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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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榜- 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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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千琼枕着自己的胳膊,望着唐佳人的背影,眸光缱绻动人。

    隔壁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终是消停了。

    羽千琼在笑意中闭上眼睛。对他而言,这种声音一点儿都不陌生。经营妓院,比这更夸张的声音都听过。只不过,因唐佳人在身边,那声音听起来有了几分不一样的尴尬。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隔壁又开始有了动静。男子的淫…词…浪…语,女子的夸张尖叫,愣是勾画出一幅低俗的小黄卷。

    许是房间里太静,又或是隔壁屋的人实力斐然,那一声声的叫声变得尖锐而狂浪,犹如野猫闹春,直往人耳朵里钻。

    羽千琼伸出手,拉起唐佳人的被子,轻轻盖在了她的耳朵上。

    第六间房里,公羊刁刁推开了窗,望着那轮亘古不变的月亮,再次神游天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偶尔有拔高的叫声传来,他也毫无反应,完全不被干扰。

    第五间房里,唐不休勾起唇角,坏坏地一笑。他刻意占了第五间房,把第四间留给秋月白。如此激情澎湃的夜晚,秋月白当好生享受才是。若非自己不辨路,定要出去一趟,劫回来一个美娇娘送到秋月白的床上。

    唐不休想到这里,坐起身,眼睛一转,眯起狭长的眸子笑了。

    第四间房里,秋月白倚靠在床头,把玩着匕首。这把匕首看似普通,但却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看似平淡无奇的简陋模样,却能吹毛断发,是某人的心爱之物。也许,他应该回秋城一趟。

    第三间上房,十分安静,就好似无人居住一般。

    第二间房里的热闹,轻而易举地穿过第三间房,传入秋月白的房里。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偶尔回过神,听到了,也如同老僧入定,连个表情都欠奉。

    第三间房里,在一片黑暗之中,坐着一位黑衣女子。

    她掀开上衣,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微微拱起的背脊。她的腰上有伤,大约一指长,皮肉翻滚,偶尔有细长的白色虫子飞快地游过,看起来恶心至极。

    她倒了些金创药在伤口上,然后用细长的黑色腰带缠在伤口上,一圈,两圈,三圈,用力系紧。

    自始至终,她都没吭一声。

    她放下衣服,拿起一个小盒子,挖出一块黑色的膏状物,涂抹到脸上和手上,然后抓起一块黑布,系在脸上,仅露出两只眼睛,以及黑色的眼皮。

    准备妥当后,黑衣女子在隔壁女子的夸张叫声中推开窗,潜了出去,来到二号上房的窗口,掏出准备好的烈性春…药,用中空的管,吹入屋内。两个原本就没羞没臊的人,这回更加激烈了,摇得桌子都快散了架,且不停撞击墙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一号上房里,羽千琼听着咚咚咚的声音,不堪其扰,干脆坐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拉开房门,敲响二号上房的门。

    屋里的人对敲门声置之不理。

    羽千琼的眉眼凝聚起冷意,又开始用力拍打房门,也发出咚咚咚地声音。

    秋月白、唐不休和公羊刁刁听到这动静,知道是有人听不下去了,却不晓得这人是谁。

    黑衣女子用匕首挑开一号上房的窗栓,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跳进屋内,拔出匕首,走向床铺。

    脚踩到地上,感觉有些绵软,立刻低头看去。

    但见脚前有张被子,被子下鼓起一个包,蜷缩着一个人。而她的脚,正隔着被子,踩在那个人的手背上!

    唐佳人被踩,在被窝里痛呼一声道:“抬脚!”

