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殊能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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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世界文学的浩瀚银河中,侦探小说无疑是一颗闪亮的星。
侦探小说最早的发源地是英国与美国,后来影响到法国、比利时、德国、加拿大、苏联与东欧一些国家的文坛,逐渐又发展到亚洲,在日本、中国、韩国都出现了“侦探小说热”。其发行量在世界文坛上也是高居其他小说之首。
在中国,侦探小说所拥有的读者群是仅次于武侠小说的,这无疑是因为这两种小说精彩的情节与巧妙的构思,以及悬念迭起和神秘色彩吸引着读者。在我们看来,侦探小说不仅是罪犯与侦探的斗智,也是作者与广大读者的斗智。侦探小说的启智性,还表现在一些科学破案的陈述上,通过把物理、化学、地理、历史等知识融入作品,让人们在阅读时既获得了各方面的知识,又自觉锻炼了思维能力。这是只有侦探小说才具备的特点,也是武侠小说所无法比肩的,更是《棒槌学堂》系列精校E书制作的初始动力所在。
在此,特别感谢教会我E书制作的52EBOOK论坛,感谢听风轩、天蝎小猪及各位书友对这套丛书的制作所提供的无私的帮助!真诚的表示感谢!!
需要声明的是,这套丛书的文本资料皆搜集于网络之中,或由现成的TXT文本校对而来,或由PDF版本经OCR所得,所做E书也免费传播于网络间,因此不承担任何技术及版权责任!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让更多人读更多好书,让更多人了解、喜欢推理小说,就会有更多人购买喜欢的作家作品收藏!!
【制作信息】
翻译: 无忆 (风姿花传)
【作家简介】
殊能将之(shuno masayuki) 推理小说作家。1964年出生于日本 褔井县,名古屋大学理学部肄业,后曾任职于出版制作公司,笔名来自中国 屈原的楚辞《天问》篇。
1999年以谜题独特的《剪刀男》出道,获得第十三届梅菲斯特奖,翌年(2000)再发表另一部以挑战横沟正史小说为基础的长篇推理《美浓牛》。相对于之前大部分的梅菲斯特奖得主,殊能将之的作品风格较为平易近人。
其作品数量虽少,但以特殊的作风获得读者热烈支持,在梅菲斯特奖作家作家支持度等网络票选中总是名列前茅。
著作尚有以私家侦探石动戏作为主角的系列作品《美浓牛》、《黑之佛》、《孩子王》(麦田,迷思少年系列)等。
附:
《剪刀男》获得的奖项/头衔——
第13届梅菲斯特奖得奖作
2000年“本格推理小说best 10”第2名
2000年“这本推理小说了不起!”第9名
1999年“周刊文春推理小说best 10”第10名
【内容简介】
迷恋著美少女的体温,
却又憧憬死亡的怀抱……
徘徊在强烈的杀人欲望和自杀愿望的阴暗夹缝中,
连续杀人犯“剪刀男”终於找到了完美的第三名牺牲者。
正欲下手之际,却阴错阳差地成了尸体发现人!
“我可以承认杀了前两人,但绝对不想因为没做的事情被抓!”
於是剪刀男决定挺身而出,找出真正的凶手。
剪刀男究竟能不能在警方找上门前,揪出真凶?
同时顺利地自杀成功,达成拥抱死亡的愿望?
