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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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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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冷沧泄气岔地按箸胸坎急急换息,未了,又无能为力地摇首长叹,「受不了你……」
    野焰不以为意地耸著肩,「要念就随你去念,不过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会改变心意的。」
    虽然明知会是徒劳无功,但冷沧浪还是很想把一些理智灌进他的脑海里。
    「为什麽你不考虑一下对象—.捅出这种楼子,你要我怎麽帮你收?」什麽人不挑,偏偏看上敌军的主帅。而且他的婚姻大事哪是他能自己作主的,他们这些个皇子,每个人的婚事都是一笔买卖或是政治联姻,没有皇帝的圣谕,他谁也不能要。
    他挑高两眉,「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他也知道选了粉黛绝对会引来一番风雨,但他这名无所不能的军师是用来干嘛的?当然是用来解决这类的问题。
    莫可奈何下,冷沧浪也只有动脑为他想法子解决这棘手的大事。他一手摔箸眉心,不断转想著该怎麽做,才能做得两全其美,又可坐收渔翁之利。
    脑中灵光一闪,冷沧浪的眼瞳中,忽然漾出一抹光彩。
    他不甘地微撇著嘴角,「虽然我很不愿意便宜了她,不过,为了大局、为了你一统西戎的目标,我也只好忍一忍。」
    「什么?」野焰兴致勃勃地凑近他的身边。
    
    
    「来。」冷沧浪朝他勾勾食指要他附耳过来。
    「你……」听了他叽叽咕咕一大串的野焰,难以置信地退开两步,张大了眼看向笑得一脸贼意的他,「你的脑袋到底是什麽做的啊?」
    冷沧浪得意洋洋地扬高下巴,「没听过天纵英才吗?」
    「是是是,你是英才。」野焰忙奉上赞美,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讨价还价地先声明,若没有好处,他才不要做这件事。
    「会记得的。」野焰乐得什麽都答应,两手直推著他向帐外走去,「英才,你就帮帮忙快去办吧。」
    「王爷。」花间佐一头雾水地站在帐边,与野焰一同看著冷沧浪走得又快又急的步伐,「军师到底是跟你说了什麽?」
    「先别问。」野焰的脸上泛满笑意,伸手也把他给推出去,「快些去准备点兵吧,我们就要开战了。」
    
    「哈、哈、哈。」冷沧浪平板又僵硬地对被绑坐在地上的人乾笑几声。
    粉黛愤瞪他一眼,「要笑就笑得痛快点。」
    「哇哈哈哈——」冷沧浪马上不给面子地尽情放声大笑。
    在天朝与伏罗的战事开打後,粉黛忽然很後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多读点书,好参照 一下古人的失败以记取教训,而她,现在也不至於会输得如此难看。
    七擒七纵,这不是历史上才有的故事,这是发生在她身上活生生血淋淋的悲惨现实情况,被人捉了七次放了七次後,粉黛已经很想哭了。
    如同息兰先前搜集的资料,粉黛终於发现野焰真是个用军的天才,而他采取的战术也……很天才。
    对伏罗之战,他采取打、带、跑……不,不对,应该是打了就跑的战略!
    在不造成伏罗国损失的前提下,野焰对攻打伏罗并未采取激烈的手段,每次他都不浩浩荡荡地带著大军前来叫陈,或是痛快地一决生死,他总是把整支大军中的每一支行军分成数小队,然後无论白天黑夜,分梯分次地轮番前来进攻,而且还打了就跑,根本就不与他们正面交锋,让他们伏罗国整装待发的大军不是忙著跑去城东救援,就是城西还没打完又赶快赶至城南去对阵,一连给他这样跑跑打打了十来天,他不累,他们伏罗可累惨了。
    而更可恶的是,每次在把他们累得半死之馀,野焰还有闲情逸致亲自 出马来打击她的自尊心。
    像今日,他就和前六回合一样,单枪匹马把她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後,大大方方地拿条绳子将她捆了,然後扔上马背带回他的大营里来,完全不理会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对她窃笑,更不阻止最爱兴风作浪的冷沧浪来嘲笑她。
    「啧啧,你还真是不简单。」冷沧浪在笑完一回合後,边揉著笑僵的两颊边讽刺她,「连连七次都输在同一人手上,你这也算是西戎的女枭雄?喂,你们西戎还真是没人才耶。」
    已经很想杀人的粉黛紧咬箸牙,恨不能把这个已经连笑她七次的男人给剁成肉酱泄愩。
    「你若比我还行的话,那换你去跟他打打看呀!」他又不是敌方,他哪知道那个该死的野焰有多难摆平和搞定?想打嬴野焰,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的事!
