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酒吧女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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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酒吧女歌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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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傻话,就笑了一声,开始弥补我的愚蠢行为。我说:有可能我俩可以喝一杯啊!那不就是走对了吗?

然后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更加愚蠢的行为。

她也竟然说了句傻话,她说:那就打扰你了啊!大作家!之后就施施然走进了房间,然后打开酒柜为我俩各倒了一杯酒。

故事看来得在这里打住了。我想我肯定是在一种酒醉的状态写了这篇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气,扑鼻的香气。而我则变成了一只翩然的蝴蝶,这是哪里?

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怀里是一具美丽的胴体。我正扑在上面,喃喃自语,我嘴里流淌出来的语句流进我的耳朵,让我悚然一惊!我的嘴里不停地说着:来吧来吧……come on……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的肚脐眼。

她的肚脐眼上有一个纹身,是一个蛮漂亮且栩栩如生的花蜘蛛。

我抬起头来,看到她的脸,她正一脸妩媚地望着我。

猛然间,她的面目就狰狞了起来,四肢也变成了黑乎乎的带着毛的大爪子。

我的眼前一亮,抬起头,看见路边的路灯都亮了。

报摊边看棋的人都散尽了,只剩下我在那蹲着,脚边的烟头比我走的时候多了将近一倍。但是我的姿态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棋局已经很明朗了,和尚只剩下一枚老将在田字格里左支右绌;还有一枚已经拱到了底的卒子——看来大势已去。

和尚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我,目光里没有了起先的嘻哈作态,象一柄刀子一样,锐利无比。

和尚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悚然一惊,说:我看到了……一只大蜘蛛!

和尚又低头看棋,半晌又抬头看向我,说:你看我输了吗?……未必!只要我……

和尚反转手,攥成一只拳头:我就可以扭转乾坤,你信吗?

我看见和尚磅礴的气势,突然之间就相信了。我相信了他那只手确实可以翻云覆雨。

和尚定定地看着我问:你姓什么?我说:我姓孙。

和尚开始朗朗大笑,连说:好姓!好姓!好姓啊!

棋局的结局好像尽在意料之中,和尚拱卒将军,对手无法老将对脸而认输了。

在收拾棋盘的过程中,和尚突然问我:你梦见过做梦吗?然后哈哈笑着,扬长而去。边走边传来他似歌非歌的声音:梦耶?真耶?真耶?梦耶?……

好像我现在没有什么所必须面对的了。

除了那个一直困扰我的梦。于是我又走进了那个梦中。

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我开始奔跑,后面是追赶而来的猛虎,在它飞身扑向我的一刹那,我看清了它的眼睛。

这次我好像真正地看清了它的眼睛,就在那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四个字:梦耶?真耶?

我的心一下子就静了,就平静了下来。

我缓缓地站直身体,甚至微笑着面对老虎。老虎也静了下来,用两条后退支地,站了起来。老虎静静地且略带伤感的问我:你猜我是谁?

……………………

……………………

……………………

在经历了三百六十万年的一个大轮回之后,老虎对我说了。

它说:其实,我是你的师傅,你是我的徒弟,我的名字叫唐三藏,你的名字叫孙悟空。我被妖怪变成了一只大老虎,一直等着你来搭救为师……

于是我的身体开始吱吱作响,我看见我的身体霎那间长出无数根毛发,头顶也越来越沉重,仿佛有一个金箍在那儿。

我飞身跃起的一刹那,由于速度有着无法比拟的快,甚至都能听见留在老虎身边自己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师傅!你等着为徒去捉拿妖怪来解你的法术!

于是我就瞬间来到了妖怪的面前。妖怪正和什么国的国王饮酒作乐呢!碗大的酒杯,半遮着脸,只听见咚咚的狂饮声。

之后我就见到让我傻了眼的一张脸——身穿驸马袍带,一脸欢愉的吴术士。

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酒店的包间里。

地上的空酒瓶好像多了几个,但是桌子上的菜却没见下多少。

就像是我从未离开过一样。

我感觉到从来也没有过的沉醉,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我的对面是吴术士,他饱含深意地看着我,说:每当游戏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总有些伤感!真的!

——全文完——

《诗人的罗曼史》

(一)

我还是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的时候,曾牵着我女朋友的手,在街道旁边浓郁的树荫下奔跑。那时侯风从耳畔掠过,和风一起掠过的还有我女朋友清脆如鸟的笑声。

那时侯,随风掠起的有我的长发和女朋友的裙裾。我知道风一旦停止,快乐将会消失殆尽,于是我牵着女朋友柔软的手在微风中不停地速跑。

当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了:我女朋友面色绯红,气喘吁吁,发丝凌乱,给我的感觉不亚于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我第一次见到夏冰时,就象某些电影上所描绘的一样精致温存。

我从轰隆隆的电梯上坠落下来之后,电梯门向两边分开。我低着头步出电梯。

大厅里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站着穿粉色背带裤的她。

那时候刚好是下午三四点钟,阳光从旋转门的玻璃照射进来,在夏冰的周围形成一片毛绒绒的光晕。

还是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的时候,我曾盯住迎面而来,错身而去的少女们娇艳如花的脸庞和乌黑的眸子,直到她们脸上泛起红云或者面现嗔怒,这时我会微微一笑,扭头冲着她们的耳朵,温柔温暖地说一声你真漂亮或者是哈罗。

