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超强。楚云一边看着江牧野第一场对阵管理系的视频,一边想着江牧野的一切。
那一次次的捅球绝非球技超烂,可是一旦带球跑,就立即丢球,那丢球的动作也绝非故意假装能够装的出来的。又想到刚才几个哥们说,江牧野上场和莫觅觅两个人带领天文系队,竟然灭掉了中文系足球队,全场比赛江牧野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脚,但是关键时刻总能断球,最后还走了一把超级狗屎运,来了个落叶任意球直接破门。
分析了半天,除了那个落叶球想不透彻之外,楚云认为江牧野的确不会踢球,但是人的反应速度非常快,所以才会有视频上他踢球时的那些效果,所以能够想到这些,全是因为联想到昨天江牧野在跆拳道馆表现的一切,这个家伙明明不会功夫,却能够看似巧合的闪过陪练七兄弟中的李小龙的攻击。
这人一定是学过什么,反应快过常人,力气也异于常人,还和另一个和米南齐名的校花一起种田,太神秘了。楚云越想脑袋越大,越觉得这个人琢磨不透。
“可恶,一定要让他好看。”楚云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查看天文系下一场对手光电学院足球队的信息,看了他们的集体照,很多都见过,但都很不熟悉,终于他的眼睛定格在一个人身上,陈志国,陪练七兄弟最老实的老四吴刚的朋友。
楚云一下子想起了这个人,一个脾气非常火爆不亚于李小龙的家伙,而且脑子还更蠢,和他结识就是这个家伙以为自己的哥们吴刚在跆拳馆受了欺负,上来也不管馆里人多人少,直接就挑战,冲过来就要揍楚云,当时就被楚云给撂趴下了。后来楚云还专门表现了自己的大度,请了这小子吃了一顿,这小子知道了误会之后,当时还挺感激自己,那顿饭以后大家就算是认识了,后来陈志国和李小龙还玩的不错。
楚云脑子里回想着陈志国的一切,嘴角微微一笑,这个笑不同于他以往的那种笑,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十分奸诈。
他奸诈的一笑让人不寒而栗,与此同时,包德的一声奸笑,却让人恶心异常。他正和罗大同商量,说干脆把菜田里还没有全部成熟的菜一起给买了,省得夜长梦多,江牧野又反悔什么的。
罗大同就称赞他说:“混了这么久还算有点长进,赶紧把这个事给办了,和江牧野那小子签个解约协议……”
包德就继续恶心的奸笑说:“姐夫,那答应江牧野的五万块钱呢。”
“着什么急,你我哪来的五万块,学校里也不可能莫名其妙批这五万块。”罗大同说:“等到咱们和状元楼合作之后,扩大蔬菜提供量,赚到了钱,在拖他个一年半载,江牧野毕业的时候再给他也不迟。”
“可是江牧野这个人太诡诈了……”包德还没说完,罗大同就说:“才说你有长进,就这么混了,就一个字拖,我们和他有没有明确协议,他还能怎么样。别忘记了,他可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毕业证都是我们发的,不管他和许少关系多深,这个事情上他总得靠着我们。再说了,我和他说的也是收到状元楼的款之后,再给他。我们蔬菜一时半会卖了多少钱,他知道个屁。”
包德皱了皱眉头,心里说:“妈妈的,对付江牧野就让我出面,和状元楼谈判的好事你就去,怎么不自己来,这个江牧野是那么容易拖的吗。”不过这也只是心里话,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只能陪着笑了笑,随后离开了罗大同的办公室。
一回到农学院,包德就立即给江牧野打了电话,说了要连菜一起买了的事,这个钱,他包德还是出的起的,不过他也没有自己出,直接从农学院的研究经费了出了,名目当然很好立,就说研究新的蔬菜种。
江牧野听了,答应的很爽快,对方买了眼下还在成长的这批菜,那到时候供应给状元楼的第一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等他们合作愉快之后,再出事,那可比一开始就不行要爽的多了。