    「就连铁勒也说过了,野焰若真心要打的话,就没人打得过他,我哪会像你一样笨得去与他为敌?」他挑笑地睨她一眼, [况且,我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凉凉地等著看他把你收拾掉就好,我干啥要错过这麽享受的事呢?」他才不会受激将法的引诱,他只要待在这里享受她的失败,这样他就很快乐了。
    「你……」气得牙痒痒的粉黛,很想上前狠咬他一口。
    「够了。」野焰一拳敲在冷沧浪的头顶上,「别再激她了。」才一晃眼的工夫不见,这两个对头冤家就又开始吵了,古人说得对,小人跟女子实在是很难养,尤以这两尊为甚。
    冷沧浪甚是惋惜,「笑一下落水狗也不行?」
    「不行。」女人脸皮的薄厚程度是很微妙的,再让他笑下去,只怕小东西会翻脸。
    「好吧。」他摸摸鼻尖,识相地离开营帐。
    粉黛气鼓鼓地板著小睑,硬是不肯看这名害她颜面尽失的祸首,直在心底拚命想著,下次她该怎麽做才不会再重蹈覆辙,和该如何做才不会又输得那么难看。
    说来说去,都怪她实在是太过轻敌了,而她,也被私人因素弄得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与自制,心头总是会飘绕著野照,无法集中精神在战事上,可是她心中有惦箸野焰,但他却没念著她,还真如当初所说的不手下留情,存心要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可恶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护花的精神,翻脸就不认人。
    野焰蹲在她身旁,、心疼地为她解开缚身的绳索,「被绑得疼不疼?」
    她负气地撇过脸蛋,「痛死了。」
    「我揉揉。」他柔情蜜意地执起她的柔莠,细心地为她推拿著掌腕。
    「小人,你小人啦!」她气不过地扬起粉拳,叮叮咚咚地打在他的胸坎上,「你怎麽可以打得那么奸诈?哪有人在战事上这样耍花枪的?」不照规矩来打就算了,他怎麽可以像在玩乐一样地在打这场仗?这让她输得好不服。
    野陷不痛不痒地住她揍,「没办法,谁教我想把你带回家..」为达目 的,他投机取巧的方法多得是,而她,也只好认命一点了。
    
    
    粉黛拉著身边的绳子问:[这一次为什麽又要把我绑来这里?」他以为他是在度假吗?放著两支大军不管,打一打还可以把她捉来这里休息。
    「老规矩,擒贼先擒王嘛,捉了你之後,就可以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奸诈地挑挑眉,小声地在她耳畔提醒,「对了,你的副将还在两军疆界那里等著把你赎回去呢,你要让他继续等吗..」
    老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羞愧的热浪袭上粉黛的面颊,她两手紧捂著睑,真想挖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省得她等会还要去看副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脸,和那群已经不再对她具有信心的兵士。
    「服不服输?」野焰心情很好地以指轻划著她脸上粉艳的霞色。
    「不服。」她抬起蛲首,眼中绽箸闪亮亮不认输的星芒。
    「你的脸皮……」他沉吟了许久,忍不住钦佩地以指戳戳她的粉颊,「还真厚耶。」输了那麽多次还是不认输,她还具有赖皮的本钱。
    拉不下脸,她乾脆紧咬著芳唇,「用不著你管。」不服不服,她说什麽都不承认她会输给一个男人。
    「好好好……」野焰只好在又再度踩伤她的自尊心之前,任她继续要赖使娇蛮,并将她楼进怀里轻拍著她的背脊安慰。
    「王爷,伏罗的副将来赎他们的主帅了。」花间佐拉开帐幕,探头进来在他们的身後小声地报告。
    一想到伏罗副将每次来他们这里时的苦瓜脸,野焰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打心底同情那名又要领人回家,又要忍受众人指指点点的副将。
    粉黛一拳揍在他的肚皮上,「不准笑出来。」
    全面压下笑意,野焰清了清嗓子,扶她站起身,「先回去吧,养足了精神,明日再来一次。」
    「你真的又要放我回去?」她实在是想不通,他干嘛不直接拿她去向她父王威胁伏罗投降算了,何必每捉她一次就又放她一次?这样下去,他不就要打得没完没了吗?还是他很希望她能胜他一次,好让她把他给带回家?
