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定宝宝:爹地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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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定宝宝:爹地是土匪!-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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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嘲热讽的声音让钱云翔表情微冷,他要顾忌的话语,在弟弟这儿竟然脱口而出。

一种陌生的感觉再次将云飞刺激得全身颤抖,“到底是谁报的案?!” 犀利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是蛇姨啦~” 冬冬无辜地对着手指,故意将声音拖得很长很长。

颜如玉……跟她的账有的是时间算。

钱云飞神色黯然,挥开钱沛玲的手,“我要亲自去接她。” 这些天,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云飞,你伤口还未痊愈,不要起床!” 钱老紧拽住儿子的胳膊,暗暗使力将他按在床上,以一个慈父的口吻说:“如果你真的担心明媚,我和你妈妈去接她,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到你面前。”

“你们明明知道凶手不是她!为什么还要眼看着她入狱?爸,监狱长是你的朋友,难道你真的不能帮她吗?” 面对钱云飞的指责,欣妍以常色回应,“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她,如果我的儿子因为她而受伤,她就应该受到制裁!”

原本打算妥协的钱云飞却因为欣妍这句话,而变得执拗,如果这个人不是她的亲生妈妈,他一定亲手把她把废了,犀利的眸光再次扫过病房里每一个人,然后挥开钱老的手,站起身,沉着脸往病房外走去——

“哥!” 钱沛玲追上去,“我陪你去!” 说着,她挽住他胳膊,云飞默许,大步往前走去。

她知道,哥哥一旦做出决定,是一般人无法拉回的,所以她愿意陪着他。

病房里,钱老阴沉着脸开口:“欣妍,今非昔比了,你怎么可以当着云飞的面说这种话?”

“我……我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快,我也是出于关心。” 欣妍辩解着,心中烦躁极了。

钱云翔双手插入裤兜,面色也是沉下来的,“我明天回欧洲。”用宣告的语气通知他们。

不用问为什么,大家都懂的,既然钱云飞会替莫明媚紧张了,他这个大哥就彻底该退出了,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快。

“云翔,云飞的伤情还未完全稳定,公司的事情……” 欣妍惊诧,慈爱的声音响起。

“公司的事情有爸爸就好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云翔平平淡淡地开口,他可不想让云飞以为他是在趁机打豪逸的主意。

这兄弟俩在事业方面是最不愉快的竞争对手,在情感方面也是死敌。

钱老酝酿一翻,终于开口,道出了心中所想:“也罢,毕竟你也有自己该忙的事业,我和你妈妈也很快会回去,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还有待安排。”

云翔,失落了……他是好想跟明媚在一起,好想和她一辈子幸福下去,眼下看来,唯有祝福了。

**

楼下,当钱沛玲掏出钥匙准备上车时,钱云飞一把夺过钥匙,跃上车便关紧车门,几个连续的动作不过三秒钟完成,“沛玲,不要跟着我!” 以命令的口吻警告她。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快开门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的!哥——” 钱沛玲急促地拍打着车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车里,钱云飞脸色沉黯,锐利的眸光扫向前方,双手一打方向盘,避开沛玲,车子直奔向远方——

“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命呀!”车后是钱沛玲气急败坏的声音,她焦急地折回病房,把这一突发事件告诉给了其它人。

钱云飞开着沛玲的车,在通往监狱的国道上疾驰。

时而急转,时而超速,时而还闯红灯……

不知开了多久,他感觉很久很久,仿佛半个世纪,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汽车嘎地停在监狱外。

想到颜如玉害莫明媚关在这厚重的铁门里,心中的无名火再度上涌,牵动着伤口,钱云飞疼得脸色惨白,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才咬咬牙,忍住疼痛,推门下车。

走入监狱女看守会客室的时候,钱云飞两只大掌一点点攥紧,脸上已是遍布阴霾。

监狱长是钱老是好友兼下属,钱云飞见到他时,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莫明媚在哪里?!”低沉凛冽的声音问。

“二少,您伤口未好,千万别动怒,我这就带您去。” 监狱长紧张地望着强忍疼痛的他。

钱云飞随他迈开了步子,神色一片肃然。

七拐八弯地绕着,他的脸色愈来愈沉黯。

“吱嘎——”

沉重的铁门发出生锈一般刺耳的声音,开了一道缝。

走过一条很长的电子通道。

巨大的钢网墙前,监狱长站定,双眸闪烁着惊慌的神色,转过头来对上钱云飞阴鸷无比的眸,“……这位就是。” 连声音都有些哆嗦。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角里,一个女孩正蜷缩着,浑身瑟瑟发抖……

她衣缕单薄,头发凌乱,天呐,她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呆多久了?就连皮肤都仿佛变成了青铜色,像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

钱云飞紧紧凝视着那个女孩,漆黑的眸子里还是盈出一汪的水,“……明媚!”他轻唤一声。

女孩倏然抬眸,触上那双温和无比的眸子,她惊骇地望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蛋定宝宝169——冰释前嫌

