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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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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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回击,“亲爱的,是你的上围太傲人了。”
素叶脸一红,“赶紧跪安吧你。”
“嗻。”林要要笑。
虽说婚礼的事不需要她操心,但她答应了年柏彦要拟一份来宾名单,所以便给了平时聊得来的朋友们挨个发了短消息,告知12号结婚的事。她想的是,直接打电话扔红色炸弹给对方,万一对方还不想来又不好意思拒绝,挺尴尬的,短信的形式,一来她是通知了,二来也给了对方一旦不想来的台阶,只要到时候对方说看见短信晚了也就行了。
精石那边的同事们不需要她通知,那就是年柏彦的事了。告诉了丁教授她结婚的事,其他同事没有告诉,通知了校方的个别领导,主要是请婚假,更重要的是,现场她一定要邀请她的导师。她的恩师是一个桃李满天下七十多岁的老教授了,一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在电话里就激动地哭了,一个劲地说好,定是要参加的。
素叶是她的得意弟子,老教授对她比亲闺女还要亲,素叶能回母校任职,也是这位老教授和丁司承、丁教授极力推荐的,对她有恩的人,素叶从来不敢忘记。
而作为另一名恩师的丁司承,素叶深叹了一口气,想着这话还是见面说比较好,实际上也用不着她主动去约丁司承,在丁教授知道她要结婚的五分钟后,丁司承的电话就打来了,约她见面,素叶同意了。
刚结束通话,接二连三的电话又都进来了,是她刚刚发了短信的那些朋友们,竟都一个不落地打给她,恭喜她结婚,说一定要参加,又八卦年柏彦的事,纷纷羡慕她能嫁给那么优秀的男人。
素叶撇嘴,好嘛,敢情她的这些朋友全都倒戈了。
等忙完这些,素叶又打起了精神收拾东西,从此就不再这套房子里住了,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到了快十点时,年柏彦打来了电话,用他的私人号码。
她接通,气喘吁吁。
“怎么了?”年柏彦低低地问,他那边很安静,衬托着他的嗓音愈发好听。
素叶吁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呢。”
“真的?”他半开玩笑半认真。
素叶抿唇,“假的,家里还有个男人,我们正在做运动。”
年柏彦低笑,“敢跟我这么说话,胆儿大了。”
“说不准我说的是实话呢,这是激将法,年先生。”素叶躺在了沙发上,懒洋洋抱过个枕头。
那边接得不找痕迹,“年太太,我想还没有哪个男人敢睡我年柏彦的女人。”
一声年太太叫得素叶脸红心跳,清了清嗓子,“你自己看看表都几点了,你打电话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今晚回不来了吧?不能让你养成这习惯。”其实她心里明白年柏彦有多忙,晚归或不归也许都会成为日后的家常便饭,但今天就不知怎的很莫名地想他,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今晚算不算是新婚第一天,或许,是举行仪式后才开始正式算起吗?