我想这些少女们会在宁静的夜晚,躺在床上,带着微笑咀嚼我的这一句话,从而自信地进入梦乡,或者能偶尔想起夸奖她的那个长头发的流氓。

当我从电梯出来,抬头看见夏冰时,被眼前如圣洁天使的夏冰的气质所惊倒。

后来夏冰告诉我说,当时我象个傻子或者精神病患者,直愣愣地瞪着她,张着嘴,就差嘴角淌出涎水了。

我很讨厌自己在真正的感情面前不知所措和在其他时候的挥洒自如。

当时我目光呆滞,舌头僵硬,眼睁睁地看着夏冰与我擦身而过,我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儿。那香味儿从鼻子直接钻进肺腑,然后涌向头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象吸了一口特醇三五烟一样,晕晕糊糊的。

我转过身去,望着夏冰袅娜的背影走入电梯。当电梯门咣的一下合上时,体内象有人用鞭子抽了一下,身体一震,人象脱弦的箭一样射向电梯。电梯在我手指下又分开,夏冰象绽开的花朵一样由电梯里怒放出来。

当我还是个流浪诗人的时候,说话从来不考虑,凭感觉说出心底的任何句话,当然包括别人不喜欢的。这种要命的习惯或许表现了我的一种单纯或是幼稚,而给别人的感觉却总是自命不凡。

电梯扶摇而上,我呼了一口气,看着电梯里的显示灯逐字地增加。

夏冰双眼紧盯着电梯门的那道缝隙,象是要忽然化做一只飞虫从缝中钻出去似的。

我从侧面望见夏冰及肩的长发和突起怕鼻尖,觉出有一种庄重在她的周围象一堆蚊子似在密布着。

“喂,”我说,“你上楼吗?”说完我呲出牙笑。

“无聊!”夏冰目不斜视,嘴唇开合了一下。

“无聊?哎,你说什么有聊?咱俩聊聊呗!嘿嘿!你装什么呀你!你以为自己长得不错是不是,你以为谁都喜欢你是不是?你以为你张曼玉呢,你,太傲了吧——你!”我越说越气,“听说过电梯谋杀案吗?全是我干的!怕了吧你,哈!”

当我还是个流浪的浪漫主义诗人的时候,我总是爱说脏话,爱骂人,瞧不起世界一一切最真挚的感情,最珍贵的东西。

我怀疑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却梦想着有朝一日爱情象个傻兔子似地撞过来。

那时候见到夏冰从电梯里逃出去之后,看着她曼妙的身姿从走廊的拐角象倏忽的梦般消失,我站在电梯里木然不动,直到电梯把我送到顶楼。

站在顶楼的窗口我茫然地望向外面碧蓝的海水,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沮丧。我开始怀疑自己是诗人还是流氓?

沮丧的心情缓缓蔓延成巨大的悲哀,象张网把我罩在里面。

在成为一个诗人之前,我象许多男孩子一样平庸忙碌,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然后在十八岁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改变了,连自己也不认得了,从那以后我成了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

我现在有些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真正具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了。

站在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顶端,我推翻了从前对自己的所有定义。我还是一个平凡的人,会伤心,会喜悦,会——恋爱。

毫无疑问,夏冰是我第一个遇到的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我不能让她象空气一样从我指缝中溜走。

必须、一定、抓、住、她!

(二)

当我再次见到夏冰是那次相遇的十分钟之后。

在大厅里,我从那个被我赞为王祖贤的大眼睛的女孩口中得知,夏冰所去的楼层当中,有一家贸易公司,正在招聘文秘和业务员。这个下午,已经有若干位气质高雅、浓装淡抹的女孩子去应聘了。

这家公司是在我去拜访的诗社的隔壁。

我在大厅巨大的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的一身行头:一头长发,飘忽的眼神。

这么好的形象,应当在街边拿一破碗,高喊好心的老爷太太们哪——可我现在只能去应聘这家公司的业务员。

我重回到夏冰所去的楼层。这时我才注意到诗社的隔壁。门边挂着一块金璧浑煌的大牌子,上面写着:飞跃经贸有限公司。

在门外,我听见夏冰清脆的笑声。显然这个公司的经理同她相谈甚欢。

我举起手,犹豫了一下。在门上咚咚地敲了几下。

“请进。”

我拧开门进去。

室内正中一张大办公桌。桌子后面的那位当然是经理。夏冰背对着我,在听见有人进来时,停止了同经理的谈话,扭过头来看。

经理也望着我。

我浏览了一下室内的装饰,然后开口问:“你们这儿是需要业务员吗?”