“明媚,你还好吗?” 心疼的声音幽幽传出,飘入她耳里,他的眼眸里载满难言的温柔,冰凉的手指紧紧抓住隔离她们的钢网,“还不快把门打开!” 转头低喝。

监狱长只得惟命是从。

打开门,钱云飞大步闪进,在她面前蹲下来,激动地紧握住她双肩,望着惶恐不安甚至眼神有些木讷的她,“明媚!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他紧张起来。

心疼愈来愈明显。

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莫明媚一阵欣喜,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她的天空就是一片晴朗,冬冬不会怪他,任何人都不会责备她……

她也可以将自己与“凶手”二字彻底撇清。

终于,忍了很久的泪水一下子倾泻出来,“云飞!” 她嘶声低喊,扑入了他的怀里。

却忘记了他大伤初愈,不偏不倚地将脑袋贴在他的伤口,疼得钱云飞面目狰狞,但他没有推开她,咬牙忍痛,脸上勉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我带你出去,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他向她承诺。

将头深深埋入他温热的胸膛,明媚忍不住啜泣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自从从天瑜那里得知,他伤得很严重的时候,她竟然会失去活着的勇气。

“傻丫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幼稚,是我不懂,所以才伤害了你……你愿意原谅我吗?”云飞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充满了恳求。

对于六年前叫管旭尧夺走她第一次,然后拍下艳照的事,他表示深深的悔恨。

“你的伤好了吗?你怎么出来了呢?” 像是突然想起,猛地抬眸,抓住他胳膊,莫明媚紧张地询问。

然后,目光落到他胸前,淡蓝色衬衫上正映出一大片妖娆的红,她吓得不知所措,“你流血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抓住她的手,钱云飞强忍疼痛,努力扯出一丝叫她放心的微笑:“我没事,明媚,来,我带你回家。”

说着,钱云飞站起身,稍一用力,把莫明媚也拉了起来。

然后一手揽住她的腰,带着虚脱的她一步一步往钢网墙外走去……

天空是沉沉的铅蓝色,风一阵阵地吹来,这是莫明媚久违的味道,她青白色的脸庞露出了一丝浅笑,她终于出来了。

钱云飞因重伤未愈,加上吹风,又加上轻微的撞击,走起路来感觉重心不稳,胸口的疼痛不断地撕扯着他的神经,全身的力量似乎突然间被抽干了,当他扶她进入副驾位的那一刻,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踉跄。

“云飞!” 莫明媚徒然回身,担忧地扶住他,“不行,你不能开车,让我来吧。”

钱云飞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疲惫地眨着,终于默许了她的提议,握住她肩膀的手指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她能感觉到那传递过来的寒冷。

明媚走到他身侧,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上车,“系好安全带。” 正当她准备关上车门时,那只大掌突然抓住她胳膊,明媚回眸,“怎么了?” 不解地望着他。

“你行吗?” 他皱着眉头看她。

她轻笑,“比你行。” 说着,便从他掌中抽出胳膊,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上,将熟练的车技展示在他面前。

“有多少年没有开车了?” 车技虽然很好,可在钱云飞看来,还是能看得出她动作微微有些生硬。

“当我以吃饱饭为目标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些奢侈品。” 淡淡的几个字从她唇间溢出,勾起了那些故意忘记的疼痛。

说这话的时候她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再也不为自己的命运而落泪了,这些天,在监狱里,她被迫长大。

钱云飞心中却微微酸涩,他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中。

“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侧目,明媚表示关心。

他怔了一下,才笑着回答,“查出来了,很快,那个凶手就会给你一个交待。”

“其实只要你没事,交不交待已经无所谓了,在监狱的这些日子,我思考了很多,觉得珍惜自己拥有的才是人生最重要的,这就像是一堂课,花钱买不到,只有上了才能体会。” 她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前方,嘴上勾起一抹浅浅而满足的笑意。

钱云飞双眸闪烁,神色微怔,望着凌乱憔悴的她,心中突然有些失落,如果她知道那个凶手是莫炎彬,她还会像现在一样满足吗?

如果她知道莫氏企业的陨落是因为莫炎彬非法集资,把资金链搞个大轱辘,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淡定吗?

如果她知道当年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就是自己一直深爱的亲哥哥,她还能接受吗?

不,这是正常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即便是莫明媚,她也无法做到。

那些已经掌握的,和还未完全掌握的证据,成了钱云飞此时最大的负担,他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简言之,莫明媚的幸福与快乐,成为了钱云飞最在乎的事情。

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号码,他屏息接通。

“二少,莫炎彬已经逃往芝加哥了,要不要联系那边的警察帮助抓捕?” 紧张的声音传来,却让钱云飞暗暗松了一口气,“消息属实吗?” 他平静地问。

“百分百属实,我亲自在机场调的资料,不愧是日月新派的,竟然还敢用实名制登机。” 对方的声音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钱云飞面向窗外,神色淡然,“不用追了,让他走。” 挂了手机,莫明媚满腹狐疑,“追?是追凶手吗?”

