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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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榜-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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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子,简直就是狐妖,单单一个眼神,就能令人为他疯狂至死。

    蓝袍男子禁不住用手去抚摸华粉墨的脸,却被华粉墨一把推开,道:“再来!”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黑衣男子和蓝袍男子都心有所动,自然陪着华粉墨痛饮几杯。

    酒过三巡,华粉墨做着傻笑两声,慢慢闭上眼,一头磕在桌子上,醉死过去。

    看似醉得不省人事的两名男子坐起身,拍了拍华粉墨的肩膀,不见他有反应,便心照不宣地将人架起,直奔客栈而去。

    马车上,华粉墨张开朦胧的醉眼,看向抱着他上下其手的两名男子。

    二人的动作微滞,面露尴尬之色。

    黑衣男子道:“粉墨这等姿色,便是绝色女子,也比不得。”

    蓝袍男子道:“未曾尝过男子滋味,却对粉墨一见倾心,不如大被同眠,全了彼此这份情谊。”

    华粉墨半眯着眼,撩人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扫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不解其意,却被其风采所惑,很不得死在华粉墨的肚皮上。

    黑衣男子道:“粉墨如此颜色,却遮在妆容之下,实在可惜。”

    蓝袍男子道:“它日见惯了花魁,却抵不住粉墨这一笑倾城啊。”

    黑衣男子道:“粉墨,我们兄弟二人真心悦你,你可给个话儿?”

    蓝袍男子点头,道:“是了是了,粉墨能为二王爷所用,定非常人。不知,粉墨可喜欢我们兄弟二人?”

    华粉墨柔媚酥骨地问:“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呢?”

    兄弟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华粉墨唇角噙着笑,闭上眼,道:“野外一游,方得其味,方知精妙。”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奋之色。当即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到荒郊野外无人处。

    大家都是男人,不像女人那么矫情,随便找个地方鬼混一下,才最有滋味。

    尤其是,一想到华粉墨很可能是二王爷的人,二人就更兴奋了。

    二王爷高高在上,他的妻女高不可攀,可若能睡了二王爷的人,无论从心里还是身体上,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于是,一种想要蹂…躏高贵的残暴,在彼此心中悄然滋长。

    车夫也是有眼力见儿的,将车赶到地方后,便躲到一边偷着乐去了。

    马车里,兄弟二人将华粉墨围在了中间。

    华粉墨拔下头顶的发簪,放下一头青丝,似祸国妖姬般微扬着下巴,轻咬唇角,露出一记魅惑众生的笑。

    兄弟二人的呼吸急促了。

    华粉墨伸手去扯蓝袍男子的外袍……

    马车摇晃,伴随着男子的闷哼声,显得格外淫…靡。

    车夫偷窥着车内的动静,心痒难耐,终是按耐不住,偷偷靠近,想窥探三分春色,饱饱眼福。

    他透过车帘缝隙,看向车厢内的情景。

    一只钢刺直接刺入他的眼睛,穿透头骨,又迅速拔出。

    车夫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魂魄散开。

    车帘被一只手掀开。那只手纤细柔美,圆润饱满的指尖,沾了艳红色的血,就像涂抹了胭脂花,有种诡谲的迤逦在悄然绽放。

    帘子掀起,华粉墨坐在了车板上。

    车帘落下,挡住了车厢里的两具尸体。

    华粉墨一只脚踩在车板子上,一只脚垂在车板下,轻轻晃动着。晃动的那只脚上没有鞋袜,干净漂亮的脚白皙粉嫩,宛若佛主莲花座下的一片荷花瓣。一滴血,从他的小腿划下,顺着脚踝流淌过脚尖,而后坠入泥土中,流下一个暗红色的圆点。

    华粉墨将身子后仰,双手撑在车板上,眯眼望着天上的阳光,轻轻哼唱着什么。

    他的表情似乎十分放松,就像一个出来踏青游玩的小顽童。若非满身酒气,血染嫣红,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刚刚杀了三个人。