“开始管我了?”他始终笑着。
像是句玩笑话,却一下子敲醒了素叶,是啊,她这是开始管他了吗?其实这不是她的初衷。很多男人在一开始时新鲜于另一半的约束,可随着时间的推进,男人会越来越需要空间,而女人却越来越想进驻到男人的空间,矛盾产生。
她开始害怕自己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眼睛鼻子耳朵都恨不得24小时搁在丈夫身上,盯着他在公司吃饭时是跟谁一起吃的,真的是开会了还是去约会了,趁着丈夫不注意,偷看他的手机、电脑等,偷着吻他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衬衫上能不能找到可疑的头发,以送饭为名实则去公司监视丈夫的一举一动……
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但十分清楚,其实她是能做出这些举动来的。
因为年柏彦太优秀了,他所处的位置,他所接触的行业,都让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有迹可循。她怕日后的占有、嫉妒会以爱为名约束了他的一切,侵蚀了他的空间。他哪会是一个任由女人牵着走的男人啊?她怕他以后会厌烦自己。
“叶叶?”年柏彦见她半天不说话,温柔唤她。
素叶这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清清嗓子,“谁管你呀,别臭美了。”
年柏彦嗓音*溺,“看来娶老婆和单身都没什么两样。手头工作比较多,今晚我尽量回家,你先睡吧别等我,可能会很晚。”
“哦。”她拉长了声音。
生活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却能明显感觉到,年柏彦打来电话愈发是丈夫的口吻了,虽说以前他也这么叮嘱过她,但今晚听着这话的感觉,完全就是不一样。
她这才意识到,虽是一纸婚约,却赋予了法律的责任,而在这法律的保证和权威下,自然而然地就能令男女产生独有的依附感和安全感,从此以后,她和年柏彦就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
亲近,不单单是指身体上的。
一对*的男女和一对结婚的男女,在安全感和亲近感上绝对不同,前者只是身体上的依恋,后者除了身体,还有心理,责任和义务统统附加了彼此身上。
想想,真的好神奇。
年柏彦又叮嘱她说,东西先不动了,等他回来收拾。
素叶心里暖暖的,轻轻地“嗯”了声。
挂上电话,素叶看着墙上的钟表,一格一格地跳,心想着如果时间能快一点该多好。
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
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胸口有点发痒。
像是有只大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这感觉似真似假。
于是,素叶便做了这样一个梦。梦里全都是年柏彦,他带着她来到了一片琼花漫天的地方,像是花海,看不见尽头。
她的衣服也是白的透明,于花瓣交织着,甚是美丽。
年柏彦褪去了她的裙子,珍惜般的亲吻着她。
她与他双双倒在了花海之中,他温柔*,痴缠着她的身体。
耳畔是他粗喘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滚烫。
他的力量如火,高大身形近乎将她吞噬。
突然,身体的不适令素叶猛地一激灵,梦境中的大片琼花迅速飞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睁眼,却又很快沉迷于身上男人的滚烫温度了。
她以为只是一场梦。
他却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他最热情的占有。
“柏彦。”素叶忍不住低叫着他的名字。
淡淡的光线下,男人的眼眸炙热如火,连同他宽实的肩头、厚阔的胸膛,都近乎将她灼烧。
他迷恋地吻着她的发,又绵延在她唇上,与她深情相吻。
身体却如黑暗中的豹子,储蓄了太多的热情和力量,霸道而强势地占有。
多久,素叶倒是没了时间的概念了。
只知道当年柏彦在她耳畔低吼的瞬间,那一刻的狂野令她深深依恋,她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完整过。
她只剩下张嘴喘气的力气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他沾满汗水的怀里,她的额头和头发都濡湿成片,汗水洇在了枕头上、被单上。
良久后,素叶才有气无力地抬手,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戳了戳,“你偷袭我。”
“算吗?”年柏彦握住她的手,送至唇边,低低笑着,“刚刚你迎合得很好。”
素叶脸涨红得要命,不知是因为刚刚的热情还是现在他的话,想要抽回手,他却搂紧了她。男人的手臂充满了力量,她全身泛软,也就不动了。
年柏彦在她头顶满足地叹道,嗓音低低的煞是磁厚,“这么搂着你,真好。”
是的,她也觉得,真好。

☆、风景一样,心却不同

结婚之前总是兵荒马乱,虽说一切大件都落在了年柏彦身上,但有些事还得素叶亲自来做,例如婚礼当天需要换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首饰、婚前保养皮肤等等之类的。这一天素叶只约了两名客户,打算下午去趟丁司承的工作室。去丁教授办公室的时候,遇上了方倍蕾,她阴阳怪气地看着素叶说了句,呦,终于嫁了。
知道消息还挺快,应该是李圣诞到处宣扬的,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话不隔夜。素叶笑着对上方倍蕾的眼,是啊,欢迎来捧场啊。
方倍蕾挑眉说,豪门婚礼,不会对我的穿着也有要求吧?
