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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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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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家伙都是我自个儿养的,今年已经六岁了,你看看喜欢哪一匹自个儿挑去吧菲菲。”
  我瘪着嘴巴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两匹马瞧了瞧,黑的神骏白的潇洒,我喜欢白的这还用说吗?白的好,白的漂亮,这颜色就适合女孩子!
  “他们有名字了吗?”我伸手拍着白马的脖子,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自己就已经很不会跟顾修宸客气了,“你肯定都已经给他们起了名字了吧?我就要这一匹,我就喜欢这白的!!”
  顾修宸扭过头来看了看我:
  “白马‘飞飞’。”他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飞鸟’的‘飞’,菲菲,跟你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儿。”
  我扭头看一眼他努力吸了口气没说话,我再吸口气我觉得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对着他爆发了!!所谓‘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我看着顾修宸的眼睛我很木很没有表情地对着他说:
  “那我请问你刚刚都是怎么吩咐人家的呀?你是不是都这么跟人家这么说的:‘去,把我的那匹‘飞飞’给牵出来遛遛吧现在’?你是这么吩咐别人的不是?”
  顾修宸看了看我没说话,转过身背对着我,顿了两秒钟他突然间就“哈哈哈”抽风似地捧腹大笑了起来,我攥着拳头狠狠地吸了口气,我的“旋风脚”扫过去之前他冲上来一把就把我给连人带胳膊都给抱住了:
  “于菲菲啊于菲菲,你可真是个极品啊你!”他一边笑一边还这么抽风似地”赞美“我说。



  第二十九章

  我给我的那匹大白马起了个非常飘逸的名字——“白云”,听听多简单、多大气、多么的灵动潇洒而又飘忽不定。
  顾修宸还在边儿上给我凑趣儿,他说他的那匹大黑马也不叫什么“追风闪电”的了,干脆就叫“黑土”,多朴实、多乡土、多么的下里巴人而又泛着浓郁的泥土气息。
  我一听我趴在马背上笑得不行了都,我说这不明摆着是两个人名儿吗?咱不带像他这样埋汰人的!
  顾修宸听了拿手拍了拍自个儿身下“黑土”的脖子:
  “‘白云’和‘黑土’不仅都是人,而且还是对夫妻呢!菲菲,”他学我刚刚的样子趴在马背上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你觉着做一对像白云黑土那样的夫妻怎么样啊?咱们……”
  他这一句“咱们”还没有“咱们”完呢,我赶紧回身拉了拉自个儿手里头的缰绳,我的“白云”和他的“黑土”这两个畜生刚刚相隔得太近,可能彼此都觉着对方有些看不入眼umd/txt小说下载到=》wwω。ūmdtΧt。còm,一个两个的龇牙咧嘴、可着劲儿地冲着对方直喷气儿。
  我扯着缰绳顺势向前走两步,等掉转马头走回来我问顾修宸:“你说什么?”
  他看了眼我叹口气说:“没什么。”
  我也顾不上要把这事儿往心里头去。我的心里还有件事儿正那儿压着我呢,我想我和袁睿是不是真就要这么的算了,还是要趁着我爸妈现在都不在,山高皇帝远的,我给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下?
  那样貌似有些不太妥当呀,我都已经答应了我爸妈以后再也不跟袁睿有来往的,现在难道还要去反悔?做人究竟能不能这么的不厚道呢?
  我的小心脏里那叫一个纠结啊,我想基于孝道和忠义的立场我是应该遵守和我爸妈的约定不再跟袁睿接触的,可是基于我伟大的爱情,我是不是应该更勇敢或者更叛逆一点呢?
  我的小心心啊,“不孝女”和“薄情妹”我只能选一个,我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呢?
  我的心里头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袁睿,要知道那可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呀,我的初吻和一份单纯的真挚的感情都已经交付给了他,我是不是就想要这么的算了呢?
  顾修宸毫不费力地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他说于菲菲,你要是敢不听话跑到上海去找那个臭小子的话,我一定会建议你爸爸再重新打包把你给送出国去!
  我一听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他怎么就这么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呢?我那可怜见的被霸权主义和强权人士镇压了的短命爱情,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能够体谅呢?
  我老老实实地待在顾家,每天和顾修宸同吃同住,出出进进的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待在一起。人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篮球技术在这个假期终于不负所望地得到了提高,从以前每分钟命中1…2个球到现在命中率基本上都已经可以达到70%以上了。只是跆拳道的技术依旧非常烂,我想我还是从前那个悲催的陪揍的小沙包。
  人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不玩伤身的那一套,我和顾修宸之间的“小赌”依然还在继续,在那些安静的点着烛火的晚上、在摆着红玫瑰的长桌子旁。我仍然还是会从顾修宸那儿赢来许多又可爱又精致的小东西——正像他自己从前跟我说的那样,他有数不清的好东西可以供我来赢。
  我自己之前种的那些玫瑰花儿已经被人从阳光房的那些小花盆里头给挖了出来,移进更大更豪华的玻璃花房里,夏季的傍晚经常雷雨轰鸣,每逢这个时候我骨子里的那些要命的浪漫因子就会不知不觉地从身体里头跑出来,我总是兴高采烈地跑到花房里头去看雨,顾修宸对我的这些所谓的“小资”情调十分的不感冒,因为照他的话说他觉得我每次去花房看雨的样子都不像是在感受浪漫,而是像一只新奇的刚刚发现了水帘洞的小猴子——“又贪心又傻气的样子!”