新世代的本格·本格的新世代
冷酷却又令人会心一笑,
被誉为“梅菲斯特奖中兴之作”,一鸣惊人的新人杰作。
剪刀男
喀嚓、喀嚓、喀嚓,剪刀男来了。
坏孩子们的游戏终结了。
喀嚓、喀嚓、喀嚓,剪刀男来了。
说不定你也在他的名单上。
说不定你也在他的名单上。
——XTC《SCISSOR MAN》
第一节
剪刀男的第三名牺牲者住在目黑区鹰番。
但我至今还对鹰番这一街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它究竟位于目黑区哪里,最近的车站是哪条线的哪一站,我完全无从猜测。
首先,我认定这一街名的读法是 “takatugayi”。不消说,因为联想到“蝶番”,脑海中浮现出两只鹰在青空下亲密地飞翔,宛如江户时代屏风绘的景象。
十月十日星期五,这天我不用去打工,便决定前往鹰番。我还不知道樽宫由纪子长什么模样,但依我判断,今天只需确认她的住所即可。
我的早餐是吐司和荷包蛋,昨晚预先煮好的花椰菜,还有充分兑了牛奶的咖啡。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把常用的文库开本的东京二十三区地图在圆桌上打开,翻到目黑区那一页。
鹰番大致位于目黑区的中央,夹在驹泽大街和目黑大街之间,东急东横线贯穿南北,最近的车站是学艺大学站。也就是说从我这里出发的话,通常是从地铁丸之内线换乘日比谷线,一直坐到中目黑站,由此搭乘东横线,到学艺大学车站下车。因为距离相当远,想必颇费时间,看来得搭上一整天。
我拾起昨天回家时随便搁在地上的挎包,从里面拿出打工时入手的复印件,摊在地图旁边。
姓名 樽宫 由纪子(taruyami·yukiko)
住所 目黑区鹰番4-13沙漠碑文谷503室
电话号码 03-…
将复印件上记载的地址与地图比较后,发现鹰番四丁目位于朝向目黑大街的一角。即是说,离开日比谷线在中目黑下车后,也可以乘坐目黑大街的公交车前往。这样会不会更近呢。
我边啃涂满黄油的吐司边盯着地图。文库开本的地图带着走路很方便,但那小开本上印刷之细微,看到人眼睛都痛,完全无法判断学艺大学车站到目黑大街的距离。
我想了一会,比起无法预计能节约多少时间的近路,我选择了换乘方便的地铁,决定去东横线的学艺大学车站。
我把吃完的杯碟叠放在水池里,穿上毛衣和牛仔裤,戴上手表。现在是早上七点。虽然感觉稍微有点太早,但既然是第一次去,还是准备足够的时间比较好。
我穿上轻便运动鞋,出了房间。因为今天还是准备阶段,没必要拿上挎包。我锁上门,走下公寓有些昏暗的楼梯。
尽管签合约的房地产公司态度坚决地声称这是单间公寓,但说到底,我居住的这栋建筑只是座钢筋公寓。我不知道它盖了有多少年头,房地产公司的业务员也谨慎地避免谈及,反正一定是很早以前盖的建筑了。
楼梯的混凝土外壁泛出不大干净的黄色,没有一层楼顶上的灯是亮着的。这不光是因为日光灯没换的缘故,电线本身也喀哒喀哒直响。
这公寓的好处,就是居民彼此之间毫不关心,离地铁站也很近。前者我是搬来之后方才发现,我决定住在这里的最大理由,是出行方便。
从公寓的出口走到街上,穿过按钮式信号的人行横道,眼前就是地铁站。房地产公司宣传的“步行一分钟到车站”,不仅不是欺骗性的夸大宣传,实际上还是谦虚保守的说法。全力狂奔的话,大概一分钟都不用。
在这附近,丸之内线穿出地面,往返于高架铁道上。虽说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但明明坐的是地铁,却随轨道不断上升,感觉总有点奇妙。
开往都市中心的地铁车厢里,拥挤着上班和上学的乘客。我的视线很自然地投向了那些少女。
我刚开始在东京生活时,常看到女孩子染着红茶色的头发,剃了眉毛,化着令人印象深刻的眼妆,穿着刚及脚踝的宽松袜子,若要打比方,就好似两脚踝得了皮肤病的猩猩。而现在十几岁的少女们,最新流行的似乎是把头发完全漂白。
顶着一头宛如般的漂亮银发穿水手服,总觉得就好像人老珠黄的脱衣舞娘在舞台上表演cosplay,颇令人毛骨悚然。但那些少女自己一定确信这是最棒的打扮,不管看哪个少女,无不挺着胸脯,向其他乘客展示自信满满的表情。
但她们到了学校后到底该怎么办?还没有那所高中会默认银发在学校里随风飘动吧?
