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霜高兴的说:“你怎么来了?来得太好了!”原友清说:“全掌门,你也看到了,生死门的人置人于死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还不是报仇散时候。你最好带着你门下弟子往西南方向而去,那里是灵教的地方,他们不敢生事。我们往东北面走,引开他们,就算他们追上来,要想杀我们,也不那么容易!”
车凌问:“你的中原十八神箭手也来了?”原友清说:“不来能救你们吗?全掌门,十八箭手会护送你们前去,他们在外面等着,事不宜迟,赶快走吧,宁烟眸一定会很快从两湖第三分坛调到人手。”
全衣智说:“多谢各位壮士相救,以后全某结草衔环,效犬马之劳,各位,告辞了!”张坤同宋世钧抱拳说:“后会有期!”也出去了。冰雪说:“咱们回冰珀宫吗?”冰儿说:“主人,夫人她……”冰雪问:“她怎么了?”冰儿说:“她……她现在病得更厉害了,主人出来寻找天医派传人,不知有没有找到?”冰雪说:“当然没找到,难道找到了我不告诉你们吗?”冰儿说:“天医派在西北方向,咱们是不是应该往那边走?”冰雪说:“也好,可以同车公子他们同行。”
车凌这才问易柔:“各位师姐出手相救,车某实在感激不尽!”坤雪笑说:“又不是我们要来,是妙清姐姐吵着要来的。”原友清看了妙清一眼,妙清低头说:“师父想问一下当年学剑的那些人,他们的武功进境到底如何,所以我们来看一看,车师兄武功高强,已经得到了剑谷剑法的精髓……我们,我们这便回去吧!”
司徒霜说:“你们是剑谷的弟子,我还以为你们是春蚕宫的人呢!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你看,这衣服应该用淡一点的颜色,这眉毛也不能描得这么浓啊!”坤雪说:“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叫遥香的人,她告诉我们,这样,就可以达到让男人喜欢的目的,我们一路走来,果然有好多人对我们另眼相看!”车凌笑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总之,还是象在剑谷一样的好。”坤雪笑说:“妙清师姐,他说我们以前很好。”
原友清说:“你们看完了,也该走了吧。”坤雪说:“这怎么可能,我们要跟着他一起至少半个月,才能判断他是否真的学到了剑谷剑法的精髓。”冰雪说:“剑谷剑法也不过如此。”坤雪说:“姑娘没去过剑谷,当然不知道,我也不怪你。但你要是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们不客气!”原友清说:“快走吧,别吵了。”
一行人出了门,向北而去。司徒霜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开心,因为身边是佟泽,她第一眼见到就一直忘不了的人。
到了夜里,他们错过了宿头,只好一大堆人在林子里找了个地方休息。司徒霜看这里的地形,正好是江宁府的边缘,心里想:我走了这么久,原来又回来了,不过明天我就会走得更远!想到这里忽然甜甜的一笑。
一阵马蹄声传来,她从树枝里看出去,只见一个白衣公子骑在一匹白马上,那人身形高大,气宇轩昂,司徒霜心里想:他是什么人?一面忍不住好奇,跟了上去。马虽是好马,但走得实在不快,司徒霜徒步都能赶上。
不已阵一阵快马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身着彩衣的女子驰马而来,正是屈怀柔。司徒霜心里想:看这样子,象是屈怀柔同他有仇,在追他!她心里当然好奇,屈怀柔曾让她在锦绣楼脸上无光,不是佟泽,她就快给她气哭了。她心里想:走江湖的,不争一口气,为什么而活!
她紧紧跟上,不久那男子停了下来,说:“姑娘,你已经追了我一天了,现在还想追下去吗?”屈怀柔说:“说,你和那个卖花女有什么关系?”男子说:“她卖花给我,我送给我爱的人,就这样!”屈怀柔说:“你以为我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卖马人吗?”
男子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屈怀柔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卖花女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跟着我?”男子说:“我不知道,你要觉得乐意,继续追吧,不过我估计,你的马马上就不行了,后会有期!”
