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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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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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素叶不顾身体上的虚弱,往门口这边冲过来,哭喊着,“素凯,你不能抓他,是我!杀人的不是他是我——”
“闭嘴!”年柏彦怒了,回头吼了她一嗓子,又怒视着一旁的纪东岩,喝道,“看住她!”
“年柏彦,你不能跟他们走,不是——”
“纪东岩,如果我要是看见年氏和素叶有什么损伤,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年柏彦冷冷打断他的话,他知道纪东岩的心思,刚刚纪东岩要起身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有意要去顶罪,但事实上,纪东岩也好,素叶也罢,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糟糕就糟糕在,一个成了他的朋友,一个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出身决定了他身上的担子,也注定了他是个不祥之人,他以为所有的一切,只要尽了力就可以做到有始有终,但最终的,他成不了神,他也不是神,他无法操控太多事,例如,他的命运。但是,他可以尽可能地去保全一些事,例如,素叶的命运。
他不能让她再受伤。
纪东岩闭了嘴,他明白了年柏彦的意思,紧紧咬着牙,拼了命地上前拉住了素叶,忍着疼,额头上都是冷汗。“放开我、放开!”素叶用力推搡着纪东岩,拼了命地想要靠近年柏彦。
奈何,纪东岩的力气很大,再者,年柏彦被两名警察架着,身后又是一群医护人员……
“柏彦!年柏彦!你这么做我会恨你,会恨你一辈子!”素叶歇斯底里。
年柏彦听到了这番话,他的眸底震荡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步伐变得沉重,眼底亦是悲凉。
“年柏彦!”素叶拼尽了力气喊他的名字。
年柏彦始终没有回头。
夜空下,一切像是一幅混乱无声的画面。
男人被警察带上了警车,女人被人拉住,还在试图靠近男人,她大哭、大喊,披头散发的样子如同个疯子 。
太多人阻隔了他们,就好像,历经了千山万水,在短暂的汇合后又各奔了东西。
素叶瘫坐在了地上,她看不清太多人,看不清纪东岩的脸,看不清素凯的脸,只能看清楚,越来越远的警车,离她越来越远的,年柏彦。
警车的鸣笛声四作。
废弃屋里的尸体也被相关部门抬走了,现场进行了封锁,重案组的同事开始排查现场。素叶和纪东岩被带进了救护车中,同样的,他们也需要做笔录调查。
不远处的山林中,阿鬼连同手下见到警察也带走了还尚有生息的几名雇佣兵后,马上拨了电话。
“坤哥,有警察,年先生被带走了,需要兄弟们动手劫车吗?”阿鬼请示。
“劫车?阿鬼,你想让兄弟们一起陪葬是吧?看见警察就赶紧掉头走,咱们的人有伤亡吗?”
阿鬼看着脚底的几具尸体,叹了口气,“阿旺他们都死了。”他们是按照坤哥的指令埋伏在这周围的,警察来这儿之前的厮杀,就是他们的人跟文森的人进行火拼,他们想要在第一时间救出年柏彦,但奈何警察来得太快了。
“尸体赶紧处理掉,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坤哥命令。
阿鬼结束了通话后就赶忙照做。
几人正在处理被雇佣兵杀掉的同伴,只觉得眼前光线陡然刺眼,就听见纷杂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有人吼,“不许动,举起手来!”
