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走出来就看到她那一副丑样子,顿时皱起了眉头,她走到安慕良面前拦住罗嫣的目光,冷冷问道:“是你们找我吗?”
“你,就是柯元宝?”一群人面面相觑了翻,最后是元老太太开口了。元宝淡淡道:“我是柯元宝,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元老太太似乎很温和地笑道:“孩子,我是你外婆。”
“呵……”元宝冷笑了声,道:“这位老太太听不懂中文吗?我是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而不是问你是谁。我外婆?我外婆听说生我妈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我妈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你这是诈尸回魂了吗?”
当她没听到,刚刚这老太太尖锐地咒骂她的声音吗?还有这老头,把她哥哥骂得那么难听,根本就没把哥哥当孙子,完全就只把别人当成券养的狗。这一点,她实在是受不了。
怪不得哥哥的性格那么冷淡,还有些古怪,生人勿忌一样。都是自小被他们压制成这样的吧!
有的人就喜欢背面十分丑,转身却一张笑。元宝不是做不到,只是她不屑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装什么?
“混帐!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元老爷子没想到元宝说话这么冲,顿时气得大吼一声。
元宝没有被他吓到,她眼神冷冷地横过来一眼:“你这个老先生是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自己到别人家门口又叫又骂,毫无教养,居然还好意思摆出长辈的脸孔来,真是倚老卖老,直叫人笑掉了大牙。”
“你,你这个混帐,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话。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元老爷子气得抡起巴掌就拍过来,元宝没动,安慕良迅速捉住元老先生的手,不客气地往外一翻再一推,顿时就翻得元老爷子惨叫一声往后跌坐在地,扶着手臂直叫唤,额上迅速布满了汗水。
元老夫人赶紧扶起他往后直退,退得一脸惶恐。元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已经很多年没被人甩脸子过了。没想到今天不止有人敢指着他们的鼻子叫骂,还敢对他们动手,而这两个人还是他们的亲外孙女跟外孙女婿,这真的,要翻天了。
安慕良跟元宝夫妻两个一个动口一个动手,半点也不给他们一群长者留情的举动,可把这一帮惯会嚣张的人给气坏了。
罗老爷子指着他们怒声斥道:“你,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竟然敢……你们这样不孝,当心遭天打雷……”
“闭上你的臭嘴!”元宝冷然的视线扫过来,“我安家大门外,还轮不到你们这帮一身烂铜味的臭东西在这里胡乱喷粪。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否则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是安家的长辈,她不喜欢的话都不会勉强自己去讨好。自己的血源外公她都不给面子了,这臭老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待这种习惯了张扬跋扈,自以为是的人,你只有比他更加蛮不讲理才能够真正压制到他。这种人最是没脸没皮了,你态度要稍好一点,他就会以为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对你纠缠不清。
元宝深谐此理,所以她自然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希望,免得这种难听话他们找着她说了一次又一次,说个没完没了。
“你放肆,居然敢对我爷爷这么说话,强,暴犯生出来的孩子,果然是粗鲁下三流。”这边罗嫣,没想到元宝这么狂肆,顿时气得大骂道。
“还别说,老娘今天还真就粗鲁了。”元宝冷笑了一声,吩咐已经走过来的一群小区保安,“你们过来,给我把这几个老家伙拉住。”因为知道光用嘴巴说是赶不走这一群人的,还会被他们气得够呛,所以安慕良在下楼来之前,就打电话叫了保安。
这小区保安当然知道,这家主人身份不凡,还是个妻奴。安少夫人的吩咐,他们自然是听从的。
四个老人加上罗嫣的爸爸都被保安拦住了,他们还没明白过来事情怎么发展到哪里了,元宝已经走过去,揪住罗嫣的衣领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然后使力捏住她的嘴巴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恶毒辱骂。
“你……”
“你敢过来,我让人揍你。”元宝眼睛一瞪,顿时吓得原本怒发冲冠的罗嫣弟弟不敢动了。那五个被拉住的张嘴要叫,元宝不客气地吩咐保安:“把他们嘴巴堵了,都吵了一早上不嫌累,我听都听烦了。”
保安果然就真把人嘴巴堵了,一群人又怒又窘,这什么人呐!土匪也没她横啊!
