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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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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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新品最终敲定的前一周,也只有公关部才拿到部分资料,然后开始为新品发布会的后续工作进行紧锣密鼓的筹备。
而出于对产品的保护,年柏彦在江南请教刺绣高手时也只是问询技术上的事,对于产品的如何设计那些人压根就不知道。
如此的保护,竟还能让纪氏那边剽窃得底儿干净!
“年总,咱们中间肯定有内鬼。”公关部总监咬牙切齿。
年柏彦深思。
“年总,我在这儿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是出卖你的那个。”
年柏彦淡淡开口,“我没怀疑你,纪氏还没那么大能耐能在一周时间改变设计理念。”
“你怀疑这是纪氏一开始就安排好的?”
年柏彦沉默,没说话。
有人敲门。
推门进来的,是许桐。
她还拖着个拉杆箱,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年总,不好意思我回来了,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没心思还在国外吃喝玩乐。”
年柏彦看了她一眼,语气清淡,“回来也好,这件事你早晚都会知道。”
许桐将行李箱放到了一边,立刻就投身进了工作,“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纪氏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即将开始的新品发布会,现在最棘手的,一是新品发布,二是那些难缠的股东。”
年柏彦看着她。
许桐补上了句,“股东们都在等着你。”
股东们不是傻子,从年柏彦频频下江南,跟几位刺绣高手碰头就能估算到,这次的新品应该会和刺绣有关。当然,跨界合作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儿,很多产品也会加入刺绣元素,配合中国文化的话题,这是再正常不过。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纪氏也采用刺绣理念来对新品进行规划,这也没什么,只要不是一模一样,就无权干涉纪氏的做法。
但股东们是敏感的,他们最怕的就是利益受损,所以虽说他们没有完全看到设计图,但一听到纪氏的新品融入了刺绣元素,也足够令他们紧张得够呛。
年柏彦起身。
公关部总监担忧说,“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们早晚得知道。”年柏彦说着,出了办公室。
许桐赶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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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新品发布的时候,素叶正在赶往跟素凯汇合的路上,今天叶鹤城和阮雪琴都去精石了,趁着这个机会,素凯决定去看望叶澜,他必须要确定事情整个经过才行。
素叶是在途径的大屏幕上看见这一幕的。
当时有媒体正在采访纪东岩。
他穿得十分考究,西装革履,英俊的外形着实能令在场的女孩子脸红尖叫。
素叶想起那天他的行为,心口一缩,很想马上离开时,便听有记者在问,“据说精石集团总经理年柏彦之前有频密与江南刺绣大师接触的行为,便有业内人士猜想,精石即将发布的新品也许是跟刺绣元素有关,而今天纪氏的新品是大量地融入了中国刺绣,请问,您不担心这么设计会跟精石撞车吗?”
素叶愣住。
纪东岩笑得很自然,他说,“配合刺绣元素是我们纪氏早几年就有的打算,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能够很好的上市,能让大众接受。对于精石今年秋冬季的新品,我的确不大清楚。不过对方如果也采用刺绣设计的话,也算是两家集团的心有灵犀。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两家集团同时将目光对准了中国刺绣元素是好事,可以推动中国文化的发展,重新激发大家对中国文化的认识和兴趣。当然,我也很期待精石的新品上市,想要看看精石在刺绣运用上会有什么更新颖的设计理念。”
媒体之后问了什么素叶就不关心了,无非是一些追捧的话。
她的心有点隐隐不安。
虽说连她都没见过产品的设计图,但总觉得纪东岩这次的新品发布另有蹊跷。采用刺绣款无所谓,可素叶觉得纪东岩不像是个喜欢跟风的人,怎么就那么巧,这次也采用刺绣款?
看着屏幕上那一件件光彩夺目的钻饰,不知怎么,心里就一阵阵地泛起不安。
素凯来了电话,问她在哪儿。
素叶这才先压下这股子不安,告知了地点。
素凯让她在原地站着别动,他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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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石,会议室。
“年柏彦,这就是你给我们的交代?什么叫新品用老品顶上?”一名手持叶家股权的老股东勃然大怒,跟年柏彦拍桌子瞪眼睛,恨不得将屋顶都掀开。
座位席上,叶渊的神情凝重。
而叶鹤城和阮雪琴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年柏彦一如既往的平静,许是这样,才更加激怒股东们。
许桐在旁看着着急,但这是股东大会,她只是年柏彦的助理,在这里,她是没有发言权的。
末了,还是叶渊开口,安抚了大家的情绪,“各位,我们先听年总把话说完。”
纪氏的新品发布令整个精石为之不安,因为大家在冥冥之中似乎能嗅到一丝不对劲,尤其是精石内部的人,出于对纪氏的了解,更会感觉到一股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紧张。
股东们不约而同要求见年柏彦。
而年柏彦出现后,告诉大家的第一句话就是:即将开始的新品发布会有变,所有的产品都换上以前没对外公布的老品。
人有备选方案是对的,但对于股东们来说这是难以理解的,马上要进行新品发布了,年柏彦却改变策略要把老品推上展示台?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那些老品之所以没对外公布,是因为在某些设计上不大符合精石,所以一直存放D会所管理,这些老品本身就没什么噱头,更别提跟纪氏的刺绣新品相抗衡了。
年柏彦这么做,无疑是以卵击石。
大家总算安静下来了,各个怒瞪着年柏彦。
年柏彦眼神淡定,说了句,“事实上,我们秋冬季的新品发布都在纪东岩手里,纪氏今年的设计理念和成品样式都跟我们一模一样。用老品取代新品,至少新品发布会还能如常进行,万一秋冬新品发布缺席,这将会让精石的老客户都要产生质疑。”
什么?
