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三人都有打高尔夫球的爱好,纪家当年就高新聘请个高尔夫球教练手把手教他们三人,而这三人中以文佳的悟性最高,第一个双鹰罕见成绩就是从文佳手里打出来的。那名高尔夫球教练球技很高,这点倒是令人敬佩,但年柏彦发现他不是个专情的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要快,甚至但凡是女人都来者不拒,年轻的、年老的,甚至还有已婚的。
他坚决不同意文佳与这种人接触。
但文佳爱那人爱得死去活来,硬着来着纪东岩为她说情,纪东岩向来宠溺文佳,虽说在这件事上也抱有跟年柏彦同样的态度,却怎么也抵不过文佳的楚楚可怜,于是便劝说年柏彦不要管文佳的事了,说不准那男人是真心爱文佳。
有了纪东岩的保驾护航,年柏彦虽说不乐意但也没辙。
就这样,文佳与那名高尔夫球教练恋爱了。
文佳爱得很真也很深,没多久便跟教练同居了。年柏彦向来讲究原则,得知这件事后更是不悦,而纪东岩虽说反对但还是心疼文佳,他只希望文佳高兴就好,为此,年柏彦和纪东岩两个人因为如何疼爱妹妹才是正确的方式这件事上再度发生争执。
然而文佳也是个倔姑娘,爱情的盲目令她成了聋子和瞎子。她未婚先孕,原以为那个教授会娶她,不成想在一次回家的时候看到教授与另一个女孩儿滚在了床上,一怒之下打走了那个女孩儿,而教授却伸手打了她。
文佳摔倒在地,下身开始大出血,教授害怕出人命想要将她拖到医院,文佳不是傻子,肚子剧痛的时候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愤恨到了极点,趁着教授转身,她使劲最后一点力气抽过水果刀狠狠扎在了他的后心位置。
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而教授当场抢救无效身亡。
警察当场立案调查。
而当时不论是年家还是纪家,因为经济危机而权威不再,更别提能够出面保住文佳。纪东岩和年柏彦自然不会看着文佳出事,于是绞尽脑汁想要托人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至少不能让文佳坐牢。但那个时候,纪东岩和年柏彦也是刚接手工作,人脉关系哪有那么广?于是纪东岩的意思是帮着文佳偷渡,而年柏彦不同意,他认为文佳一旦逃了,只会一辈子过着逃亡的生活。19Rbp。
两人再次发生争执。
但这次年柏彦没打算退让了,瞒着纪东岩花了大价钱找了位心理专家,为文佳出具了精神失常的报告证据,杀人不是小罪,她再如何委屈再如何痛恨,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并且她是具备蓄意杀人的动机。就这样,为了避免她坐牢,年柏彦亲手将她送进精神病院,他的本意很简单,就是希望她能够在里面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他再慢慢想办法。
因为当时已经有媒体准备盯这件事了。
但纪东岩终于得知文佳被关进精神病院这件事后几乎快疯了,怒骂年柏彦没人性,尤其是看到文佳在精神病院里变得精神恍惚后更加痛恨年柏彦的绝情。
年柏彦料到了纪东岩会发怒,但万万没料到的是,文佳被送进精神病院后真的就是精神出了问题,他忽略了在精神病院的那个环境,正常人也会被逼疯!
