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上官雪蝶刚喝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红着脸说道:“爹爹,您急什么呀。”
“怎么能不急呀,我跟你爹可都等着赶紧抱孙子呢!”上官夫人笑着转头又问着火云霄:“云霄呀,你认为什么时候办合适呢?”
“云霄一切听凭岳父、岳母做主。”火云霄微微一笑,嘴角翘起,立刻改了称呼。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为你们选个好日子。”上官清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了,由碧莲搀扶着和上官夫人回屋去选黄道吉日了。
上官雪蝶的脸红的都快成熟透的螃蟹了,也不敢看火云霄,一路小跑的回到了房中,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火云霄倚在门框上,薄唇吟起一丝戏笑:“怎么,做我娘子不乐意吗?“
“谁说我不乐意了。”上官雪蝶一抬头红着脸傲然嗔道,正好看到火云霄戏弄的笑容,知道着了他的道,一时羞愤,拿起床头的枕头就仍向火云霄。
火云霄轻巧地接住枕头,剑眉轻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羞红的容颜:“怎么,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
“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上官雪蝶小声嘟囔了一句,忽然眼光一闪,脑袋开始走私。
“在想什么?”火云霄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雪蝶,不知道她的思维又跳跃到哪儿里去了。
“云霄,李月月的婚礼,会不会是凤冠霞披,并坐花轿,“大红花轿”,八人抬。迎亲日,花轿出门,以净茶、四色糕点供“轿神”,丫鬟喜娘一大堆,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接新娘,新娘上轿前会母亲哭送,新娘由兄长抱上轿,进轿坐定后,臀部不可随便移动,寓平安稳当意。“接火种””“跨火盆”,“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上官雪蝶幻想着李月月婚礼时的样子,眼光一闪一闪地憧憬了起来。
“好了停——。”火云霄不得不好笑地打住了上官雪蝶的幻想:“小蝶,冠霞披,并坐花轿那可是皇亲国戚,銮驾待遇,而且你说的那些结婚过程,也大多是娶正妻之礼,新郎也不会骑马迎接,新娘家都是抬着花轿过门的,李家小姐只是甘出,虽说嫁的是尚书府的公子,但能有4抬大轿就不错了。”
“甘出怎么了,甘出也是一大黄花闺女,比那花花公子可强得多了,这就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还是现代好,实行一夫一妻制,就好像现在的爹娘,一夫只对一妻,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永远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吃醋斗狠,这有多好。”上官雪蝶一开始语言颇为激动,而后慢慢羽睫轻落,衣袖下玉手紧握,转眼带着一种决定地对上火云霄的凤眼:“火云霄,你听好了,你今后要娶就只能娶我上官雪蝶一人,如果你喜欢上别的女子,也要等我百年老去,那时我眼不见心不烦,你要娶谁都与我无关了。”上官雪蝶想到火云霄百年后,真的会跟别的女子在一起,眼圈就不禁有些发红。
火云霄轻敲了一下上官雪蝶的头,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弯起,怜惜地一笑!“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不急,怎么现在就急着表态了?唉,你的小脑袋到底在乱想些什么?我不是早与你说过,银狐一族一但动情就是生生世世的爱恋,无论此生与来生,都会只有一个娘子,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火云霄双眼一迷,朝她眨了眨眼睛:“还是娘子与相公的想法其实根本就不一样呢?”