阿鬼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可转身刚要跑的时候,发现后面也被围上了警察,只能作罢。
“统统带走。”
一声命下,阿鬼几人也被带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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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醒来的时候,眼前始终还是梦中的美好。
她梦见和年柏彦去了那个粉红色的沙滩,他们住在海边的别墅,早上的时候,有粼粼的阳光于海面浮动,那粉红色的细沙柔和浪漫,夕阳西下时他们手挽着手在沙滩上漫步,享受着生活的平静。
又梦见年柏彦在沙滩上用数多的蜡烛摆了心型图案,像是一颗粉红色的心,他拉着她的手站在粉红色的心中间,跟她说,叶叶,我爱你。
这三个字听在耳朵里很美好,美好到她醒过来时还倍感甜蜜。
只是,现实往往要比梦境残忍。
是苍白的医院。
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素叶最讨厌的味道。
她睁眼后,一大群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她感觉怎么样。
素叶觉得头很疼,像是被人用锤子砸开又粗略拼凑似的,恍惚了半天才看清楚身边的人。有舅舅舅妈、叶渊要要、纪东岩、素凯。
耳畔是宽慰的嗓音,“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有腔调的中文。
素叶转头,眼眸有点干涩,却在见到年柏宵的那张脸后,眼眶就红了。他跟年柏彦是那么相像,她会误以为见到了年柏彦。
“哎呀叶儿啊,你不能哭,这个时候可不能哭啊。”方笑萍见状后急了,手忙脚乱的。
“姐。”素凯干涩地开口。
素叶一个激灵,脑海中的那一幕频密地压了过来,她不顾身体上的酸痛起了身,一把抓住了素凯的手,刚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
“素凯……年柏彦他没罪,你不能抓他,文森他们是该死,他罪恶滔天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杀人的是我不是年柏彦,你要抓就抓我!”
要要在旁边见状后也哭了,上前一把按住了素叶,哽咽着,“你乱说什么呢?不准你乱讲话,小叶,你现在不能这么自私,知道吗?”
“不……不能抓柏彦,不能抓他……”素叶像是疯了似的惊叫。
方笑萍抹了眼泪,“造孽啊!”
素凯见素叶的情绪很激动,想了想便让他们几个先回避一下。等所有人出去了后,素叶只剩下流泪的力气,眼睛肿的吓人。
“素凯……”她揪着胸口处的衣服,哽塞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抓了柏彦就是抓了我的命啊,我很疼,这个位置很疼!”
“姐……”素凯最怕的就是面对素叶,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在她*边坐下,拉过了她的手,说,“我知道你会怪我,我也不想这样。你很难过我能理解,但让我亲手去抓姐夫,我又何尝不难受?”
“他没有罪!素凯,真正有罪的是文森,他是个大毒贩,是堕天使的撒斯姆,是你一直想要抓的罪犯,他作恶多端,甚至还对我……他就是把我毁了的那个坏人,为什么你带走的却是年柏彦?你是瞎了吗?还是你天生就跟他有仇?你说啊,你给我说!”素叶拼命捶打着他,声嘶力竭。

☆、最真实的动机是什么

素叶疯了。
至少,作为个心理咨询师该有的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来说,此时此刻的素叶,跟个疯子无异。她对年柏彦痛心过、迟疑过、否定过、争吵过、哭泣过,甚至到了最后,她恍然得知一切事情后的震惊过,却从未曾绝望过,她想要听他的解释,想要听他说,只要是相爱的,不管多难彼此都要咬牙走过。
可是素凯带走了他。
当他夺过她手中的枪,那么沉痛地跟她说我不爱你时;当他毅然决然地推开房门,对着万丈警灯做出投降动作时,她才明白绝望的真正滋味。
原来,过往的痛压根就不是绝望,真正的绝望,是你在黑暗中终究失去了那盏灯再也走不出去,是你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那个对的人,是你明知道前方只剩下荆棘还必须要往前走的苦痛。
没了年柏彦,她还怎么走下去?
年柏彦走了,她的心也被挖空了。
所以她恨!
她恨不得要让那个文森挫骨扬灰,她恨不得将那个坏蛋碎死万段,她恨为什么明明就是文森做错了还要年柏彦来买单,她甚至恨素凯,他是个警察,又是她最亲的人,为什么要拿着枪指着她生命中另一个最亲的人?