那一次的争吵,年柏彦选择了沉默,实际上他是在想办法,看看还要怎么做才能帮助文佳,奈何那个时候他的力量有限,只能暂时听从精神病院的医生们的建议,先治疗文佳出现的抑郁症。
可纪东岩不会再等,他无法忍受文佳跟一群疯子关在一起,于是在一次探望文佳时偷偷告诉了她的逃跑路线,他已安排好了一切帮助文佳跑路,等到晚上的时候他会亲自来接她。
文佳同意了,她不再相信年柏彦,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纪东岩身上。
于是,在晚饭过后的放风时间,文佳按照纪东岩之前说好的办法悄悄躲开监管的视线,终于逃到了精神病院的后山,纪东岩就在后山那边的栅栏旁等着她。
文佳看见了纪东岩,兴奋地冲着他招手。
然而这一幕还是被监管发现了,带着一大群的人来追文佳,纪东岩见了,情急之下想要翻过栅栏去救文佳,奈何他忘了文佳的精神状态不佳,见身后有人来追,她一时间精神发作,开始发了疯似的乱跑。
这一刻纪东岩心急如焚,只能跟着那群人拼了命去找文佳。
文佳失去了踪影。
直到半小时后有人惊叫了一声,纪东岩冲着那个方向跑过去,等看清楚眼前的状况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文佳死了。
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失足摔下了山窝,山窝原本不深,却有块坚石突出来,文佳倒地的时候后脑着地,锋利的石尖戳穿了她的后脑,月光下,山窝被血染成了刺眼的红,文佳睁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
也许,她以为自己真的逃了出来。
纪东岩痛呼一声,歇斯底里的嗓音响彻后山。
在殡仪馆,年柏彦见了文佳最后一面,在沉隐着一句话没说的三个多小时后抡起拳头狠狠打了纪东岩,而纪东岩也痛恨年柏彦到了极点,也大打出手。
从那天起,两人就相互恨着。
年柏彦痛恨纪东岩,痛恨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害死了文佳;
而纪东岩更痛恨着年柏彦,痛恨因为他的自私自大将文佳送进精神病院,导致文佳最后因精神失常而身亡,在纪东岩认为,哪怕当初就算是跑路,一辈子过着被人通缉的日子也好过从此香消玉损。
就这样,仇恨一直蔓延到了今天。
因为彼此都疼爱的妹妹,因为彼此都在意到骨子里的挚友,一对曾经要好的朋友不但分道扬镳更甚至是在行业中相互厮杀。
草原上,晚风清冷。
有温凉的篝火余味飘散在空气中,更是徒增了一丝阴霾。
光如佳眼铺。纪东岩冷笑过后,目光颓然,望着夜空上的月亮,语气沉痛,“文佳死的那晚,月亮也是这么圆。年柏彦,你没有见到文佳死得最后一刻。当时,她就躺在山窝里,锋利的石尖从她额头穿了出来,月光将她的脸照得惨白,可她的脑后是大片大片暗红的血,她睁着眼,眼里还有一丝月光,是笑着的,那么期待地笑。”
年柏彦听了,跟着钻心地疼,手指倏然攥紧,直到攥到麻木才稍稍松开,良久后说,“我们都错了,所以今天才会彼此怨恨,这也许就是文佳对你我的惩罚。”
夜风再次袭过,乱了两人的发梢。
他们不再说话,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盛夏爱事
盛夏,黏黏糊糊地热。
蝉鸣声响彻了大街小巷,如有荷田便是美好,只可惜,热风拂过脸颊只是汗津,没有荷花的清凉香气。
叶澜坐在警局门口,于一棵槐树下面,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根小棍儿在抠泥巴玩,有只扛着个大米粒的蚂蚁经过,她看着好玩便用手中的小棍挡住了它的去路,那蚂蚁很淡定,绕过小棍儿继续爬行。
她又伸手将米粒从蚂蚁身上摘下来扔到一边,那蚂蚁又飞快地冲着米粒爬过去,吭哧吭哧地将米粒重新背了起来,大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叶澜看着开心,不再为难蚂蚁,倒是将蚂蚁前方的小石子全都扫光,让它可以一路畅通无阻,不再受跋山涉水之苦。
蚂蚁渐行渐远,她的心思也变得更加坚定。
“你怎么还在这儿?”头顶上突然扬起男人的嗓音。
叶澜赶忙抬头,叶缝间穿过的阳光斑驳地落在素凯脸颊之上,面色愈加英俊不凡。她看着一时贪恋,竟忘了回答。
“你的包拿到了吧?”素凯不知道她在瞅什么,微微扬眉。
这一扬眉倒是把叶澜的红心全都掏出来了。
“哦,拿到了。”她结巴,脸颊有点烫,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原因。
素凯点点头,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叶澜一愣后连忙起身,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喂。”
素凯顿步,转头疑惑看着她。19Rbp。
叶澜走上前,抬头大胆问了句,“你干嘛躲着我?”