    黑衣女子没想到唐佳人竟睡在地上,而不是床上。她心中一惊,立刻松开脚,向旁退了一步,却隔着被子踩在了唐佳人的脚上。

    唐佳人不是个好脾气的。就算是好脾气的,这会儿也怒了。她将脚收回,又横扫出去。

    黑衣女子立刻跃起,直接跳到了床上。

    唐佳人误以为踩自己的是羽千琼,便没有过多计较,不满地哼唧一声,又裹紧被子,睡了。

    黑衣女子再次伸出手……

第七百三十七章:意想不到的过程() 
二号上房的门被羽千琼活生生地敲开,那好事被打扰的男子拉开房门,裸着上半身,挡在门口,粗着嗓子问:“干什么?!”

    羽千琼低声回道:“小点儿声。”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春…药味道。

    男子虎目圆瞪,吼道:“老子玩女人,你他娘…… 呜…… ”

    羽千琼一手掌卡在男子的脖子上,将其推入房中。

    女子尖叫一声,捂着沉甸甸的胸,躲到了一边。

    羽千琼收回手,问:“能不能小声些?”

    男子红着脸,攥紧拳头,大喝一声冲向羽千琼。

    羽千琼一手接住男子的拳头,一脚后踢,关上房门,同男子打斗起来。

    羽千琼逼退仿佛不知道痛的男子,一脚踢飞了女子。

    女子撞在桌子上,又是一声惊呼,却带着愉悦。她爬起身,揉着被磕碰痛的肌肤,慢慢的,竟对二人作起了不堪的动作。

    一号房间里,黑衣女子放下匕首,突然掀起唐佳人的被子,直接捏上她的后脖子,令其陷入昏迷中。而后,她从腰带上扯下一个小葫芦,打开葫芦嘴儿,凑到唐佳人的手腕旁。右手抓起匕首,就要去割唐佳人的手指。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窗口,影子落在窗纸上,遮挡住了月光。

    黑衣女子立刻收起匕首,翻身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准备偷袭。

    站在窗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的唐不休。他推开窗,跳进屋里,视线一扫,看见地上躺着一位女子。借着月光一看,长相比较一般,便动手点了女子的昏睡穴,一把将人搂起,夹在腋下,向窗口走出。

    他之所以没有动床上的那个人,便是要让其醒着抓奸。

    游戏嘛,有人配合才热闹。

    床上躺着的黑衣女子没有动,只因,她曾偷看一眼,隐约看见那掠走唐佳人的男子竟是唐不休。这一惊,非同小可,让她差点儿露馅。若非素来善于伪装,这会儿怕是已经面对一场生死较量。

    此时,二号房里打得热闹。那粗壮男子的眼睛渐渐红了。无论羽千琼怎么打他,他都会反扑回去。这哪里是对打,简直就是求打。那女子也陷入到疯狂之中,不管不顾地扑向羽千琼,渴望一顿暴打。

    羽千琼暗道:那春…药果真霸道。

    羽千琼绝非善类,匕首滑出袖口,攥进手心,刺向男子的脖子。在收割生命的前一刻,匕首改变了方向,被他收了回去。转身踢出一脚,直接拍在男子的脑门上,将人放倒。回身一脚,将女子踢昏。

    为何不杀人?只因,隔壁住着唐佳人。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残忍的一面。尽管,残忍才是他能活到今天的一把利器。

    羽千琼拉开房门,走出去。

    公羊刁刁拎着空空的水壶走出房间,正好好看见羽千琼从二号上房走出。

    长长的走廊里黑乎乎的,唯有两盏气死风灯挂在走廊的各一端,虽不至于让人摸黑行走,却也绝不能看清楚许多。

    因公羊刁刁是一头短发,所以易容后的羽千琼多看了他一眼。

    因羽千琼解决掉了二号上房里的一男一女,公羊刁刁也多看了他一眼。

    这饱含打量的一眼,只看了彼此一个大概,便分开了。

    羽千琼用微颤的手指推开房门,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和惊讶,以及心虚。

    躺在床上的黑衣女子好不容易等到唐不休离开,熬过明明不长却特别难熬的一段时间,悄然起身下床,就要原路返回,却见羽千琼推门而入,只能直接躺下,用被子将自己兜头盖住。

    羽千琼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落栓,忧心忡忡地扫了眼地上的“唐佳人”,脱下鞋子,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合衣躺下,盖上被子,盯着地上鼓起的那个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心烦。

    心焦。

    心乱。

    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模糊的人影就是公羊刁刁。

    他只是…… 想不到,他来得这么快。是追来的吗?还是巧合而已?自己刚攥住幸福的尾巴,就要拱手相让吗?