江牧野恶意的想着包德、罗大同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爽翻了天。包德也没想到江牧野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过越爽快,他也越高兴,他最怕和江牧野打交道了,不过电话就要结束的时候,江牧野还是提了先期要给他的五万块。
包德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吱吱呜呜扯了一堆。江牧野一听就知道这个浑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道这五万块拿不到手了,更别说罗大同许诺的总共十万的资金。不过江牧野根本不在乎这么点钱,哥是什么人,随便培育一盆花,就几十万的主儿,还在乎你这十万块么,要玩,咱们就玩个痛快的。
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还得装成希望尽快拿到钱的模样,包德好说歹说,江牧野才同意等上一段时间,跟着就大步流星去了包德的办公室,先签了菜田解约协议,同意把菜田让农学院收回去。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钓鱼桩法
一直目送江牧野走远了,包德这才放下了心,舒了口气说:“,总算搞定了,还好江牧野这个小子,没有搞什么花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要是闹起来,把一切都推到姐夫那里,就万事大吉了。”
随后包德就给罗大同打了一通电话,当然是表功的意思,罗大同也猜到不会有太大问题,随口称赞了这个小舅子两句,好话不嫌多,对谁都一样,他也不是闲着没事就责骂包德为乐。菜田好,生意好,大家发财,其乐融融。罗大同做事向来有了便宜就立即占,也算是雷厉风行,这天傍晚就亲自来了菜田,成片的绿色看得他非常兴奋,和以往不同,以前都是属于人家的,现在却归了自己,这些可都是能换成一片片的钞票和名誉的蔬菜,看这个样子,不出一两天,就会彻底成熟。
他在这乐着,江牧野也同样开心,今晚上两个小美女都呆在宿舍,总算他不用睡沙发了,搬进来两天,第一天和莫觅觅通宵玩游戏,第二天就被小暴龙他们占着床了,总算第三天晚上可以独自享受一下独居校外的田园的滋味。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趁着夜深人静,把陈青阳的菜田好好的灌溉一遍,地里的菜苗都是现成的,陈青阳夫妇走的时候还没有成熟的,西红柿、土豆、萝卜、青菜各样蔬菜比起那块校内的菜田品种还要多,这老两口还是挺会享受农耕乐趣的。
吃过晚饭,江牧野没事就跑到了鱼塘边用老陈的渔具钓鱼,比起在画境中捉鱼又是另一番风味。加上这渔具丝毫没有现代工业的感觉,完全是用竹竿手工制作,更是感觉十足。
吹着嗖嗖的冬夜凉风,江牧野并不觉得冷,反而很享受,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年轻人那种积极的性子,反而向往这样的恬淡生活,潇洒人间。难道是青春期的时候看多了道家的武侠?洒脱逍遥?毒害啊毒害啊……,江牧野自言自语的嘿嘿笑着,发觉鱼竿一沉,应该是有鱼上钩了,忙用力向上一拉,那鱼儿虽不及画境翻越北山后的那片湖泊中的大,但在这个小鱼塘中也该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家伙了,江牧野心里兴奋,可是才提出水面,那肥鱼就猛烈挣扎了几下,只感觉鱼竿向下一沉,鱼儿就脱了鱼钩,嘭咚一声重新坠毁鱼塘之中。
哈哈哈哈,江牧野一点不以为意,反而兴致盎然,他以前并没有钓过鱼,现在这么一钓,才真实体会到钓鱼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这个人从小就喜欢在各种各样的感觉寻找生活的乐趣,比如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又或者义气冲天、帮哥们出头打架,再或者像一个学者一般,钻研某个时代的历史,但凡感觉一到,就得玩个通透。一旦没有了这种感觉,那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愿意多学多看一眼。