    不知为何,身上的痛苦竟令他心安。

    那些因为某人的言语,而变得不知所措的心,在酒水与鲜血的浇灌中,奇迹般的被淹死了。

    是的,淹死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怕什么,也不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人,他将自己活成了走狗,就从未渴望过做人。

    有个人出现,她的身体有好闻的味道,她的尾指和他一样,有条浅浅的红线……

    他以为,见到了希望。

    实则,她的出现,只是为了推他一把,让他看清楚自己是谁,不过就是二王爷身边的一条恶犬罢了!恶犬尚能咬人,便留着逗弄几天。恶犬无用时,杀了吃肉也无不可。

    这是他的命,挣不开的。

    华粉墨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遮挡住头上的一片阳光。那样刺目的东西,果然不适合他。

    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生活在地狱里,不应该心存幻想,渴望阳光。

    将手探入车厢,摸索着,抓到自己的鞋袜。

    黑衣男子没有死透,一把攥住华粉墨的手腕,气力不足地咬牙道:“可是……二王爷让你动手?!”

    华粉墨扯回自己的手,将寻到的鞋袜重新穿回到脚上,跳下地,将火折子扔到车上。

    他看着火光慢慢燃起,幽幽道:“二王爷是谁?只是恶狗不想被吃肉罢了。”衣袍翻飞,直接转身离开。

    车厢里传出黑衣男子痛苦的哀嚎声。声音并未持续多久,便嘎然而止。

    在痛苦面前,死是解脱。

第三百二十五章:饶你不死() 
三日小筑是个什么地方?

    若住在三日小筑的是一位浪荡公子,这里便是风花雪月之地;若住在这里的是一位博学之士,这里便是读圣贤书之地;如今,住在这里的是孟家兄弟,自然就变成了秘密集散地。

    巳时初,一辆马车在六位护卫的随行下,从东风客的后门驶出。路过成衣铺子的时候,停了片刻,而后继续前行。

    马车离开后不久,一位头戴幕篱的女子用宽大的斗篷裹着自己,步伐蹒跚地来到三日小筑,昏倒在了门口。

    孟天青从三日小筑里走出,正要去寻佳人,却看见这么一出。

    他蹲下,掀开女子的幕篱看了一眼,又立刻放下幕篱,站起身,对门房道:“备车,把茹夫人送回东风客。”

    两名门房应道:“诺。”

    两名门房上前,架起茹夫人。茹夫人的幕篱掉落,露出了那张惨无人色的脸。

    孟水蓝的软轿抬出大门,自然看见了被架起的茹夫人,禁不住微微皱眉,问:“怎么回事儿?”

    孟天青回道:“谁晓得?这女人一天两天的总往这边跑,当我们百川阁有免费的饭菜不成?”

    孟水蓝道:“抬她进去,找大夫给她看看。”

    孟天青道:“哥!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孟水蓝虚弱地道:“她好歹是我师妹,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孟天青不悦地嘀咕道:“我要去寻佳人,你就留下来好好儿照顾她吧。”

    孟水蓝轻咳几声,才继续道:“此时此刻,公羊刁刁应该在秋风渡,我们空手去不好,不如带者患者一同前往。事出有因,想必秋城主也会打开大门。”

    孟天青的眼睛一亮,道:“哥,你真是老奸巨猾啊!”

    孟水蓝轻叹一声,道:“让你好好儿学习你不肯,此时怎能用老奸巨猾来形容?这明明是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啊。”

    孟天青没继续和孟水蓝逗哏,当即指挥起人,将茹夫人抬进了马车里,一同直奔秋风渡,去寻公羊刁刁。

    与此同时,唐佳人和秋月白回到了秋风渡。等待他们的,自然是公羊刁刁那张臭脸。

    公羊刁刁道:“一一一……一个身受重伤,一一一……一个怀有身孕,你你……你们出去做什么了?为何不带上我?”