“先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再来说话,居然敢跑来我这里叫嚣,老娘心情好给你三分薄面,惹到我,叫你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元宝说着,再次给了罗嫣一个巴掌,这才甩开她。
罗嫣被推得撞到身后的车上,气得一张丑脸都扭曲了,她张嘴就想尖声叫骂。元宝手一指,顿时惊得她把嘴巴闭上了。
元宝嚣张地比了个鄙视的手式,对保安挥挥手:“把这帮苍蝇赶出去,记住这几张脸,往后看到他们靠近,就给我有多远赶多远。”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人的性格早已定型了,她才没兴趣跟这样的人化干戈为玉帛。反正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鬼才理他们。
保安们得了吩咐,连忙应声揪着几个人的衣领要走。那几位到底是大人物,他们恼火地扯回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走了。
这时候,他们心里就是再恼火再不服气,也明白时不予我,强龙不压地头蛇了。所以,哪怕是一口血吐出来,也得乖乖咽进肚子里。还是回去思虑着,再想个好办法来徐徐图之了。
但是,他们当然不知道,这辈子他们也没这个机会,再想从元宝这里谋走那一颗肾了。
别说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掰倒安家,就说罗嫣的身体,也等不了那么久了。而等到过几天他们再准备十足地,打算用强硬手段把元宝抓进手术室的时候,竟然发现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且,就在他们齐结了人打算把元宝抓进手术室里的当天晚上,一家人居然被医院里轰了出来。而且不管哪家医院都不敢也不愿接受他们,理由是千奇百怪。
再过上几天,他们两家的老巢里双双传来了危急消息。火烧屁股了,一帮人只得匆忙往回赶,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悔不当初却悔之晚矣。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与元宝无关,她只要负责开心就好仙果福缘。
马尔代夫的蜜月旅行,进行得十分顺利而甜蜜,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胡乱打扰他们了。而安慕良享受这样的二人世界,一个月过完,却是怎么也不肯回来,哪怕吉吉在电话里催个没完没了。
一直到了寒假,他们还是不肯回,吉吉在家里天天吵着。安老爷子心疼,就决定找个人把吉吉送到他老爸老妈那里去,元贞听到这个消息,就自告奋勇地毛遂自荐了。
他真的与元家脱离关系了,他的爸爸虽然不是安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但其实也就是差着那一个名份了。所以,安老爷子非要他在结婚以前住进安家陪他这个老头子,所以元贞如今就住在安家的老宅子里。
安老爷子年纪大了,不适合长途旅行。安家几位爷和少爷们,哪一个工作不忙?倒是元贞,忙了这许多年,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日子过的很是悠哉。
安老爷子说要送吉吉过去,自然最适合的人选就是他了,而且他也有点事找安慕良。
据说原来他们住的旧屋早在八年前就被安慕良买下来了,因为怕被拆迁,他是连整块地皮一起买的。那块地的位置其实还挺好的,但是安慕良把地买下来是为了做个纪念。他希望无论元宝何时回来,都能够看到她的家还在,所以这么多年了,那么一块好地方,一直没有翻修重新开发。
元贞想要买下那块地,自己做生意,一直等不到安慕良回来,他反正没事,也就去找他商量商量,顺便也当做一次散心旅游。
这一趟旅行,可是玩得他们心满意足了才回来。元贞并没有提起公事,直到回来的飞机上,才问起安慕良这件事。
安慕良不可谓不大方,对于这亲大舅子,他当真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连价格都没问。要知道那样一个好地方,一块不小的地皮,在京地里足以卖出天价,价值无可估量。
可是正如他所说,钱嘛,够用就好。能够把老婆养得漂漂亮亮高高贵贵的男人不是最好的老公,能够把老婆养得漂亮可爱,没人敢欺负,还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才能算得上是好老公。
元贞料不到他竟然会一口答应,还愕了好几天,一连问了他好几次都得到肯定答应才相信,这事是真的。
后来,他又假装说没钱可不可以先欠着,安慕良也是随口就同意了。元贞感叹的同时,终于放了心,他的妹妹真的不需要他再担心了。
从物业管理手中拿到钥匙那天,安慕良陪着兄妹二人回家,兴致勃勃地要去看元宝曾经住过的女儿闺房。其实没有找到元宝这几年,他偶尔也会去看一看。但是,跟元宝一起去的感觉,那自然是不一样。
因为本来是旧屋,再加上又没人住,屋子看起来很老旧了,但是收拾得却很干净,想来是有专人打扫的。
屋子很小,只有两间房,因为元蓝离开的时候元宝才三岁,那时候还是跟爸妈一起睡的。后来父女二人一人一间,刚刚好。
再后来,姚月贞带着儿女嫁过来后。她卖了他们原来住的房子,买了隔壁户一间房子,把房门从隔壁移到这边,屋里就多了一间房,成了余合羽的房间。
元宝跟余珍珍就住同一个房间,上下铺,二人小时候感情就特别好。成了姐妹后,那更是好得不得了。
元贞小时候也住这间房,他跟着元宝进了屋。屋里的摆设还是元宝她们搬走时的样子,甚至连床上的枕单被套都没换,很旧了却洗得很干净。
元宝铺到床上,欢喜地抱住自己的旧枕头,虽然这枕巾已经被洗得很薄,仿佛再用点力气就能将它拆烂,但是元宝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自己的少女时期,被保存得这样完好,全都是安慕良的功劳。她看着他,眼里都缀满了羞涩与甜蜜。接受到她的秋菠,安慕良心里别提有多得瑟了,不枉他这么多年的用心。
换来媳妇那样一个甜蜜温柔的眼神,实在是太值得了!
