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地舒展了下身子,不想一阵酸乏涌来,让她情不自禁的轻呼了一声,这……昨晚玩大了。
她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丢人。
她下意识的将被子拉了上来,蒙住了脑袋。
“不闷?”低沉的嗓音在空气旖旎的屋子的里幽幽响起,似泛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摇摇头,闷闷道:“不闷。”
就算是闷,也没有丢脸重要,虽然……虽然她都已有娃,但是这一次和前几次不一样,这一次她能够感觉到她也有情不自禁的主动。
啊啊啊,她……想想昨夜的动情,她便是觉得脸蛋发烫。
燕陌琛看着被窝中的她左滚右滚,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宠溺的笑容:“这都算是有娃的人,还羞涩?”
说话间,他已伸手扯下了她闷着脑袋的被子。
她看见他,看见他含笑的容颜,脸顿时烫的更加厉害,仿佛是有火在烤,她使力欲将被子拉回来,奈何力气不敌他,只能由着他,而双眸却是闭上了,她不去看他,不去看他,应该就不会羞涩了。
不想他将她抱了起来,一丝凉意透过被子的缝隙吹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想要做什么?”她倏地张开眼睛,疑惑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胡来。”
燕陌琛低低一笑:“沐浴下便是用膳了。”
他温柔的将她抱入到已调好水的浴桶边上,飞快的扯去被子,而后又非常小心的将她抱进去。
她的身上都是红色的痕迹,这些痕迹便都是他的杰作,当她低眸看见时,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点的脸又发烫,她快速地没入水中,只留着一个脑袋在水面上:“你出去,等我弄好了,便是会出来。”
“也好。”他微颔首,冷峻的面容上泛着一抹好看的笑容,使得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动作利索点,不然会着凉。”
言毕,他便是走了出去。
“嗯。”她低低地应了声,双耳却是倾听着他的脚步声,当确定他走开了,这才从水中探出半个身子。
她的身上沾染着他的气息,淡淡的药草香,还有一丝丝暧昧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点点,一寸寸……有羞涩,有甜蜜,还有一缕连她自己都摸不清楚的情绪,而这缕情绪纠缠着那颗已渐渐完整的心,带着一点点的刺痛。
她试图去追逐这刺痛的根源,可当闻得缕缕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时,她将这念头压制了。
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
沐浴后,她便是整个人清爽了许多,那所有的情绪都退散了许多,就算再看到他也没有刚才的羞涩,只是会下意识的错开他的视线,她看着桌上放着的佳肴,轻蹙起眉头,带着疑惑:“不要告诉我这些是您老人家所做。”
“有何不妥?”燕陌琛轻抿一口温酒,慢条斯理的反问道。
不妥,非常的不妥,堂堂王爷竟是能够做出这不亚于酒楼佳肴的水平,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这简直就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您老强悍,上得了厅……战场下得了厨房!”她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那美丽的味道让她恨不得直接将这些菜全部倒入口中,“好吃!”
燕陌琛闻言,无声的笑了笑,但幽邃的眼眸里却仿佛有一抹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燕,你如今倒是会哄人。”一道淡若流水的声音在门口悠悠响起,“连这计都用上了。”
话音一落,他便受到了燕陌琛一计凌冽的眼神,而他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那刀子般的眼神顿时如若跌入池水中,除却泛起丝丝涟漪,便无其他。
一直享用着美味大餐的边子期闻声后,抬眸朝他看去,含糊的问道:“计,什么计?”
玉笑书笑笑:“没什么,不过不知可有打扰你们二人的美好时光?”
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看来好像出现的还是不是时候。”他平静似水的扫视了他们一眼,轻描淡写道,“这是拓拔清渊的贴身侍卫洛奇送来的两封信,离开前有交代让我势必立刻交给你们。”
此言一出,燕陌琛二人相视一眼,彼此眸间都飞快的掠过一丝惊讶,然后各自拆开了给他们的信。
信,字迹娟秀,出自一女子之手。
而看内容……他们便是知晓自己手中的信是雪松林里的那个女子所写。
内容,寥寥几行,可却看得他们眉头紧锁,甚至眸色也凝重起来。
许久,久到他们连玉笑书是什么离开都不知道,他们方才从信中挪开视线,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各自眸间漾着复杂的神色。
“你信信中所写吗?”开口的是边子期,即便她不知道他的信中写得是什么,但她还是这么问了。
燕陌琛沉默小许,反问道:“你有信吗?”