素凯整个过程都不说话,任由素叶的捶打,甚至,素叶在怒吼他的时候打了他几个耳光。他始终默默承受,脸颊火辣辣地疼,却不吭一声。
终于,素叶累了。
她像是终于耗尽了水分的鱼,渴死在岸边的奄奄一息,只剩下流泪的力气。她哭,大声的、小声的,最后成了无声的。
素凯的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似的疼,当他拿着枪指着年柏彦时,当他看见最终是年柏彦从废弃屋中走出来对着警察投降时,他真想挖瞎自己的双眼,他何尝愿意给自己的姐夫戴上手铐?
素叶无力地扯着他的手,痛心地说,“素凯,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如果你还念在我们还有亲情的份儿上,你把我带走吧。是我杀了文森,跟年柏彦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屋外的那些人不是年柏彦杀的,也不是纪东岩杀的,屋内的人他们想杀我,我们正当防卫也错了吗?如果真的要有人出面顶下这些罪名,我愿意承担,年柏彦是替我顶罪的,你是个警察,怎么能是非不分呢?”
素凯眼底伤痛,看着素叶,良久后才干涩地问,“姐,当时文森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你说是你杀了文森,那么我问你,你的动机是什么?”
“他要杀年柏彦,当时我看到他拿枪要杀年柏彦。”素叶红着眼说。
素叶也红了眼眶,别过脸去,隔了半分钟后他才压下心中的悲凉,转头看向素叶,语气凝重,“是真的这样吗?”
素叶的眼波颤抖了一下。
“你是真的觉得他要杀年柏彦你才动的手,还是……”素凯哽咽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了完整的话,“还是,你原本就想杀了他?”
“我……”素叶的气流在喉咙里受阻,她想说什么,又迟迟说不出来。
素凯艰难地说,“经法医鉴定,文森的致命伤其实是在喉管处,也就是说,他在拿枪之前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他的大动脉流血不止,而他的肌肉功能已经不允许他再有力气握枪,更别提能对准谁去开枪。他的那把枪证实是年柏彦当时用的,第一,里面已经没了子弹,可以推断出是年柏彦知道里面没有子弹后弃了枪;第二,依照他拿枪的角度,如果对方是在打斗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对准年柏彦,事实上他可能连举起枪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你是旁观者必然会看得清楚,你可以不知道枪里面没有子弹,但完全有能力以其他方式来阻止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不是正当防卫,而是防卫过当,甚至有故意杀人的嫌疑。文森是罪犯,他罪恶滔天一直是我在调查,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足够的证据让他去承担自己的罪孽,而不是你或年柏彦来代表法律惩罚他。如果真的是你杀了文森,那么我绝对相信姐夫替你顶了罪,因为就算你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他也会很清楚,如果他知道文森拿的就是他用过的枪,如果他知道文森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那么,他自然就明白你要承受的后果,哪怕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你也要面对媒体大众,更要面对社会人士对你的指指点点,所以,他愿意承担这些。”
素叶的眼泪顺着两颊滑落了下来,她想起了年柏彦看她的眼神,想起了年柏彦在她耳畔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好痛,痛得难以呼吸。
“是。”半晌后她才说,“我知道文森那个时候根本就开不了枪,我也不知道他很快就会断气,可是我恨他,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那个时候我就是想开枪,就是想要杀了他,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姐……”素凯看见她这样,心里更疼了。
“我现在向你坦白了我的动机,你可以放了年柏彦了吧?”
素凯看着她,痛苦摇头。
“为什么?素凯,你混蛋!你为什么要去抓一个好人?我才是凶手,我是有动机有预谋的凶手!你为什么不抓我?为什么要抓走年柏彦?”
“因为你是我姐,因为……”素凯蓦地起身,盯着她,“因为你怀孕了。”
素叶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激动的情绪如同冰封,连眼泪都近乎凝固,她呆呆地看着素凯,良久后才问,“你……说什么?”