屈怀柔见他一走,立刻催马前进,但是才刚一走,马立刻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屈怀柔飞身下马,一跺脚说:“他连我的马什么时候支持不住都知道,难道是马盟的人?”司徒霜心想:马盟是北十三邪的一个帮派,他们一向淡出江湖,怎么可能出现在中原。
屈怀柔也这么想,她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们也知道了生死门的事,知道生死门同太极洞想瓜分整个武林,为了自保,到中原来看看虚实――还是为了那件事――冷翡翠!不管是那件事,都不应该找我!
难道,因为我是灵教神女,他们要我们灵教的毒药,疗伤药还有花粉?可是花盟的人不是一样有天下各种奇花异草吗?
司徒霜可不知她心里想什么,觉得没意思,就往回走,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头。屈怀柔叫声“什么人?”手上长鞭一绕,向司徒霜打来。司徒霜急忙拔剑,相斗,片刻间两人便在林中大斗起来,屈怀柔身形矫健,司徒霜剑法浑厚,夜色罩不住淋漓的快意,惊飞的宿鸟,在昏暗的林子里狂乱的拍打着翅膀。
屈怀柔一边出招,一边问:“干什么?”司徒霜正要说话,忽然脚下被她一招“尽日灵风不满旗”给锁住,屈怀柔一带,将她提上树枝,倒挂起来,说:“深更半夜,跟着我干什么!”司徒霜怒说:“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关你什么事!”
屈怀柔来到她身边,说:“我倒忘了,你是打死也不认的人,今天你落在我手上,那真是你的不幸!倒挂着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只是一个开始。灵教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你喜欢什么呢?”
司徒霜怒说:“我什么都不喜欢,你不放我下来,会吃亏的!”屈怀柔冷冷的说:“会吃什么亏呢?我倒麻烦你告诉我,……”忽然一阵劲风传来,她手上一松,司徒霜向下栽去,一个白衣人过来将她抱住,长鞭落到地上,屈怀柔伸手去捡,但另一头已在佟泽手上,佟泽说:“屈姑娘,别来无恙!”屈怀柔身形一转,飘然向他奔来,手上施展“灵凤神手”,凌厉的攻势使得佟泽迅速放下司徒霜,展开西陵派的“观音印”,同她斗在一处。二人一眨眼间就出了十几招,不分胜负,屈怀柔说道:“不同你们两个纠缠,姑娘走了!”
司徒霜笑说:“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可得吃那妖女的亏!”佟泽说:“你呀,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要是同生死门的人遇上怎么办?快回去吧。”他在她肩上一拍,拍得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屈怀柔心里忍着一口气,她茫然的走在林子里,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她心想:难道是那个卖马的怪人?我不能放过他!
当下身形一晃,向来声处冲去,等到了那里,才发现是一个绿衣女子,她不知那人正是吴散秋,心想反正与自己无关,走吧。
不料吴散秋已经看到她了,手上长剑一挥,顺手向她砍来,屈怀柔心里正是烦闷,这下更火了,说道:“你疯了!”长鞭一绕,将剑缠住,两人僵持着,吴散秋问道:“有没有见到车凌和原友清?”
