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
老化子身一落,阴阳魔君孔立山冷冷地望了老化子一眼,便咕咕一声怪笑道:“我道是准,还能认识二十多年足迹末履江湖的玄阴教三魔君,原来是你这个老化子。”
阴阳魔君孔立山说到这里,猛地双目倏张,冷芒如电似的射在老化子的脸上,厉声喝问道:“老化子,我问你,你无端夜犯我北天山禁地用意何在?还带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
娃儿来毙杀了我门下弟子,今天你要不还我一个公道,你就休想离开这北天山!”
老化子见三魔君一现身,深知三魔君功力深厚,不大好惹,本是满心忐忑,神情紧张,身形落后,及至看到何云凤那种神情不变,从容自若的态度,不禁暗感惭愧,心道:“我老化子真是越老越没有用了,怎么连一个小娃儿都不如了!”这样一想,便立刻沉神定虑,松弛下紧张的神情,暗中戒备,注意三魔君的神情举动。
阴阳魔君的话一说完,老化子便双目一翻,哈哈一声大笑说道:“好个阴阳老魔,你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点儿也不害肾北天山是你们的禁地,什么人许可你们的,天下
人走天下路,北天山你们住得,我们为什么就来不得?至于你门下弟子被我老化子的小友毙杀,这是他自取其辱,谁叫他不识相来找我们的麻烦,焉能怪得我们!”
姜到底是老的辣,老化子在这番鸩笑怒骂的话中,不但又挖苦又贬损,而且还把何云凤剑毙陈牛生的责任,推得个一干二净。
夺魄魔君谈明一听老化子这番话,又挖苦又贬损,心中不禁怒火如雷,猛地一声怒喝焦“老鬼化子,你真想找死!”话声中,欺身上步,右臂一探,一只鬼手,五爪箕张,就向老化子肩井抓来。
阴阳魔君一见夺魄魔君忽地出手,心念一动,便连忙发声喝阻道:“二弟且不忙动手!”夺魄魔君闻声收势停手,不禁感觉奇怪的望了阴阳魔君一眼,不知道大师兄为何要喝阻他动手。
原来阴阳魔君是想到,师徒们自返北天山二十多年来,从未有外人进入北天山,今夜老化子等人突然到来,正值师父准备恢复昔年玄阴教势力之际,定是有所作为而来,决非老化子口说的那么简单,天下人走天下路,由此经过而已。
阴阳魔君曾得老怪谕示,在玄阴教势力末复,没有正式露面江湖之前,—切小心,不可与正道中人物随便结仇树敌。故阴阳魔君这才喝阻夺魄魔君不忙动手,意欲先问清楚老化子等一行人来北天山的真正目的,如果系路经此处,实无别的目的,不妨暂时忍气吞声,让他们走去,连陈牛生被杀之仇,也暂时记下,留待日后玄阴教正式露面江湖时,一总结算。若老化子等人果是有所为而来,那就说不得了,必需得全都留住,不能放走一个。
老化子见夺魄魔君鬼爪抓到,连忙晃身横跨三尺避开,也就在这同时,阴阳魔君已出声喝阻,夺魄魔君也已闻声收势停手。
老化子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这魔鬼子,缩头北天山二十多年,火气还是那大……”
老化子话还未完,何云风在旁已是不形,忍不住cha口截断老化子的话说道:“宋大侠,你何必跟这些家伙咳咳,费那多气力干啥!”说到这里,双目倏地一睁,神光灼灼地望着阴阳魔君喝道:“老鬼!我们是为何而来,你也不必多问,只叫你们那老鬼师父出来,自会明白。”
阴阳魔君双目寒光电射似的望着何云风,“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小子,要见我恩师不难,但你必须得先告诉我,你手上的这枝宝剑是从何处得来的!”
何云风闻问,不由得一怔,暗道:“这老鬼难道认得这枝宝刃来历?”
何云风忽然想到三十年前,恩师名震边唾,威慑群雄,声名何等之大,尤其是这枝天魂神剑,剑光紫虹耀目,颜色特别,这老鬼也是成名江湖数十年的人物,而这北天山又在边唾一带,虽与恩师所居滇缅苗疆距离甚远,焉有不知之理。
想到这里,何云风倏地面色一正,冷笑一声,说道:“老鬼!你既然问你小爷这枝天魂神剑从何处得来,想来定必知道神剑来历,小爷就告诉你又有何妨,小爷这枝神剑乃恩师所赐!”