    望东从外面入内院,对秋月白低声道:“主子,望东有事禀告。”

    秋月白微微颔首,对公羊刁刁道:“秋某已经无碍,公羊公子无需如此费心,请回吧。”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我认真负责!”看向唐佳人,发现她脸色并不好,忙上前一步,伸手去抓她的脉搏,“怎么了?可是不……不不……不舒服?”

    唐佳人不让公羊刁刁诊脉,将手缩到身后。

    望东低声对秋月白道:“主子。”

    秋月白不再耽误,举步走向书房。

    院子里,公羊刁刁契而不舍地道:“让……让让……让我诊脉看看。只只只……只要有一口气,保你不死。”

    唐佳人幽幽地道:“刁刁,我心情不好,得食补。”

    公羊刁刁道:“这样啊,那就出去吃吧。我我我……我不会做饭。不过,吃饭不耽误诊脉。多多多……都少人求我,我都没空呢。”

    唐佳人仍旧背着手,道:“就你那医术,我现在深表怀疑。一会儿说我没有怀孕,一会儿又说我怀有身孕。真的,你对自己产生过怀疑没?”

    公羊刁刁的手僵在半空中,慢慢收回,道:“以前,从未怀疑;现在,深感疑惑。”

    唐佳人咧嘴一笑,道:“我是不会让你拿我练手的!”

    公羊刁刁气结,骂道:“傻货!”

    唐佳人扭身,从公羊刁刁身边走过。

    公羊刁刁将手探入怀里,抓出一把各种颜色的薄纱,道:“这个,给你。”

    唐佳人站定,看向公羊刁刁,取走他手中的薄纱,咂舌道:“这么多颜色。”她脑补出自己将这些薄纱分别系在眼睛上,从而看见不同颜色的癸水,忍不住感叹那是何等的……壮观啊!真是,不忍直视。

    公羊刁刁见唐佳人不接,直接塞进了她的手中。

    唐佳人脸一红,急忙将那些薄纱塞进了怀中。于是,她的胸口支棱起一个碗大的包,看起来着实怪异。

    公羊刁刁见唐佳人红了脸,他的脸也随时变得滚烫,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会用一双眼睛偷窥着佳人的大红脸。

    秋月白进入书房,却没有急着听望东回报事情,而是先推开了窗户,后才坐在椅子上,一边听望东报告,一边望着院中二人。

    世人皆有眼色,看得懂眉眼高低,可这公羊刁刁却不。他竟敢明目张胆地来挖自己墙角,这是嫌命长?再者,佳人脸红,定是因为那各色薄纱的作用,而非其它。偏偏公羊刁刁不懂。

    望东道:“主子,城中各方势力混乱,已经闹出十多起武斗事件。”

    秋月白问:“可寻到唐不休的落脚处?”

    望东回道:“有人称,看看他和清荷在一起。如今,二人却不知所终。”

    秋月白凝眉不语,半晌才道:“查一查清荷。”

    望东道:“主子怀疑她?”

    秋月白转回头,看向望东,道:“一个无依无靠的渔娘,却生出那样一双眉眼。事出反常,必有妖。”

    望东领命,道:“诺!”

    秋月白接着道:“此事,不急于一时。”

    望东心中疑惑,却并未问出为何,点了点头,道:“主子让望东派人查琼姿的来历。望东派人去了花船上,却从老鸨处得知,那琼姿受惊过度,竟跳河自尽了。”

    秋月白转头看向窗外,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望东诧异地问:“主子不奇怪?”

    秋月白道:“若她留下,才奇怪。”

    望东皱眉思忖不语。

    秋月白站起身,走到窗前,道:“你一定认为,是我出手栽赃陷害唐不休?”

    望东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应道:“是。”

    秋月白道:“我出手,不假,却不过是顺了某些人的意罢了。从我被刺开始,就已经有人开始布局了。那人,知道唐不休是谁。”微微一顿,“而我,却不知他是谁。”

    望东愣怔道:“还有人比主子更善布局?”