她也是沉默。
屋内,寂静无声,空气中流淌着的气息渐渐凝重起来,两人相对无言。
半晌,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话音一落,两人低低笑出了声音,但笑声里都带着一丝无奈。
“那这一顿算不算散伙饭,暂时?”她凝视着他幽邃的眼眸,故作轻描淡写的问道。
燕陌琛回视着她的目光,幽邃的眼眸深处泛着一丝丝暗涌:“暂时。”
“一言为定。”边子期伸出手与他击掌,清泠泠的声音里隐隐夹杂着一丝不舍,“替我照顾好月色,她……我知道她是子归。”
燕陌琛一怔,随后轻轻叹了一声:“好,你也要小心,不要大意,阿七会留在这儿陪你。”
“嗯。”她轻颔首,“我哪儿都不去闹腾,我只管找我要的七心草,如此,可好?”
“我不信。”他毫不犹豫的回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不过,他……大抵也已知晓你是谁……或许会给你留后路。”
也或许……她如今能够存在和那病怏怏的太子有关,薄情最是深情,卿娘还在信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第215章 他交代的东西遭窃()
燕陌琛离开后,边子期昏天暗地的睡了整整三天,那起来后叫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她随意地寻来些许食物,填饱“嗷嗷待哺”的肚子后,就离开了将军府,去街上溜达了。
寒风呼啸,吹得枯叶漫天飞舞,却抵挡不了年关时的热闹,街上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看得她平静的心思激起千层浪。
往年过年,她总是处在热闹之中,融入在热闹之中,而今年大抵是要过人生最为孤单寂寞的年了。
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从她口中溢出,带着些许无奈,原以为她和燕陌琛会是好好的,不想……也还是隔了事儿,其实是可以选择不信,可当看到他自从遇到她后,那身子当真是越发糟糕,她又怎能不信?
“煞……你要不要买些回去?”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边子期愣了愣,停下脚步侧身看去,却见洛奇立在身后,她下意识的朝他身旁看了看,并无拓拔清渊的身影,一丝疑惑在她眸间飞快的掠过。
“殿下在宫里休息。”洛奇察觉到她的视线,平静的回道。
“那你……”她见他还是一袭寻常衣裳,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清泠泠的声音里泛着一丝不解,“怎出宫了,他该是离不开你照顾。”
洛奇眸色微闪,一丝复杂的神色在眸间闪现,稍瞬即逝:“殿下让属下跟着你。”
“跟着我?”她愕然,“为什么?”
但不等他回答,她便又是自己回道了:“宫里多险境,你还是莫要离开他为好,我无妨,阿琛有让人在暗中护着我。”
洛奇眸露犹豫,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目光在不远处停顿了下,终是点点头:“好。”
言毕,他便是转身而走,但眨眼间,他又停下了,他回过身子看向她,平静似水的出声道:“通缉令殿下已撤下,你已无事。”
“我知道了。”边子期微颔首,澄清似水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下,泛起一丝无奈之色。
纵使如此,她也不好顶着那张脸了,毕竟煞王都离开云荒国皇城了,煞王妃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再者……顶着与素心极为相似的脸到底还是有些许不习惯,尤其是在不知不觉中心已渐远的情况下,她不想给她添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在街上似无所事事的溜达了一圈后,她便是回了雅期阁。
燕陌琛离开时,曾与她说过,让她在三天后巳时来雅期阁的书房里取一檀木盒子交给……交给拓拔清渊。
不想等她踏入房内一团糟,跟遭了贼似的,不对,就是遭了贼,她四处翻动了下,都不见他所说的檀木盒子,心思不由得一紧。
他走时曾有交代,这檀木盒子里的东西甚是重要,断不能落入他人手中,可眼下看来……这东西摆明便已让人拿走了!
这如何是好?
细长的柳眉紧紧蹙起,眉心成结,澄清似水的眸子里满是凝重的色彩,幽幽地盯着一团乱的屋子。
忽而,她发现书架断层处夹着一小方布锻,而这布锻的料甚好,绝非寻常人穿得起,且还是一女式布料,看样子来的该是一“女贼”,不小心衣裳在这儿挂了彩。
她踏出书房,唤来一直守在外头的侍卫:“这三天里可有什么人进去过?”
侍卫摇摇头:“回王妃话,不曾有人进入。”
这……王妃听在耳里,好像还是有那么点不适应,毕竟她和燕陌琛……大抵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她也没有让他改口,只道:“当真不曾有人进入?”
他还是摇摇头,但下一刻却又是点点头:“有,月大人进来过
。”
月色?
边子期蹙蹙眉头,怀疑道:“什么时候?”
“昨儿个早上。”侍卫回道,“王妃,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自然是有的。
可是她知道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昨儿个来的摆明就不是月色,极有可能是关押在偏院的冒牌货了,但就算如此,那人也当是不会穿如此上等布锻的衣裳,因为月色素来穿得极为简朴。
再者那檀木盒子若是一早就会在,燕陌琛断不可能说是让她三天后再来取,所以……它难道还在书房里?抑或有人趁着侍卫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偷溜了进来?