上官雪蝶的眸子还带着蕴着氤氲的光,听完此话忙连连点头:“一样一样,当然一样。”
“哈哈哈。”火云霄不禁开怀大笑,一双眸子濯濯生辉,眼眉风姿俊美得另人心折。火云霄展臂揽过上官雪蝶,温柔地说道:“来,给我讲一讲你们那里的婚礼样子把。”
“我们那里的婚礼呀,新娘结婚时会手棒着鲜花,身上穿着白色的婚纱。”说起现代的婚礼,上官雪蝶立刻忘记了刚才的忧郁,转脸又活泼了起来。
“白色的婚纱?结婚当天,新娘子怎么可以穿白色的?”成功地转移了上官雪蝶的注意力,看着她的笑,火云霄嘴角不由地又翘了一翘,每当上官雪蝶苦恼的时候,火云霄总感到心理闷闷的,还是喜欢她笑的样子。
“怎么不可以,白色寓意是洁白、幸福,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披上洁白的婚纱,和自己喜欢的爱侣一起踏上红地毯,花童洒着鲜花,亲戚朋友们在旁边祝贺,一起走到神甫的跟前听他的宣言……。。”
“神甫是谁?为什么要听他的宣言?”
“神甫是代表着神明的人,所以他说的话必须要听。”
“哦”。
“XXX你是否会永远爱XXX,无论生老与病死,无论贫穷与富贵吗?当双方都同意后,新郎会亲吻喜娘,互换结婚对戒……。。”
“对戒是什么?是不是这样亲吻一下你就算是我娘子了?”
“……唉呀,云霄你别闹……听我给你讲什么是对戒……。”
第十七章 吴风波遇鬼
怡红院内,吴风波正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左边的怀里,一位红衣女人在用芊芊细手剥着葡萄,待剥好后,娇笑着送入吴风波的嘴里:“爷,听说您又要娶李家的小女儿做小妾了,新婚燕尔的,会不会把我们都忘了呀?”
吴风波嘴里吃着葡萄,双眼淫笑着回答:“怎么?我的小桃红吃醋了?放心,家花哪儿有野花香,爷就是娶了她,也会来找你们乐和乐和的,来,让爷香一个。”说完就寻向红衣女子红润的樱唇。红衣女子笑着假意躲闪。
左侧怀里的绿衣女子好笑地伸出玉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吴风波的嘴边:“爷,小绿儿向你敬杯酒了,不多日你就要成亲了,有段时间不能来了,奴家姐妹可都会想你的。”说完撒娇地贴在吴风波的身上,双眼含泪地看着他。
吴风波转头喝光了绿衣女子的酒,把头埋入绿衣女子的胸前,使劲的闻了闻,哄着她说:“小绿儿呀,你今天用了什么粉?身上是格外的香呀,爷我闻着就有些醉了。”抬起头又亲了一下绿衣女子的脸,一副浪荡的样子:“谁说爷几天都不能来了,你没听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爷我只要想来,还没有人能管的了我呢?”
“真的吗爷?”红衣女子眼睛一亮,笑搂着吴风波的脖子,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着:“爷,那今儿个就别走了,让红儿和绿儿好好伺候伺候爷可好?”
绿衣女子也不示弱地双手抚摩着吴风波的前胸:“是呀,爷这么厉害,就让奴家姐妹好好领教下您的功夫如何?”
吴风波全身发热,双手也不闲着:“这可是你们说的,爷今天就不走了,好好跟你们切磋切磋。”邪笑着往床上倒去。
“哎呀,爷你好坏……。”
“爷,你慢点,急什么呀……”
“小桃红,你这肚兜秀得真是好看,今儿就送与爷吧。“
二更天,吴风波睡在温柔乡中正无比的惬意,突然感到周围静的可怕,四周的空气异常的寒冷,并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使得自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猛地一睁眼,看到一满脸苍白、眼角流血、嘴唇发紫、满头白发的老太婆,正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吴风波浑身打了个冷战,人也顿时清醒了,只感觉全身的寒毛根根立起。想逃,却发现全身无力无法动弹,想叫人,苦于张不开嘴巴,声音硬压在了胸腔里,只急得是一身的冷汗。
老太婆缓缓地飘到了吴风波的床上,与他面对面地相看。吴风波惊恐地发现老太婆竟然没有腿脚,随着她的移动,没有障碍地就穿过了床,小桃红与小绿儿依旧睡得很甜,似乎这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吴风波使劲地往后缩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是鬼”。
老太婆对他阴森森地一笑,苍白的脸上更显得牙齿的血红:“吴风波?我就是鬼。”
吴风波眼睛使劲向上翻着,只恨自己为什么还不晕过去呢?
