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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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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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落下,高台上行刑的刽子手将一条三丈长的白绫对折,然后中间挽做了一个扣,麻利的套在风之音的脖子上。

侩子手一左一右扎好马步站定,双臂用劲狠力拉扯白绫,直到套中人断气,并经探指查明确无呼吸,方才算行刑结束,这便是风烈国百姓们还不熟悉的绞刑刑法。

“不——”远远的,一声凄厉的呼喊被躁动的人群掩盖住。锦书拼劲全力从外城赶过来,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她听见那最后一声炮响了,脚下运力提气的频率,已经是极致了。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只来得及看见最后一个画面。那位曾经与她同在皇宫用过御膳的陆相扔下了死刑判令,父亲扬起的头在一道白绫的缠锁下低了下去,低了下去。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父亲朝着她微笑了起来,那样轻轻的淡淡的一笑,似有似无。

不!不!不!

她不要父亲死,她还没有向父亲谈起过自己的爱人,她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与父亲在一起的快乐——她本来以为她和父亲还应该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聚首,她为以后做了很多的计划,……

声嘶力竭,肝肠疼断,那么好的父亲,那么亲的父亲,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父亲就这样又一次失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揽住她的腰,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本来欲前去法场刑台的身子被人带着朝后飞起,锦书怒了,嘴被捂住,不能出声,“呜呜”着扭动抗议。

“锦书,不能去——那是皇帝的圈套。”流行云早已看出皇帝身边带的那些侍卫都暗藏利器,而围在法场周边的百姓里也有皇帝的人,这绝不是只单纯的要杀醇王爷,这根本就是皇帝为锦书设下的圈套。

流行云这一句话,锦书果然不反抗了。想到那个她一直忽略掉的带着苍白笑意的皇帝,她才想到他,是因为她从来都以为那个皇帝只是对她有些移情,只是对她产生了新鲜感,她从来没以为一个皇帝为了要得到一个女人,竟会采取这样卑鄙、恶劣的手段。

可是,只要他想要,这个国家什么样的女人都是属于他的,只要他张口,他可以直接撒下天罗地网来找她,让她无处逃无处躲,这些他可以办到。

却为什么?他不那样做,他却要这样——夺走自己的亲人,让她连后悔都来不及,突然其来的恨意染进瞳孔——

那声凄厉尖锐的喊声早已惹起影帝的注意,见两团火红的身姿相携向城门而去。锦书,怎么短短三日,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成亲了吗?那个男人是你的相公?他来救你的?很好——他来的很好。

再望过去,两团火红的后边又紧追过去是四条人影。罢了罢了,这么多男人保护你——锦书,朕还真没看出来,小小年纪,就已经这么出挑。看来,你还是和你的前世一样——有本事让男人为你疯狂。可惜,我不会给你机会选择的。

锦书,即使这一世的你,还是一样的冷硬绝情,我也还是要你。

“启禀万岁和两位监斩官,醇王爷已经升天了。”两名侩子手垂首站在台下复命。

“两位爱卿,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朕钓的小鱼儿出现了,我得亲自去抓。”影帝对着陆南侯和董澜青吩咐完,突然整个人腾身而起。

人们只看见,刚才还晴的干巴巴的,半空里突然出现一席黑色的浓云,漫天卷地盖住头顶,就像一只巨大的鸟儿张开了它黑色的羽翼。

霎时,昏天黑地黑漆漆一片。失去阳光的法场陷入一片黑暗中,恐慌无措的人群立刻开始了无方向的乱窜,一时之间,哭喊乱叫声不绝于耳。因为突然陷入黑暗,乾德门这日的法场变成了很多人的葬身之地。人们对于黑暗的恐怖化作巨大的伤害力量,一场史无前例的严重踩踏事件被记入了风烈国历史。各种版本的传说都有,而从那场踩踏事件中幸存的一批人却三缄其口,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勇气提起那日的恐怖。