屈怀柔说:“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你凶什么,本姑娘怕你吗?”吴散秋说:“看你这身打扮,不就是灵教的蛮子吗?来日我们生死门灭了灵教,你就知道厉害了!”屈怀柔说:“原来是‘绿仙子’吴散秋,你的剑法功力,和传说中可是相差甚远,同灵教的三流高手还有得一拼……”
吴散秋勃然大怒,手上长剑挽动,将屈怀柔在空中甩来甩去,屈怀柔身形矫健,翩然而动,吴散秋冷笑说:“看你能撑多久!”身形一展,扑向屈怀柔,顷刻间两人就斗在一处,屈怀柔感到她掌力之中,那股桀骜的杀气油然而生,不过她从小学习灵教至高无上的“通灵心法”,掌力也很惊人,两个人斗得天昏地暗,不可遏抑。
屈怀柔顺势抽回长鞭,向吴散秋扫去,吴散秋长剑出动,两人正斗着,下面忽然多了几个人。一个黑衣中年男子,山羊胡须,手里捏一把弯刀,屈怀柔认出那是生死门十大高手之一“阎王刀”无心,旁边站着一个红衣少妇,正是“贵妃煞”妖如花,还有一人眉毛间尽是冷淡肃杀之气,是“双枪夺魂”情是空。
屈怀柔心里想:我一个人不可能斗过他们几大高手,他们一起来了,自然有别的事,我还是少惹为妙。当下长鞭撤回,踏风而去。
吴散秋说道:“灵教神女来中原干什么?”无心冷冷说:“传闻冷翡翠重现江湖,她一定是为了这个!”吴散秋说:“我们先把那几个贱人杀了再说。”妖如花说:“掌门人有令,不杀车凌。”吴散秋问:“为什么?”
妖如花说:“让他同车去恶反目成仇,两湖武林一定会分成两派,这样由他们自相残杀,我们才有机会进军两浙一带。”吴散秋说:“好,把原友清先杀了。她手下的十八神箭手厉害得很,况且,她父亲以前是两湖武林的砥柱,被咱们设计害死了,这个仇,她一定会记得。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一定清楚,是我们生死门杀的人。”
妖如花说:“只怕未必。江湖上都知道,是箭门内讧,自相残杀。”吴散秋说:“骗别人还可以,骗原友清还不行。走吧,给屈怀柔那妖女一挡,他们不知又走了多远。”
司徒霜同佟泽手牵着手往回走着,忽然间一阵冷笑传来,只见宁烟眸骑着马,立在道上,不屑的看着他们。旁边有几个人,一个白衣老者,佟泽认得是音谷当年的“音圣”留音,号称“若风子”,那次在客栈他们曾交过一次手,他当年投奔生死门,不知引来了多少江湖人的耻笑,只因他生性好杀戮,只有生死门才是一个让他杀人毫无顾虑的地方;旁边一个蓝衣公子,正是“无名杀手”易名。
司徒霜喝道:“妖女,我没来杀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宁烟眸说:“正好,我也想找个能杀我的人。”留音手上忽然多了一个琵琶,他的一曲《将军令》不知让多少人内力耗尽而死,佟泽急忙拉着她向后飞去,饶是如此,那声音依然传了过来,司徒霜一回身,手上抖出几颗“菩提子”,这种普通暗器毫无作用,一转眼,留音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佟泽长剑一晃,使出音谷“避风剑法”,将声音屏蔽于外,但留音手上一动,左手一把匕首已经插入气墙,声音如洪水泻来,司徒霜急忙使剑杀去。
她的剑还没使全,易名手上的短刀已经刺了过来,她急忙展开“大空剑法”,将他的“随风倒”刀势削掉,“随风倒”章法凌乱,威力四散,司徒霜一时还不能适应,正在为难,忽然易柔、车凌等人闻讯而来,车凌笑说:“宁姑娘,车某领教你的‘紫雨风暴’。”他身形一展,剑谷快剑,激若闪电,翩然而舞,一气呵成。宁烟眸微微一笑,身上紫带有如章鱼数不清的触须一样,呼啸着向他身上扑来。车凌身形左闪右躲,一直向她胸前刺去。
宁烟眸毕竟身经百战,手上一动,已经将紫带在空中一收,车凌几乎没有容身之地,但剑谷剑法本来就是在绝境中求得一线生机,一时间零落的紫带飘洒在剑尖,肆虐的杀气回荡在林子里。
司徒霜同易名的短刀相斗,被他迫得步步后退,不觉间已经在林子里打了数十招,眼见空中一个个人影飞来飞去,司徒霜心里急得要命,心想为什么自己没有轻功,不可以和别人一样在空中挥洒自如,尽情的发泄!一面想着,一面已经看不到别的人影,易名招招进逼,欲置她于死地,司徒霜心里想:我的剑法最多有三四百招,这样下去,只怕不过半个时辰,就使不出来新的招式,到时候,我怎么同这位生死门高手相斗?一面想,一面已经处于下风,林子里乱成一团,天上飞的,地上滚的,就像是忙乱的集市一样,互相见着却不能说话。司徒霜一面想,手上已经中了一刀,这是她第一次受伤,这受伤的滋味其实并不好过,她没想到这疼痛已经令她几乎叫出声音来,她胡乱的出了一招“三谛圆融”,幸好伤不在右手,但还是经不住疼痛的折磨,她拼命的向远处跑去。
