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如昔把手机摔得粉碎,举着手里那堆资料也狠狠的摔在地上:“都给你,都给你们!”
美薇惊呼的看着自己的苹果手机,屏幕已经被她摔得粉碎,气得直跳脚:“辛如昔,你——你这个泼妇!”
如昔只拎着自己的小包,在一片飞扬的纸片中冲出了格子间,带走一片错愕。
天啊……
走出大厦的辛如昔,看着下午四点钟的太阳,依然很刺目,她很想哭,沿着街道一条一条的走,气得头都发涨。
一粒石头子被踢飞,落在前面的草坪里,翻了几个跟斗就消失不见了。
“如昔——”
身后传来一声召唤,如昔微微一愣,回过头,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她身后,从车上匆匆下来的居然是邵闵开。
“可下找到你了!”他微微一笑,似乎做了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情。
“神经病,色情狂,你找我干嘛?离我远一点,听到没?”如昔站在那里,抬起头恨恨地瞪着邵闵开,把所有怒火都发在他身上。
“那个——我道歉,你总得给我一个判死缓以观后效的机会吧?”邵闵开长着一副勾人的桃花眼,一手扶住旁边高大的梧桐树,唇角微微上扬着。
“罪无可赦,拉出去毙了!”如昔丢下一句话,就朝前面走去,她才懒得和这个家伙废话!
走了十来步,她猛地停下来,身后的男人也陡然停下,险些撞到如昔。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如昔伸手一指:“你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讨厌?”
邵闵开愣了一下,他歪了一下头,似乎有点受伤的样子:“我真的那么讨厌吗?”
“当然。”如昔斩钉截铁。
“可是我喜欢你。”
“你——你莫名其妙!你喜欢我什么?”如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鬼才相信你!”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看到你,就是愿意听你说话,这算不算理由。”这些话他以前对很多女人都说过,可是这一次他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哼!幼稚!”在看过她哥和念昔的爱情之后,对这种小儿科的喜欢,她根本不屑一顾,别看她也不大,但是谁叫她见识过那样凄美纯粹的爱情呢?
“幼稚?”深深被打击的邵闵开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身高一米八四,体重、三位全都是黄金数据,家世不必说,样貌更是出众,头脑也不简单,经营独当一面,居然被一个涉世未深,一看就稚气单纯的女孩说成幼稚,真是情何以堪啊!
“你不幼稚吗?我问你,你喜欢别人就可以强迫别人和你上床吗?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那个——我承认我做的不对,可是根据以往经验,凡是和我上过床的女人,都会爱上我,所以我才——”
“呸!自大狂!告诉你,别对我动那个愚蠢的心思,我就是不喜欢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所以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如昔拎着小包,看看左右,过往行人还算多,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稍稍多了点安全感,可是还是充满警惕的看着邵闵开。
“那个——你确定上了我的床,还不喜欢我?”邵闵开上前一步:“要不我们打个赌,试试看?”
他笑得一脸邪气,却带着极大的兴味。
“你——”如昔彻底被他的无耻击败!
她捂着心口,刚才又急又气,太阳又毒,弄得她口干舌燥,更何况中午还没有来得及吃东西,她瞪了一眼邵闵开:“别跟着我——”
旁边是一个茶饮简餐亭,如昔掏出钱来,踮起脚,看着后面琳琅满目的饮品道:“给我一杯豆浆,一份曲奇饼。”
接过店主递过来的简装豆浆,如昔丝毫不理会身后的男人,而是走到草坪那头公园的长椅上,正好一棵梧桐树下,她坐在那里先啜饮了一口冰豆浆,甜香浓郁的味道,让她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不知为什么,和他吵过一架之后,心情好多了,看来人还是要找个发泄的地方。又咬了一口曲奇饼,如昔吞咽之下,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味道?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咬了一口的曲奇饼,怎么会有花生的味道?
“喂,给我吃点,真那么好吃吗?”阴魂不散的邵闵开被她这自然随性的一幕吸引到,居然也坐在她旁边,羡慕的看着她手中剩的那一半曲奇饼。
“咳咳——”如昔的喘了两口气,她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谁知道,这种曲奇饼怎么会有花生成分?
“喂,这么小气?”
如昔喘着气,站起身来,喉咙处几乎立刻肿了起来,她弯下腰想要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干呕了一下,喉咙憋得发慌——
“喂——”
“我——我——”如昔捏着自己的喉咙,呼吸越发困难,“花生过敏——”
“我送你去医院!”邵闵开拉起如昔,就朝自己的跑车跑去。
如昔说不出话来,任由着他拉着自己,跌跌撞撞上了他的车。
…………………………雨归来…………………………
总算急救及时,如昔躺在病床上,微微喘着,她有些懊恼的垂下头,刚刚真的是气昏了,原本对自己的体质非常清楚,很少吃成分不明的东西,没想到这一次差点中招。。
“刚刚吓死我了,好在没事了,来,喝点水——”邵闵开打开一瓶水递到如昔面前,如昔接过来,又瞧瞧他:“你没在水里下毒吧?”