阴阳魔君闻言,脸上立刻掠过一丝怀疑迷惑的色彩,望着何云风问道:“照此说来,你便是白发老前辈的高徒?”
何云风星目一瞪,喝道:“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
阴阳魔君忽地一声哈哈大笑,双晴电光射人的,瞪着何云凤厉声喝道:“好小子,看你外貌倒颇像个人样,长得不错,料不到也会撒谎欺人,你当我不知道吗?白发老前辈门下,只有一位姑娘,却不曾听说有你这么一个臭小子,小子,你还是说实在的话吧,你这枝天魂神剑究从何处得来,否则休怪老夫子下狠辣!”
何云风是个慧质冰心,玲庞剔透的人,虽然阴阳魔君口出不逊骂她,芳心不免有气,但从阴阳魔君话中,却也听出阴阳魔君,对师门颇为敬畏,心付道:“我何不干脆露出真面目,倒看他究竟怎样对付我?”
何云风想到这里,冷笑道:“你这老鬼既然知道得这么多,姑娘也就不瞒你了……”说着,修地一伸手摘下头上的儒生巾,立时现出一头乌黑光亮柔软的秀发,披垂芳肩!一声娇喝道:“老鬼!你且看看清楚,姑娘究竟是谁?”
阴阳魔君不禁—怔,喝道:“你是……”
姑娘左手—扯儒衫,“嘶!”的一声轻响,儒衫随手而飞,顿时现露出一身青裤绿衣,一个少年美书生,立刻变成了—个明艳照人,娇美的大姑娘,手横天魂神剑,俏生生的仁立地上,双目神光灼灼,宛若九天仙子临凡。
只听姑娘一声格格娇笑道:“怎么样,姑娘便是你所说的那位姑娘,弄清楚了没有?”
何云风说罢,星目中神光电射的瞪着阴阳魔君,娇届上冷若冰霜,令人不敢仰视!
阴阳魔君不由得连退三步,脱口惊问道:“你……你便是白发前辈的高足何姑娘?”
何云凤的小琼鼻儿一皱,一声轻“哼”,冷冷地说道:“不错!你姑娘便是何云风!”
阴阳魔君心头不禁一惊,暗道:“这一个煞星,今夜怎么会和老叫化一起跑上北天山来了,看他们来的虽只有四人,但来势汹汹,显然有所作为而来,看来今夜这件事情,还真有点辣手难办!”
原来阴阳魔君深知何云风姑娘不但是威震边唾、武林异人白发婆婆的衣钵爱徒,而且是威震江湖势力雄浑青龙帮主石啸天的义女,一身武学不仅已尽得白发婆婆真传,青龙帮主石啸天一身武学也都倾变相授,且青龙帮众高手亦都有绝艺传授,身兼数家武学之长,功力深厚,已非一般武林高手可敌,难怪她年纪虽轻就能一招剑毙门下弟子陈牛生,数招之内就迫得四师弟手忙脚乱,陷于险境。
何云风姑娘武学虽高,阴阳魔君尚不畏惧,不过他所畏惧的是白发婆婆,她是出名的难惹,加以青龙帮里,高手如云,打了何云凤,白发婆婆与青龙帮主,一个是爱徒情深,一个是爱女心切,如何肯善罢甘休,岂不要联手大举来犯北天山,为何云凤报仇?在玄阴教正想重整旗鼓,重现江湖,气候未成之先,实在不敢树下这两个强仇大敌。
如何能将青龙帮拉拢与玄明教站在一边,这对玄阴教此次重现江湖助力很大。这阴阳魔君的确是老谋深算,姑娘这一露出真面目,脑中念头如电光石火般一转,不但对何云风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丝毫个以为然,反而一反原先那副狂傲疾厉的神情,哈哈大笑说道:“何姑娘你要是甲这么说出来历不就得了,又何必多费这一番唇舌呢!”
阴阳魔君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姑娘,家师昔年曾与令师有一面之识,深为敬佩令师武学渊深,常与我师兄弟等提说,姑娘今天既然是无意经过本山禁地,看在师门渊源分上,剑毙门下第产之事算是一场误会,亦不记仇,姑娘,你们几人就请便吧!”