素叶回得顺风顺水,你都说豪门婚礼了,当然得穿戴协调了吧?这可不是为我涨面子,你也知道这种场合少不了单身的成功人士,说不准你还能吊个金龟婿。
方倍蕾高傲地一直身,轻哼道,我可没有为了个男人放低身段的习惯。话毕,踩着七八厘米的小高跟鞋就咯噔咯噔地走了。
素叶汗颜。
与丁司承的谈话不是那么顺畅。
当然,所谓的不顺畅其实是素叶的感觉,丁司承对于她的到来还是很热情的。可素叶总觉得跟丁司承已经回不到无话不谈的从前了,就好像,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透明膜,彼此都能看到彼此,声音听着不那么透彻了。
“要要已经嫁给叶渊了,我希望你能彻底放下。”这是素叶来找丁司承的最重要目的。叶渊和要要的婚礼,丁司承没来参加,这说明在他心里还藏着一个结,不用说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她和丁司承同样是心理分析师,谁都别想瞒谁。
“我还以为你是邀请我来参加你的婚礼。”丁司承避重就轻。
素叶说,“你是我的导师,我的婚礼当然希望你能来参加。”
“只是导师?”丁司承突然问了句。
这话使的素叶微微一怔,少许,说,“你什么意思?”
丁司承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异样。素叶只觉得他眼神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本想着刨根问底,却在下一秒蓦地预料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僵。而丁司承也是聪明的,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便说道,“我知道你暗恋过我。”
像是一枚炸弹在脑子里炸开,素叶的心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是的,我的确暗恋过你,但我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觉,更多的是崇拜,而现在,我已经很能区分什么是爱什么是崇拜了。”
丁司承眼底的光黯淡了很多,轻轻点头,良久后道,“可你又清不清楚我对你的感觉?”
素叶呼吸一滞,他便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小叶,我爱你。当我意识到我爱的是你时,我对你的爱就从来没停止过。”
素叶蓦地瞪大了双眼,被他的这句话彻底击中!
渐渐地,呼吸沉痛,对上丁司承的眼,“所以,你才跟要要分手?”
“对。”
素叶心口如刀剜,所有的情绪化成了愤怒和自责,“丁司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丁司承沉默不语。
“你,太过分了!”素叶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工作室。
————————
与丁司承的谈话实为不悦,让素叶终于明白了林要要的自杀和患上抑郁症实则是因为她,因为丁司承爱上了她,所以跟林要要分手,而林要要,原本压根就知道丁司承是恋慕自己的,所以她压抑她自残。
一方面,素叶开始了深深地内疚,而另一方面,她也在想,丁司承向来都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跟她说这件事,其目的是为了什么?