“不是。”淡淡的两个字,让钱云飞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明媚,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蛋定宝宝170——微妙的关系

莫明媚点头,语气轻松:“从今往后,我决定不再恨任何一个人,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希望你也是。” 转眸望向他,青白色的脸庞挂着清清淡淡的笑容。

“我会的。” 迎视着她,心里开始流淌温热的情感。

“那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和那个颜秘书的喜酒呢?” 侧目看他,她释怀地问。

听者却有心,钱云飞神情僵硬,抿唇,似笑非笑,“这个……你感兴趣?”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问疼了他的心。

“也不是感兴趣,我觉得你应该找个人结婚了,再这么耗下去,浪费的可就是青春,你应该把你的金色年华献给一个最靠谱的女人。”  她沉稳地开着车,挑了挑眉,唇角带笑地说着。

他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僵硬地望着她,喉咙沙哑, “你什么意思?”

低沉的声音夹带着从北极过来的寒冷,让莫明媚一怔,带着歉意,柔声解释:“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你和那个男人,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紧闭眼睛,强忍疼痛,钱云飞哑声问。

这是他感兴趣的问题。

皓轩……明媚不得不担心他,他有接受医生的治疗吗?他的病情有好转了吗?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无数个与他相关的问题充斥在脑海里……

见她久久不回答,云飞漆黑的眸光定格在她娇柔的脸庞,“你们,也到了结婚的地步吗?”

恍过神,她侧目看他,目光是那么温柔,“如果我跟他结婚,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吗?”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心中却漫过一丝酸楚。

“不祝福!” 他别过头去,声音冷冷的,倔强得像个孩子。

她愕然,却轻轻微笑,声音隐隐有些打趣:“只要你不犯六年前同样的错误,就是对我最好的祝福。” 轻轻一踩刹车,车子停在了医院楼下。

莫明媚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绕过车身,替他拉开车门,“我送你上去吧。”见了阳光,她的体质明显好多了。

钱云飞怀疑地打量着她,赌气地说:“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去找他吧。” 说着,便不再看她。

被说穿心事的窘迫让莫明媚微微有些尴尬,望着咬牙忍痛的他,以及胸前一大片被鲜血染红的妖娆,她微微拧眉,“快上去吧,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说着,她伸出手去握住他胳膊。

望着她娇小可人的模样,钱云飞眼中有恍惚的雾气,他恢复惯有的冷清,迈出一条腿,搀扶着她走下来,宠溺地看她一眼,“明媚,今天陪着我,好吗?”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莫明媚无奈地看他一眼,犹豫半晌,还是点头同意:“好,但是你要答应我,在伤口还没有痊愈之前不要再自虐了。”

认真地点头,钱云飞牵起莫明媚的手,两人一同往楼上病房走去。

**

“云飞!明媚!你们回来了!” 看到房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大家既惊又喜,赶紧过来搀扶钱云飞。

看到他胸前染满大片的红,欣妍吓得脸色苍白:“云飞!云飞!你流血了!我的天呐——”

钱老大步闪出,赶去唤医生。

钱沛玲和欣妍扶着云飞躺回床上,很快医生也赶来了,打开医药箱开始忙碌,他们赶紧替云飞的伤口止血,消炎,上药……

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刚刚出狱,还穿着单薄囚服的女孩,她淡漠的眸光静静地落在钱云飞忍疼的脸庞,揪着一颗疼痛不已的心,仿佛被世人遗忘。

不知过了多久,欣妍才走过来,轻抚她瘦弱的肩膀,“明媚,阿姨叫沛玲带你回去洗洗,好不好?”

“云飞他……他情况还好吗?” 莫明媚茫然地喃喃,目光紧紧锁定在钱云飞苍白的脸庞。

欣妍点头,安慰道:“云飞有大家照顾呢,你先回去洗洗。” 说着,转头唤来沛玲:“沛玲,你先过来。”

“妈,明媚姐。” 沛玲朝她们走来。

在欣妍的吩咐下,她挽起莫明媚的胳膊走出了病房。

白色绷带有条不紊地缠绕在伤口上,在医生的帮助下,钱云飞躺靠在床头。

“钱先生,如果感到不适,记得按铃通知我们。” 医生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嘱咐:“在伤口未痊愈之前,您最好不要出去,如果伤口感染,难免会留下后遗症,可能影响一辈子。”

“我知道了,谢谢。” 钱云飞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目送着医生离去,才发现门口那个女孩已经消失。

“明媚呢?”说着,本能地想下庆。他脸上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云飞,你别紧张,沛玲带她先回去洗刷了。” 欣妍赶忙告诉他。

钱老在床前的椅子里坐下来,忧心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叹道:“云飞,关于凶手的事,我会通知人再度排查,你就安心养伤。”

“不必了,不管对方是谁,我都决定不再追究。” 轻轻的几个字,从钱云飞性感的薄唇中吐出,他的脑海里萦绕着明媚的身影。

“云飞……” 钱老困惑。欣妍更是震惊。

“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回家,安排私人医生就好。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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