  我想我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就喜欢坐在长满玫瑰的玻璃花房里看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嫩枣大的雨点砸在透明的干净的钢化玻璃上,“哗啦哗啦”大声作响,那跟情调其实压根儿就没有多大的关系,我都说了我就是打小时候起就喜欢这股子热闹劲儿,噼里啪啦那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过年时放鞭炮一样,又闹腾又喜庆的样子。
  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更不着谱不着调的人不??
  顾修宸为此觉着很是头疼,每次他陪我去花房看雨都要说:
  “菲菲,你能不能坐在这儿安静地陪我一会儿?”或者”菲菲,我想我应该给你栓条小链子,你看你都快要得多动症了!“
  我的小心心呀,我想我就是喜欢这种老土的小资的琼瑶而又没心没肺的浪漫和热闹好不好?
  九月份,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校园里。大四的时候学校的课程已经不多,班里的绝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开始忙着寻找接收单位实习,还有一部分人则忙着考研、出国或者另谋出路。
  我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学会认认真真地思考自己的将来,比如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还有我想得到些什么。
  其实我一回来我就已经发现我都已经不怎么喜欢这个学校了,这里没有那个清秀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没有人每天下了自习和我一起手牵着手从教室走到宿舍、又从宿舍走到图书馆、然后再从图书馆又慢慢腾腾地走回来——这样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将近熄灯了才满怀依恋恋恋不舍地各自分开。
  大学里的恋情,好起来的时候连多在一起待上一分钟都觉得是幸福的。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很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在这个昔日纷繁热闹的大学校园里,我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学会了偶尔感伤自己已经逝去的爱情。
  ”十一“过后,我决定还是要先到杂志社里实习。我们学校的很多事情从一开始都是按学号来分配的,这样一来我们宿舍里的四个人外加隔壁604的那两个小丫头都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了同一家杂志社里,我、小娟、苗苗、薛丽莉还有另外两个。
  实习期开始之前,我们六个全部被安排到一家人力资源中心进行心理测试,除此之外还要体检,我拿棉花球捂着自己刚刚被人抽过血的胳膊给顾修宸打电话:
  ”老大我刚刚被人放血了,“我哭丧着脸说,”亏死我了都!你可记得今儿晚上一定要让云嫂给我弄点儿好吃的补一补呀,做女人亏什么可都不能亏血啊!“
  这个时候我当然都已经不住在他们家了,我还住校,不过就是经常跑到他们家去打牙祭去,要知道云嫂的厨艺可是一般五星级大酒店的大厨们都比不了的啊,我一想起她做的那些饭菜哎哟喂我的那个口水哟,大学食堂里那些令人经常无语凝噎的大锅饭自然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这个十月,我在一家叫做”东方文化“的杂志社里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实习工作。学校给安排的单位实习期没有钱拿,顶多也就中午给包一顿工作餐,负责的主要工作如您所想正是那些接电话、打字儿、端茶倒水……那些所谓的跑腿打杂的事儿,一天下来基本上也干不了几件正经事儿,一天八小时,空下来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是坐在办公室角落里的那张空桌子旁看报纸、喝水、打游戏、发短信……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日子,也没谁说会多一句嘴过来指点指点我们——六个人呢,又都是短期过来体验生活的,谁没事儿瞎指挥咱们干啥呀?!
  在那儿干了一个星期,我的心里头真是觉着又灰心又难过,我想我的专业和大学三年在别人的眼里原来就是这么的没价值呀!我一灰心晚上跑到顾修宸家一头就栽进客厅里的大沙上动都懒得动一下,顾修宸在我身后伸出手悄悄儿地扯扯我,我一甩手,我把他的手又给扒拉过去了。
  这家伙这个时候就有一点儿小小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他对我之前拒绝去他的公司里做事还存着点儿小小的不满意:
  ”就这么失望啊?大小姐,我说你刚开始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子新鲜劲儿呢?“
  我听了他这话我一生气“呼”一下就从沙发里头翻身坐了起来,我鼓着嘴气呼呼地瞪着他说:
  “谁说我只是一时图新鲜啊?我跟你说啊顾老大,我于菲菲那也是一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好不好?!”
  他看我认真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我想这家伙大约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很反对很反对我从事这一项工作了——累死累活还一个月也赚不到几个子儿,成天东奔西跑把自个儿搞得灰头土脸的——在他看来他觉着我非常非常地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我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呀,我吃饭的时候我都不带正眼瞧他的,我想我的大学三年原来在这帮所谓的“精英人士”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值钱啊?我想想顾修宸他看不起我!这家伙他竟然看不起我啊?!我心里头又生气又纠结,我咬牙切齿攥着拳头可劲儿啃排骨的时候我心里发狠:
  “我不准你瞧不起我!我不准你瞧不起我,我不准我不准,我就是不准!”