年柏彦这席话落下后震惊了所有人。
好半天,叶渊才问,“你的意思是说,纪氏剽窃了精石的新品设计理念?”
“确切来说,是剽窃了产品设计图。”
否则,产品在设计样式上就不可能一模一样。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没有可能控告纪氏?”沉默良久的叶鹤城开口,他看上去神情很憔悴,可能是叶澜的缘故,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年柏彦凝眉,“我们没有丝毫证据能够证明,纪东岩是盗了精石的设计图。”
“年柏彦,当时你为什么不对外公布设计图?”一名股东突然发问。
年柏彦稳稳地回答,“为了防止被人效仿。”
没有一家公司会愚蠢到先把设计图公布给大家看,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效仿,可纪东岩,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将设计图盗窃得如此彻底?
这也是年柏彦想不通的地方。
那名股东愤愤不平,“你为了防止被人效仿,就将所有的设计工作都进行保密处理,现在出了事儿,年柏彦,你难道不应该交代些什么吗?”
这些话充满了质问,甚至是质疑。
年柏彦向来聪明,当然能听懂他的意思。
反问,“你想说我是那个泄密者?”
其他人面面相觑。
那名股东眯眼,“否则,还能有别人吗?”
叶渊皱眉,“这是很可笑的推论。”
“可笑吗?但我觉得年柏彦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股东咄咄逼人,“公司上下,就连高层都在最后一刻才知道新品设计的情况,整个过程中,只有他年柏彦一个人对产品设计最了解,不是他还能有谁?”
年柏彦沉声问,“我的动机呢?”
“是啊,精石是年总的心血,他把设计图泄露出去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真是可笑!”另一位股东说道。
“大家听听看,他说了什么?他说了精石是年总的心血。”那名股东不依不饶,“请问大家,精石是谁的精石?怎么就成了年柏彦的心血了?没错,你是拥有精石股份,但不代表你就是精石的主人。你问我动机是什么对吗?那我很清楚地告诉你,年柏彦,我怀疑你是利用纪东岩的手来对精石打击报复,让精石彻底不能翻身!”
“徐董,您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年总这些年在精石做了什么大家有目共睹,做人不要太理所当然,没有年总,你的腰包能鼓起来吗?现在出了事儿,您将矛头指向年总身上,太可笑了吧?”许桐在旁再也忍无可忍,说了这番话。
众人都知,许桐作为年柏彦助理多年,是很知道分寸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而今天,连她都忍不住开口说话,可见是气不过了。
徐董一听这话恼羞成怒了,“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只是个助理,有什么理据能替你上司出头?还有小许我告诉你,我在精石的时间比年柏彦还要长,吃的盐比你们谁都多,你们能看见的事情我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事情我也能看见,别他妈的把我们这些老股东当瞎子!”
许桐的脸色不大好看。
年柏彦示意许桐不要开口,说,“让徐董把话说下去。”
许桐忌讳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股东,她的直接上司是年柏彦,所以她压根就不怕能得罪这些人,但上司发话了,她便选择隐忍。
徐董冷哼,“年柏彦,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用心。在座的很多都是持有新股的股东,当然不知道叶家和年家的瓜葛。当年精石起家,的确是有对不起年家的成分在里面,但这么多年,叶老董事长一直视年家的两个儿子为己出,并且在你年柏彦有能力管理公司的时候给你总经理一职。你年柏彦呢?这么多年就算你的心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你一心想要吞并精石,甚至利用叶家的两个女儿作为你的跳板!你一直痛恨叶老董事长,在他临终之前,最后一个是把你叫进病房的,你跟他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叶老董事长临死时双眼都没闭上,说明你一定是说了刺激他的话。纪家跟叶家从来没有生意上的竞争,但自从你来到精石后,纪氏就一直跟精石作对,但真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吗?媒体可是多次拍到你们两个在同一场合出现,试问真正的竞争对手唯恐避尤不及,而你呢?所以我很怀疑你和纪东岩不过就是演场戏给大家看。你将设计图给了纪东岩,继而让精石自顾不暇,而之前你又进行废矿和融资,这难道不是瓦解精石的行径吗?年柏彦,我说的动机足够充分了吧?”