“我?躲着你?”素凯觉得好笑。
“是啊,今天你连见我都不见。”叶澜一脸沮丧。
素凯怔了怔,几秒后抬腕看了看后道,“对不起,我还有事。”今天素叶回京,他是想着去接机。
岂料叶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认真问道,“你对我冷淡了,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是叶家的人?”
“你误会了。”素凯回答的口吻有点公事公办。
“我是真的有事。”话毕抽出胳膊准备去开车。
“素凯!”她在身后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素凯没停步亦没回头,阳光下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凉漠。叶澜攥了攥手指,憋红了脸,又跟着突然大喊了句,“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成功地令素凯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甚至是震惊地看着身后的女人。
叶澜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缓步上前,在他面前停住脚步,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整张脸是溢满阳光的清脆和光洁。
“素凯,我喜欢你。”她又轻声说了句,仔细听着,嗓音还有点发颤。
如果不是偶遇蚂蚁,她压根就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她喜欢素凯,喜欢他换衣服时让她回避的尴尬,喜欢他拿枪对着歹徒的英勇,喜欢他在用餐时的风趣,喜欢他帮着她找回钱包时的淡定,喜欢他的一切的一切。
喜欢一个人不是件可耻的事。
她想告诉他,大声地告诉他。
然而,素凯闻言了这话后却无动于衷,看着她良久后说了句,“你疯了?”
如同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叶澜张着眼,眼角闪过一丝类似星子般迷离而困惑的光,她张了张嘴巴,半天后反击,“我喜欢你怎么就疯了?”
一句话呛得素凯哑口无言。
“素凯,你不喜欢我吗?一丁点都不喜欢?”叶澜直截了当问。
素凯沉默了一会儿说,“叶小姐,你有大把的时间我没有,你想消遣谁是你的自由,但,别来招惹我。”
“说到底你还是在乎我的身份是吗?”叶澜反问,“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素凯,我是叶家人不假,难道就因为我是叶家人就没资格谈恋爱了?”
“你有资格,但最好找个门当户对的。”素凯皱眉,“找个能跟你一样有大把时间浪费的人。”说着又要离开。
叶澜一听急了,冲上前伸手拦在了他的前方,“你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门当户对?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我喜欢你还不行了吗?”
“行,但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素凯失去了耐性,伸手将她拨到一边。
只是他忘了,他是个练家子又常年跟罪犯打交道,叶澜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孩儿,哪能经得起他的手劲,一个脚步不稳摔倒在地,痛得直叫唤。
夏响树了可。素凯一下子傻住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赶忙回身上前搀她起来,眉宇懊恼,“对不起对不起。”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想着将她推开他能脱身。
因为,她突然的表白令他有点心烦意乱。
“我的脚断了。”叶澜再独立也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孩子,刚刚着实是崴脚了,稍稍一动就疼得厉害,脸一皱,眸底很快盈了泪水。
素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见她一副快哭的模样更是不知所措,二话没说将她一把抱起走向车子。等上了车,他才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腿,仔细查看她脚踝处的伤势。
“没事没事,只是崴到了,没断。”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试图替她揉脚。
“疼……”叶澜的眼泪下来了。