难道她们是在车站的洗手间之类地方染成了母亲的白发?
我抓着吊环,思索着还未谋面的樽宫由纪子。她会不会也把头发完全漂白了?不,这种伪造的银发不适合她。要是看到她那个样子,只怕会当场幻灭。我暗暗祈求她是个拥有美丽黑发的少女。
穿过长长的地下道,换乘了地铁日比谷线。我在站台的长椅上坐下,决定等待东横线的直达电车。
照往常的习惯,我眺望了一遍车站墙上贴的杂志广告。这些周刊、月刊杂志的标题传播着各式各样的消息。
非洲的一个共和国内战爆发。由于刚过去的夏天气温不高,米价飞涨。传言年近六十的时代剧演员与养女保持性关系。今年冬天人们喜欢用人造羊皮来打扮。女高中生把最流行的漂白头发叫做siroke(大概是白头发)。等等等等。
或许这些对别人来说颇有价值,但对我而言,全是事不干己的消息。首先,名字似乎会咬到舌头的非洲国家打算怎样,我全然不知。比起米饭我更爱吃面包。男演员跟所爱的养女做也罢,爱犬做也罢,宝贝电脑做也罢,悉听尊便不就好了。毛皮大衣我根本不穿。白发的女高中生我也毫无兴趣。
我抱有兴趣的,是剪刀男。 棒槌学堂·出品
不过,如今的他似乎已不再如某一时期那样,是媒体的宠儿、小报的偶像、wide show【注1】的固定话题。再怎么说,最后一名牺牲者遇害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了,不痛不痒的报道大概也已没话可说。而且剪刀男已然销声匿迹,别的需要向社会公众播报的案件啊事故啊丑闻啊也没少出。
我对剪刀男的人气低落并不感到遗憾。甚至可以说,媒体不再关注他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小西美菜在埼玉县被害时如此,松原雅世在江户川区的湾岸被害时也是如此。只要牺牲者一出现,即使我不情愿,媒体也会喧腾起来。在那之前剪刀男的话题还是尽量不引人注目的好。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们忘掉剪刀男这个名字。
直达东横线、开往菊名方向的橙色电车抵达了日比谷车站。因为是从都市中心向市外开来,车厢里比较空旷,三人位的座椅可以一人独占。
电车穿过中目黑站昏暗的隧道,出了地面。从丸之内线的高架铁道钻入地下后,现在是驶向东横线的高架铁道。我就像讨厌高楼的鼹鼠,由北向南穿过都市中心的地下。
窗外,天空乌云渐密。秋雨前线停滞不去,这几天一直没见过放晴。体育节就快到了,这样下去运动会也得泡汤。樽宫由纪子就读的叶樱学园高中的运动会能不能如期召开呢?