边子期沉思小许后,又回身进了屋子,她不急不慢的理着屋中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书籍和画卷,一样样的将它们放回到书架上……也就在快要将书籍整理好时,她在地上看到了一只檀木盒子,可惜……它打开了,里边空无一物!
这……
当真是让人窃走了!
该死的!
这事儿真够麻烦的,要是扰乱了他的事儿,她岂不是罪过了?
边子期看着它,眉心阵阵发疼。
她弯腰将它捡起,拿捏在手上,仔细地看了几眼后,便是发现檀木盒子里撒了些许药粉,这药粉仿若尘埃,乍一看,并不会放在心上,但一旦沾染在皮肤上,过上个两三个时辰便是会觉得发痒,渐渐地发红。
从药粉上留下的手指印来看,这拿东西的窃贼已是接触了这粉末。
她无声的笑了笑,笑意里带着些许邪气,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女贼子中了招,她将檀木盒子寻了个地方搁置了起来,并不是很显眼,但若细看就又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
在收拾妥当后,她出了书房,找来燕陌琛给她留下的十个月骑,与他们吩咐了些许事儿后,就径直的回屋了。
约莫两个时辰,苍术前来汇报,道是有人偷偷摸摸的进了书房。
“可有看清楚是谁?”边子期抬眸朝苍术看去,淡淡而语。
苍术恭恭敬敬的点点头:“似乎是莱辛郡主。”
莱辛郡主?
边子期眉头一皱:“她不是正被关押着,怎么跑出来了?”
“王爷离开时有过交代,暂时不必看押莱辛郡主,可以由她四处走动,除却书房不能进。”苍术如实回道。
此言一出,她小愣了下,眼里掠过一丝疑惑,似乎不解他的用意,但转念一想,她便是猜透其中意思,这越是不能进的地方,有些人就越是想要进,说不准那檀木盒子……
不过一幌子!
第216章 关门打狗()
门前,是白茫茫的雪景。'千千小说'
燕陌琛举着一瓯酒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幽幽道:“你说她能够反应过来不?”
正捣鼓着的草药的玉笑书手一顿,脑海中似回想了下会出现的画面,不着痕迹的浅笑了下,但却是平静似水的出声道:“她不傻,该是会明白。不过最开始说不准会很焦躁,以为砸了你交给她办的事情。再者就是她没准在还没有发现异样时,手便是碰触到了痒痒粉。”
燕陌琛闻言,摇了摇头:“她不会擅自打开盒子,除非盒子已被打开。”
“或许。”玉笑书微怔,淡淡地道了一声,手又继续捣鼓起草药。
小院子,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闻得窗外树枝上停着几只不怕冷的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景。
半晌,玉笑书又开口了,温润似水的嗓音宛若一注清茶幽幽溢出:“燕,眼下已年关,过不了几天便是除夕,你选择这个时候走,如今的她大抵是会觉得孤独。”
孤独吗?
断然是的,可他惶恐他呆在她的身边,会要了她的命,他多少还是信了卿娘的话。
也许这样也好,离她并不是很远,近近的看着她,知晓她每日所做的事情,同时他也留点事情让她做,不让她一个人静下来,不然她该是会胡思乱想,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她那么容易沉醉其中的人不应该静下来。
“嗯。不过她会很忙碌的,再者雅期阁里还有伞不安分的人在,会帮着她打发掉孤单的时间。”燕陌琛沉默了会儿,好一会儿才掀开凉薄的唇缓缓而语,低沉的嗓音似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可那双明明深邃似潭让人猜不透的眼眸深处却是翻涌着无奈。
他……她若要好,他若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便是需要……他真不知自己可否能行,再者那事儿他……就算是信,还是会觉得有违天命,但他顾不了太多了,他手上已沾了那么多的鲜血,再沾小许又有何妨。
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女子,与边子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女子……一条条其实都是人命!
燕陌琛眼眸深处泛起层层波涛,甚是惊骇,隐隐中还夹杂着一丝杀气。
……
边子期在听了苍术的话后,便是疾奔书房,但眼看着就要书房了,她又慢下了脚步,似闲庭散步,侍卫依旧还候在外头,她不急不慢的出声道:“刚才可是有人进去?”
侍卫小愣,似有些许不明白她的话,毕竟这算是她问的第二次了。
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摇摇头:“回王妃的话,不曾。”
不曾吗?
她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来燕陌琛就算再厉害,他手下也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太行的:“是吗?那我要是从书房里边揪出个人来,你觉得你该怎样了?”
此话一出,侍卫顿时紧张了起来:“属下……那……是属下失职。”
边子期轻颔首:“我也这么觉得,但你说我要是发现书房里还少了点东西,那你又该当如何?”
这……侍卫紧张的满面通红,眼里也是溢满担忧之色,下意识的朝苍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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