林要要从欧洲马不停蹄地飞过来了,特意请了假,要陪着素叶试婚纱挑选首饰,素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也正巧年柏彦打来电话说他在外面有应酬,下午还得开会,要她到BRIGHT找一下刘经理。具体取什么素叶就不知道了,但还是来了精石找要要。
林要要看上去十分兴奋,这种兴奋劲远胜于她自己出嫁时的样子。她将从欧洲带回来的一些精美饰品和婚纱给她,着实漂亮,看得出价格不菲,又规划好今天下午逛街的路线。素叶忍不住抱紧了要要,忍不住说,要要,对不起……
林要要被她吓了一跳,素叶生怕她起疑,便赶紧解释说大热的天儿还让她陪着逛街,心里挺过意不去。结果被林要要取笑了一番,笑骂素叶假正经。素叶也笑着,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这件事一定要想好再说,还要想好……
两人边说边笑出了鉴定中心,刚进公司大厅时,恰巧就见到年柏彦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几位高层,他边走边跟市场部王总监在讨论着什么。
看样子他是打算到鉴定中心,来往的女员工全都眼冒红心地盯着年柏彦的身影。林要要轻轻撞了下素叶,嗳,你老公哎。
不消林要要提醒素叶也看见了,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晚他的热情来,心就乱了。正打算对他视而不见,他却一眼看见了她,停了脚步。
公司上下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即将举行婚礼的事,所以素叶也不大好意思当众跟他亲热。
林要要落落大方,叫了声年总好。素叶在众目睽睽之下想了想,也硬着头皮说了句,年总好。她觉得,就算他现在是她老公了,也毕竟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她总不能在员工面前跟他太没规矩。
年柏彦低低笑了。
“吃饭了吗?”他问。
这句话听着很温柔,让其他女同事在旁都心里痒痒的。
素叶抬眼,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赶紧说道,“哦,打算跟要要出去吃,然后去……购物。”当着众人的面儿,她没敢说太多。
年柏彦想了想,掏出车钥匙递给素叶,“开我的车去吧,外面太热了。”
所有同事都愕然,他们虽然或多或少的知道年总与素叶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前一阵子似乎两人谁都不理谁了,再说,一向严肃的年总,是绝对不可能办公场所这么公开对一个女人好,谁不知道他之前对素叶有多苛刻啊,今天却……
语气怎么这么*?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欸。
连素叶都觉得他的变化太明显,一时间竟有点不好意思去接钥匙了,林要要抿嘴笑,干脆把钥匙拿了过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素叶赶紧拽着林要要离开。
年柏彦却叫住了她,踱到了她身边,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给她,轻声说了句,“看好什么就去买,今晚我能早回家,等我一起吃晚饭。”
素叶听到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更加羞赧,盯着众人的目光接过银行卡,“哦,知道了。”
进了电梯,林要要取笑道,“你跟自己老公说话怎么还脸红啊?”
素叶也鸡血复活了,夺过林要要手里的车钥匙,“你还真跟他不客气啊。”
“为什么要客气?他是我妹夫。”
一句话顶得素叶翻白眼,良久后摇头,“关系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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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两天,素叶去了杭州。
原本丁教授是安排其他人去的,但素叶想到自己结婚了还没告诉父母便主动请辞。五月的杭州,过了烟花之季,却郁郁葱葱的着实清爽。
午后,有人泛舟湖上,成双成对,倒是让素叶想起了西施和范蠡,虽说城市不对,湖水也不对,但这份惬意是对的。
到了杭州后她便在当地租了辆电瓶车,节能环保还出行方便。从西湖区一直开入了龙井路,两旁的绿植愈发地茂密了,落下车窗,肺部满满的都是清凉好闻的树木气息。
令她忍不住想到了年柏彦。
他的气息也如这般清爽悠缓。
距离上次来龙井路,恍似前世了。
那次,她的心千疮百孔,将父母的骨灰殡葬到了湖水之中,而这一次,她感受到了龙井的清香,成片成片的龙井绿得冒油,放眼望过去,成片茶园尽是美好。
其实景色都一样,只是,人心不同。
在西湖拜祭完了父母,她这次到龙井路主要是去上天竺寺,那里面供奉着父母的灵位,还有,那个被她超渡了的孩子。
孩子……
想到这儿,素叶的心情开始低沉了。
上天竺寺正在做佛课,寺里的僧人们全都聚在大雄宝殿念着冥冥之音,素叶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经文,但远远地就能听见这种空灵的声音,心情净化了不少。
地藏王殿前正有人在清扫竹叶,她便在外等候。
沿途小径,远处是成片修竹,入眼的又是一串串红色古灯,挂在参天古树之上,再远处是佛烟袅袅,唯有“清修”二字方能形同眼前的美景。
这里向来参拜的游客不多,大多数游客只知晓灵隐寺,所以这里才能保持最天然朴实的清净。
手机铃声倏然响起,震荡了古寺的安静气流。
素叶吓了一跳,赶紧接通,生怕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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