    秋月白若有若无地一笑,道:“看三步者,聪敏;看五步者,大才;看八步者……图得绝非个人恩怨、儿女私情。你当唐不休甘愿被绑在池塘中为何?”

    望东问:“他甘愿被绑,难道不是因为受二王爷威胁?”

    秋月白道:“二王爷,一个王爷罢了。唐不休若想一走了之,谁能拦得住他?”

    望东抱拳道:“还请主子指点。”

    秋月白道:“他要等的人,自然和我一样,是那真正看透八步之人。唐不休要他露出尾巴,浮出水面,方知那人要得到底是什么。”

    望东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问:“主子可知那人是谁?”

    秋月白望着院子二人,眼中划过不悦之色,回道:“不知。还有何时?”

    望东道:“战魔宫的人在寻战苍穹。百川阁许诺,会给他们战苍穹的消息。昨晚有人想要混入黑崖,被我们的人识破,逃得倒是快。看样子,应该是百川阁的人。”

    秋月白道:“既然如此,就给他们一个战苍穹好了。”

    望东向秋月白靠近两步,仔细听他吩咐。

    院子里,公羊刁刁和唐佳人又爬到了树上,并肩坐着。

    公羊刁刁问:“为什么不开心?”

    唐佳人扫了他一眼,不语。

    公羊刁刁问:“怎不回话?石头被猫叼走了?”

    唐佳人哀怨地道:“你你你……你不磕巴了,我我……我一定会磕巴。不不……不想说话。”

    公羊刁刁眉飞色舞地一笑,问:“我磕巴那么多年,我不还是照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幼时,我懂事时,也不想说话,可是后来,我发现,你越是不说话,一单开口,就会有人笑话你是个磕巴。为了不让别人笑话我,就开始试着说话。过程不如意,结果却不错。现在,我倒是觉得,我一磕巴起来,说话虽然费劲,但那些听我说话的人应该比我更累。我一张嘴开开合合,他们却要好多人跟着我干着急。其中妙趣,你得自我体会啊。不要怕,你慢慢就习惯了。”

    公羊刁刁一旦不磕巴,说话就跟蹦豆是的,真是又快又稳又顺溜。

    他噼里啪啦蹦完了,将唐佳人崩得四分五裂、风中凌乱。她知他不容易,刚要心疼一下,却被他炸个面目全非。啥叫慢慢就习惯了?她一点都不想习惯!

    唐佳人将双手交叉,示意公羊刁刁闭嘴。

    公羊刁刁却喜笑颜开地道:“不知为何,与你一起,我总有很多话要说。”

    唐佳人干巴巴地道:“你你你……你这样,会让我一句话也……也也……也不想说。”

    公羊刁刁道:“你不用说啊。你听我说,我说给你听。”

    唐佳人垂眸看了眼地面。

    公羊刁刁警觉地道:“你要干什么?千万不要动歪脑筋,我这俩手臂还痛着呢,不用夹板是觉得那东西不好看,你可千万别把我踹下去。若是两条腿也断了,我就得乌爬了。”

    唐佳人原本乌云密布的脸,瞬间绽出璀璨笑颜。她道:“好吧,饶饶饶……饶你不死。”

第三百二十六章:逆天的帕子() 
在树影斑斓中,公羊刁刁与唐佳人相视而笑,就像两只蹲坐在树上的顽皮猫咪,有着两小无猜的情谊。谁知道,这二人,在前几天还喊打喊杀的闹腾不停。

    喜欢一个人,无需时间长短,却要岁月见证;恨一个人,往往都源于一个真相或者误会,简单粗暴,那是岁月都拯救不了的错综复杂。实则,无外乎情深情浅罢了。若不在乎,哪里有老是不想见的执着?

    公羊刁刁这人,善于望闻问切,却不大会看人眼色。

    她见唐佳人开心,便挪动臀部,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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