哭爹喊娘,乱成一锅粥。

人群外,一个拄着破竹竿的老乞丐哆哆嗦嗦的点着劈裂的竹竿,丝毫没被这黑暗影响视线,独自一个人朝外走,口中念念有词:

狂澜骤起,朝堂巨变;死生缘起,地覆天翻。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二八章   浴血乾德门(一)

黑暗从法场那一片天开始,很快蔓延到乾德门,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人的视力陷入盲区,一下子失去了方向,速度也不得不慢下来。

黑色漫染的头顶,所有的墨色都集中到了一起,迅速团成一小团,刹那又尽数散去,无踪无影。太阳重新抖擞起精神。从漆黑一团到光芒万丈,人的眼睛在黑暗与光明的瞬间转换下,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以致久久不敢睁眼。

待双眼终于睁开,锦书和流行云等人已经站在距离城门数十米的位置,前方是风烈国的皇城守军守卫的乾德门。在锦书他们几个人来的时侯城门是打开着的,此刻却是双门紧闭。站在对面最近位置的是影帝一个人,一个人对着六个人,孤零零的影子斜在右前方边,炯炯的双目扫向对面。

目光来回的巡回在两个人身上,丘锦书和流行云,同样鲜红的颜色,同样搭配的礼服,流行云红色的新郎礼帽一对黑色的羽翅颤在脑后,因为是从宴席上直接奔向法场的,所以他的穿戴式正宗的民间新郎官的打扮,七分喜庆,三分戏俏;而锦书的新衣长袖、窄腰,前身大面积的用彩线绣了两朵并蒂莲,更衬托的人妩媚娇柔。再看,流行云和锦书身后的几个男人,均是一副如临大敌,鱼死网破的决绝,影帝不自然的笑了。

“锦书,我的史官,怎么离宫也不请旨?擅离职守可是要担罪责的?”

“你要做戏却找错了对象,你这冷心绝情的人如何坐的天下?”

“若论冷心绝情,朕倒认为,朕不及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杀了醇王爷,就是杀了自己的亲弟弟?错——他本不是我的弟弟,我也不是他的哥哥,你听明白了?”影帝突然变了声音,不再是沙哑黯沉的音色,而是带着十足男子气概的高亢声。“我杀他,那都是是因为你。直到最后那一刻,我也没听见你喊他一声爹爹呢,真是遗憾。”

原来,他真的不是,不是父亲的兄长,不是她的大伯!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她从赤花奉命抓自己开始就在思考到底谁在指使赤花,后来,父亲说是皇帝要抓她。她也就没再深入去想。后来,博情宫与赤花宫竟都是一伙的,他们听命于一个主人,锦书又开始推测了,那个隐藏在背后的拥有者神秘力量的人到底会是谁?

她怀疑过,她怀疑过会是皇帝,但是她没有充分的证据来为自己的怀疑作解释,一个皇帝,已经脚踏万里河山了,没必要再涉足江湖之中,即使曾经涉足,现在也应该退出了。那么,也可能是另一个神秘的组织。

后来,有那么一段日子,她又开始怀疑了,那份怀疑开始于玄极子的丧殡,明明皇帝与颜公主近在咫尺,可是二人却谁也没有相认。是故意不相认,还是根本就认不出来了?后来,她又自己找了理由想通了。颜公主一身道服,皇帝怎么会想到是自己的妹妹呢?所以,可能皇帝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在丧殡仪式上出现和尚道士,那是再合理不过的,道服下的颜公主掩去了男女之别,根本引不起任何注意。而颜公主自然也是不愿意认这个哥哥的,一是因为她高傲的自尊心,二是因为相认的意义本已不大,亲情疏淡,徒留一层血缘,根本无济。所以,兄妹二人才见面之后彼此如陌路之人。只是可怜了锦书的小脑袋瓜,愣是为了这个问题考虑了一天一夜,终于决定放下自己的推测,相信眼睛看到的。

可是,如今看来,她的怀疑和推测都是对的。也许,她一开始就应该坚信自己的潜意识,她总是被那张酷似父亲的脸颊所迷惑,觉得生长的这样形似的两张脸若不是亲兄弟那会是什么?