易名身形一展,飘到她身前,说声:“受死吧!”司徒霜右手又中了一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终于叫了出来,手上的去邪剑当的一声掉到地上,易名下一刀继续攻出,那刀光是如此的锋利,整个世界因此而咆哮起来,空旷的林子里,传来一阵空幻的号叫……
司徒霜惶恐的使出“一苇渡”的身法,在林子里乱闯着,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要到哪里去,也不知离佟泽等人已经多远,易名在林子里飘动着,象是黑夜的鬼魅,追寻着失散的小孩,那月亮在一瞬间蒙上一层昏暗的色彩……
司徒霜跑了一阵,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觉得似乎后面没人了,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惶恐的想:我真是没用,我真是没用,以后出了江湖,会让人笑话的,不,他现在就可以笑话我了,……原来江湖是这么可怕的地方,很容易就会有死亡!
她正在想着,忽然有人温和的问道:“姑娘,出了什么事?”他抬头一看,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他的装扮绝对的考究,他的气色明显与众不同,他的手上是一把金壁辉煌的宝剑,他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会是因为什么?司徒霜来不及细想,说:“我……生死门的杀手要杀我,你,你还是快走吧!”
那黄衣公子气度从容,说:“姑娘,生死门十大高手个个都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你怎么会惹着他们?”司徒霜说:“我……,我帮着衣河派同他们作对,他们要把所有的门派都囊括在他们手上,……”她还在四处看着,害怕他会突然出现。
黄衣公子说:“他们实在太嚣张了,这样的人,如此危害武林,能少一个,自然是好事!”一言未毕,司徒霜忽然看到易名飘来,他象幽灵一样漂浮而来,司徒霜尖叫着:“快走!”正要走,黄衣公子拉住她,说:“别怕,我倒会会生死门的高手!”
司徒霜心想:你们这些富家公子,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江湖?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易名冷笑说:“阁下,看样子你要救她。”黄衣公子说:“我本来就要救她。”易名说:“我不同没有名头的人较量。”黄衣公子说:“当然,你是白虎山庄的弟子,因为私自闯荡江湖而被白虎山庄逐出师门,你的‘魔刀’练得不错,不过你应该知道,魔刀有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它会害了你,除非你永远不使用它,而只把它作为强身健体的工具。”
易名说:“你是怕了。”黄衣公子轻轻一笑,优雅的说:“我是怕你这样一个成名的英雄,在我手上过不了三招,就会命送黄泉。”易名冷声说:“受死吧!”刀一闪即过,在夜空划下一道明亮的轨迹,黄衣公子身形一晃,潇洒之极,司徒霜心里想:看不出他功夫倒是很高。
那黄衣公子手上神剑闪动,已经让人眼花缭乱,只见白光一闪,易名“啊”的一声落下地来,手上捂着胸口,鲜血还是渗了出来,他不相信的说:“你……你是……你用的什么剑法?”
黄衣公子说:“难道你师母没有给你说起过‘灵镜神剑’?”易名呆呆的说:“你是‘雁山公子’林思夷,你……果然是这样,一剑舞出,万象皆生!果然厉害!”他身形一转,已经离开。
林思夷叹说:“姑念你曾是姑妈的弟子,不想让你名声扫地,下次遇到你,可没那么侥幸!”司徒霜简直看呆了,说:“你……你就是传说中的雁山公子,号称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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