包括当年的高考前的忽然发力,也是来自于一种有感于父母期望的苦心,靠着这样的感觉,才努力在半年内就从倒数第二考上全国重点的。
而现在,他就对这种冬夜钓鱼来了感觉了,于是锲而不舍的就这么坐着,孤舟蓑笠翁。坐了半个小时,身体渐渐感觉到凉了,江牧野索性站了起来,以太极桩的姿势开始垂钓。如果陈青阳要是见到,一定会猛烈的点头,心说孺子可教也,他很多时候就是这样,钓鱼的同时练着太极,效果非常好。
江牧野所以这么练,是因为他想起了陈青阳曾经说过的,太极桩如果站对了,即使数九寒天,也会浑身暖洋洋,甚至出一身汗。于是他就这样随意的一试,果然不到十分钟,刚才的那股凉意就消失殆尽。江牧野并没有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是什么武学奇才,也没有战战兢兢,去想什么多亏了画境,如果没有得到画境,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压根不会去理会这些,只要站的舒服,钓的爽快,那就万事大吉,一切顺利了。又站了半个小时,他感觉自己几乎都要沉浸在太极桩的静谧中,甚至有意无意的捕捉到这种桩法里若有若无的浩瀚之意,却又始终抓不住的时候,那跟随者鱼塘的轻微水流自然摆动的鱼线忽然又动了。
这一动,江牧野立即感觉到了异样,他忽然间心若观火,想起刚才第一次鱼儿上钩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知道鱼儿扯线几次,才发觉到鱼线的力量牵引从而察觉有鱼上钩。而这一次,这么轻微的游动,若是平时,完全会误认为是水流的摆动,他却清楚的感觉到一定是有鱼在咬钩,并且处于将咬未咬的时刻。
江牧野觉得自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条肥鱼在水下顺着鱼钩上的鱼饵东游西荡,警惕的触碰,试探着有没有危险。
怎么会这么清楚?江牧野的脑海中竟然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当下他没有再去想原因,随着鱼线的再次摆动,他清晰的“看到”鱼儿已经完全的咬钩了,这一次,他掌握了刚才的经验,没有和上回那样着急提起,而是继续任几乎完全放松的握着鱼竿,好似鱼竿、鱼线以及鱼钩、鱼饵纯粹自然之物一样,那肥鱼吃的开心,终于一下,上颚被死死的扣住。
喵了个咪的,老虎不变猫,当我是周正龙啊。江牧野不再犹豫,一把提起了鱼竿,嗖的一声,那鱼根本没有办法也来不及挣脱,一下子被甩到了岸上。
“嘿嘿……”江牧野大乐,哼着小曲:“我的小宝贝儿,我要娶媳妇儿……”就跑到肥鱼落下的地方,把咬钩的鱼从鱼钩上取下,看着有点眼熟,于是忍不住扳开鱼嘴,接着月光一瞧,果然有两个咬钩的痕迹,一个就是刚才,深深的穿了一个洞。还有一个很浅,显然这条蠢鱼,就是刚才那条,还没完全咬住鱼钩,就被江牧野要硬拽上来的那只。
鱼塘很小,两次钓上同一条来的可能性很大。江牧野这样想着,这也就是他没有垂钓的经验,如果一个老钓手听说他同一个地方,在一方有着几十上百尾鱼的池塘中,半小时内让同一条鱼两次咬钩,一定会愕然惊讶,要知道这种巧合万分之一,和彩票中奖差不多,狗屎运亨通之人才可能遇见。
当然也有传说中的顶级钓手,会有可能依靠钓鱼的技术达成这种情况。江牧野不是这种钓手,不过陈青阳亲临的话,看到刚才江牧野的作为,一定会说,这孩子了不得,因为他完成这种钓况绝非偶然。
刚才的半小时太极桩,江牧野已经进入了一种只有练习太极桩法二十甚至三十年的老师傅才可能做到,身随风动,融入自然。那钓竿在他的手里,就是似握没握,几乎和应者一切自然力的物质一样,水下的鱼完全体会不到有人为的操控。
常年钓鱼的人都清楚,即便是把钓竿插在岸边,人不去管他,任由鱼竿如树枝一样,成为自然物,一条正常的鱼也不会半小时内两次咬上同一鱼钩,更何况人工饲养的经常被钓的鱼塘中的鱼,他们产生的鱼类特有的防卫记忆力比野外的鱼类更加强化。更不用说人手持着鱼竿了,而江牧野就做到了,只有陈青阳这种同样依靠太极桩做到的人才能够体会。