这么一哭可完全将素凯给哭慌了,七手八脚地找纸巾,替她擦眼泪,“别哭别哭,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你不是说只是崴到了吗?那帮我揉揉,我不去医院。”叶澜泪眼看着他。
素凯看着那张被泪打湿的脸颊,自然不忍心拒绝,点头,“好,我帮你揉一下,你忍着点。”
叶澜点头。
他便伸手。
她是裸足,小脚清凉白希,与他粗粝的手指形成明显对比,当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踝骨,只觉得她纤细得近乎都能被他一手折断,心头不经意窜过一丝异样。
“素凯,轻点……”她娇滴滴了句。
着实是素凯不大会用力气弄疼了她,但她的声音和言语内容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格外暧昧,放松了手劲,低头看着搁置自己腿间的小脚,五根脚趾细白得如同羊脂玉,令人忍不住想要轻抚逗弄。
许是他的力道又轻了,引得她又咯咯直笑,“素凯,好痒……”
这一声叫得素凯小腹蓦地紧缩了下。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他觉得喉头有点干,胸口有点燥。他不是未经风情的毛头小子,自然明白自己的这种生理变化。
叶澜却主动勾住了他的颈部,“我不管,不论你要把我送到那儿,今天就是不能丢下我,你弄伤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素凯只觉得芳香扑怀,她的唇离得他很近,近到低头便可采撷。
“好吧。”他还是将她拉开,却在态度上妥协了下来。
叶澜得逞,抿唇轻笑。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素叶的弟弟素凯,遭遇了富家千金猛烈求爱,而素叶的好友林姑娘也未能幸免于难,这一头,她的冤家才刚刚出现。
因为要参加一次珠宝鉴赏大会,林要要没等素叶回京便踏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没料到因巴黎天气缘故启动了暂时封闭计划,不得已航班只能在法国安德尔机场迫降。
安德尔机场位于图尔市东北部,而图尔是位于法国中西部的一座古来小城,又因被誉为法国花园而闻名,在这座城市,每一座花园都是独一无二的,这里留下了文艺复兴时的精髓,有了卢瓦尔河谷的滋润,图尔风格各异的花园成了重要的文化遗产。
当然,前往巴黎的乘客未必有心情欣赏图尔的美色,被通知需要转停时一时间客舱压力陡增,最后还是副机长亲自出面调节大家的情绪。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要要只觉得声音有点耳熟,扯开眼罩,一眼就瞥见站在不远处身穿机长制服的高大男人,微微一愣后紧跟着冷嗤。
图尔离巴黎不远,机场方面又为这些滞留的乘客坐了相应的安排,而林要要因大会的时间未到也不着急,准备在图尔逗留两天,顺便享受一下图尔明艳的阳光及清透的空气。
图尔的午后慵懒散漫。
林要要没顾得上倒时差,冲了澡后就出了酒店,不成想在小镇街角的咖啡馆遭遇了那个冤家。他依旧一身机长制服,正与同事喝咖啡聊天,爽朗笑容间倒是风度翩翩潇洒迷人,引了不少当地少女们的频频回望。
咖啡馆旁是一家很有特色的杂货铺,里面尽是些手工制作的小玩意儿,林要要故意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在门口挑选小东西,如此一来,那男人想不看见她都难。
很快,那位同事喝完了咖啡后就离开了,只剩下那男人一个。林要要二话没说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对上了他的笑眼,“小样儿,别以为穿身制服我就认不出来你了,还是个机场呢?要不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去趟巴黎还能遭遇管制,原来是搭乘了你这个小白脸儿开的飞机啊。”
“姑娘,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出门在外,咱俩就是同乡,要相互照应。”叶渊悠闲地品着咖啡,又抬手叫来了服务生,说了句纯熟的法文,“为这位小姐磨杯咖啡。”
服务生笑着点头。
“还拽上法文了。”林要要冷笑。
“你不会法文?那完了,在图尔这个地方讲的就是纯正的法文。”叶渊坏坏一勾唇。
林要要嗤笑,“显你能耐啊,我说英文又饿不死。”话毕,伸手敲了敲桌子,“赶紧给我道歉!”
☆、强吻的利息怎么算
叶渊闻言扬眉,“理由。”
“你前后两次得罪本小姐了,还不道歉?”林要要冷讽,“看在是异国的份儿上我才这么跟你好说话,赶紧道歉,要不然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叶渊抿唇看着她,良久后突然身子探向她,玩味说了句,“让个成年人公开道歉不大可能,这样吧,我用另种方式来补偿你。”
渊前抿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