老太婆似乎明白了吴风波的想法“喈喈”一笑:“吴风波,我来只是给你一个忠告,不许娶李家小女儿李月月为妾。”
“难道还要我娶她为正妻?”吴风波心理迅速一转。
“不是正妻,是根本不许娶她。只要你不娶李月月,无论你娶了谁,我都不会再来找你。”老太婆立刻纠正了他。
“为什么不能娶李月月?也好,想来这能招来阴魂的人,就是想让我娶她,我都要思量再三了,当初自己要娶她,无非也就是因为她家的财产庞大,尚书家才愿与她家结为亲家。可这要钱不要命的事,我吴风波可是做不来的,就算她是天仙美女,这小命也是最最重要的,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得我吴风波在,就不怕找不到比她家更好的人来。
老太婆似乎读懂了吴风波的想法,阴沉的眸子里迸出一抹欣喜的亮芒:“如果你放弃娶她为妾,我便从此不在纠缠于你,如果你执意娶她为妾,我发现后必当夜夜与你相伴,在结婚的前一天,更会一口吃了你,以破坏这门婚事,不相信你可以提前感受感受。”说完大嘴一张,就向吴风波头上罩来。吴风波脑筋还没转动,只觉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空气急剧抽离,呼吸极度不畅,瞳孔一紧,成功地昏了过去。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禀告爹爹,撤消了与李家的这门亲事。
第十八章 鬼的心愿
李员外对于吴尚书的突然退婚是大感意外,直打了个措手不及,是好话说尽,礼物暗递,只希望吴尚书能收回此番意见。
吴尚书不愧是淫尽官场之老手,好话听进,礼物照收,但是却坚决不松口,娶李月月是没可能的事。
李员外见此情况无奈之下,也只能作罢,总不能为了一个甘出丫头,把老本都陪出去还未必能成吧。最后问尚书不娶之原因,吴尚书假意一笑:“你家小女阴气太重,我儿乃肉体凡胎,高攀不起。”
此话一出,消息不胫而走,自此再无人敢前来与李家结亲。李家门口也总是有人在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李家小女儿因何身有妖气,而被吴家退婚一事。
李员外顿感颜面全无,狠狠地在家发着脾气,打骂李月月这个丧门星,真巴不得她能早点死去,直叹巴结高官不成,反成累赘压在手里。思前想后,请来和尚道士在家做法除鬼。天天晚上是灯火通明,颂经请神之声连绵不绝。
上官雪蝶这天晚上实在是被闹得睡不着觉,愤愤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生气地把被子一堆:“这李家到底要干什么?一会儿说要结婚,一会儿又开坛捉鬼的,大半夜的这不折腾人吗?他们自己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了?”越想越生气,穿上绣鞋就要起身。
“你这要上哪去?”火云霄变成银狐的样子晚上保护着上官雪蝶,这时在她的身边懒洋洋地开口问着。
“找我爹爹去,让他跟李员外说说别再折腾人了,听风就是雨的,尚书家一说还真以为是鬼了?还请的什么和尚道士的,全是骗钱的,真有能耐的,哪用的着天天念经,一出手就把它给收了。”上官雪蝶纷纷不平地说着。
“也许李家的婚事是真的有鬼阻挠也说不定呢。”银狐悠悠地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上官雪蝶感兴趣地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抓住银狐来回摇摆的大尾巴:“你每天都在我身边,也不见你离开,你却好象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快点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跟鬼有关?”