我在学艺大学站下了电车,在自动补票机上补了坐过站追加的车费后,出了车站。
一条小而整洁的商店街横穿过高架车站,在眼前延伸开来。书店、食堂、杂货店、电器店、速食面馆,私营铁路沿线常见的各色店铺井然排列。电线杆间架设的细绳上挂着廉价的塑料人造花,喇叭里轻声放送着电子声的古典音乐。
我向塞在牛仔裤后口袋里的地图确认过后,举步迈向目黑大街。
照地图上看,这附近似乎已经是目黑区鹰番,我正在接近樽宫由纪子生活的公寓。
穿过商店街尽头,踏上一条狭窄的柏油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右手边高耸的铁丝网,铁丝网对面有一座矮墩墩的建筑,屋顶上装有涂着喜庆的红白色的巨型铁塔。NTT【注2】
目黑支局——看来没搞错路。
横穿过NTT,眼前的宽广大道就是目黑大街。人行道的蓝色路标上,也以日语和罗马音标记着这一街名。(炫…书…网)
我在十字路口的信号灯处停下脚步,再次确认地图。通过比较地图和现实情况,确定了NTT和邮政局的位置关系。要找到沙漠碑文谷,似乎应该往右走。
我把地图塞进裤子口袋,向人行道迈进。发现缠在电线杆上的蓝色塑料袋印有“鹰番四丁目”的地址时,已经从目黑大街走到了辅道上。由此开始,恐怕只能从路一端逐个调查公寓名称了。我探索着入内的小巷,痛感东京的公寓多得过分。
在小巷里转悠了约二十分钟,总算发现了一栋红褐色的公寓。这栋公寓不知道属于何种建筑样式,造型类似一座横躺在地面以砂岩制成的女儿节雏坛【注3】,面向道路的墙壁仿佛蛇纹那般凹凸不平,而凹处直角长边是阳台,侧面短边有小窗。可能是浴室或盥洗室窗子。
公寓整面镶着玻璃的入口上,以仿效拉丁文风格的字体雕着“沙漠碑文谷”。
沙漠碑文谷前的路边有个铁丝网小屋,雕着“沙漠碑文谷专用收集所”。一个垃圾场而已,何必用如此凝重的字体。
穿过公寓的自动门,玄关处铺着色调淡雅柔和的瓷砖。通向公寓内部的自动门旁边,挺立着设计成流线型的自动开关操纵盘,其构造是用按钮输入房间号后,通过内线对讲机呼叫居民,得到许可后才能进入。也就是说,这光滑溜平的金属小芥子【注4】乃是不眠不休地保护着居民们的门卫。
今天还没有必要进入公寓内部。我走近嵌在玄关内侧墙内的信箱群,确认了503信箱上的标识。
503 樽宫 一弘
樽宫由纪子父亲的名字,好像该念“kazuhiro”。
我满足地摸了摸门卫的金属脑袋,离开了沙漠碑文谷。
我把路线牢记在头脑里,返回目黑大街,打算回去时尝试坐公交车到中目黑站。
公交车站很快找到了。抬头查看下一趟车的到达时间时,我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错误。
円形的金属板上,醒目地标着“takaban(鹰番)”,而不是“takatugayi”。 鹰之夫妇展开修长的翅膀,在蓝天下悠然飞翔的幻影,从某处消失不见了。
【注1】一种现场直播的电视报道节目,时间约一小时到两小时,话题广泛,注重娱乐性。——以下若非特别说明,均属译者注
【注2】日本电信电话公司。
【注3】雏坛为日本女儿节时摆放人偶的阶梯式架子。
【注4】小芥子为一种圆头圆身的小木偶人,日本东北地方特产。
第二节
为了了解樽宫由纪子的容貌体态,看来有必要在节假日之外再去一次沙漠碑文谷。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前往打工的地方。
眼下我打工的冰室川出版社位于神田小川町,上班不需要换乘交通工具就能到达。我之所以会持续工作两年以上,刷新了迄今为止的最长记录,理由之一就在于此。
乘丸之内线在淡路町下车,一出地面,由大路往小巷稍微进去一点,冰室川出版社所在的五层大楼立刻出现在眼前。话虽如此,其实并非出版社自己的物业,只是租了商住楼的三、四两层而已。出版社倒是出版社没错,但只是个有十来名正式社员的小公司。
搭上电梯,按下控制面板上如今已难得一见的圆形突出按钮,上到四楼。
出版社大致按楼层分为三楼营业部,四楼编辑部,但实际上不可能严格区分开来,到了后半个月最忙的时候,包括我在内三个打工者都被两个部门接近极限(说不定已经超越了极限)地恣意使唤。
在四楼拿到五十本以上的复印件后,下来三楼帮忙分类捆包和发送教材,再回到四楼,要么拿只红铅笔做类似校对的事,要么戴上轻薄的塑料手套把照片的底片整理到信封里面,要不就是奉冈岛部长之命,火速赶到某某大学的某某老师那里,拜领对方呕心沥血的大作。不过一般都会因为还没有完成,陷入没完没了等上几个小时的状态,中间某老师别说咖啡,连杯自来水都欠奉。
总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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