  我晚饭气得一口气连吃了七块排骨!
  星期一,我照例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头看杂志,正看到“xx人体艺术——灵与肉的极限畅想”,住我隔壁604室的一位女同学恰好从我对面的主编办公室里走出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秀气的脸上梨花带雨,看见我,没说话,一扭头哭哭啼啼地捂着嘴走了。
  我也没怎么往深里头想,下午和小娟苗苗她们一起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苗苗拿手戳戳我:
  “嗨,听说了吗?隔壁宿舍的XX被我们老编给吃豆腐啦!”
  我扭头看着她,我想我那时候仍然还有一点儿缓不过劲儿来,我觉着我们社里的这个主编平时人还是挺不错的,长相斯文对人也挺和气,看见谁都是笑脸相迎的,就连对我们这些临时的小实习生他也从来不会像别人那样地颐指气使,这个人他怎么会干出这么叫人错愕不已的事情呢?!
  这周五,我在进主编室帮他找一份据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通讯稿时终于也遭遇到了传说中的“咸猪手”,他站我身后把他那叫人反胃的“猪爪子”扶上我腰侧的时候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他给废了!结果我当然也没有叫大家伙太失望,我想我那两个月的跆拳道毕竟也不是白练的,于又一的那一声”爸“我也不能够白叫,我爸爸的那些警卫员还有从小到大看着我长大的那些叔叔平时有事没事儿也都会教上我一两手,我一咬牙一蹲身我甩手就把他给摔地板上了!
  ”轰“的一声!
  我当时脑子里那叫一个上火啊,我想我于菲菲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叫人给这么地占过便宜!这混蛋敢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他都被我给摔地上了竟然还胆敢对着我叫嚣?!
  办公室里那么多人都围门边儿上看热闹呢,我一见他那令人作呕的模样心里一冲动我又冲上去照着他腰部狠狠狠狠地补上了两大脚!
  这混蛋都躺地上了还单手扶腰凶神恶煞地指着我,这个时候这文化人的嘴脸简直就是丑陋至极!他指着我的鼻子龇牙咧嘴地叫嚣着:
  ”臭丫头,我看你以后是不想待在这行混了吧?!“
  我“扑哧”一下就乐出声儿来了。



  第三十章

  “咸猪手”把我们系的系主任文老师给叫到杂志社来一顿冷嘲热讽,这欠扁的玩意儿都被我给收拾成那样儿了竟然还敢在那儿张牙舞爪地说大话,彼人手捂腰部气势汹汹地冲着我们系主任大声地叫嚣着:
  “这都什么大学生啊?什么教养?!什么素质?!我要向媒体、向社会、向人民大众披露你们,让大家都来评论一下你们X大学学生的这种野蛮、粗鲁、暴力的这种行为!你们这些蛀虫、残渣、社会的败类……”
  我想这家伙他大约不是脑残那就是真的变疯魔了,TNND竟敢还在那儿给我口出恶言?!我扭头看看这混蛋办公室的角落里刚好还放着一根冷光闪闪的高尔夫球杆,估计是这家伙平时没事儿拿来练手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三步两步地跨到角落里随手抄起那根球杆,握在手里头轻轻地掂了掂,唔,不轻不重刚好顺手!“ru~”一下轮在半空里还没来得及甩出去呢,旁边苗苗小娟她们见状扑上来就把我给抱住了:
  “亲爱的你可不能这样啊!”小娟作势悲痛欲绝地抱着我喊,“打残了还得自个儿花钱,多冤枉啊!咱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好不?”
  我一听这话手握球杆冷冷一笑:
  “残了也就残了!我倒要看看今天我要是把他给打了究竟是谁敢找我给他出医药费?!”
  我们统共六个人都被系主任给拉到杂志社外头的走道上去训话,文老师口气凶巴巴地对我说:
  “于菲菲,今儿无论这个刘主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了,可你怎么能够动手打人呢你?你知不知道这个刘主编是我们院儿里谭院长他们家的小舅子?这’东方文化‘之所以会和我们合作也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这儿还是我们新闻系学生的重点实习单位呢!你这样你很得罪人你知道吗?“
  我一听他说这话我心里头就更来气,本来就已经够上火够委屈了,现在居然来了个系主任也不帮我们自己人说话,我一上火我鼓着嘴气呼呼地就把他给顶回去了:
  ”他活该! ”我咬牙切齿地说,“谁让他敢跟我动手动脚来着?我没把他给打成二等残废就已经算很便宜他了,现在居然还敢跟我叫板儿?!你小心我把他的手指头都给掰折咯!“
  我们系主任听了这话显然吃惊不小,倒抽口凉气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说:
  ”于菲菲,你……你……我说你这孩子你怎么这样儿呢?暴力能够彻底地解决问题吗?我跟你说有麻烦了你要记得找老师啊,老师们会帮你解决的,你怎么能二话不说地你就给我上拳头呢你?“
  我一听这话我下意识地就想咂吧一下嘴,吸了口气没等说话呢,边儿上这位一直陪我听训的小娟同学这个时候突然间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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