏五姐妹为首的十几个人也不去管他们这几个人了,一腔心思都在如何向主子交差上,再加上看这几个人似乎对这名突然故去的同伴情深意重,断不会丢下尸体自己逃掉的,所以也就对他们三个的行为不加干涉了。

一拨女人,仍旧每天叽叽喳喳,三个男人难得说上几句话,连廿朝安都变得沉默寡言了。如果从前说话是廿朝安表现自我、吸引他人注意,并化解困难的一种策略,那现在这种情形下,他就已经是毫无表现自己的欲望,也无从化解或者亦无意化解眼下的境遇了。不是悲苦、不是绝望、不是艰难也不是痛楚,只说眼下,那就是一种被拘囿的混沌感,挣不得也解不得,怨不得也恨不得;就连面对二哥的尸首,廿朝安都觉得他已经无从哀伤无从悲痛了——

从有到无——从追逐到失去——从欢乐到苦闷——从等待到彷徨——从坚持到无从坚持——这么多这么远,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和顺从那些过往的记忆,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异国的一切——他们怀揣着的是一个莫须有的希望了,即使这样的莫须有,他们谁也不能去打破它的虚,即便它真的虚的经不起一句探寻。

因为那“虚”里就是他们全部的对于未来所寄予的所有的美好和期待,如果没有了它,他们或者宁愿不是自己,而是躺在舱里的那具尸首。

今晚的月光,皎洁明亮,在茫茫水面上播洒出淡淡的月晕,随着船行晕开的水波轻轻摇摆着,宁静安然的夏日的夜晚。

介子凤隔着舱门,站在外边,看着舱内的三个人。

自从那一个人死去,这三个人也就像丢了半个魂似的,连一日三餐都是她们催着,要不然,估计他们呆坐一整天也不会饿。不管他们是真不饿还是没胃口,她们该履行的职责还是要履行,死了一个就死了,要是这三个再饿个半死不活,那可就真要了命了。

“几位公子可以用饭了!”介子凤在门外催促。

“你们两个去,我留下!”冷面看着廿朝安和黑子,今天轮着他值夜了。

将腰上悬着的长剑解下来,一手抓住剑鞘,另只手按住剑柄,“叱啦”——他的长剑在月华之光下亮出冷森森的光芒。寒玉剑,剑如其名,对敌作战寒如冰石,若遇明主,暖如明玉;练武之人,求一得心趁手的武器有时比什么都难。记得师傅在送他这把剑时恋恋不舍的左看右看,才塞到他怀里,说:“讨个好兵器可比讨个好老婆难,师傅成全你!”

想到这儿,冷面的脸上有了略微的笑意;不过,他想——其实师傅说的不对,好兵器是可以打造的,也是可以去再造的,可是,一个值得你一生去爱和厮守的人却是真的不容易等到。在没有碰到她之前,他的世界里没有女人这两个字,只有武术只有武林只有兄弟——当情缘来到,他就同时也是迟到者;他曾经有机会不当迟到者,因为那时候她还没有出嫁,她也没有入宫,她也没有仇恨——可是,他究竟是党了迟到者,虽然他们相对而言,谁也没有比谁更早到多少,但是,他们都集体迟到。

廿朝安曾经在天子一号开玩笑时说,“我可算是第一个,没有再比我守的她早的了。”晚秋蝉讥笑道:“你便是一出生便守在她身边也没用。”惹得红姑娘和门外偷听的几名女子都笑开了。

夜,凉如水,静如初,在这样的夜里真的很适合思念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这思念里俱都活生生的跳到眼前来,他喜武,尤其记得和她一起笑傲江湖——那一次,他替她杀了一个人,她不但不谢他还埋怨他应该早些出手,不该看她的笑话;那一次,她狼狈的摔倒在他怀里,让他的心脏几乎骤然止住跳跃……博情宫,正阳门,浴血之战……

往事一幕幕,他的手尖慢慢滑过寒玉剑的剑身,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是他们绝世三公子和她一起,那时他和假面都以为她是玉面的新欢——而她却丝毫不以为然,她在他们的客房里反客为主,他听她叫他“扑克——”他那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就记住了。知道后来,听她叽里呱啦的解释,才知道那原来是一种可以玩游戏的纸牌,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人脸。她说他的脸就适合画在扑克上。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一个人的喜欢,她的喜欢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让他们都接受,所以直到现在,无论是他们为她几经生死,还是她为他们忍辱偷生,他也不知道在她的心底里除去流行云,谁应该排在前面。虽然,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但是其实,从他们一起闯江湖到现在,这个问题谁都想问,却谁也不敢问——谁先问了这个问题那便成了她心中斤斤计较的小人,便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倒霉蛋。

如果,还有一个男人可以稍微降服她的话,那真的就是流行云了。流行云能做到,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心里恨比爱多。当一个人的心里恨比爱更多,那便意味着他对于世间情爱的无往不胜。

恨,才让一个人干脆、果决、断然;爱,却往往是执迷、纠缠、反复;流行云是胜利者,所以他最先走了,并且,走的没有遗憾。

锦书呢,她的心里是爱多还是恨多?是情多还是义多?

飘然的思绪杂乱纷扰,目光锁向水面,有凉风淡淡,轻轻将剑送回剑鞘——整个人已从回忆中翻转而出。

“冷面——”一个声音婉转出于身后,惊了静夜之人。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七五章    还魂

锦书坐起身,她刚才看见了外面站着的应该是冷面,叫了两声没见应声。低头看看自己,真的是晚秋蝉的这具身体,只是他如今被自己占了身子,只能将周身灵气化于一隅潜伏起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出来的,因为他一旦出来,锦书便再也进不去了。

心脏骤然停跳,三秒、两秒、一秒,脚带着整个身子一点点的朝着声音的出处拧转,头偏向外,一百八十度的转身——

终于忍不住苦笑,原来他也会幻听?!太思念一个人是否就如此?不但被往事的丝线缠紧扣牢,还能于安静无声的时候突然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冷面背对着窗户,月光洒进来,外面偶尔传来女子们的吟唱声,咿咿呀呀,听不太清楚。

“冷面吗?”又是一声,他听出那声音的确切的位置是在船舱内的卧床附近。

这次,绝对不是他听错了。

难道真的是——怎么会呢?

“二弟,你——还活着?”看见晚秋蝉好端端的坐了起来,冷面吃惊不小,由于在深层意识内一直不能坚信晚秋蝉是真的死了,所以对于他的复活竟也不觉得惧怕。

万分惊喜的冲将过去,紧紧的抓住晚秋蝉的双臂,前后摇晃起来。“我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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