“服了你了,刚开瓶的好不好?”
“那谁知道?”如昔还是扬起头,大大的喝了一口。
“谢谢你!”她扬起脸,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的笑容很自然,黑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恢复了红润颜色的面颊,看上去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邵闵开的心砰的被什么撞到,原来喜欢一个女孩,这么简单。
“谢谢老天给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如昔瞪了他一眼:“老天太不公平,给你机会,就让我受折磨?”
“月老是男人嘛!”邵闵开畅快的笑出声。
“油嘴滑舌!我们两个扯平!你可以走了!”
“你这是过河拆桥——”
如昔还没等答话,突然电话响了,她随手翻出电话,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突然愣住了,他——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她的情绪,她小心的捂着听筒,低声道:“哪位?”
电站那出。“是我,穆天域。”那边的声音十分冷淡:“你在哪儿?”
“我——我——”
“告诉我,你在哪儿。”穆天域似乎十分着急。
“你要干嘛?”如昔轻颤着,心头如小鹿在撞。
“你吃药了吗?”
“药?什么药?”如昔呆呆的答道。
雨归来:多赠送二三百字啦。陪女儿出去了,明天情节很精彩哦!!
怎么会变成这样(6)
拿着电话的如昔,完全不知道穆天域说的是什么,她微微愣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邵闵开,感觉到有一丝难堪,可是穆天域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的传来:“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我——我——”如昔迟疑着,“我在澄心医院。”
“好。”电话突然挂断。
如昔望着发出嘟嘟声的电话,心已经跳得不太规则,他知道她过敏住院了?否则怎么会问她有没有吃药?
在美国的三年,她被商昊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任何稍稍对她有企图的人都会暗地里的保镖拦在门外,更别提接触这些学业以外的事了。
“穆天域?”邵闵开微微皱了下眉头,将一杯清水放在如昔手中,感觉到她的身子几乎都是紧绷的,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爱怜,睫毛长长的卷翘着,落下一道扇形的暗影。
如昔默默点点头,将杯子放在唇边,却根本没有喝的意思。。
“你就那么在意他?”邵闵开坐在床头,有些吃味。
如昔抬起头,水眸里多了几分隐痛:“邵闵开,你们男人不是很在意女人的第一次吗?”
“呃——”邵闵开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应该在乎吧。”
如昔的眼神一黯,那么她的第一次给了穆天域,为什么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因为那一次成了他追求念昔的羁绊,一直对她讨厌至极。
“不过,男人一般都是对自己在乎的女人,才会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否则岂不是碰了处女就要定下来?”邵闵开补充了一句,实话实说而已。
“哦……”如昔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杯子,她的心被那一两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的确,就算当初天域知道念昔和她哥已经在一起,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她的清白,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可是——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如果那一次还可以原谅,那么昨天晚上呢?他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来,他简直太可恶了!
“如昔,你——怎么了?”邵闵开看到她红白分明的手指甲,微微皱起眉头,握住她的手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如昔压住心底所有的苦涩,她摇摇头,将自己的手小心的从邵闵开手中抽出来,唇角浮起一丝苦涩:“邵闵开,你也说了,男人只会对自己在乎的女人才会在意她是否清白,那么我已经不清白了,你的不在意,就已经给了我答案不是吗?”
邵闵开愣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仅仅是这个短暂的犹豫,已经让如昔唇角的笑意更浓——
就在她和邵闵开四目相对,彼此都想说什么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夕阳映衬着一道身影直投入病房之中,穿着白色衬衫的穆天域陡然出现在门口。
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如昔的心又剧烈的跳起来。
邵闵开则站起身:“你来做什么?”
穆天域扫了一眼两个人刚刚神色暧昧的表情,眸光变得更加黯然,他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如昔面前,上下扫了她一眼,看到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异样,才冷声道:“你怎么了?”
“我——”如昔咬了咬下唇,抬起头,仰视着他的脸:“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经意的瞥见他手上居然还贴着一块医疗胶布,难道他也病了?
穆天域瞳孔微微收缩,从口袋里掏出刚在楼下买的一盒药,递到如昔面前:“把这个吃了。”
如昔的目光落在那一小小盒药上,她不解的接过来,似乎有些纳闷,这是防过敏的药吗?
“穆天域,你——你这个混蛋!”邵闵开只随意扫了一眼,就认出那居然是紧急避孕药,“你知不知道那个很伤身体?”
如昔已经看清楚上面的功用:“餐后或睡前服用紧急避孕药能减缓恶心、呕吐等副反应。如服药后2小时内发生呕吐,应立即补服相同剂量的紧急避孕药并加服止吐药。口服紧急避孕药后,在本次月经周期内,不得再发生不避孕房事。若再有房事,应采用常规方法避孕。”
这是事后避孕药?