素凯跟素叶的感情一向很深,怎么舍得对她大吼大叫?他重新坐下来,看着她,干涩地说,“姐,医生已经确定你怀孕了。”
素叶怔楞了好久。
然后,抬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手指微微颤抖,连同声音,“我……怀孕了?”
她怀孕了?
她真的怀孕了?
素凯轻轻点头。
下一秒素叶就闭了眼,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睫毛间滚落。她怀孕了,怀了年柏彦的孩子,他那么喜欢孩子,如果他在身边一定会很高兴,可是,他不在身边。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做错了多少事?才要今生这么痛苦?
素凯看着她,任由她哭泣,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也知道,哭,是她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我是个警察,但我也是人,我也会自私,姐,我不能让你背负太多,尤其是现在,你不能怀着孩子还要让别人指指点点。”
“所以,你就打算牺牲年柏彦?他是孩子的父亲,难道,他就要活该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吗?”素叶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紧紧揪着*单,指关节都泛白。
素凯深吸了一口气,缓解鼻腔的酸楚。
“有些事,我很想你不知道,我想姐夫也不想让你知道。你是我姐,有时候我甚至都会和你一起讨论案情,我知道你对法律很熟悉,至少比一般人要熟悉得多。那些雇佣兵的死可是视为正当防卫,你很清楚;文森的死,可以视为防卫过当,文森绑架了你,你们在打斗中在遇上危险时肯定会有过失,就算防卫过当,在这种情况下也有可能会免除刑法,这你也很清楚。但是姐,我将姐夫带走,你真的认为只是因为他束手就擒,只是因为文森死这件事吗?如果只是这一个案子,那么,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判姐夫是正当防卫这是极大可能的事,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素叶的呼吸变得急促,盯着素凯。
“你刚刚说文森就是那个人,你狠他,那么,是不是你也知道了姐夫很多事?知道了那些他不想告诉你的事?”素凯深吸了一口气问。
素叶的嘴唇抖颤了下,半晌后喃喃,“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只是,你不想面对而已。”素凯微微提高了声调。
“不……你别说了,我不想听!”素叶捂住了双耳。
素凯沉默了,耷拉着脑袋。
素叶始终捂着耳朵,逃避的态度像是只鸵鸟。
良久后,素凯开了口,声音很轻。
“堕天使集团是警方很多年前就想剿灭的毒贩组织,已经有五十多年了,最开始他们只活跃在越南和老挝,没有涉及中国市场,但从三十年前,他们就开始有计划地将毒品运输到中国,在云南和越南的边境处秘密交易。堕天使不是一个人的代号,而是九个人的总称,他们各自以一个邪恶天使为名,各自管辖不同的范围和交易。这九人的位置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两年选一次,只为了不让权力集中在个别人手中。”
他说得缓慢清晰,近乎一字一句。虽说素叶捂着双耳,但素凯相信她是能够听到的,有些事他不想隐瞒,他知道这么做很残忍,但总好过让素叶一直胡思乱想下去。
堕天使集团权力划分严格,而且当选人的条件也十分严苛,没有雄厚的身家背景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权力者之一,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权力游戏,他们会用手中的权力来赚取更大的利润市场,然后,会用自己明面公司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洗钱。
一直以来,堕天使集团都没怎么出过事,直到权力者再次面临大选,每一次的大选都是金钱和人脉的爆发,这一年,有四个人成为新的权力者取代了老一代的权力者,他们分别是阮经国、年季、管嫣和文森。
这四人,除了管嫣外,其他三个都有雄厚的背景。阮经国所掌控的阮氏与年季的年氏集团旗鼓相当,财力相同,而文森的财力更胜一筹,他是最早一批的渠道商,掌管了全球最大的平台贸易。文森是代表*的撒斯姆,年季是代表杀戮的昔拉,管嫣八面玲珑,无论是在贵族还是王室之中都能长袖善舞,众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是代表魅惑的切西亚,阮经国此人老谋深算,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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