    秋月白从大火中救出公羊刁刁。那么,公羊刁刁在此,秋月白是不是也在这里?秋月白在,那么唐不休和孟家兄弟呢?

    羽千琼无法入眠,在床上辗转反复。

    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黑衣女子,将棉被挑起一个缝隙,听着羽千琼发出的声音,几次想动手逃出去,却怕惊起唐不休等人,生生惹下会致命的麻烦。

    长廊里,公羊刁刁慢吞吞地从第一间上房的门口走过,斜眼扫了一眼刚刚紧闭的房门,眉头微皱。刚才那个人,对他而言明明是陌生的,但为何…… 总觉得有些熟悉?

    公羊刁刁拎着水壶下到一楼,直接去往厨房。

    窗外,唐不休已经来到秋月白的窗口,用从头上拔下的发簪,挑开窗栓,打开窗,与站在窗前的秋月白打了个照面。

    唐不休也没觉得尴尬,只是勾唇一笑,压低声音道:“长夜漫漫,本尊怕你寂寞,掠个女子过来给你消遣。”言罢,将那女子往秋月白的怀里一扔。

    秋月白侧身躲开。

    唐佳人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然,无人心疼。

    唐不休啧啧道:“你是毫不怜香惜玉啊。得,本尊不管你了,你独自在这里听隔壁动静好了。”留下一个戏谑的笑容,回屋睡觉去也。

    借着月光,秋月白随意地扫了那女子一眼,便不再看她,眼睛欣赏起窗外的月光,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心里骂着唐不休不是东西。按理说,唐不休是唐佳人的养父,也是她的师傅,理应备受他人尊重。可他偏偏将自己放在那个最尴尬的位置上,还总是能做出令人咬牙切齿之事。实属…… 无良啊。

    万籁俱寂。

    似乎刚才的热闹只是错觉。

    秋月白扫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子,微微皱眉。他回手关上窗,落栓,走到女子身边,拎着她的脖领子,将人拖出了房间,丢在了公羊刁刁的门口。

    公羊刁刁打水回来,看见了躺在自己门口的女子,直接从她身上跨过,进屋,落栓。

    善良也许无用,却会带来好运气。

    冷漠也许不沾是非,却也远离了缘分。

第七百三十八章:行凶杀人() 
一号上房里,羽千琼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却因身染风寒,头昏脑胀,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他睡得极不安稳,偶尔会伸手蹬腿,既像在追着什么人跑,也像要抓住什么。

    躲在被子下的黑衣女子忍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慢慢掀开被子,探出头,站起身,冷冷地瞥了羽千琼一眼,在心有不甘中走到窗前,跃出窗外,铩羽而归。

    她的计划堪称万无一失,结果…… 却频频出现状况,无论怎么想都窝火。

    她在易容后,尾随在唐佳人和羽千琼的身后,一路来到客栈。羽千琼和唐佳人入住了一号上房,她本想预定二号上房,结果被一男一女抢了先。此事正合她意。她住进了三号上房,然后偷偷给二号上房里的人下了些春…药,剂量不大,却令人难以自持。出手欲取唐佳人的血液前,她又给那二人加了量,招来羽千琼,给自己留下对付唐佳人的时间。

    不想,还是失算了!

    黑衣女子恨恨地坐在房里,强行抚平内心的嗜血和冲动。她多想现在就冲到唐佳人面前,割开她的喉咙,饱饮她的鲜血。可是…… 不能。她不确定,此时此刻的唐佳人,其鲜血是否有用。再者,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次用那鬼东西来隐身,否则…… 得不偿失。不能隐身的她,又怎会是唐不休等人的对手!