他——他之所以这么急着找自己,居然是担心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像是什么揪着她的心脏不停的往下扯,他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情?刚刚炒她鱿鱼,又跑过来逼她吃药!
“穆天域,你——你这个混蛋!”邵闵开只随意扫了一眼,就认出那居然是紧急避孕药,“你知不知道那个很伤身体?”
穆天域的拳头慢慢捏起,冷眼看着邵闵开:“这里没你的事。”
“如昔的事,我非管不可!因为我实在看不惯你这个人渣!”邵闵开一拳朝穆天域胸口打去:“你滚出去!”
穆天域一手接住邵闵开的拳头,他冷声道:“你打不过我,就不要多管闲事!我告诉过你,离如昔远一点!”
说完他用力一甩,邵闵开倒退了一步,却反手捏住穆天域的手腕:“我真没想到,你穆天域居然是这么一个无耻之人!你凭什么这么伤害如昔?”
说着还要挥出自己的拳头,就听见病床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邵闵开,不要理他!”
邵闵开回过头,看着如昔端起水杯,已经拆开了药品的锡纸包装,将那两粒药一齐放在手里,直直的看向穆天域:“穆天域,你太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就那么想怀上你的孩子?我要生,也要生一个爱我的男人的孩子!药,我现在就吃给你看!让你死了那份心!”
说着她将两片药片一口吞下,大口大口的喝下一杯水,喝完捂着胸口,眼睛微微湿润了,她指着门口道:“你可以滚了,以后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穆天域的心在看到她吞下药片的时候,有一丝丝疼痛,可是他不爱她,她还那么小,怎么能让她成为一个未婚妈妈?而且——
只有这样,她和他才会断的彻底,她才能够有幸福的权利!
“如昔——”邵闵开看着如昔,一贯轻佻的眉眼多了几分心痛。
就在这时,如昔突然伏在床边,一阵恶心,她感觉十分难受,差一点就要吐出来,有什么东西在喉咙处涌动,那种痛苦的感觉,让她的头都晕眩起来。
邵闵开刚要上前,穆天域见状,一把推开邵闵开,自己扶住如昔的头,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你——滚开——”如昔费力的说出这句话后,穆天域的动作也为之一僵,低声道:“别乱动——”
电话突然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固执的铃声让三个人同时将视线瞄向了放在床头的电话,如昔捂着胸口,伸出了手,闵开将电话递给如昔,如昔强忍着要吐的**,压住胃里的翻腾,接起了电话——
“柳妈——”
“二小姐,少爷打过来电话,问您在不在楼上,现在要您回电话呢。”
如昔脸色微微苍白,她握着电话,颤抖的按下那一串数字,不安的抬头看了看邵闵开和穆天域,低声道:“你们——都出去——”
穆天域眼神微微一黯,沉默的看了一下那串数字,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而邵闵开也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关上门,站在医院长廊处。
邵闵开捏住拳头,压低声音道:“穆天域,从今天开始,如昔是我的女人,你给我离她远一点,我绝对不允许昨晚的事情再发生!你听见了吗?”
穆天域眸色一黯:“你对她是认真的?”
“当然!”邵闵开的心里微微撬开一个豁口,想着如昔那苍白的脸和无助的大眼睛,他就有一种不能袖手旁观的冲动。
“就算她曾经和我发生过关系,你也不介意?”穆天域冷淡的说着,眼神却变得十分犀利。
这个问题,如昔刚刚问过,邵闵开的眼中微微一痛,他沉声道:“我的确介意,甚至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没爱过,也不知道我对她的感觉是不是爱,但是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受委屈,我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在我没确定我的心意之前,不准你再和她纠缠不清!”
心怔了我。穆天域没有开口,似乎在审视他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实,他的拳头慢慢放开,用一种极低沉的嗓音道:“之前那两次都是我强迫她的,她是一个好女孩。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她,就好好对她,不要让她伤心。”
说完,穆天域回转身,目光扫了一眼关闭的病房门,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你——你完全莫名其妙,你是最没资格对我这么说的人!”被穆天域的暗沉、优雅刺激到的邵闵开,心头窝着一股火,这算什么?
他这是什么态度?
就连转过身的穆天域,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每走一步,眼前都是如昔吞下药的情景,还有她痛苦的声音:“穆天域,你太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就那么想怀上你的孩子?我要生,也要生一个爱我的男人的孩子……”
是的,他不爱她,就不能给她任何希望,也不能给她造成更深的伤害,而她,也早已不爱他了吧?那点单纯稚嫩的暗恋,只是她孩子气的一种情绪吧?
昨晚他为什么失控?为什么?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绝地不会再有了……
雨归来:雨还在更。
怎么会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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