于是,她选择相信看到的、听到的。如今,才知道,她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如若早就知道,或许她可以避免来到皇宫;或者她可以提前告诉父亲这个情况,让他逃避开皇帝……

“那么,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锦书冷冷的问,既然他本不是皇子,这江山定也是窃取来的。

“现在不能说,你跟我回宫我会全部告诉你。”皇帝说。

“你想的美——既然你承认自己不是皇子,丘锦书有资格代表风烈国皇室祖先捉拿你。”

将怀中的血如意轻轻甩出,随着长袖如风的劲道,人三个起纵到了影帝的眼前,从上掼下,劈腿就是一个窝心脚。

锦书突然动了手,后边的五个男人也都亮开了家伙。

这场男人之间的恶战不是由影帝直接来打的,而是由早已聚集在影帝身后的数千名兵丁来打。皇帝出现在城门处,乾德门的守门将军哪敢怠慢,立即调集了自己全部的手下护在皇帝身后,只等着皇命一声令下,就让前边几人粉身碎骨。箭在弦,刀出鞘,就差影帝的一句话了。

影帝的手微微超前一摆,“向前去——朕这里不用你们!”数千的兵马就奔流行云他们几个而去。锦书的窝心脚没有突袭成功,此刻,突袭不成,带着愤恨的血如意一式银蛇出洞同时猛点影帝的左右瞳仁。

“噗、噗”很骇人的动静,锦书眼见那血如意的毛尖插破了一双眼,顺着眼眶流出来的是紫红色的血,两颗玻璃球样的能生动注视万物的眼球就那样被击破了。锦书惊呆,她根本没想到这个皇帝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她本以为——

她本以为,她很多的本以为怎么如今都是错误呢?

盯着眼前眼窝塌陷,血流两注的皇帝,锦书的心里别扭,她收起血如意,预备上前去将皇帝绑了。

抻开自己的束腰丝绦,锦书用丝绦紧紧捆住了影帝的双手。谁知,就在她的身子贴近影帝身边后,忽然觉得脖颈处一丝冰凉,身子站直,头仰起,再看去——

影帝的那双眼精光闪烁,明亮晶莹,哪里还有被毁掉的影子——而他的左手正轻轻抚摸着锦书裸露在外的脖颈。

刚才她明明把影帝绑的死死的,紧紧的,怎么才一放下,他就解开了绳索——

锦书的大脑再聪明,此时也想不明白,愕然而惊恐的呆住。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二九章   浴血乾德门(二)

愕然而惊恐,锦书的脖颈像有一条冷血的蛇爬过,凉气伴着恐怖的感觉一点点的出现。低头看,腰身上那条七彩丝绦早已重新被围上,似乎从来没有被抽离过。

再要开始第二轮的攻击,已经不能了,她的整个人都被影帝的一条胳膊紧捆住。他只拿一只胳膊,就如同钢索铜绳般缚住了锦书,她全身上去还能动的地方只有双腿和头。

锦书不停的用力后踢,脚上,却传来一股股被硬物挫折的疼痛感。

“乖,不要乱动,否则受伤的可是你自己呦——”身后,影帝的声音让锦书浑身发麻,她所有的功夫根本还没有施展开,她怎么就这么大意的被擒住了?

“不要妄想离开我,此生都不要妄想。”影帝贴在她的耳边说。明明是这么残酷霸道的话,影帝说出口的语气却柔情似水,仿佛他在对锦书表白自己的情意似的。

“想不想看看热闹——”嘴角抽搐一下,牵出一个莫测的笑。

话说一半没完,影帝整个人已慢慢的腾起,裹着锦书缓缓的向半空升去,锦书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坐了热气球一般的速度,缓缓朝上空升腾。

双脚离地,越来越高,心下又是一惊,扭头看去,那皇帝并没有长出翅膀,也没有什么助飞的器物,这——如何解释?