    好恨!为何唐不休也会出现在这间客栈?

    若唐佳人一直跟在唐不休的身边,自己想取她的血,岂不是难上加难?若这客栈里还住着秋月白和公羊刁刁等人,她想要对唐佳人下手,简直难如登天。

    不,不能再等了。

    唐不休那货,给她下毒,让她发作时痛不欲生;公羊刁刁给她下蛊,让她身体溃烂,眼瞧着细长的白色虫子在她的伤口里穿梭。那种恐惧,令人发狂;那种场面,令人作呕。

    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她现在就想寻到唐佳人,要她命!

    哦,不不,不能如此。

    唐佳人太珍贵了。她怎么能够将其弄死?她要让唐佳人好好儿活着,然后每天都贡献出自己的鲜血。那么,她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黑衣女子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凶恶的光,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匕首,锋利而嗜血。

    殊不知,唐佳人就直挺挺地躺在长廊里,人事不知。与她,也就隔着两扇门。而这两扇门里,分别住着秋月白和唐不休,就像黑衣女子无法跨越的天堑。

    今晚的夜探取血之行,实在太过凶险刺激。

    黑衣女子渴望着唐佳人的血,渴望得身体都痛了。

    她站起身,再次由窗口而出,来到二号上房里,直接拧断了一男一女的脖子。而后,来到窗前,用一根长发绑住窗栓,悄然无声地跳出窗口,轻轻关上窗户,扯着长发落下窗栓,微微用力,扯断长发,返回到三号上房。

    不一会儿的功夫,返回到三号上房。

    她用清水洗掉脸上的黑色眉膏,露出一张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她从桌子上拿起胡子,贴在嘴巴上,然后套上墨绿色的衣袍,将一顶西瓜帽扣在头上,抬脚走出房门,直奔一楼而去,甚至看都没看躺在不远处的唐佳人。

    这就好比是捡宝。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就算宝贝躺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转身而过。

    黑衣女子如今易容成了驼背男子,一路来到一楼,敲了敲柜台,惊醒了守夜的店小二,刻意粗着嗓子,用一副尖酸的调调儿道:“楼上都翻腾出花来了,你们管不管?老爷我是来休息的,不是听别人寻欢作乐的!”

    店小二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道:“别别,客观消消气。小人听这动静已经消停了,您就宽宽心,睡吧。”

    驼背男子冷哼一声,道:“消停了?你就不怕是死人了!”

    店小二一惊,虎躯一震,全身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拨亮油灯,端在手中,强作镇定地道:“那…… 那小人上去看一看。”

    驼背男子回应的是一声冷哼,与店小二一同上了楼。

    二楼,公羊刁刁的门口,唐佳人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左右四顾,发现自己竟趴在走廊里。她站起身,揉了揉额头,又捏了捏后脖子,一边回想着发生之事,一边向一号上房走去。

    说实话,她还真想不起自己都干了什么。或者说,别人对她干了什么。她只记得羽千琼出去后,又回来了。踩了她的手,又踩了她的脚。因他感染了风寒,所以她选择原谅他,不予追究。再然后,就没然后了。

    难道说,是羽千琼将她扔出来的?不对吧?

    也许,她像孟天青一样,是个“梦里不知身是客”的主儿?入睡后就会四处作怪?

    唐佳人伸手去推房门,却发现门被锁了。

    哎呦,这是闹哪样呢?

    唐佳人回身,走到天字二号门的门前,发现门有条缝隙,干脆推门而入。

    屋里漆黑一片,但借着月光和摩莲圣果的奇妙作用,唐佳人可以看见地上躺着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不但身体一动不动,且胸口毫无起伏。

    唐佳人微微皱眉,来到尸体前,摸了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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