    「我说过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上带著一抹神秘的神色,野焰伸指轻弹她的俏鼻,「所以,在你主动认输之前,我有的是耐心。」
    
    野焰是很有耐心,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殿……殿下?」
    看著粉黛又踩著忿忿的步伐回到伏罗中军的宫院,收到十万火急传来的消息的息兰,跟在她的身後试著想把她的脚步叫停,好让她先听一听这个突发事牛。
    
    
    「什么都不要说。」粉黛愠恼地抬起一掌,脚下的步子依旧没停。
    「呃……」息兰很为难地皱著眉,「我觉得你还是听一下比较好。」要是再不听,那麽,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粉黛被嫁掉还不知道了。
    「我说了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听!」想不出该如何对付野焰,这已使得粉黛心烦意乱了,烦不胜烦之际,她索性停下脚步来到息兰的面前与她大眼瞪小眼。
    息兰畏畏缩缩地低吐,「可是……你就要嫁人了。」
    「你说什麽?」所有的怒焰全都止息在她的这一句话中,她愣张箸水亮的杏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息兰的小嘴。
    息兰慢条斯理地说完全文,「王上打算派你去和亲。」这应该算是外交手段中的一项吧。
    「和亲?跟谁和亲?」粉黛一手抚著额,觉得脑袋晕胀胀的,有些不能消化这项青天霹雳的意外。
    「野焰。」她忙奉上大名。
    「啊?」粉黛听了,又是一阵呆怔。
    [这是王上和天朝的皇帝决定的。」息兰边帮她把下巴合珑,边拉她至一旁坐下,「与其再这麽争战下去,王上决定采纳天朝皇帝的意见,还不如与他们结为亲家,永结同心共享太平。」
    好不容易才悄悄平息下心中激动的粉黛,清了清神智,试著把一切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是谁提出这个主意的?」在两军对垒之际,突然冒出个临阵招亲,是谁那麽不想让他们互攻的?
    「听说……」息兰迟疑地把所知的一切道出口,「是冷沧浪写信叫翼王律滔去说成这件亲事的。」
    她直皱著柳眉,「那小人?」那家伙不是把她当成背上芒刺吗?他为何要帮助他的情敌?该不会他是想在暗地里设计她什麽吧?
    「殿下,你就不要再打了。」息兰满心赞成和亲联姻的这个主意,巴不得她快些点头同意。「只要能与天朝联姻,这样一来伏罗国也能纳入天朝的保护羽翼之下,日後就不会再有争战连连的情事发生,也不需要担心会有他国再来攻打咱们。」
    她冷静地问:「我父王答应了吗?」不行,在她把事情弄清楚前,她说什麽都不会放弃打败野焰。
    「都已经派使者去回覆了。」王上在接见天朝派来的使者时,当场就应允了这桩婚事。
    她气结地站起身,「什么?」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才来告诉她,他们怎么都不来问问她的意见?居然私下地给她订了终身?