所有人都在看着年柏彦。
他没有太多解释,只是看向叶渊,“设计图被盗一事的确是我的责任,我会负全责,现在的问题是,你要马上安排D会所运出老品取代新品,这样至少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是将损失降到最低还是彻底让精石完蛋?”另一名股东发起攻击,“年柏彦,我从来不否认你的管理能力,但这次你的错误太明显而且太令人质疑了。老品的设计我们在座的全都清楚,如何跟纪氏拼?从纪东岩上任之后,我们两家集团在市场上都死咬着份额不放,各摊江山。现在你准备拿老品给人家新品抗衡,会让外界认为我们精石什么?不但客户会认为,就连媒体都会认为我们精石集团的设计师江郎才尽,这么一来,精石的声誉就毁了。”
“没错,董事长。”徐董接过来话,看着叶渊,“现在精石已经被年柏彦拆得七零八碎,你可以到集团内部去看看,精石上下所有的核心部门全都是他年柏彦的人,现在就连研发部和设计部他都插手了,这就是他的阴谋,而且你别忘了,叶董事长的死到现在还有质疑,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怀疑?我们情愿停了这次的新品发布,也不能再让年柏彦为所欲为了。”
一般持反对意见的全都是仅存的老股东,叶渊也不得不考虑他们的情绪,而一些赞同年柏彦做法的股东大多数是新股东,意见虽说中肯,但毕竟跟精石的时间不长,所以往往他们的话会被老股东压下去。
就这样,董事局分成了两大阵营。
良久后,叶鹤城发表意见,先压下了各位的争吵,“我的意思是先暂停新品发布会的召开。”说完这话,看向年柏彦,“柏彦你别误会,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推出老品的确不是明智的选择。”
又看向叶渊,“我觉得,你有必要听取一下老股东的意思,他们也是为公司着想。”
叶渊左右为难。
其实他对公司的运营状况并不是很清楚,但怎么说精石也有父亲的心血,他至少要表态才行。
思虑良多,他抬眼。
而年柏彦和诸位股东都在看着他,等着他定夺。
年柏彦的眼沉稳淡定,依旧令人读不懂摸不透;股东们的眼神焦急压着不安,他们的心思很好理解,生怕利益受损。
权衡之下,叶渊只好说,“柏彦,我觉得新品一事押后再说,公司内鬼势必是要揪出来的。”
老股东们松了一口气。
而年柏彦微微蹙了眉头,但还是压下心口的滞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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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凯终于见到了叶澜。
她看上去清瘦了很多,脸上依旧没有血色。
见到素凯来了后,她二话没说就扑到他的怀里,眼泪就刷地下来了。
素凯心疼地搂紧了她。
素叶见状,退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素凯,心里却愈发地惶惶不安,她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似的。
卧室里。
叶澜泣不成声,素凯一个劲地安慰,等她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素凯才提及当天发生的事。叶澜的情绪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说当天那人冒充是他的同事,所以她才跟他走的,结果上了车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素凯问她到了云南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叶澜全身都在颤抖,她说,是一个很黑暗的地方,她的手脚都被人绑着,不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她很害怕,也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只是有人过来给她送吃的,他们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下流造作的行为,只是,每天给她注射一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等真正醒过来,已是回北京了。
“素凯,我染上毒瘾了是吗?”叶澜一个劲地在抖。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叶澜不会知道自己是否染上了毒瘾,在这个单纯姑娘的世界里,毒品对她来说是遥远的,与她的世界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虽说她到缉毒大队找素凯的时候没少见过吸毒人员,但她远远想不到当毒瘾发作起来将会是怎样的痛苦。
而素凯是极为担心的,从那天她在医院里的情况来看,她是百分百染上毒品了,那一天,他是配合医生费了很大劲儿才让她安定下来,医生给她扎了镇静的药,而阮雪琴许是不堪忍受女儿受这么大的痛苦,说什么都要接她回家。
至此,素凯只能干着急。
面对叶澜的疑问,素凯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开口了,他要怎么告诉她这个事实?少顷,他看着她,问,“澜澜,你在家这两天有没有身体难受过?就像在医院的那次?”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叶澜那张近乎没血色的脸,心疼得像是被刀子狠狠划过似的。
叶澜的目光却闪过慌乱,还有无助。
如同在森林中找不到出口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颤抖着。
良久后,她才开口,干涩的唇瓣吐出一个字,“嗯。”
像是有铁棒狠狠砸在了素凯的脑袋上,他只能听见耳畔嗡嗡的声音,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短路了。
叶澜见他这般神情,眼里是又怕又恐慌。
素凯压下心口的痛,哑着嗓子,“然后呢?”
“然后……”叶澜欲言又止。
素凯等着她说下去。
“我很难受,难受得要死,这种状况延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然后我昏倒了,不省人事。”
素凯一愣。
“你昏倒了?”
叶澜点头。
素凯眉头皱紧,这是什么毒品?她怎么会在毒瘾发作时昏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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