实际上,陈青阳的钓鱼多半也是为了练习太极桩。鱼塘相对江河湖海不过方寸之地,百尾鱼苗在这个方寸之地常年被钓,自然有了一种特殊的记忆,就是防备鱼钩诱饵的能力。在这样的鱼塘中,以太极桩站姿垂钓,练的就是一种入桩后的极静,也就是这种长达十几年的练习中,陈青阳的太极桩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单论桩法这一项,他以为即时在技击方面胜过他数倍,能够轻易击倒他的太极高手,也不见得有他对桩法的体会之深。
这种境界纯粹是对内家拳、对于养生的一种感悟,不见得对技击有直接的帮助,然而达到了这种境界,在学技击,由明境入暗劲,却能事半功倍。江牧野却在第一次这样的练习中,就成功做到了他陈青阳十几年苦练才能达到的境地,实在是不可思议。
当然,这一切都来源于画境之水、画境之鱼、画境之清新的空气,以及咕咕对江牧野疯狂的训练,造就了他一身充盈的精气,让他能够轻松的进入太极桩中极静的境界。
接下来,江牧野又连续钓上了三尾肥鱼,和第一尾凑齐来,正好是青鱼、草鱼、鲢鱼、鳙鱼四大淡水鱼种,心说这下爽了,明天来个江氏名菜,烩鱼宴。小菜尝了,一定会喜欢,俗话说的好,绑住女人的胃,就等于绑住女人的心。
喵的,好像说反了,应该是女人要绑住男人的胃。唉,我什么时候有了伺候女人的心?咪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偶尔体恤一下美人,才是英雄啊。江牧野心里盘算着,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阿精神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估计要赶上陈青阳在太极方面的境界了。
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江牧野开始了浩大的工程,搬运术。老样子,先嗖的一声钻进了画境,提了水桶,运出飞瀑潭水,又嗖的一声跑了出来,哗啦啦的,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陈青阳的这片菜田浇灌完毕,两亩来地,比学校里租种的那个还大了一圈。
虽然奔波劳碌,江牧野一点也不感觉到累,反而觉得一股气压在身体里,十分想发泄出来,想着陈青阳说的那些,又想到自己当初刚进画境不久,总有一些体能过盛,需要画境中狂奔,才能达到一种平衡,于是猜测估计是刚才太极桩站过了头,吸收了月之精华什么的,再这样下去恐怕得练成吸星大法了。
江牧野胡思乱想的同时,也没歇着,有现成的活干,他不会浪费精神又去狂奔,于是乎一桶桶的把鱼塘里的水都挑了出来,跑了老远,直接洒在远处的野地里,足足洒完了半个鱼塘,又用铲子开始铲鱼塘里的泥,同样铲到了随便找的一个破桶里给扔到远处的野地中,几个小时过去,搞定了一半的泥,随后进了画境,翻过北山,瞅瞅听听,上次遇见的地蛤蟆早也没了踪影,放心的在那片湖泊边上挖泥,又出了画境,填回小鱼塘,跟着装了飞瀑潭水,给鱼塘重新注满水。
没有抽水机,没有淤泥清理机,而且画境中要出来,必须在山谷这边,每次挖泥又要跑到湖边。这种全手动挡的工程十分浩大,换了别人,三天不一定干的完,江牧野一晚上的时间,就全部搞定,总算把一股子体内的充盈之气给发泄完了,想想野地里的湿泥可别太明显,免得远处郊区的村民见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事件,于是又提了铲子,把挖出的泥重新平整到干土之中,这才忙活完,看看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大冬天,鱼肚白泛起,差不多有七点了,忙碌的声音也渐渐传来。江牧野嗖嗖的跑回小院,放下一切工具,又锁了门,嗖嗖的回到了学校,一个晚上忙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