阴阳魔君此举大出何云风意外,连闯道数十年老江湖的老化子,也不禁对阴阳魔君这种前倔后恭的反常态度,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她们又怎知道阴阳魔君老谋深算,他这种故示恩惠讨好姑娘,固然是震摄于白发婆婆的威名、青龙帮的势力,不愿树结这种强仇大敌,其真正用意,还是想借今天的这点恩惠,俸将来好和姑娘拉关系,拢络青龙帮为其玄阴教恢复江湖声誉之助。
阴阳魔君话声一落,便令郭天福背起地上陈牛生的尸身,向三个师弟说道:“三位师弟,我们回去吧!”
何云风本是因阴阳魔君此举大出意外,微微发怔,及至见几人要走,芳心一急,不禁脱口一声娇喝道:“喂!你们几个且给我站住!”
阴阳魔君虽已估计出这几人,夜来北天山必非无因,他本意故作不知,给四人一个不理不睬,一走了事,并且还落得个人情恩惠,留到将来与白发婆婆、青龙帮主说话的余步,若是她们四人要硬闯进玄阴宫中来的话,只有到时候再作打算。
何云风姑娘这一声娇喝,阴阳魔君等四人只得将刚要转过去的身形稳住,朗阳魔君更是故作不解,目露诧异之色的望着姑娘问道:“姑娘,尚有何事?”
辣手魔君庄平本是色中饿魔,先前姑娘易钗而弃,穿着男装,只觉得这少年书生长得极为俊美,还不觉得怎样,待姑娘扯去男装,除去儒生巾,露出一头披肩如云秀发,现出庐山真面目。他一见姑娘明睁秋水,神光奕奕,樱桃琼鼻,小巧玲拢,娇躯楚楚.身材安娜,俏生生娇怯法,如瑶池仙子降凡,生平几曾见过这样的美人儿,不禁看得骨软筋酥,发了呆,恨不立刻纵身上前,把姑娘搂在怀里,销魂一番,但他心里可极有数,这花儿有刺惹不得!虽是明晓得惹不得,心里却颇不甘心,在暗打主意,要怎样才能一亲芳泽,就是死也甘心!
这小子眼珠儿骨碌碌一转,突然计上心头,他知道二师兄夺魄魔君谈明在三个师兄中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也是最爱他的一个,平日里真可说得上是有求必应。
这朵花儿有刺,武功极高,刚才已经尝过滋味,决非敌手,如得二师兄出手,便不难将这朵花儿生擒,只要一擒住了,就不怕她有刺,必能如愿以偿。
辣手魔君庄平心中这一打定了主意,于是便悄悄向夺魄魔君谈明轻声说道:“二师兄,这小雌儿真美!”夺魄魔君谈明闻话,看了辣手魔君一眼,深知这位小师弟“寡人有疾”的习性,哪有不懂得小师弟这句话的意味。
本来二魔夺魄魔君谈明、三魔冷面魔君章次扬,对何云凤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大师兄竟然一反常态,一再容让,早就怒气填胸欲发,不过,他们深知大师兄为人素常深沉老练,这样一再容让,必有用意。且他们也知道白发婆婆是武林中有名的难惹人物,青龙帮的势力很大,凭玄阴教势力末恢复之前,还实在的惹不了—种强仇大敌。
况且大师兄为四师兄弟之首,大师兄既然一再让步,三魔君虽然气愤不满.也只得随着大师兄意思容忍着。三魔君本已跟随着大师兄转身要走,突闻何云风喝声停步回身。
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况三魔君索性邪恶狂傲,二十余年潜伏北天山玄阴宫中,火气非只没有稍减,相反的更为偏激。阴阳魔君虽说素性深沉,闻喝也不禁脸色微变,但亦只是微变即隐。
其他三魔君,除辣手魂君庄平另有用心仍是毫无表情外,夺魄魔君谈明、冷面魔君章次扬岂只是脸色突变,而且横眉瞪目,怒视着姑娘。他们认为何云凤姑娘一再蛮横相逼,显系欺人,没有把玄阴宫放在眼中。
尤其夺魄魔君谈明,素性狂傲暴躁,哪还能再忍得住,正想跃跃欲试,不顾后果的斗斗姑娘,试试这位名震边唾武林的白发婆婆的高徒武功究竟高到如何程度,敢于如此强横无理,目中无人!