那位经理目瞪口呆,象望着一只灭绝了的恐龙。

随后的事情是这样的,夏冰同经理扬道别。经理愉快地告诉她明天来上班。

夏冰出门时,我扭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

回过头时,才发现经理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我过去坐在夏冰刚才坐的椅子上。

“这个女孩儿不错!”我说,“你用她算用对人了。”

经理告诉我诗社在隔壁。

我告诉他,我真佩服他的眼光,能看出我是一位诗人,可诗人也得吃饭哪。

第二天,我把头发象女孩子一样在后面扎起来,穿上一身算是比较正规的衣服,准时八点来到了公司。

我开始上班啦!

再见到夏冰,她俨然是板着俏脸、不苟言笑的白领丽人了。

经理在办公桌后为我们一些新到的业务员做了简单的培训。每次总是以我为例,他说不许奇装异服,然后指着我说就象这样,又说不许蓄长发,就象我这样。

经理做了一上午的培训,总的来说就是让我们把一些莫名其妙的净化空气的瓶子卖给别人。

在培训时,我的目光随夏冰的身影来回移动。

夏冰主要的工作就是接电话、倒水、倒烟灰缸等琐碎的事儿。我看着我心目中圣洁的形象在眼睛里慢慢变得平庸,不由得黯然神伤。

在这个公司我算是一名员工了,每天出去推销产品。

每天早晨报完到之后,一般情况下我就到隔壁的诗社去和一群狐朋狗友侃大山。当然得避着点公司的人。

有时,经理出去了,我就和夏冰在办公室里。

在公司的墙上有一块留言板,我时常在上面写一些让人费解的东西。

有时我写“我知道/爱情就象/夏天来了/冰雪融化了。”

这是一首藏头诗,前面四个字是“我爱夏冰”。

有次我拿着笔在留言板上写东西。

办公室里还有经理。

我写:如果你这一辈子挣十万块钱——你很一般。

“口气够大的!”经理夸我。夏冰也抬头看。

我接着写:如果你这一辈子挣了一百万——你还可以。

夏冰说:“看你还怎么写。”

我写:如果你这一辈子赔了一千万——你很了不起。

经理赞道:“有点意思!”

夏冰望向我的目光里开始有了些许的柔情。

有时,夏冰捧着一本琼瑶的小说,津津有味地看,我就坐在她的对面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有时,夏冰就托着下巴,静静地听我神吹乱侃。

在我还是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时,我喜欢编故事骗人,这其实暗示着我对成为一个作家的美好憧憬。不过,我把自己编排在最不好定义的诗人行列,因为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

那天我给夏冰讲了关于我的爱情的故事。

夏冰听到后来我和我杜撰出来的女朋友分道扬镳时,已是泪眼朦胧。

我象是一位饱经感情风霜的成熟男子样,抿紧嘴唇,摇了摇头说,都他妈过去了。

站在窗前,外面是辽阔的大海。

我开始用略带伤感的语言谈论爱情。

夏冰走过来,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后来我不说话了,把夏冰轻轻地揽在怀里,看窗外时而汹涌时而温柔的海。

(三)

事情的发展是我始料不及的,一切都逃不过命运的那只手的刻意安排。

夏冰同我展开了疯狂的恋爱。

墙上的那面留言板,让我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对夏冰倾诉爱情的甜言蜜语。

经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知道,我的决定性的日子快到了。

然后,经理在某个日子里,单独同我谈了一个上午。那个上午,阳光被玻璃折射的温柔可爱。

接着,我被公司炒了鱿鱼,这一切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那天下午,我同夏冰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我竭力描述着一个杳无为烟、如诗如画的孤岛,我和夏冰在上面无忧无虑地活着,一直到老。

就在那个下午,我又回复到了一个诗人的身份。在林荫道上,我拉着夏冰的手不停地奔跑。

我们要到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去。

后来,夏冰哭了。她说她感到一种恐惧的幸福象一块黑沉沉的雨云压在头顶上。

(四)

每当我想起和夏冰分手的壮观场面时,就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这个场面让我时常想起,就象某些催人泪下的影片中的某些情节,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现在象咀嚼甜甜的甘蔗一样,把那段事情在心里反复回味,然后在自己制造的忧伤气氛里悲痛欲绝。这是我——一个濒临灭绝的浪漫的流浪诗人——唯一可做的事了。

某个清晨,夏冰幡然省悟。这段感情应当随着这个季节无声远去。

在电话里,夏冰哭着说永远爱我。当晚的夜车将把她带回她冷清又温暖的故乡。

那天晚上,在一个诗人的眼里那个晚上充满悲伤。

车站不远就有一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情侣。

我说,有点冷。然后问她你冷吗?

夏冰不言不语。

我说,就这么结束了吗?连点回忆也不留下?

夏冰说:“对,回忆也别留了。”

我说:“也罢。”

车笛声,在黑夜里由远及近。

我背过身去点烟。

看着青色的烟雾绝尘而去,感觉它象这段爱情一样。

我说:“再给我五年的时间。”

声音那么低,我知道心里有多虚。我只是不愿轻易放弃。

夏冰说:“五年?五年……”

车终于停住了。夏冰在我唇上触了一下,我感觉到她的唇凉凉的。

终于走了。看着远去的列车,我的眼角有什么东西滑下来。

车过去之后,我看着对面。

在我的想象当中,夏冰会在对面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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