“小蝶,你能不能每次不要抓着我的尾巴?这样我会很不舒服的。”银狐皱着眉头,想摇尾巴又摇不了,一脸难受样。
“我偏不,谁叫你的尾巴老是一摆一摆的,晃得我心里直起急,你一老神在神在的就晃尾巴,在晃,信不信我把你尾巴揪下来当围脖?”上官雪蝶一脸恨恨的样子。
“嗯?你要拿为夫的尾巴当围脖?”银狐狸双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看这上官雪蝶,忽地勾出一抹邪肆的笑。
“嘿嘿,开玩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别当真。”上官雪蝶看银狐这么危险的笑,赶紧松了手,改成了抚摩它的大尾巴。
银狐又得意地来回甩了甩它毛茸茸地尾巴:“我也不敢肯定这次的婚事是鬼魂所阻。”看上官雪碟上眉一竖要说什么,没有理她继续说道:“但是他家到的确有阴气缠绕。”
“那你为何不去帮他家把那鬼给捉了去?”上官雪蝶有些不明白,这对火云霄来说不是举手之劳吗?
“你当我是专门捉鬼的天师不成?万事都有因果,鬼怪也有好坏,你不认为这次婚事的取消对李月月来说是件好事吗?你开始不也对她打抱不平来着。”银狐看了眼上官雪蝶,见她认同地点了点头,又继续为她解惑:“世间万物都有他的定数,妖魔鬼怪也是一样,也会有能降之人将之降伏,我要做的,只是保障你的安全,不让任何人来伤害你,别人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云霄,你说只保护我,我心理是很高兴的,但是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你有这么大的本领却不好好利用,这不是浪费资源吗?”上官雪蝶有些内疚。
“浪费资源?”火云霄彻底不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上官雪蝶。
上官雪蝶也不解释,陶醉在自我的幻想中:“这样吧,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们明天就禀告爹娘,从此浪迹天下,斩妖除魔,做一对快活的大侠可好?”
“你要浪迹天下,还要斩妖除魔?”银狐好笑地看着上官雪蝶:“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斩妖除魔你以为是玩杂耍吗?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还浪迹天下呢,你要真想游遍五湖四海,也要等着成亲之后,为夫才好告别二老,带着娘子一同遨游。”
“色狐狸,你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到成亲的问题上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上官雪蝶清颜飞上一抹红晕。
“难道这不是正经问题?岳父、岳母今天可与为夫商量,婚礼是定在2月28日,阴阳全双,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难道说是娘子认为太晚了?”火云霄打趣地看着上官雪蝶的俏脸。
上官雪蝶话语被堵,知道说不过他,急得就要抓银狐的尾巴。
火狐两眼微眯,岂能让上官雪蝶如此得手,两人正嬉闹之时,突然双眼一睁,立即化身火云霄,紧抱住上官雪蝶,怒喝一声:“是何鬼怪,速速显形。”
上官雪蝶愣神之间,从窗户外缓缓走进一个人。
只见一位一脸苍白、眼角流血、嘴唇发紫、满头白发的老者走到二人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上官雪蝶第一反映就是要上前搀扶于她。无奈火云霄搂得很紧,根本无法动弹分毫,想到对方毕竟是个鬼,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得焦急地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火云霄。
火云霄对上官雪蝶的眼神置若罔闻,用冰冷地口气对跪在地上的白发老者问道:“你来此是为了求我何事?竟然能躲避开鬼差的追捕,在人间逗留,你好大的本领呀。”
老者低头,语字清晰地回答:“禀告火公子,老身张氏,乃李家小女儿李月月的奶娘。月月从小就失去了娘亲,甘出身份又是个女儿,所以根本不得老爷的欢心。老身儿子幼年早逝,自打开始抚养月月,便像亲生闺女一样疼爱,月月16岁就要嫁人为妻,没想到李员外竟然想用月月来攀附权贵,让她嫁与那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吴风波为妾。老身听闻后前去与李员外理论,争执之中不想心病突发淬死。不甘心被鬼差带走,因而逃避至此。”
张氏说到这里抬头看着一眼不动声色的火云霄,与正听得津津有味的上官雪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