却在此时,又经四师弟辣手魔君一示意,他平日极喜爱这位生性好色的小师弟,因此他就存下了要将何云凤擒住交与小师弟去处理之心。
阴阳魔君一句:“姑娘,尚有何事?”的话刚出口,何云风正要说话,一句“姑娘今天是有要……”话尚未说完,葛闻夺魄魔君一声吼喝运:“丫头,你欺人太甚!”话未落,人已掠身扑出,右手剑寒光一闪,一招“推窗望月”,剑尖挑向姑娘左肩,右手玄阳拂xue手,拂向姑娘胸前。
到底不愧是二十年前即已成名江湖的高手,北天山玄阴宫中二十多年埋头苦练,不但出手快若闪电;火候高深.剑挟锐风,拂xue手劲风更疾。
何云凤倏地一声娇叱道:“恶贼,敢尔。”滑步偏身避开拂xue手.震臂弹剑,剑发龙吟,陡见紫虹划空,招出“回风摆柳”,截剑劈肩,闪身避招.疾若飘风,震剑还攻,更是快逾奔雷。
阴阳魔君见夺魄魔君突然出手,本欲出声阻止,忽然心念—动,便没有阻止,任其与姑娘动手,只在一旁目注姑娘身法剑招火候,他是存心要看看这个身兼数家之长的何云风姑娘的功力究竟高到怎样的程度,白发婆婆和合剑法究竟怎样的玄奥神奇,当年竟能使滇缅群雄慑伏。
老化子师徒三人,这时六道眼光均注在何云风身上,跟随着何云风的身子旋转,并在暗中凝神戒备,以防意外。
只见何云风身形似燕,进退闪避,不但巧妙,而且快捷,天魂剑天洲以游龙,紫虹旋绕寒气森森,出招疾若飘风电闪,又狠,又准,岂只是玄,而且神。
老化子不禁暗暗赞叹,和合剑法果然神奇无比.精奥绝伦!难怪白发婆婆当年凭仗着一枝神剑,即能使群雄慑伏。
郝人俊、林大有二人那就更不用谈了,他二人几曾见过这样精奥绝学,简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阴阳、冷面、辣手三个魔君,看得心中也不禁微微发颤,在他们素常认为玄阴剑法招式诡异绝伦,精深无比,足可傲视江湖,谁知今天一见这套和合剑法这才知道,玄阴剑法尚不堪与和合剑法媳美,况且这套剑法尚还是在何云风手中使,何云风虽已尽得这套剑法精华.但毕竟年纪尚轻,功力火候都还未臻化境,若是在白发婆婆手中使开这套剑招,威力之大,简直无法想像!
晃眼十余招过去,何云风斗得性起,陡地一声娇叱,倏地一震剑身,声如龙吟,紫虹天矫,忽演绝学,一招“横断巫山”,招末走实,忽又变为“寒梅吐蕊”。
夺魄魔君猛地一声怒吼,长剑遮前挡后,左推右拒,虽未手忙脚乱,何云风这连环进手两绝招,却也够他受的了。挡过两绝招,又是一声暴吼,手中剑一紧,立刻还以颜色,陡见寒光飞洒.剑影纵横,长剑推出干层浪,宛若寒涛甲地,施展出玄阴剑招中精华三绝招,剑气如虹,夹雷送万钩之势,向何云凤卷来。
别小觑了玄阴剑法中精华三绝招,乃玄阴教秘学九大绝招中的三招,这九大绝招每招中都套着连环三式,共有三九二十七式,也就是每一招出手就是三式连环同时攻出,三招出手就是九式连环攻出,乃是天山怪史返山后二十余年练三种绝学的一部分,施展开来威力端的极为骇人。
何云凤修地一声清叱,清叱声中,剑招已变,而且一变冉变,立见紫虹回绕,剑势凌厉,剑招也就更见神奥绝伦。
原来何云风姑娘见这夺魄魔君剑招突变,威势凌厉攻到.似有封挡不住之势,夺魄魔君也正满心欢喜,认为过玄阴剑法九大绝招中,三绝招一出手姑娘必败于剑下无疑。殊不料白发婆婆这套和合剑法岂同凡响,不然当年怎能威震群魔?
姑娘于清叱声中,立刻便也展开了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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