    
    
    身後的窗扇在此时摇摆了两下,微微制造出了一些杂音,让怒火滔天的粉黛忿忿地转过身来,看是谁敢这麽不识相地在她动怒的时分,偷偷潜入她的宫院。
    [小东西。」野焰的脸庞浮现在窗台边,「大半夜的,你怎麽又蹦又跳的?是谁招惹了你呀?」
    「你来做什麽?」她走近窗边想把他这个罪魁祸首给推出去。
    「今天我忘了做一件事,所以我特地来补办。」野焰不但不肯走,反而还翻身跃进窗内,也不管她是不是火气正当头,就捉来她的柔奏将她给拥揽著。
    她不解地盯著他闪亮的眼瞳,「什麽事?」
    「吻你。」
    「啊?」息兰发出的错愕声比粉黛还要大。
    「我是来吻你的。」每次会刻意把她给掳来大营里,就是为了一解他的相思之情,但今日遭冷沧浪一搅和,他就忘了做这件可以舒解他身心的大事。
    他的嘴巴……为什麽还是那麽直?她不是已经叫他记得偶尔要转弯一下吗?竟还当著别人的面毫不避嫌地说出来。
    粉黛无地自容地埋首进他的胸膛,不愿去猜想这件事在经过息兰那个大嘴巴的渲染後,将会被传成什麽样,而她先前因他而起的心火,早就被满心满腹的喜悦和羞恼给挤出她的脑海外了。
    「那个……」息兰识趣地为自己找著藉口,脚步一步步地往门外退,「我先出去好了。」
    粉黛窝在他怀里闷闷地问:「是不是你叫冷沧浪帮你想出和亲这个办法的?」
    「是啊。」满怀的软玉温香,这让野焰疲惫了一天的身心,在此时获得了舒解。
    「你真的很可恶上害她现在高兴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更没办法承认这个主意的确是很好。
    「我是因你才如此。」他的大掌勾揽著她的腰肢让她更贴近自己了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颔,将温暖的唇印覆其上。
    一小撮一小撮的火苗,在她的唇上燃烧著,而後热力逐渐转变成燎原的野焰,迅速在她的心头边烧,几乎要将她的气息和理智烧蚀殆尽,只想纵身在他给予的热焰中不再顾及各一他。
    「认输吧,好不好?」他殷殷地在她唇上述说,用情深款款的柔情将她给包围,试图以这方式令她弃甲。
    「不认。」她推开他。用力抹了抹小脸上挥散不去的红云。
    野焰诚恳地向她建议,「别劳民伤财了。」就为了她的意气之争,伏罗得耗费多少粮草和人力?她不能再继续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自私。
    「明日,就明日!」她痛下决心,大声地向他明订最後决战的时刻[明日我们一决高下,倘若我输了,我就死了这条心不再兴战!」她就不相信风水、水远都只倒向他的那」边。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他不同意地摇摇食指,并且轻点著她的眉心提醒,「伏罗国的粉黛公主,我们已经一决高下很多个明日了,还有,你已经输我输了七次了。」要是再多一次,她就要打破历史上那个孟获的纪录了。
    「不要提醒我!」再一次地,粉黛又想将她残破的自尊心扔到地底去掩埋,好别来面对这个现实。
    野焰莞尔地扬高剑眉,「还是这麽输不起?」女儿家的心态还真是难以理解,不过只是承认一件事实而已,真有那麽扯不下脸皮吗?
    「我是女人嘛……」她可怜兮兮地统扭著素白的纤指,「而且你又那麽不给我留点面子,我当然输不起。」人争一口气,可是他却连那一口气都要赢她,害她觉得山口己好窝囊不中用,也才」直无法大大方方地认输。
    野焰搔搔发,「我又伤了你的自尊?」他有那麽伤人吗?她的脸皮不是厚得刀枪不入吗?
    她没好气地盯著他的老实样,「你到现在才发现吗?」讨厌啦,每次都摆出这麽无辜的表情给她看,让她想气他都气不起来。
    「你不是叫我不要放水?」他只是照著她的意思办呀,这样难道也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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