她难以置信!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不再动了。就那样稳稳的浮在半空,人礽被圈在影帝的怀里。影帝悠闲自得的看着她,又低头,朝地面指了指,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地面,围攻流行云、黑子、廿朝安等人的几千官兵,已是死伤无数。血,早已蜿蜒成河。尸首遍地,残臂断肢触目皆是,哀鸣声不断。

武功精绝的几个人,在一群普通士兵的围攻下,就如虎入羊群,只几个冲锋就倒下了无数的尸体。

流行云奋力向外搏击,一心想努力向着锦书的位置冲过去,可是,满眼都是兵丁,层层将他们几个人围绕着,无休无止的纠缠。仿佛一群蚂蚁,不知死活的冲向他们的刀口。

向左冲,人倒下一排,然而能够杀死的也只有那一排;倒下之后,补充上来的人则更多。重又向右冲,倒下一排,人群就涌过右边来。

五个人,不同方向的冲杀皆是如此,杀不完的人,杀不尽的人,杀不绝的人。那些兵士,没有人怕死,没有人退缩,踏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坚决的执行着命令。这是一支有着钢铁纪律的训练有素的军队,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或者,流行云、廿朝安、冷面会为自己的国家有这样钢铁般的军队而高兴的。

“啊——锦书——”廿朝安惊呼出声,他手中那把檀香扇挨了就伤,打上就死。这时,他一个旋身踢倒围过来的数人,眼见他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身子即将要落下的时候,眼朝着锦书的位置瞟过去,这一眼,就发现了锦书被影帝制住了。

他这一喊,几个男人的目光都向锦书与影帝的方向看过去,锦书的落败他们看见了,只这一个回合就败下来——

各人心里如火焚一般急切,手上挥舞着的兵刃再不留情,惯了十足的内力打向敌人,都欲朝着城门打出一片通路,救出被皇帝拿住的锦书。

看见锦书被影帝圈在怀里,拳打脚踢的欲脱身而不得,流行云怒火燃胸,锦书——今天是他的新娘,别的男人若想夺走——那是万万不能,皇帝也不行!他的锦书是如此的冰清玉洁,别的男人怎么可以碰?

脚踏人群的头顶,流行云奔着影帝站立的方向而去。就在他离锦书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却看见,皇帝和锦书如被吊起似的,轻缓的升向半空。心中更是大急,再若升高些,他便就触不到她了。

脚下生风,呼啸前去,可还是来不及了。

“锦书,你瞧,他想来救你,真是自不量力!”半空中的影帝弹手一挥,一团黑云在流行云的四周升腾起来,围住了那道跃起却还未落下的红色的身姿。

黑色羽翅的红色新郎帽从那片黑云中落下来,飘忽着落在人群中,很快被无数双足靴践踏。黑云稍后即散去,流行云飘絮般的身体失去了依托,笔直的向下落去。面色灰纸一般的流行云已然受了重创。

那片黑云是带着强劲的力道的,如一座小山般挤压住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被挤的到爆裂的时候,黑云的压力撤去。

倒栽下去的流行云暗运一口气,想调过身形站定,只稍一提气,只觉得胸中咸腥之气呼呼上涌,鲜血如瀑布般喷涌,他的心脉已被摧毁。“锦书——”喊出这一句,流行云的头直直的栽在地上,吸了血的墨如意感受到主人的心绪,那红色耀眼的光环蓦然出现,而半空中突然横向飞过来的血如意直直的穿透无数人的身体,与墨如意重又融成一体。

双如意,嗜血的如意,头尾相接旋成越来越广阔的光晕,那光晕那不是杀人的剑气,只是一道道的金光,却毫不留情的穿透所有敌人的身体。

金色光芒,烁着双眼,所有围在他们身边的兵士,根本还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夺走了他们的性命,就已经倒地而亡了。

流行云,身子斜拱在一具无名的尸体上,掉了新郎帽,头上的发髻不散,人一动不动了。那一身鲜艳的红在一片铜黑色的士兵衣着中如此的醒目。

“行云——”锦书看见流行云被那一团黑云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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