元贞在屋里看了一圈后,走到床边推开床头柜,露出了一面有缝隙的墙。
元宝惊讶道:“咦,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个秘密空间?”这是她小时候发现的啊,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跟姐姐的少女梦都藏在这里面,不能让爸爸妈妈看到。
元贞笑道:“我小时候也在这里藏过东西的,不知道还在不在。”他说着,小心地掏出钥匙去勾那块方方正正的墙砖。
“啊,原来那里面的东西是你的啊!那时候我们还以为是哪个古时候的前辈高人留下来的宝贝呢!不过后来,都被我和姐姐弄丢了。”元宝蹲下来,好奇地问道,“哥,这小洞是你挖的吗?”
“不是,我们家买的是旧屋。才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屋里有个,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的小洞。所以,我就跟爸爸要了住这个房间,用它来藏东西。”元贞笑着,小时候对这些东西都特别有兴趣,尤其是那个年代的电视剧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资多彩,一点与寻常生活的不同,都会让人觉得很神奇,很刺激。童年时期那种新奇的感觉,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这个还真不好勾,记得我小时候可是用手都可以把砖块拨下来的,越老越不中用了啊!”元贞自我取笑着,元宝哈哈笑着从他手中接过了钥匙:“看我的!”
她三两下,就将砖头取了下来。元贞道:“咦,里面还藏了不少东西,是你的吗?”
“我记得我好像的确往里面藏了东西没有拿出来。”元宝说着,将里面的东西都小心翼翼的取出来。看起来不小的一个洞,完全取出来的东西,居然整整堆了小小的床头桌一桌。
全部都用透明的薄膜袋很小心地包裹着。
元宝认出的确有很多东西都是她的,小时候她跟姐姐要是闹别扭了,就会把对彼此的心里话写下来,放进里面,等另一个人收信。
人长大了就不会没有矛盾的,但是姐妹二人约定好,遇事绝不藏在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有问题就直接解决,免得堆积起来,矛看越积越大。
这里面,有好多她们之间互相来往的信件,还有送给对方道歉的小礼貌,或是过年过节的小礼品与贺卡。但是毕竟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有许多都要么腐烂,要么就被虫子老鼠啃咬了。
只有一个袋子保存得完好,因为它四周都被白蜡封存了起来。
“宝宝,这是你的吗?”元贞拆了外面落满灰尘的袋子,取出方方的一块蜡,看样子似乎是一本书。
安慕良也坐了过来,他倒是不知道,这小房间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小秘密。元宝摇头,她往里面藏过不少东西,但却没有用蜡保存过。
“这里有字。”安慕良伸手在蜡的表面抚了下,元贞细细一看,才发现蜡块的表面的确刻了字。
“元宝亲启,是留给你的。”
“给我的?”元宝讶然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写着她的名字。只是这字迹因为是用刀子刻出来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来是谁的字。
安慕良从自己的钥匙圈里取出了一把小巧的瑞士刀自告奋勇:“老婆,我帮你打开。”
“嗯!”元宝递给他。有他在,果然很快就处理好了,还没有伤到里面的东西一点半点。除了蜡以后,还有一个精美的塑料袋,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本蓝色的硬壳日记本,上面还放着一封信。
“这不是姐姐读初中时的日记本吗?”元宝记起来了,这信上的字也是余珍珍写的,笔迹还有些稚嫩,仿佛是很多年以前的。
不过现在余珍珍的字,也像小学生的一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她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而且还要用蜡包得这么好。”元贞本能地就想到了,这日记本里面肯定有秘密,会不会跟爸爸有关?
他伸手想去拿本子,元宝连忙双手一抱,噘嘴:“女孩家的秘密,不经过她的允许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
“她这不是留给你的吗?”
“是啊,留给我的,又不是说留给你。”元宝抱紧日记本,佯装不在意,却是手指颤动着撕开了信件。
这的确是一件关于当年事件的秘密。信是余珍珍写的,那是一封遗书。
信上,余珍珍说是她失手杀死了柯正东,但并不是因为柯正东非礼她。她没有在信中详细说明理由,只是说日记里有写得很清楚,让元宝自己看。
事情发生后,她曾想过自杀也想过自守,但是妈妈舍不得让她坐牢,所以就想到了那样一个理由帮她脱罪。
她们都以为元宝不会有事的,没想到她会被乔静珠陷害到坐牢。
后来,余珍珍说她每天都在恶梦中度过,终于一个月后,因为受不住内心的折磨与痛苦。她决定自杀,为东叔殉情。让元宝保重,不要恨她。
元宝看完信,只觉得一头雾水,尤其是殉情两个字,更是让她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凡女仙葫。她不敢相信地丢开信,匆忙打开了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看下去,直是看得她目瞪口呆,瞪目结舌。
那些言语还很青涩,甚至很多地方都还有些言语不通,但却是载满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俊美继父的疯狂的畸慕与爱恋。
从六岁开始,自幼受着家暴的问题少女就早熟地对温柔爱笑又疼她的邻居叔叔生出了世人难以理解的依赖与爱慕。一直到成为他的女儿,日日相对更是让这样的爱恋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为了爱他,她宁愿把她的女儿当成女儿来疼爱,所以她对元宝好,从不嫉妒爸爸妈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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